鹿線 第二部 (四十八)浣熊是浣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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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線 第二部 (四十八)浣熊是浣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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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浣熊?
浣熊……
棕色的皮毛,黑色的眼眶,圓圓的耳朵羞澀地豎著,身後拖著一條棕黑相間的大尾巴----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說,都是一隻……生物學上純粹的浣熊。
它以一種非常硬派的姿態靠在斷壁上,嘴裡叼著一根……做成雪茄狀的煙糖,斜過眼來衝我們一瞟,半眯著的眼睛在漆黑的眼眶中散發出相當藍調的光芒:“不錯嘛,少年。”
那種沉穩的氣度和只屬於長輩的語調讓我們一時間全愣住了。
“我說,你是不是核心放錯NPC了?”熒月靠過來,悄悄問我。
“……我自己也想知道。”“嘖,你還是不是製作人啊?”
“是啊----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它躲在哪裡?”
“說起來……你怎麼知道它躲在那裡的?”
“……我記得……那時候手寫板程式暴走,把那面牆塗掉了半面。”
“……”熒月帶著一臉幻滅的表情橫了我一眼,上前一步,“請問您是?”
“阿寶。”浣熊君伸起一隻小爪子,把煙糖從嘴裡夾出來,仰起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回答。
熒月的眼角顯然地抽搐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個……我是想問您是,什麼……物種,您知道……”
我給了熒月一個同情的目光:這樣的話並不是那麼禮貌。如果不是出於目前的情況,估計熒月絕對不肯說出這樣失禮地話來。(Wap,16k,cn更新最快)。
“獸族,”自稱阿寶的浣熊站直了。轉了半個圈面對我們,“準確來說是浣熊一隻---看不出來嗎?”
“啊。那個……”熒月的嘴角也抽搐了,“您……是幻術師?”
“不,”浣熊把頭略略低下,爪子頂住前額,圓滾滾地嘴角略略一勾。“我只是一隻----浣熊。”
“那麼……您是NPC嗎?還是道士或者德魯伊變裝的玩家?”熒月地重點放在了後面一句。實際上我個人也比較傾向後者,畢竟傳統上來說,塵風出品的動物型NPC附帶的技能一般和動物本身的慣例傳說有關,比如幻術的話,一般來說應該是狐族或者狸貓具有地技能,而浣熊的話,技能應該是……洗滌。
“浣熊啊!”阿寶跳到了無害頭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熒月,“沒見過浣熊嗎?不知道浣熊是什麼嗎?對一隻浣熊還問東問西的你煩不煩啊?”----我清楚地看到它頭上棕色的絨毛下一個三釐米X三釐米的青筋用力地跳了一下。
“是NPC。”我站在熒月背後小聲說,“只有我家出的孩子才會……這種個性。”
熒月轉回頭來,對我聳了聳肩。一臉“誰開發誰保護誰汙染誰治理”的表情,繞到我身後去了。
“呃……阿寶同學。”自作孽不可活。我只能腆著臉抓抓腦袋走上前去,“你們的幻術師呢?”從剛剛牆壁消失地樣子來看。這裡的確有一個高階幻術師。可是眼前這隻浣熊……我寧可相信他是一個洗衣店老闆。“幻術師?”浣熊君迷茫地看著我----實施證明,他的核心運轉速度遠不如它地神情舉止看上去那麼酷。
“就是搞出這些----你知道,隧道,房子,之類的人,咳,或者動物什麼地。”我搜藏掛肚地找詞彙解釋,儘量照顧一隻浣熊地理解能力。
“是我啊。”它的臉上露出了相當標準地“壞人表情”,其成分包括“洋洋得意的挑眉”、“貌似凶狠的眯眼”和“齜牙咧嘴式壞笑”。
“你?不可能吧?你不是浣熊嗎?”
它身上的毛“唰”地齊齊立起:“不要小看浣熊啊,我們可是……”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口胡!這是怎樣的自尊心設定啊!“我是說,一般來說,浣熊的技能是洗滌不是嗎?為什麼會是……”
它的尾巴耷拉下來,憂傷的攤平在地上,圓耳朵也站不直了,低著頭看了地板一會,把爪子裡的煙糖塞進嘴裡狠狠地舔了一口:“說起這個,完全是因為----馬鹿大人她……分不清浣熊和狸貓。”
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熒月的目光,真是森冷嚴酷,如芒在背,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估計我現在已經五又三分之二成死了。----十三和無害也雙雙投來鄙夷的目光,連我懷裡的蘇藍都抬起腦袋給了我一個響鼻。
“我說阿寶同學,”我嚥了咽口水,“作為一切的始作俑者,你居然敢這樣在受害者面前招搖,你就不怕……”
我話還沒說完,阿寶就已經把煙糖一扔,跑到牆角邊縮成一團,用尾巴努力把自己的身體捲起來,抖了三抖,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哀怨地望著我:“你你你……你難道要威脅這樣一隻柔弱可愛,天真活潑的兒童摯友小浣熊嗎……”
於是我迎來了新一輪的集體鄙視。
“那個……”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我為什麼會創造出這麼顧人怨的性格,“我說,你是敵人又不想被我們砍殺的話,為什麼要在這裡閒晃?”“少年啊浣熊的眼睛在我身上徘徊了三四圈,確認我不可能傷害它之後,拍了拍皮毛,站起來,重新拿出一根菸糖叼上,“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少年,接招吧!”(注一)
一道白光向我閃了過來!
“主人!”來福把我向後一推---下一秒,一輛白色的……紙飛機,飄飄搖搖地落到了他的腦袋上。
我抓住他的外套,打了個跌咧,站穩了,把那紙飛機拿下來攤開。熒月、十三和無害湊了過來----帶著褶痕的紙條上,黑色的大字:
“勇者們,來拯救你們的公主吧!”
下面是一個簡筆畫的人物,肥胖的……婦女,頂著一頭混亂的捲髮,穿著……那是什麼啊?!
“我說,這算什麼?”那個字跡很像是……我自己的,可這個畫工也太……
浣熊臉上露出了疑似狐狸的表情----我果然不擅長分辨狸貓和浣熊----一甩尾巴,轉過身,舔著煙糖,吧嗒吧嗒地從牆的缺口裡走出去:
“勇敢的少年們啊,為了拯救隊友,就去奮鬥一下吧,啊哈……”
血紅的夕陽下,在絢麗的晚霞中,嵌出一個毛絨絨的剪影。
注一:其實這不是致敬,只是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