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章 決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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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章 決意的目光
聯合軍進攻了。
正如菲斯特之前推測好的那樣，互有間隙的三大勢力在雅金杜防線之外集成了三個相隔甚遠的方陣，互相之間甚至還部署的防禦部隊……
——與其說是三軍聯合還不如說是暫時因為有共同大敵而不得不聯合的三個勢力。一旦共同的敵人消失，這個聯合便會在頃刻間土崩瓦解，互相的槍口也會立刻指向曾經的友軍，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但那只是後事而已，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除掉plant為主啊。
略作休整後，三軍不約而同地分三個方向向雅金杜防線派出了完全符合己方風格的攻擊部隊。
一如既往地揉合了各方ms特點的東亞未知ms領導的“星辰”改部隊的東亞軍；數量不少，同時“最強量產機”溫達姆配備已經超過半數，高達系列卻完全沒有更新的大西洋聯合軍；量產機部隊甚至還參雜了強襲短劍、105短劍，卻擁有著多數奇怪高達的歐亞聯合軍……
涇渭分明地向zaft發起了衝擊！
“我猜他們之間都沒有設定友軍識別碼！”
中央防線的後方，菲斯特這個並不稱職的指揮官正悠然地坐在自己那久違的座機中與其他幾個聊著天，似乎完全不關心戰線的樣子。
“要不要我拖幾個東亞軍去大西洋聯合那邊試試？”
菲斯特他閒的住，迪亞哥他是個慢性子，尼高爾他不好動，斯奈克他無所謂，所以四個有超ace水準的指揮官都悠然地待在戰線後方，但是伊扎克呢？
雖然沒人規定過關智一配音的角色就一定是超～～熱血，超～～無腦的超～～級大笨蛋，畢竟有幾個超～～例外嘛！
但是呢，伊扎克這個本該是阿斯蘭之後的超～～級貴公子卻在基拉·阿斯蘭這對基友以及人設的雙重壓迫下無奈地變成了超～～無腦熱血大笨蛋，儘管被伊凌**了幾年，儘管這兩年神句高位也積累了不少東西，但他衝動的性格卻並沒有變更多少，甚至還因為拿回了自己的座機而更加放縱了。
哪怕是在這種緊要的情況下……
“你就安心待著吧，會有你出擊的時候的。”菲斯特滿是笑意地讓伊扎克安靜下來，隨即將通訊切換到了另一人的頻道上。“吉爾是這麼說的嗎？海涅。”
“是的，菲斯特大人。”螢幕一閃，一身橙色駕駛服的海涅出現了。“但是……這次的戰鬥……真的會很輕鬆地結束嗎？就像迪蘭達爾議長大人所言的那樣。”
“那麼……”菲斯特摸了摸鼻樑，銀色的雙瞳中閃過絲絲精芒。“你相信我麼？相信一個與被你相信至今的‘女武神’齊名的我麼？”
“……”海涅被菲斯特突如其來的自信震懾了一下，但很快便回過神來，略略頷首應道：“是的，菲斯特大人。儘管伊淩小姐說過‘菲斯特那個可惡的臭狐狸’什麼的，但我覺得信任你一下似乎也不錯。”說到這裡，海涅突然黯淡了下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很難忘的事情一般。“……伊淩小姐，不在了呢……”
‘伊凌這傢伙……究竟有多大的威信啊？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呢……’再度摸了摸鼻樑，菲斯特突然覺得似乎應該找機會搞一副眼鏡的樣子……‘話說我跟狐狸有什麼必然的關聯嗎？臭丫頭！’
“總之呢，你信任伊凌，而伊凌信任我，接著我信任吉爾，所以你跟著信任吉爾就是了。”菲斯特尷尬的笑笑，無視了海涅的“這又什麼必然關聯嗎？還有為什麼是‘總之’啊？前提條件呢？”的多段式吐槽，開口道：“不過啊，你帶給我的一句話，相當於給我軍帶來了額外的戰力呢，幹得好啊。”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
“嘖——得先考慮一下戰術的更替呢……”菲斯特再次摸了摸鼻樑，暗暗考較著。不過，他還是先想到了另一件事。“海涅喲，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非常讓人不爽？”
“菲斯特大人？”
“呀咧呀咧～～就是這點讓人不爽啊。”菲斯特對著海涅豎起一根手指，略帶調笑意味地道：“我記得你不是個拘謹的人吧？而且伊凌跟我談論你時也說你是個‘雖然沒大沒小卻意外地很陽光、讓人感到親近的傢伙’，更早的時候你不是還被人稱作‘加州陽光’麼？擁有著陽光色彩庇護的人，何故要如此地拘束自己的感情呢？海涅·維斯滕夫斯？”
“抱歉，這種事情……”
“因為伊凌那丫頭嗎？”
“……”
“當年因為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與權力，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伊凌去送死，而無任何阻止其的能力。所以這兩年間拼命地提升技術，拼命的提升自己的威信與職位，所以封閉了自己的心，以防有任何犯錯的機會……只為了能有足夠的實力與權力，在情景重現之時自己不再無力應對……是這樣吧？”
“……”
算了，你怎麼想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包括你暗戀一個本不該屬於你的人的事情。菲斯特無視了海涅那快要噴出火來的雙目，依然自顧自地說著。“但是有件事你似乎並不明白呢……‘快樂’只是她覆蓋在自己身上的一層鐵甲而已，‘冷漠’才是她真正的‘內心’，所以他可以突破她的心防，所以你僅僅能被她排斥在外……具體是什麼，你自己體會吧。”
“開什麼玩笑？！那個懦夫，始終都在逃避一切的懦夫，甚至至今都處之泰然的懦夫，他憑什麼獲得她的心？憑什麼啊？！他只不過是比我更早認識她而已，除了這個之外，他還有什麼資格去擁有她的新啊？！我不服，不服啊！！！！”或許是被戳到了痛處，海涅再也不限制自己了，抓狂一般地憤怒吼著。
“既然不服，那麼你去競爭啊，去奪取她的心啊，這樣向我亂髮脾氣會有什麼效果？”對此，菲斯特只是輕蔑一笑，諷刺地說：“‘她已經不在了啊’——你一定會這麼說吧？”海涅沒有反駁，只是啐了一口扭過頭去。“所以他能得到她的心，而你不能——”
“這又什麼關係啊？！”
“因為信任啊！她需要的不是什麼關懷溫暖，她僅僅需要信任啊！你連對她的信任都沒有，你又有什麼可能去奪取她的新？連一絲對她的新人都不能付出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像瘋狗一樣地向我狂吠？！海涅·維斯滕夫斯！”
“……”
海涅張了張嘴，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只能無奈地低下了頭，沉默了。而菲斯特也懶得理會他，直接切斷了通訊，與另外一人連上了線。
“斯奈克，在麼？”
“在。”
“一如既往地不喜歡多說話啊……嘛，不開玩笑了。你把別動隊的指揮權給我，然後來接管中央防線，沒問題吧？”
“變？”
“……幸虧我理解能力強……現在有了一些有利的新情報，所以要變動計劃。”
“效果。”
“唔——如果成功的話，我可以讓這次攻防戰在一天之內結束，就這樣。”
“明白。”
斯奈克微不可查地點點頭後切斷了通訊，菲斯特當即長吁了一口氣後才抹下了額頭的汗水。幸虧是自己在和斯奈克對話，如果換個人的話……他真的很好奇一個表達能力極差的人與一個理解能力不強的人要怎麼完成一次對話……
“接下來是聯絡尼高爾與另外兩個傢伙——唔？”
正當菲斯特伸個懶腰開始下一步部署時，一個通訊請求打斷了他的考量，但當他看到了那個通訊請求的來源後，一絲淡淡的笑意出現在了他的嘴角。‘大魚……上鉤了呢。’
通訊接通了，海涅那給人第一印象便是“橙色的”的身影出現了，與之前那個陰冷沉默並附帶絲絲瘋狂的氣質相對的是，海涅雖然依然很沉默並帶著絲絲偏執，菲斯特卻意料中地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久違且自己可望不可及的氣質。
眼光。
讓人打心底感到溫暖的陽光。
“菲斯特大人，我已經想通該怎麼做了，謝謝您的指點。”
“是這樣嗎？那麼你……”
“我不會放棄的！他們在一起的事情，我絕對不承認！”
“……我可以敲你嗎？”
“嘿嘿……”
菲斯特無奈地撫額，果然年輕人的事就該……好吧，自己也是年輕人……
“那麼你現在是回去覆命嗎？”
“不，迪蘭達爾大人讓我聽從您的指揮，還把這臺救世主高達配給了我呢！”
聽海涅一說，菲斯特才發現一直停在自己周遭的機體赫然是一臺鮮紅色的有獨角的高達——話說自己該吐槽為啥這臺ms不是橙色的嗎？
“據他們說（技術員組），如果我敢把機體塗裝換成橙色系他們就敢讓機體自爆……嘖，真不懂他們的品味……”
“呃……”果然一物降一物啊，想當年就是伊凌苦苦規勸用盡手段都沒能讓其改變那靶子般耀眼的橙色塗裝啊……話說紅色也好不到那裡吧……
這種事果然吐槽就輸了……
“司令！密涅瓦轉向朝著奧布領海來了！”
建御雷神號（是建御雷神號，我之前寫的御建雷神號全錯了……）中，當密涅瓦已經接近奧布領海邊緣時，雷達員立即扔下耳機，大聲向著艦隊司令——娜塔爾喊道。
密涅瓦，竟然真的回來了？像大天使號躲避zaft一樣在聯合的攻擊下向奧布來了？
該怎麼做？
按薩哈克大人說的那樣將其驅逐，必要時甚至將其擊沉？
還是像當年對待載著卡嘉麗大人的大天使號那樣進行援助，將其迎回奧布？
一邊與zaft過不去，一邊與聯合軍過不去，不論選擇哪邊，對奧布的安危都沒多大用處。
“巴基露露上校？”
副艦長特達嘎雖然已經是奧布軍中的一名老資歷艦長了，但是面對這種情況，他還是隻能無奈地看向了沉思中的娜塔爾，但娜塔爾又合唱不在為此感到煩惱呢？
更何況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為類似的抉擇傷神了……
‘難道自己天生就是這命？’娜塔爾無奈地搖首將這個無語的推論拋之腦後，隨即又有一點胡思亂想。‘或許還真是呢……這種情況都不知道第幾次了……’
“密涅瓦越境，竟如奧布海域！聯合軍在跟進！”
然而事實已經不容她多想了，密涅瓦進入了奧布領海不說，連聯合軍都要跟進？開什麼玩笑，你當奧布是菜市場，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啊？！
心念如此，娜塔爾已經顧不得她那親愛的弟弟了，直接抬手下令：“傳令，向聯合軍艦隊發出警告，同時命令艦炮校準，以密涅瓦為中心200m外覆蓋炮擊，對其進行武力驅逐，不可對密涅瓦造成傷害！”
“是！”艦橋眾人不禁眼前一亮，立即執行著各自的任務去了。既然與zaft造成矛盾這件事已經無可避免了，那還猶豫什麼呢？只要沒有切實地對密涅瓦造成傷害，zaft對己方又能有多少埋怨的可能？
不愧是不到一年就能勝任第一艦隊總司令的存在，不服不行啊！
…………………………………………
“奧布軍炮口轉向這邊了！”
“嗚哇——他們開炮了！”
“全體做好抗衝擊準備！”
嗵嗵嗵嗵——
不到短短數秒的時間，數不清的炮彈便呼嘯而至，重重地砸在了密涅瓦四周的海面上，在其恐怖的勢能的帶動下砸出了無數數丈高的水柱，從遠處看，密涅瓦更是猶如被無盡的轟擊濺出的水花吞噬般的恐怖！
而匆匆趕回的這怒責正巧看到了這一幕，而在看到這一幕的一瞬間，他頓時感到手腳一陣冰涼，一股夾雜著悲哀、憤怒、失望、愧疚的無名之火在心底燃起，霎那間燃遍了他的全身！
自己竟然還對著奧布抱有一絲期望？！
阿斯哈那愚蠢的理念下，天堂般的奧布在瞬間因其的固執而被戰火焚燒，爸爸，媽媽，瑪尤，家都在一瞬間被奪走，連自己都險些死在遷往plant的路上！
自己竟然還對著奧布抱有一絲期望？！
現在的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新的家，一個名為“密涅瓦”的加，而受了密涅瓦的幫助的奧布竟然趁機出賣密涅瓦，要毀去自己的新家？！
自己竟然還對著奧布抱有一絲期望？！
“你還不夠強啊，小子，所以這種任務只有我辦得到啊～”
恍然間，羅尼臨走時說的最後一句話再度在真的耳邊響起。
如果自己夠強，羅尼前輩就可以留下，他保護著的密涅瓦怎麼會陷入絕境？
如果自己夠強，密涅瓦又怎麼會因自己的連累進入地球，不得不與聯合軍交戰？
如果自己夠強……
如果自己夠強……
爸爸，媽媽，大家，羅尼前輩，……瑪尤……
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不夠強！
“你有很好的潛能，也知道如何才能充分發揮自己的潛能，但是你卻沒有找到能完全發揮自己潛能的方法，當你能發揮自己全部潛能之時，哪怕是軍神與女武神你也能戰勝……”
“更別說自由的機師，基拉·大和！”
如果自己能像議長大人說的那樣完全發揮自己的潛能並獲得去擊敗基拉·大和的力量的話……
“庫拉迪斯艦長！讓密涅瓦掉頭！我們離開奧布領海！”
“開什麼玩笑？！聯合軍……”塔莉婭當即就有些佈滿了，羅尼那是位高權重，真你個小小的紅衣也來命令我了？別拿艦長不當上司啊！！
但不等她說完，真那完全不同於平常的冷漠、淡然、陰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消弭了她所有的反駁。
“這裡有我真·飛鳥在啊！！！”
……………………………………………………
密涅瓦掉頭駛向奧布海域外了！
這訊息不論是對奧布還是聯合來說都是一個好訊息，奧布終於不用為密涅瓦的問題所犯愁了，而聯合，也終於可以想密涅瓦發動復仇了！
一支艦隊的全部主力艦對上一艘戰艦非但沒有將其擊沉還差點被對方反將一軍，這對於艦隊戰一直自認為最強的聯合軍來說是一件多麼屈辱的事情啊！
（東亞軍那次不算！他們偷襲！）
說什麼也不能這麼輕鬆放過密涅瓦！
聯合軍艦隊上空。
“雪莉姐姐，一切都好吧？”
瑪尤控制著鮮紅色的溫達姆懸停在剛才那承受了陽電子炮全力一擊卻完好無損的扎姆扎扎旁邊，有些焦急地接通通訊。
“還好還好啦，歐亞那邊的技術還是聽可靠的，就是剛才沒戴頭盔……”雪莉揉了揉撞痛的額頭與後腦勺，苦笑著應道。“有些頭昏眼花罷了。”
“嘻嘻～～一早就讓你和艾婭姐姐戴頭盔了，你們偏不聽，這下受苦了吧——啊！你一定連防護服都沒穿對吧！真是的，雖然這裡不是宇宙，但也會有突發狀況的啊！要是你有了危險讓我怎麼跟艾婭姐姐交代啊！……”
“啊哈號——下次注意！下次注意！”雪莉這下子真的只能苦笑了……認真起來的瑪尤，無論對她還是艾婭而言，在某種方面是無敵的存在啊……
“嘀嘀嘀……”
“大姐頭！密涅瓦正在朝這邊轉向，剛才那臺資料外的高達也衝過來了，聯合軍正在聚集部隊出擊！我們要怎麼做啊！”
扎姆扎扎的另外兩個強化人機師早已熟知兩人的交流感情方式，也樂得看熱鬧，但當前的情況緊急，他只能對雪莉出聲提醒了。
“嗨嗨～～瑪尤先回去等我吧，看我披著勝利的榮光迴歸喲！”雪莉向瑪尤比了個“萬事ok”的手勢後切斷了通訊，抖抖雙馬尾進入了狀態。“機體情況怎麼樣？不影響戰鬥吧？”
“機體一切正常，陽電子反彈盾發生器略微損傷，不影響戰鬥！”
“能量剩餘75%，推進劑80%，不影響戰鬥！”
“cool～～上面難得開發了一些耐用的東西呢！”雪莉滿足地打了個響指，遂抖抖手腕握住操縱桿，一臉戰意地高呼一聲：“目標是敵人那臺蒼蠅一樣的麻煩的ms！扎姆扎扎全速出擊！讓敵人知道絕對的火力與防禦才是戰爭的主流！！”
“噢（話說這個字念o，不念ao……|||）——！！！”
扎姆扎扎雙眼一閃，前傾著身子在四肢強力的推進器的推動下如小山般沉穩又不失疾速地向著孤身突破攔截向聯合軍艦隊撲來的脈衝壓了過去！
一決勝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