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崩潰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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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崩潰13
這天,他被戴上鋥亮、冰冷的手銬,由兩名民警押出看守所。他們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在陰暗的過道盡頭可以看到牆上掛著“審訊室”的牌子。他走進去就看到裡面是一個長方形的大房間,靠裡面的那部分地板明顯高出許多,上面橫放著一張兩三米長的大桌子,桌子正中央刻有一個警察的標誌,桌子後面擺著三張高背椅子。後面的牆上還掛著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字的中間就是國徽,牆角還放著一臺大空調。正對著桌子的三四米外放著一張看上去粗重、奇怪的椅子。他看到三名預審員已經端正地坐著,於是慢慢地走向孤島般的椅子。椅子上還有一塊擋板,等他坐下來後民警便把擋板固定好。此時他感到十分壓抑。“這應該是為了防止犯人突然發狂吧?不能害怕!不能讓他們看出來!”他暗自想。
坐在正中間的就是武局長,兩旁分別是杜浩然和袁方。武局長是一名經驗豐富的預審員,曾經把不計其數的罪犯送上法庭。其實預審就是警察辦案最後的一關,每一宗案件的真相,疑犯是否有罪,都要得到核實。今天,武局長的任務就是要弄清楚許立的作案經過,最終把他送上審判席。
“預審現在開始,你講敘的一切都將備案,以後會作為證據呈上法庭。你還有什麼疑問?”袁方莊嚴地說。
許立搖搖頭表示沒有。他看了看這個武局長,濃眉大眼鷹鼻子,剛毅嚴苛的臉孔,眼神裡隱隱透露出一股銳氣。“幹這行都非得這個樣子?還是職業養成的?”他含糊不清地低聲說。
“我們都不要太緊張,儘量放鬆些。我們在這裡只是公事公辦,不要太拘束。”武局長溫和地說,“我們隨便聊聊,怎樣?來到這裡還算習慣吧?”
“哪裡都一樣。”許立不以為然地說。
“哦?真的嗎?一般人來到這裡都不怎麼適應,畢竟跟外面豐富多彩的世界差太遠……”武局長關切地說。
“別拐彎抹角,有話直說。你們不會又是問那些問題吧?我都已經說過無數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許立有些不耐煩地說。
“年輕人,要有耐性嘛。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都沒覺得厭煩,你怎麼就這樣?”武局長輕笑說。
“你們還要問多少次?我只有一個答案,我沒有殺人,也沒有理由殺人!你們把我關了這麼久,這樣符合手續嗎?”許立竭力做出很不耐煩的樣子說。
“請放心。關於辦案手續,我們比你內行得多。手續是跑不了的。”武局長眯縫著眼睛說,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似乎有些嘲弄的意味。
“我們知道你沒說實話,你敢接受測謊機測試嗎?”袁方說。
“測謊機能夠證明我殺了人?能夠測出我怎麼殺人?真是這樣你們就舒服多了。”許立挑釁地說。
“有沒有犯罪不是由你自己說的,而是由我們說的。”負責筆錄的杜浩然停下手中的筆,直盯著許立說。
“哦呵,你們的意思就是說合起來冤枉我,硬逼我認罪?我在外面就曾聽說過你們警察最擅長的就是刑訊逼供,聽說還要用被子把人包起來暴打,這樣只會造成內傷,別人也就有口難辯。就算把我打死,你們只要矢口否認就沒事,反正又沒人對你們刑訊逼供。”許立冷笑著說。
“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我們講的是文明執法。像你剛才說的就是汙衊國家執法人員,這可能構成誹謗罪,你知道嗎?而且整個預審實施不間斷錄音錄影,這足以保證嫌疑犯的人身安全不受侵害。”袁方冷冷地說。
“老實說,你是碩士研究生,我才是大專生,你讀的書比我多。我們很尊重像你這樣的高階知識分子。有些道理你應該很容易就明白。”武局長凝視著他說,似乎還有意無意地對他眨了眨眼。
“我沒有殺人,道理就這麼簡單。”許立滿不在乎地說。
“事實是抵賴不了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老話你應該聽過吧?”武局長感嘆地說。
“聽過。是真的嗎?這世界上有多少無頭冤案最終不了了之?又怎麼會有層出不窮的冤假錯案?”許立心不在焉地問。
“極少數漏網之魚並不會好過。他日夜受到良心的折磨,時刻擔心法律的制裁,還得不斷逃亡。他能逃出自己親手設定的迷宮嗎?這樣苟且偷生又有什麼意義?有不少類似案件,當時大家都以為會石沉大海,可是時間總會讓那些塵封的舊案重見天日。如果你懷疑我說的話,我可以把檔案給你看。最近就有這麼一個案子。市郊一在建工地挖出一副屍骨,根據屍骨上殘留的證據,我們把它與三十年前的一宗人口失蹤案聯絡起來,最後把凶手逮捕歸案。”武局長淡淡地說。
“那是因為凶手還不夠聰明,如果他能再細緻些,也許就不會被發現。”許立隨口說。
“也許……你知道嗎?凶手被逮捕的那一刻,不是害怕,而是感到解脫。他現在已經是個老頭子。他對我們說,早知道有這一天,為什麼來得這麼遲?三十年來他每晚都發噩夢,還不能告訴別人。他的兒女到最後一刻都不相信自己的爸爸會做出那種事。這樣的案例還有很多。任何一個人,無論多麼聰明,他也不能違背自然規律。”武局長意味深長地說。
“好,你們說我殺人,說我有罪,由你們說個夠,反正我不會承認。”許立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
“我們已經掌握足夠的證據,現在只是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讓你交代整個作案過程。你怎麼還執迷不悟?”袁方威嚴地說。
“我沒有作案,要我交代什麼?如果你們有真憑實據就直接送我上法庭,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許立從容地說。
“我們是在救你。把你送上法庭,你就要被判極刑。你希望這樣?這還得把你的父母叫過來。他們還不知道這事吧?他們同樣不願意看著你一直錯下去。你以為百般抵賴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你太天真了。現在懸崖立馬,回頭是岸還來得及。”袁方語重心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