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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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
一點點平淡的幸福卻是憂傷的流沙但足以叫我回味一生
聽到他奇怪的聲音,佐久間把帽簷向上拉了拉,眯著眼打量才發現她此時坐著的是中島醫生一個很要好的朋友的車。
“恩,不過我上錯車了。”說著,佐久間拉開車門,下車。狠狠的關上了車門,似乎想以此來發洩自己心中的不快。
“去青學的話,要做幾路車?有些疑惑的聲音,掩映了眼底那無邊無際的寂寞。
幾朵白雲飄蕩在天邊,不想追求那蒼茫的天穹,只是想住在雲端,看不到天際,觸不到地的盡頭,忘記了年輪,忘記了時光,直到最後,雲隨著風遠去,我們終於不在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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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染,你怎麼才來啊?”菊丸一邊進行揮拍練習,一邊問低著頭走進網球場的佐久間。
“還有,你把帽簷壓得那麼低,不會是被毀容了吧?”桃城依舊是一副笑哈哈的樣子。
“沒。”出乎意料的,佐久間似乎並沒有生氣,只是有氣無力的回答。
“你沒事吧?”不二笑著,像是普通的問候。
接著,不二的身體微微向前傾,用修長的手指抬起佐久間的下巴。佐久間睜大了眼睛,漆黑的眸子中竟折射出了一種詭異的光芒,像一隻終於找到了玩具的貓咪。
“你這……可純屬調戲。”佐久間拍掉“狼爪”,不二的眼裡微微有了驚訝的神色。
“你的眼睛……”看著她逐漸有些惱怒的樣子,不二很聰明的閉住了嘴巴。
“……”沒有多說什麼,佐久間又用手壓低了帽簷。
“未染經理……”手冢站在不二的身側,看著佐久間奇怪的著裝,低聲說:“現在是在學校,請穿著校服。”
“吶?”佐久間似乎是在笑“抱歉,今天有事所以……”
“你到底怎麼了?”不二冒著被“K死”的危險問佐久間,她今天實在太奇怪了。
“如果有一天,我忘記了你,你是否會願意再記得我?”佐久間擺弄著自己的指甲,藏在帽簷下的眼中的情緒沒有誰能看的懂,沒有誰。
因為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啊。
冒著隨時都會瘋掉的危險,拼盡最後的力氣,來到他的身邊,他卻連一個鼓勵的眼神都不曾給她。
這就是她辛辛苦苦追求的所謂的愛情麼?
一場只有一個人的舞臺劇。
一場只有她一個人的演出。
“恩?”手冢似乎並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
“我想說,祝賀你們奪得東京都大賽地區預選賽的冠軍。”佐久間這樣回答。
但是不二卻聽清了她的話,好看的眉頭略微皺起。
『你又在倔強些什麼呢?未染?把話說的那樣決絕。』
“該訓練了吧,我去準備。”佐久間側過臉,壓在帽簷下的長長的流海,露出了一絲髮梢,隨風擺動。
“不用,訓練已經完畢了。”手冢禮貌的拒絕。
“真的嗎?部長?”菊丸聽到手冢的話,臉上洋溢起興奮的笑容“小染,你真的太好了啦~”說著就要往佐久間身上撲。
“但是正選球員需要留下特訓。”
菊丸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部長,我最近幾天有些事,或許來不了了。”佐久間終於抬起了頭,可是依舊看不見她的眼睛。
她多想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她多想永遠陪伴在他的身邊,可是……
如果她現在縱容自己,到了最後,她或許連看他們打到全國大賽的時間都沒有了,她一定要養好身體才能堅持到最後。
“有很重要的事情嗎?”手冢有些不滿意的皺了皺眉。
“很重要,重要……”重要到決定我的生命延續。
走出了網球部才掏出手機給手冢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
“佐久間?有什麼事不能在網球部裡說嗎?”手冢很細心的問。
“嗯,明天下午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還在猶豫嗎?
“好,明天下午。”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現在才發現有多久沒有和手冢接觸過了,幾乎快忘掉了好多事情,希望明天能都補回來。
星期天下午,手冢和佐久間一起去了郊外。
上了通往郊外的高速公路,車輛明顯少了很多,佐久間調整了一個坐姿,整個心情都放鬆了下來,對旁邊的手冢說:“心情是不是好點了。”雖然奇怪佐久間為什麼帶他來這裡,但還是點了點頭。
佐久間望向防風玻璃外的景色,沒有再說話。
黛青色的柏油路面一直向前延伸,兩邊的鬱鬱蔥蔥的樹身上,全都擠滿了嫩綠的葉片,絨絨的點綴著,遠看有點像話。下午的陽光格外溫和,從天空中傾瀉下倆,讓眼前的景色更加明亮美好。佐久間將玻璃放下來,趴在車窗上,抬頭往高高的遠天眺望。
風將她的頭髮揚起來,向後輕輕招展著。
“好美。”佐久間忍不住說道。空氣中的甜香讓她產生錯覺,以為迎面撲來的是四月裡的海風。可一瞬間,她便意識到自己身處何時何地。
“手冢,以後我們就留在這裡吧。”佐久間很小聲很小聲的說,幾乎在自言自語。
“嗯?”手冢坐直了身體,疑惑的問。
她沒有再說下去,望著向後遠去的一塊塊很規則的田,還沒有盛開的紫雲英零星鼓出花苞,大片大片的連線著,像是灑下的淡紫色的粉絮。
蹦跳著下了車,手冢很自然的接過她臂上挎著的大包,“究竟有什麼事情要談?”
沒聽到她的回答,走在前面的手冢狐疑的回頭,看見她得逞的笑容,像美麗的櫻花似墜未墜,讓他有微醺的頭暈目眩。
“咯咯……”她的聲音不是讓人一聽皆醉,反而一如細細的小泉般暖暖的。
“唉……”如果到現在他還不明白小丫頭只是為了讓他陪自己旅遊的話,那他真是很遲鈍了。(冰殿你一直遲鈍的可憐~)
“去哪?”
“前面有一塊很乾淨的地方,就在那裡!”順著她指的地方望去,一片淡藍色的花圃。
“去那裡休息吧。”佐久間的嘴角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恩”手冢除了這個好像不願多說什麼。
那片淡藍色的花圃離他們下車的地點還有著一定的距離,手冢走在前面,佐久間不緊不慢的走在後面,臉上終於綻放開一個與她十五歲年齡相符的天真的笑容。
高速公路如同四周的山脈般延綿無盡頭,微風陣陣,清淡的花的香氣夾雜在這風中,讓人沉醉。高速公路上不時會有車輛飛馳而過,帶起一片塵土飛揚。
“手冢,你……喜不喜歡這裡呢?”佐久間低聲說。
在高速路的拐彎處,終於有了一個被遊人踩出的窄而又狹長的小道,手冢輕輕一邁,便越過了低低的高速路的圍欄。佐久間依舊是一副滿足的樣子,蹦跳著過了圍欄。
與其說是小路,不如說是被農人和遊人踩出的一條窄窄的羊腸小道,在田埂一與田埂間來回蜿蜒,盤旋。彷彿可以抵達幸福的彼岸。
初夏的田間是一片美麗的嫩綠,像是微瀾的海面,美不勝收。
花海中,隱藏著誰的笑顏?
鋪天蓋地五彩繽紛的花朵,使手冢也稍稍放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這裡很好。”手冢簡單的點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是吧,我就知道手冢你一定會喜歡的。”佐久間抬起頭,額前的流海被風拂動,向兩邊飄動,露出了她那張美的恍若隔世的臉。“剛剛比賽完,壓力一定很大吧。所以想約你出來散散心。”
手冢的眼中首次有了不忍的神色。
即使他再怎樣冷淡,她似乎都絲毫不會受到影響似的。
很快便到了那裡,佐久間慢慢的坐了下來,手冢坐在她的身側。
不遠處的樹的枝幹上,棲息著幾隻漂亮的鳥兒,正歡快的歌唱,一展它們清脆婉轉的歌喉。
“文化祭你怎麼打算的?”佐久間問手冢。
“恩?”
“我想加入話劇社。”
“為什麼?”
“話劇社比較好玩啊,我想演白雪公主的繼母來著。”
“……”
“你演王子好不好?”
“……”
“那你說讓不二演白雪公主好不?”
“……”
“他是網球社的社員,你批准才可以啊,你就批准了吧,恩?大不了文化祭完畢後再退出嘛。”
“……”
“說話好不?”
“不行,馬上就要地區大賽了,要訓練。”
“你怎麼那麼死板啊?”
“不行就不行。”
“……”
“怎麼能這樣?你不讓我演我就不來學校了。”
“經理不可以帶頭曠課。”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在撒嬌嗎?
“你少給我擺優等生的派頭好不?”
“……”
“真是,好好的心情都讓你破壞了。”有些懊惱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佐久間向剛才過來的小道走去,似乎打算坐車回去了。
“佐久間,謝謝你。今天……我很開心。”很真誠的說下這句藏在心中快憋不過來的話。這短短的時間,真的很讓我感動。
“吶?嗯,開心一點就好。”彷彿是驚訝手冢的回答,佐久間一直是低著頭的。
『那就回去吧,佐久間未染。』
車呼嘯而過,佐久間有些挫敗的垂下了頭,不去看車站站著的手冢。我多麼害怕,一覺醒來,我不再記得你,不再記得你們,只剩自己孤獨的留在這個陌生蒼白的世界裡。
所以,我在努力,想給我們之間留下一些回憶,讓我記得你最帥氣的樣子。
只是,親愛的你,會明白我的心麼?
風吹過,帶起一片塵土,和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