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第九十五章 報復(上)

正文第九十五章 報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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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十五章 報復(上)

第九十五章報復

“啊~~~~~~”雪的慘叫聲從她的房間裡響起,我扔下喝了一半的茶水趕緊跑進房裡,只見雪站在梳妝檯前對著大鏡子愁眉苦臉的嘆氣。

“老婆,又怎麼了?”我看到雪沒有什麼事情,奇怪的問道。

“老公,不得了了,快看我臉上長了一顆小痘痘!難看死了。”雪忙不迭拉著我看向她又嫩又白的臉蛋。

在雪的指引下,我終於在她的耳朵邊發現幾乎用肉眼看不見的一顆紅色的小痘痘,我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可人的丫頭,說:“剛才聽見你慘叫,我還以為地震了。原來是這麼一點小事呀。”

雪撅著嘴回答:“這可不是小事。”接著又急道,“老公我該怎麼辦呀?”

“怎麼辦?這說明你還在發育,是好事呀!只不過發育的地方不對而已,哈哈。”我色色的朝雪的胸前瞄了幾眼。

雪白了我一眼,嗔道:“我可是說真的。”

“長小痘痘說明你內分泌失調,也許是最近補的過剩了,就像前兩天吃甲魚補身體補過分了,過一陣就沒事了!”我酸酸的說道。

“我怎麼聞到你話裡有一股酸味,老公真小氣,到現在還記著。大不了我單獨煮給你吃好了。”雪的臉上立刻綻放出迷人的笑容,颳了我鼻子一下。

“這可是你說的。”我貪婪的舔了舔嘴脣,“就這麼小的紅痘,除了我湊這麼近仔細瞧可以看出來,其他人我根本就不會給他們這個近距離看你的機會,否則我就用拳頭幫他們整容。老婆你也不要小題大做想趁機買化妝品了,這樣挺好的。”我還不曉得雪那點鬼心思。

雪吐了吐小香舌:“你狡猾的跟一隻老狐狸一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不凡,你明天陪我到公司一趟,我有事要宣佈,需要你在一旁幫忙。”芸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看到我立刻就高興的笑著說。

我想了想北野菁讓我這幾天準備準備,然後過幾天去日本,明天正好有空,可是我看到芸詭異的笑容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這丫頭片子也不是好惹的主,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不過也只能見招拆招。

“哈哈,雪,你臉的上長痘痘了,太有意思了,我要去告訴所有人。”芸瞅了雪一眼開心的叫嚷,然後立刻跑出了房門。

雪朝我急道:“你不是說除了你誰都看不見的嘛,為什麼除了你誰都能看得見?”

我差點打自己嘴巴,女人不愧是女人,眼睛也太尖了吧!

雪在吃飯的時候就成了大家談論的焦點,雪也懶得和她們辯解,只是她的一雙大眼睛一瞬不瞬一直瞪著我,我也一直心虛的低著頭吃飯不敢望向她的眼神,我心裡則十分的委屈:“你自己內分泌失調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弄出來的,為什麼只瞪著我看?”

鑽鷹公司由於高層管理人員的連續離開,導致部分職位的空缺,因而秦韻也適時的召開的緊急會議,挑選一部分人員擔任空缺的職務,儘管我“因病”缺席的這次高層緊急會議,卻一點也不影響我成為鑽鷹集團商場部的經理,因為北野菁提出人選的時候,已經沒有其他人還敢說一個“不”字了,而作為第一當事人的我對此還一無所知。

此刻我正陪在芸的身邊緩步走向她公司的會議大廳。

儘管在高中時候就已經知道她家裡是做生意的,而且擁有自己的公司,不過八年後的今天才第一次踏進她公司的辦公大樓。

“小芸芸,這棟辦公樓真不錯,比我家的氣派多了,什麼時候我們換一下呀,嘿嘿!”我看著牆上的一幅幅別緻的裝飾畫,舔了舔嘴脣笑了,“今天喊我來到底做什麼?不會喊我來參觀吧!”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還有我警告你多次了,不要喊我小芸芸。”芸朝我揮了揮小拳頭,表達了自己不滿,不過在我看來她的舉動更像是撒嬌。

“沒事,你聽著聽著就會習慣的。”我嬉皮笑臉的說。

芸無奈的白了我一眼,可是那眼神嫵媚極了差點把我的魂都勾出來了。

“不是要開會嗎?為何走得如此慢吞吞的,難道你怕踩著地上的螞蟻?”我奇怪的問道,芸的行動和她要辦的事反差很大。

“這叫做風度懂不懂,走路也是要有風度的,不凡*過來一點。”芸乾脆攙著我的胳膊往前走,絲毫也不避諱一路過來的員工驚異的目光。

“到底在搞什麼?他們怎麼用這種眼光看我,弄得我像小丑一樣。”我小聲的說,可惜已經得不到芸的答案了,因為會議室的門被站在門口的工作人員推開了。

會議室裡面已經坐滿了人,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望向芸和我的身上,我立刻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長長的會議桌只有最前端的主位還是空著的,而挽著我的芸此時也絲毫沒有鬆開手的意思,仍舊拐著我的臂彎徑直走到了最前端的位置上停住,面朝向在座所有人,嫣然一笑。

“給大家介紹一下,他是我未婚夫周不凡,從現在開始就是公司的第一行政副總裁,以後他對公司的所有決定就是我的決定,他的簽字也無須我再簽字了。”芸的話猶如一顆炸彈,在人群中掀起滔天大浪,“所以你們這些三大舅、七大姑、八大姨也不用再替我的婚事操心了。”說完芸得意的伸出白嫩的左手,展示無名指上那枚耀眼的鑽戒,同時沒有忘記抬起我的左手讓我的那枚一模一樣的戒指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末了芸還大方的在我的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親暱的*在我的懷裡,我則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意外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低頭望去卻看見芸俏皮的眨巴著一雙大眼睛,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散會後,我急忙拉住要離開的芸:“小妮子,怪不得事先你什麼都不說!你竟然敢陰我,小心我扁你。”我裝模作樣的摞起了袖子。

“陰你怎麼樣?誰叫你總是不過來幫忙的。”芸則擺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一點也不在乎我的威脅。

真拿她沒有辦法,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這不是明擺著趕鴨子上架嗎?我自己那頭還忙得團團轉,哪有時間過來幫忙?”

“其實我也沒有指望你能立刻就過來,這裡一切照舊,還是由燁、小夢和楚君幫忙就可以了。前些日子,公司出現生產事故,有客戶要求賠償,那樣公司損失就很大了,最後還是幾個姐妹一起想辦法出主意,最後才安全解決這事情。我突然感覺到我真的很累了,雖然高考的時候和雪賭氣,特地考了國際貿易專門和你一個學校,可是我發現自己還不是當經濟女強人的料。看來還是彈鋼琴更適合我。”芸嘆著氣說,我安慰的摟著她的香肩。

“其實你才接手公司,對於這裡的工作還不熟悉,等過了這一段艱難期就好了,說實話,你已經做的非常出色了,和你一樣的人恐怕也無法比你做的更好了。只要我有空一定會幫我的‘未婚妻’的。”我托起芸小巧精緻的下巴,凝視著她的雙眼,給她更大的鼓勵。

“謝謝。”芸的眼珠裡已經有了一絲水氣。

我緩解一下氣氛,笑著說:“光說一聲謝謝就沒事了,你不聲不響就把我拖下水,甩給我一個艱鉅的任務。再說你看看那些人的眼光,十足把我當作是一個*女人混飯吃的小白臉。其實我的臉一點也不白,現在倒好,我的什麼面子都沒了,你怎麼也得補償我的精神損失吧。”

“補償?絕對沒有問題,今天晚上我親自做飯燒菜給你吃,我親愛的小黑臉‘未婚夫’。”芸也開心的笑了,“只要你敢吃!”

“快來,快來。只有五分鐘了!”吃完飯以後,雪就急急忙忙開啟電視,招呼大家坐下。

“什麼事情?什麼還有五分鐘?”我奇怪的問雪,卻見雪抱著兩個沙發墊一邊一個放在了我的腿上。

雪拉著楚君過來:“老公,今天便宜你了。小君,坐在這裡舒服。”說著雪自己就首先坐在了我的腿上,楚君被雪拽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搞什麼,這個時間這個電影片道都是電視廣告,看什麼節目。”楚君被雪摁在了我腿上的沙發墊上,我也很自然的摟起了她們兩個的小細腰,頭則埋在雪的懷裡嗅著她身上迷人的香氣。

“老公快看,開始了,開始了。”雪不安分的拍著我的頭,我也只好抬頭看向電視的廣告鏡頭。

一個女孩在密佈繁星的夜空翩翩起舞,飄渺的舞姿伴隨著古典的音樂,結合著恰如其分的背景將女孩完美的身材展示給大家;忽然背景瞬間變幻成為一片熱帶雨林,音樂隨之變得悠揚輕快,女孩的舞姿也隨之變得跳動和明快,而原本由於燈光原因黑暗、模糊的女孩的臉蛋也由於燈光加強的緣故漸漸清晰,我睜大眼睛一瞧竟然是楚君!

“騰飛漆讓您在相同的地點體會不同的意境、享受不一樣的動感!”一句廣告語結束本則廣告。

“怎麼樣,我們的設計還不錯吧,把藝術和產品的功能充分結合起來了,主要還是小君的表演很出色,很難不吸引別人的眼球。”雪得意的朝我懷裡*了*。

“設計的確實太好了。小君的舞跳得真好,非常的好看。”我毫不吝嗇的讚美起楚君,這一則廣告確實無可挑剔。

“那當然,小君在學校那陣子可是學校現代舞比賽的冠軍,古典舞也是亞軍。對吧!”雪好象是自己得冠軍一樣,開心的替姐妹介紹著。

“其實跳的不好,我都覺得自己不應該收那麼多的錢。”楚君紅著臉低下頭說。

“好就是好,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雪倒是一點也不客氣,“趕明兒,要老公請你大吃一頓,表達一下你對公司的傑出貢獻的謝意。我們也能沾點光。”

“唉,請客沒有關係,可是小君這麼漂亮能幹,我就怕別的公司把我們的形象代言人挖走了,那我們損失就大了,乾脆聘請我當你經紀人好了。”我笑著說。

楚君看了我一眼,小臉蛋顯得更紅了說:“我哪也不會去的,再多錢我也不去,我只給當祕書。”

“嘻嘻,小君害羞了。好,咱們哪也不去,就在公司當形象代言人,當然囉,還有小祕書。”雪摟著楚君在她俏臉上親了一下。

我無奈的看著這個極愛玩鬧的雪,真是拿她沒辦法。

“老公,你上個星期雙休日就沒有陪大家出去,今天可不許賴了。”雪把我從被窩裡揪了出來。

“好,好,陪你們出去。可是小芸芸不是說她要去公司有事楊夢和楚君也跟著去了;而奈麗去了學校,還帶走了小優美;齊豔豔還在休息我們也最好不要打擾她。現在還有誰出去?”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

“不是還有燁嗎?她不用去學校,我已經和她說好了一起出去了。”雪還是拽了一個“倒黴蛋”。

匆匆的梳洗完畢,雪又在她充滿特殊香味的房間裡喊道:“老公,過來一下。”

我走了過去,雪將眉筆塞進了我的手中,撒嬌著說:“幫我描眉毛。”說完雪面朝我微微的抬起頭,而後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我凝望著雪那近在咫尺的如三月桃花般的粉嫩臉蛋,注視著她微微帶著一點弧度的嘴角,看著她輕輕抿著的鮮紅嘴脣,我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漣漪:“親一下應該沒有關係吧!”

我剛準備把這個誘人的想法付諸於行動的時候,雪突然睜開了雙眼望向我,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飽含笑意:“你又想做什麼壞事了?”

“沒有,沒有,我最正直了。”我使勁的搖頭,卻發現雪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雪踮起腳尖在我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笑著說:“快點吧,不要讓燁久等了。”

我點了點頭,極為小心的托起雪的下巴,仔細的替她描著眉毛。

當我完成的時候,燁已經悄然站在我們的身邊了。

雪對著鏡子看了看,朝我豎起大拇指:“老公的手藝真棒,能者多勞,乾脆替我和燁把眼影一併描了吧,你說我用藍色的好看,還是紫色的好看。”

沒等燁擺手拒絕,雪已經把燁摁在梳妝椅上,將天藍色的眼影遞給我說:“那就給她藍色的吧!我用紫色的。”

我的眼前又是一張欲拒還羞的嬌豔臉蛋,燁拗不過雪的堅持,輕輕的閡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卻還在微微的顫動著,顯示著她內心的緊張,我握了握燁已經出汗的小手說:“相信我,一下就好,而且我保證會現在更漂亮的。”燁不再緊張靜靜的等待著我的行動。

替燁和雪畫完眼影已經過去大半個鐘頭了,雪也打扮妥當,一件白色的毛衣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小皮夾克,下面是一條黑色的皮質超短裙,修長的腿上加上一雙肉色的長桶絲襪,腳上則蹬則一雙白色的小皮靴,顯得格外精神。

我看著外面昏暗的天色,不禁搖頭。

燁也是吃驚的看著雪,又看了看裹得嚴嚴實實的自己,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老婆,你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了,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天氣預報已經報了今天要降溫了,你還打扮成這樣?”我把風衣披在了身上。

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以前我也是這樣的,沒有關係,我已經穿了兩件毛衣了,一點也不覺得冷,快點走吧。”

“老婆!”我突然喊住了雪。

“怎麼了?”雪奇怪的問。

“以後你們的化妝能不能都讓我來做。”想到先前雪和燁的可愛模樣,我忍不住提出這個奇怪問題。

“沒問題。”雪爽快的答應了,拉起我和燁就出了門。

我喜道:“這就是生活。”

十一月底的城市,大路兩旁的樹基本上都是光禿禿的了,一陣風颳過,捲起大量的落葉。

儘管這樣依舊無法趕走年輕人的熱情,大街上都是一夥夥的青年人出來遊玩。

走了很長的路,大家都有點累了,我們在市民廣場找了一把長椅休息。

雪卻不願意坐在冰冷的長椅上,在我的腿上拍了拍,拉著燁一邊一個坐在了我的腿上,然後又用我的長長風衣裹住自己和燁的身體,雙手環抱著我,小腦袋舒服的*在了我的懷裡,充分的享受著靜謐的時光,漸漸的和燁一起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許久,一陣嘈雜的聲音令雪醒來,雪則從我寬大的風衣中探出一個小腦袋,入眼卻是一片銀色的世界,雪詫異的喊道:“老公,什麼時候下雪了?”

雪的聲音也讓燁也轉醒,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不禁揉了柔眼睛才確信自己不是眼花了。

“你才睡著就已經下雪了。”我笑著答道,“天氣預報,報的是降溫就一定會降的。下雪也很正常呀。”

“可是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雪驚奇的發現我的背後衣服上已經積了一層雪,“老公,你怎麼不喊醒我們呢?你凍壞了吧?”

“我看你們睡得正香,打擾你們的美夢就太殺風景了。你穿得這麼單薄不冷吧?燁冷嗎?”我把雪的腦袋摁回自己溫暖的懷裡,燁則拼命的搖著頭。

“老公的懷裡永遠是最安全、最暖和的,我永遠不會感到寒冷的。”雪的眼睛有些溼潤,然後抽了抽鼻子說,“我們回家吧。”

漫天的大雪阻擋了街道上的交通,卻絲毫沒有阻擋住我、雪和燁輕快的腳步,我們快步的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開啟房門,雪第一個衝了進去,燁緊跟著跑了進去,我卻在此時收到一條簡訊息:“八日後,去日本。北野菁。”

但願這次日本之行不像天氣般這樣寒冷,我仰望著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老公,趁著天還亮著,我們大家一起打雪仗去吧!”吃過晚飯,雪連桌子也顧不及收拾,就開始招呼大家出去享受今年的第一場大雪帶給大家的樂趣。

我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你們去吧,我要想一點事情。”

“怎麼了嘛,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好了,說不定大家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雪看到我嘆氣忙坐在了我的身邊安慰。

“沒有什麼事情,只是下個星期我要去一趟日本,我要想一想在走之前還需要辦什麼事情。”我懶洋洋的躺在了雪的懷裡,嘆了一口氣。

“你要去日本?”雪也皺起了眉頭,“去多久?”

“時間我也說不準,也許一個月,也許要幾個月。”我無奈的說道,“實在對不起了老婆,看來我十有**趕不上給你過生日了。”

“我們要分開幾個月時間?”聽到我的答案後,雪的嬌軀猛的一震。

看到雪的臉色原本開心的臉色驟變,芸她們也急忙湊了過來,關心的詢問雪。

“這個時候去日本?時間上是不是有點…”燁同樣皺起了眉頭,因為她深深瞭解我的性格,我一定會為錯過雪的生日而遺憾的。

“這次我還要帶楊夢一起去。公司已經派人事先去日本探察資訊,由於公司產品對日本企業的銷量很好,於是公司早已考察在日本建立分、子公司的可行性並進行合理分析,經過論證大家一致認為可行,因為楊夢在日本學習的法律,對日本的情況再熟悉不過了,所以對我們籌建新公司有很大幫助,也可以讓公司更加順利的成立。這正是楊夢發揮自己特長的大好機會,大家都要*你了。公司建立後,我讓你當日本分、子公司的法律顧問兼任總經理,好不好?”我盯著楊夢說。

楊夢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我?”楊夢急忙搖頭,“我怕我一個人做不好。”

“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你就一定可以的。再說那裡已經有很多員工會配合你的。”我給了楊夢最有力的支援。

“可是要和大家分開,我真的捨不得。”楊夢不捨的看著大家,眼睛立刻就紅紅的了,抱著燁的胳膊。

“傻丫頭,又不是生離死別,不要說的這麼悽慘,大家一有空都會去看你的,我這幾個月在日本也隨時會去的。你也可以隨時回來,坐飛機來回不過幾個小時而已。況且這是公司新成立的權宜之計,等不久後的一切工作都上了正軌,你也不過是一個掛名而已,下面的事情員工們一定會很好的處理的。”我安慰楊夢。

楊夢點了點頭說:“只要能幫你的忙,我願意接受這次挑戰,我一定可以的。”楊夢的目光忽然的變得堅毅起來,幾乎讓我忘記她曾經是一個在模特大賽失利後難過的哭的一塌糊塗的小丫頭了。

“你不去參加跨國公司的籌建?”心細的燁提出疑問。

“我去日本還有另外重要的事情,不過我會去參加新公司籌建的,只是不會長期的呆在那裡。”我耐心的解釋。

“一定要經常去看我,哦!”才表現的堅強些的楊夢又哭了起來。

“奈麗,要不要順道回去看看?等你想回來的時候通知楊夢一聲,讓她安排。”我的話讓田中奈麗臉上流露出喜色,忙不迭的點頭,看得出來,她也非常想念家人。

“一切都說完了,我們出去打雪仗吧,今天輸的一方罰洗碗。哈哈。”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後,我的心裡豁然開朗起來。

“那你就一個人一方,我們其餘的姐妹一方。”眾女異口同聲的說道,看到大家竟然說出整齊的話語,她們相視一笑,離別的愁雲煙消雲散。

我則懊惱的直跺腳,看來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當我像往常一樣去鑽鷹公司“上班”的時候,辦公室裡的變化簡直讓我吃驚,不僅僅是公辦室格局的變化,而且幾乎每個部門的人員都進行了一次乾坤大挪移,許許多多的生面孔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原來和馬濤、魏炎關係緊密的人員辭的辭調的調,連那個受到牽連的倒黴鬼洪錫冠也不例外,以前還是坐辦公室的美差,現在只能每天在商場裡站著上班了。

“你這樣變動太大了吧,同時也太明顯了,其他人難道不會說什麼?”我這才見識到北野菁的鐵碗政策,絲毫不拖泥帶水,想想我不過才離開兩天而已。

北野菁笑了笑回答:“說什麼?實力決定一切,我現在已經為公司帶來了很大的收益,我說這樣做可以帶來更大的利益誰會反對?孔副董事長?他管管人還行,讓他在經營方面有所突破,簡直就不可能,他的思想還停留在三十年前。我媽?她也不會,除了極其重要關係公司命運的事情她主動參與以外,她一般是不想管的,她的主要心思已經不在公司的運作經營上了。如果公司還有人覺得我做的不對,可以直接和我說,我很民主的,我可以接受別人的不同意見。”

“你很民主,豈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獨裁者了?”我暗暗的想。

“你是不是產生過疑問?覺得我在國內已經擁有了現在的一切,為什麼還要將手伸到國外,去插手日本的事?”北野菁看我不語主動的說。

“是有點奇怪。”我實話實說。

“本來我也不想再回日本去面對我那兩個叔叔的,不過仔細想想後我還是決定去了。”北野菁的思緒漸漸伸向了遙遠的窗外,敘說著她家裡不為外人所知的故事。

“當年我媽高中畢業後還未滿十八歲就去日本留學,後來考上了日本著名的東京大學。而我爸的公司還沒有現在的規模,充其量只是一個很小的私人企業而已。眾所周知,二十多年前的日本,正是泡沫經濟產生嚴重後果的時期,經濟大幅度的後退,社會所面對著的是大規模的失業人群。我爸那時的公司也瀕臨破產倒閉。我父親在經濟極其困難的情況下,想找我那兩個叔叔借錢,以度過難關。而我那兩個叔叔,一個讓我父親連續吃閉門羹,另外一個則乾脆找地方躲起來,總之沒有給我父親一點同情和幫助。而我媽則在去找工作、打工籌集學費的機緣下湊巧遇到我父親的,本來我父親都已經打算進行裁員以減少支出了,根本不想再招聘新人。而我媽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能力,幫助我父親在極其困難的條件下成功的做成了一筆業務。”北野菁對她父母以前的事情倒是格外的清楚,這也令我好奇。

“於是,我父親在公司大量裁員的情況下聘請了我母親做私人祕書,當時在許多人眼裡我父親的做法是極其瘋狂的。不過事後也證實了,我父親的冒險舉動是極為正確明智的。我母親針對當時很多人失業的狀況,讓我父親果斷的放棄了幾個部門,省下的資金全部投入經營連鎖超市中。考慮那時人們失業後的拮据經濟收入,以絕對低價橫掃當時批發零售小型商場,把供應商許諾的折扣完全的打入商品,使得我父親的銷售日用品的連鎖店成為整個東京地區商品最為便宜的超市,人們的手頭很緊張,於是對商品的價格極其**,所以對於員工服務的質量反倒不是很在意了。連鎖店附近的居民只認定我父親所開的一家連鎖店了,連周邊地區的人也蜂擁而至購買商品,商店所有日用商品幾乎全部脫銷,在經濟不景氣的當時這就是一個偉大的奇蹟,我父親和母親也最終度過了一開始的艱難期。由於資金及時的回籠,加上及時償還供應商的貨款,我父親的連鎖店積累的非常良好的商業信譽,供應商的隊伍也越來越大,而此時相對應的是相同地區的所有超市經不起我父親連鎖店的連續衝擊紛紛破產關門倒閉,最多的一天就有四家超市關門。我父親則接受我媽的意見,全部進行收購。到了幾年後,日本經濟稍微復甦,整個東京地區已經沒有一家可以和我父親連鎖店抗衡的超市了,而連鎖店也由動靜地區發展到了整個日本地區,現在號稱日本的旗艦‘沃爾瑪’。”北野菁興奮的對我講解他父親企業的發展歷程,能有現在的成績確實也是不容易的,“本來有一個供應商沒有同別的供應商一樣給予我媽幫助,等到我父母將公司經營的具有很大規模的時候,我媽強硬的要求東京的所有公司斷絕與這一家供應商的一切經濟往來。這個供應商的公司僅僅維持了一個月就倒閉了,而那個供應商在公司倒閉後的第二天自殺了。這就是實力。”北野菁說起這一段往事就一臉的自豪。

“後來,我父母在東京修建了東京最大的商場,成立了鑽鷹株氏會社。可就在我父母享受成功的時候,我的兩個叔叔突然冒了出來,我父親念及舊情給了他們公司的職位。可沒有想到,他們卻最終煽動我父母離婚,原因只是因為我是一個女孩,按規矩不能繼承企業,我母親由於那些年的過度操勞流產過一次也不能再生育了,可是這成了他們要求我父母離婚的最大理由,而他們則有希望將自己的子女推上繼承人的寶座。我離開日本後本來不想再回去看他們那副噁心的嘴臉,可是一想到兩個除了會花天酒地、浪費糧食、壞事做絕的叔叔,和他們一群白痴一樣的子女,與其將公司敗在他們手中,還不如在我手裡進行更大的發展。”北野菁輕輕的講述著她原本不想提及的事情,不過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開始的憤怒,而是讓人可怕的平靜。

“可是,就算你回去有用嗎?”我疑惑的問道。

“能做到全日本第三大企業,自己沒一點本事能行嗎?我父親早就清楚他兩個弟弟的德行,所以只是安排他們去公司技術含量最低、權力相對較小的部門任職。我的兩個叔叔則一肚子壞水,千方百計的遊說思想頑固的家族長輩讓我父母分開,畢竟日本現在還是男權社會,況且我媽還是非日本籍的女人,家族長輩輕易就被說動了。父親也只是迫於無奈和長輩的巨大壓力才和我媽離婚的。不過我每次回去他都暗暗的指導我,表面上他屈從於壓力之下和我們減少來往,實際上他還是希望我能夠繼承公司的。所以我只不過是回去奪回我應有的東西。”北野菁這一句話更堅定了她回日本奪權。

也許是家庭的原因,也許是遺傳的基因的緣故造就了她如此強硬的性格,對於權力的執著甚至超過了一般男性,我只能暗暗的搖頭,這樣的女人,我還是少惹為妙。

“去日本,我是沒有問題,但是我希望我和你不要一起去,因為我還要和別人一同前往,而且我也不想讓家人猜疑。”我道出了我的要求。

“這個好辦,我比你乘坐前一架飛機先去日本,如果你到日本了,安排一切後打這個電話號碼給我。”北野菁撕下一張檯曆寫下一串數字遞給我,然後遞給我一張支票,笑著說,“這兩個月的報酬。”

我仔細一看,暗暗咋舌,三百萬,我的酬勞又漲了,不過下面的事情也會更加麻煩。

又平靜的度過了幾天,明天就是我們出發離開的日子了,北野菁突然約我出來談論到日本以後的細節。

我猶豫的看了看錶,現在已經七點多,回去已經遲了,還要陪北野菁出去,恐怕回去就會更晚。

“我難道就這麼可怕?我難道是毒蛇野獸,和我呆在一起還要考慮這麼久的時間,難道怕我吃了你?”北野菁含笑著眨巴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眼神裡面透露著些許企求,讓人實在難以拒絕她的請求。

我只好點了點頭。

寒冬的街道冷冷清清,偶爾路過一個行人,還使勁的縮著脖子快步的往溫暖的家中趕,我不知道現在的季節是不是隻會刮寒冷的北風,風中讓人們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暖意,雖然天氣的寒暑對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影響,可是我依舊不喜歡這樣的天氣。

一陣風吹過,北野菁瑟縮的打了一個寒戰,將自己身上本來就不是很高的衣領豎起來,裹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差點笑了出來,女人是不是都有一個毛病,要美麗就不分季節了,雖然她的西裝很漂亮也很合身,可是在這麼寒冷的冬季,一條短裙恐怕無法起到任何的保暖作用。

我解下自己的圍巾給凍得夠戧的北野菁圍上,北野菁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輕輕道了聲:“謝謝。”

我幾乎要說,我還以為女強人都是不怕冷的,最終我還是忍了下來沒有說出口。

大風帶著卷颳走了街道上殘留的枯葉,原本就冷清的街道顯得更加蕭瑟,加上漸暗的天色,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比溫暖又快樂的家更好的地方,而北野菁卻絲毫沒有回去的跡象,只是慢慢的在馬路上走著。

兩個帶著帽子的路人匆匆的從我和北野菁的身邊走過,他們不經意的抬頭望了我們一眼,又低下頭趕路,不久街道上回復了剛才的冷清,我卻在這清冷的空氣中嗅出了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異樣。

我停住了腳步,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北野菁聽見我的咳嗽聲轉過頭來,發現我沒有繼續向前走,詫異的看向我又走回到我的身邊。

此時我們的前方突然湧出了二十多個人,頭戴著帽子只留出眼睛在外面,每人手裡拿著一根木棒,其中幾個還不停的將木棒在手中敲打著。

北野菁扯了扯我的袖子,指了指我們的身後,又是大約二十人堵在了路口,將我們的退路完全截斷。

我笑了笑,不在意的說:“估計他們雙方要打群架,我們不小心擋在人家中間了,我去和他們說說讓一條道出來。”

我繼續向前走,朝著領頭的一個說道:“打攪你們了借過,借過。”一棒子朝我當頭劈來,卻見一個人捂著臉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太抱歉了,我天生的條件反射,沒傷著那位哥們吧。”我走回到北野菁身邊,兩隊人卻又*了上來。

“看樣子是衝我們來的。”我盯著兩邊虎視眈眈的一群人。

北野菁卻沒有我意料中的那麼緊張與害怕,反倒格外平靜,她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長髮說:“確切的說是衝我來的,馬濤也就這點能耐,雖然他不敢殺了我出氣,也只能請人找幫手打我一頓報復了。下面看你的了。”北野菁識趣的朝後退了退,把兩方的進攻路線讓給了我。

她可真夠信任我的,萬一我打不過,那她還不是要完蛋。

就在我準備動手的一剎那,一隊人馬中已經響起了慘叫聲,就在那些人才回過神,整整一方的人已經沒有一個能夠站起來的了。

我驚訝的看著一個騰身打入另外一方的黑影,下手可真是夠狠的毫不拖泥帶水,一個照面就放倒兩三個,而且沒有一個能夠還手的,一共四十多個人,還不到七分鐘就已經全部滿地打滾了再無再戰之力。

看著這個黑影的身手,我失聲喊了出來:“佛門易精經。”

黑影轉過身來,顯得比我更加的詫異:“你竟然知道!”

北野菁卻不管這麼多,跑過去拉住黑衣人的胳膊。

黑衣人卻恭敬的說道:“小姐。”

北野菁卻撅嘴嗔道:“我不是說過沒人的時候喊我小菁了嘛,怎麼總是忘記?雷叔。”

“小夥子,我說過我們一定會見面的。”黑衣人看向我。

當我看清楚黑衣人的臉後,更讓我吃驚的還在後面:“雷諾……”

雷諾淡然一笑,點頭說:“對,就是我。”接著轉頭望向北野菁,“其實我動手完全是畫蛇添足,他一個人就完全可以收拾掉這些廢物,估計比我速度還要快。”

我趕忙搖頭說:“我可是一個和平主義者,我會以德服人,儘量說服他們的。”

雷諾啞然失笑:“你是和平主義者,開什麼玩笑?剛才那個被你放倒的,現在還躺著呢!”

我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個完全是失手。”

雷諾突然收斂起笑容,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我的眼睛:“你是怎麼知道我用的是失傳幾百年的佛門易筋經的?”他的那種表情彷彿是得不到我的滿意答案他就會吃掉我一般。

這個問題確實不好回答,當年魔師龐斑絕對稱得上武林第一人,連號稱武林聖地之一的慈航靜齋都不願與其為敵,就是齋主言靜庵還同龐斑一同參詳慈航靜齋的不傳外人的武學至高寶典——劍心通明。

武林門派至尊少林雖然享有千年聲譽,但是對於武功超凡入聖的龐斑也是毫無辦法,普通人認為銅牆鐵壁不可攻破的少林寺,對於龐斑來說不啻於自己後花園一般隨時可以進出,少林禁地藏經閣也進了不下百次,藏經閣的書籍龐斑幾乎翻閱了個遍,而龐斑對少林各種武學評價最高的也就是那本易筋經,易筋經可以透過武功突破人類承受的生理極限。

而那本易筋經卻在一個晚上神祕的消失,而這一消失就是幾百年的歷史。

因為我身體承載著龐斑的大多記憶,所以對於這一段武林辛祕有所瞭解,可是沒有料到引起了雷諾的注意。

“哈哈,嘿嘿,我以前去少林,碰到一個老和尚,我說對武術有興趣,電視電影上又經常看到關於少林的傳說詢問了他有些問題,老和尚在無意中告訴我的。我也是看得你打的和他說的有些相象,所以胡亂瞎猜的。”我掩飾的打著哈哈。

雷諾則疑惑的看著我,對我的解釋顯得格外的不相信。

“聊什麼呢?”北野菁也想加入我和雷諾的聊天,卻正好解了我的圍。

“沒什麼?只是為什麼他說恰巧到這裡呢?”我指了指一身單衣的雷諾,就算你武功厲害不懼寒冷也不用太異於常人吧,免得讓人當成怪物看。

“什麼恰巧?我知道馬濤和魏炎見面了,也知道魏炎告訴馬濤一切事情,所以特地讓雷叔在我去日本之前的一段時間暗中當我的保鏢以防萬一。”北野菁得意的望著雷諾,怪不得剛才那麼一幫人圍著北野菁,她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原來知道幫手在旁邊。

“小姐,我還有點事,既然這小子在你身邊,也用不著我了,我先走一步,有事再打電話聯絡。”雷諾再次看了我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都是馬濤喊來的人?魏炎也是有很大可能的。”我指了指四十多個依舊躺在地上無法起來的人。

“我太瞭解魏炎和馬濤兩個人的性格了。魏炎別看他平時囂張跋扈,可是倒關鍵時刻就畏畏縮縮的,一定會忍氣吞聲的說不定還會勸說馬濤別找我麻煩。而馬濤則不然陰冷的很,他表面和魏炎差不多,私底下卻結交了不少社會朋友,他只要出錢一定會有人替他賣命的,這些就是。”北野菁把魏炎和馬濤看得很透徹。

北野菁突然走到一個人的面前,用腳踢了踢那人的胳膊,冷冷的說:“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那人瞪了一眼沒有理睬北野菁,北野菁微微一笑:“其實你不說我也已經知道是馬濤了,不過這次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另外我還想和你做一筆生意。”

那人呆了呆,茫然的看著北野菁嬌豔的臉蛋。

北野菁從外衣的口袋裡面掏出一張照片,赫然就是馬濤的照片,北野菁把照片扔在那人的身上,然後蹲下來說:“照片後面有這個人的地址,你去把他狠狠的打一頓,就像你今天一樣蒙著臉,我希望他三個月下不了床。事成後我給你們二十五萬,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沒有照做或者騙我有你好看,我要調查你的底細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再犯在我的手裡。”北野菁站了起來從那人的身上跳了過去,徑直的走開了。

北野菁走過的地方忽然一陣大風颳過,我頓時感到身上泛起一股不可名狀的寒意。

回到溫暖的家,大家已經吃完飯,各自也都去做自己的事情,而雪連續四天吃完飯就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

燁和芸幫著楊夢和田中奈麗收拾準備明天去日本的東西,連小優美也沒有玩她最喜愛的ps2遊戲,而是乖乖的坐在我的身邊靜靜的*著我的胳膊。

當一切收拾妥當,我正準備早點回房休息的時候,雪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雪滿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雪直接來到了我的身邊拉著我站起來,溫柔的說道:“老公,我上網查了一下日本最近的天氣,因為受到北海道寒流的影響,日本北部近幾天將會降溫還有大雪的天氣。我怕你去日本會感到太冷不習慣,所以我去買了一點毛線花三天時間趕著替你織了一件毛衣。我也是初中時候學的織毛衣,現在手有點生,不知道你穿上合不合身,快點來試一試吧!”

我看著雪憔悴的臉頰,心疼的輕輕撫摸起來:“老婆,其實買現成的就可以了,何必那麼辛苦呢?看把你累成這樣。”我把雪緊緊的擁在懷裡,讓她充分體會到我對於她的感激。

“現成的哪有我專門替你量身做的好。我沒事,快點試試吧。”雪微微的笑了笑。

我急忙脫去外衣套上雪親手為我編織的毛衣,可是才穿上去就覺得不對勁了。

雪也“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糟糕,這支袖子弄錯針數了。”

我看著半邊涼颼颼的胳膊,原來毛衣竟然是一個長袖,一個卻只有半截勉強算是個短袖。

雪急忙說:“快脫下來,我拆了幫你改。”說著雪就想脫下我身上這件毛衣

我卻將雪的小手拉住,攤在手心仔細的看了看,看到雪手指上有幾個鍼口,我又是一陣心疼,摁著雪坐在沙發上,使勁搖頭說:“不用改了,我就穿這一件去日本。”

雪急道:“這怎麼行,太難看了怎麼出去見人。我回去重新織一下,一會就好。”我卻知道,雪口中所說的一會至少是四個小時,而現在已經快二十二點了。

我笑著說:“日本是時尚的地方,他們看到我這樣還以為是世界最新款的時裝,說不定一時間滿大街都會穿成長短袖呢,到那時我們可是引領時尚的先鋒,我絕對不願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除了洗澡睡覺,我一定會一直穿著的。”

雪這才開心的笑了,我讓雪斜*在懷裡,手輕輕的梳弄她的長髮,手還在她不知不覺中透出絲絲內力,讓她感到一陣溫暖,而雪幾天來休息不足確實累壞了,不一會就進入甜美的夢鄉,我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將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間放在柔軟的**,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雪不禁發出囈語:“老公,我真的捨不得你走。”

感謝上天給我雪這個令人愛憐的可人兒,我關上門嘆著氣搖了搖頭:“老婆,我也不想走,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會盡快回來的,儘快的……”

第二天,一大幫的人來為我們送行,就連一向找不到人影的劉得華和崔偉也出現在機場的候機大廳。

林東智把我拉到一邊悄聲問道:“北野菁的事情還沒有了結嗎?你上次不是告訴我快了嗎?”

我拍了拍這個好哥們的肩膀嘆氣說道:“這次去日本就是解決一切事情,否則誰會放著溫暖的家不待著,反而跑到天寒地凍的地方喝西北風?”

林東智唏噓不已。

除了北野菁,林東智就是唯一知道我在鑽鷹公司呆那麼長時間原因的人。

我看了看錶,還有不到十五分鐘飛機就要起飛了,我在通道口和雪她們做最後道別。

囑咐完優美、楚君、芸和燁,我最後來到雪的面前:“老婆,我要走了,我會盡快處理那裡的事情回來的。你要什麼禮物我帶給你。”

雪含著眼淚搖了搖頭。

“老婆,別難過了,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幾個月而已,反正在那裡我們還可以進行qq影片,記得及時上網。”我輕輕的撫摩著雪臉蛋。

雪點了點頭,抹了抹淚珠。

“還有,晚上睡覺的時候老實一點,不要總是把被子踢到地上了免得著涼,我已經拜託燁照顧你了。睡覺的時候要向右側著身子睡,不要趴著睡,小心會壓壞那兒的…嘿嘿。”我壞壞的朝雪的的胸口看去,立刻招來雪的一記白眼,不過雪還是點了點頭。

“我現在不在你身邊,出去玩的時候別太晚了,如果真得很晚記得一定要帶著小優美,你不要撅著嘴不服氣,你還以為你那兩下子真可以打遍天下,真要遇到不要命的狠角色就算你能打的過他也沒有這個膽量打,現在社會治安不好,還是小心一點,有優美在旁邊我才能真的放心。”我反覆叮囑雪,“雙休日的時候不要總是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尤其是睡懶覺的時候,先吃一點再睡。”

“知道了,嘮嘮叨叨的比我爸還厲害。”雪嬌嗔道。

“最後,你也要注意一點季節不要光顧著臭美,溫度很低了還穿這麼少,感冒生病怎麼辦?”我脫下外套披在雪的肩膀上,“你已經非常非常漂亮了,不需要穿反季節的衣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了,你穿什麼都是最漂亮最吸引人的,回去多穿一點。”我笑了笑再次摸了摸雪的臉蛋,輕輕的吻了一下,穿著那件半截袖的毛衣拎起皮箱走向登機通道,最後回身朝著大家揮手告別,然後和楊夢、奈麗並肩向前走去。

直到我登上飛機,雪才發現自己身上依舊穿著我的外套,趕忙大聲的喊道:“老公,你的外套。做事總是這麼毛躁,真讓人擔心。”飛機此時已經緩緩升起,雪緊緊的將我的外套裹在身上,朝著飛機離去的方向用力的揮手,“親愛的老公,早些回來呀!”

經過不長的時間,飛機就降落在東京國際機場。

剛下飛機,我還沒有看到接機的我們公司的職員,就有一個人悄悄走了過來,朝我鞠了一躬恭敬的說:“周先生,北野小姐和雷現在已經在兩個小時前到了,北野小姐讓我把這個手機給您以便於聯絡,她還告訴我如果您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打手機上儲存好的那個電話號碼找她。”我點了點頭,那人走開了。

恰好我也遇到了公司的人,我把楊夢和田中奈麗喊到了身邊,然後吩咐工作人員帶她們去準備妥當的地方休息,我的話才說完,手機就響了,那頭傳來北野菁的聲音:“到了吧!”

我應了一聲。

“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後,你去新大谷飯店找我,去總檯問一下就知道了,我已經在那裡留言了。”北野菁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就等著我過去。

“好,呆會見。”我掛了手機。

把楊夢和田中奈麗叫到身邊:“楊夢如果你有事就打這個電話找我,奈麗也是。”我把新拿到的手機號碼抄給了兩女,“奈麗如果回家看過後要回學校你可以去找楊夢,她會給你安排返程的飛機的。”奈麗點了點頭。

“下面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小夢。”我盯著楊夢的眼睛鄭重的說。

“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楊夢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謝謝,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先離開了,你們多保重。處理完我的事情,我會盡快找你的們。”我握了握楊夢和奈麗溫暖的手。

“不凡。”楊夢叫住了準備離開的我,掂起腳尖輕輕的在我的脣上吻了一下,奈麗猶豫一下也照葫蘆畫瓢親了我一口。

“你也要保重。”楊夢溫柔的替我整了整衣領說。

我笑了笑指了指手中的手機又指向自己,最後朝矗立在人群中的楊夢和田中奈麗揮了揮手告別。

東京國際機場到新大谷酒店之間的距離並不算很長,一路上都是鑽鷹的連鎖超市連機場的自動售貨機大多也是,果然如北野菁所說的那樣鑽鷹集團在東京遍地開花,可見鑽鷹的實力之強。

到達新大谷酒店,我詢問一下總服務檯,立刻就被帶到了北野菁的房間。

“你來了,速度倒是挺快的。”北野菁臨窗遠眺,望著遠處的美麗景色,許久才轉過身子面向我,微微的笑了笑。

“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有幾條街道我還是能摸清楚的,也不怕計程車司機帶我亂轉。”我扔下皮箱,舒服的*在了沙發上,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另外一個人,不由驚奇的問,“老雷呢?”

“什麼老雷,沒大沒小的。雷叔出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北野菁倒了一杯咖啡給我。

“他比我老,喊老雷絕對沒錯,他也不會在意的。不過我就奇怪了,他這麼厲害的角色,去當武術教練別人都是要跪著求他,他又怎麼會甘心給你們當保鏢?”心中一直有這樣的疑問,就算他年紀四十多,去參加全國武術格鬥比賽拿冠軍還是沒有太大的難度,易筋經有一種特殊的功能就是延緩人的衰老。

“哦,這說來就話長了。還別說,雷叔以前真是全國的武術冠軍,雷叔出生在一個武術世家,從小就喜歡武術,不過家庭狀況卻不好,他父親下雨天去山上挖豬草的時候,因為泥濘路滑,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來摔成重傷,沒兩年就挺不過去世了。而當時有一個武術教練經過他家的時候,發現了雷叔,覺得是好苗子,就帶他去了市武術隊。雷叔在十五歲就獲得了全國武術冠軍,後來連續得了五年。”北野菁在談到雷諾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驕傲,彷彿她就是冠軍似的。

“那他更不可能給你們當保鏢了,全國冠軍,光聽名頭就夠讓人羨慕的了。”我笑著說。

“閉嘴,聽我說完。”北野菁顯然非常惱怒我的調侃,繼續說道,“後來在二十二歲時,雷叔隨國家代表團來日本,同日本武術界進行交流表演,還參加了一些比賽,雷叔當然也是一直的獲勝。一天,雷叔閒得無聊就偷偷的從代表團駐地溜出去玩,在一家酒吧喝醉了還露宿街頭,第二天醒來早已錯過了回國的班機,這還不算,由於語言不通連回代表團的路也不認識,儘管最終找到了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代表團已經把私自離開的雷叔除名。專門為等他而留下的教練,狠狠的臭罵了他,說他是沒人管教混混。自尊心極強的雷叔一怒之下就打了那個教練,憤然離開了大使館,他認為他們都是一丘之貉。”北野菁稍稍的喘了一口氣,喝了一口咖啡。

“還挺有個性的。”我摸了摸下巴琢磨著雷諾。

“由於語言不通、身無分文,雷叔除了武術,其餘的生存技能學的也不多,最後不得不跟人打黑拳,以此來掙錢養活自己。雖然雷叔贏的次數很多,可是也同時得罪了黑道上以黑拳勝負賭博的人,終於有一次遭到上百人的圍攻,最後寡不敵眾身受重傷倒在街頭,整整三天無人過問,一天我媽正好路過,她好心的問了問雷叔,而雷叔則用國語回答,我媽就知道遇到了自己的國人,於是把雷叔送到了醫院,還把自己的午飯給了雷叔。雷叔傷好之後消失了一陣子,後來再次出現找到了我媽,雷叔為了報答我媽的救命之恩,就一直呆在我媽身邊當保鏢,就算我媽拒絕,雷叔還是怎麼都不願意離開。就這樣保護了我媽二十多年一直沒有離開。”北野菁將咖啡一飲而盡,結束了雷諾的故事。

難道雷諾離開的那一段時間又有什麼奇遇?照北野菁所說的,參加全國比賽時候的雷諾應該不會易筋經的武功,否則面對百人圍攻就算不能將對手全部打敗,但是逃離還是應該可以的。

難道失蹤幾百年的易筋經流落到了日本?如果真是這樣,真可謂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了,從雷諾神光內斂的氣勢看,他易筋經已經練就到了七八層,如果到反樸歸真的境界就是易筋經大成之日。

“喂,想什麼呢?”一隻白嫩的小手在我眼前不停的搖晃著,北野菁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喊你這麼多聲也不答應,你到底要不要新的咖啡。”

只見北野菁端著一個精緻的玻璃咖啡壺站在那裡,我趕忙接過來倒了一小杯,北野菁則緊抓著自己耳朵,讓被燙著的手降溫。

“我們下面做什麼?”我放下咖啡杯問。

“我這次是偷偷來日本的,這裡是我叔叔的地盤,我並不想節外生枝所以一切都要祕密行事,以最快的速度查到我父親現在的下落,然後找到他。只要讓我找到父親我就一定能說服他,然後聯絡他最信任的律師立下遺囑,不讓鑽鷹集團毀在那兩個傢伙的手上。”畢竟幾百億美圓的資產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很大**。

我對於他們之間的恩怨並不感興趣,反正他們你爭我奪,和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已經透過留在東京集團總部的人員,知道我的兩個叔叔祕密的把我父親送到北海道療養去了,但是具體在那裡只能*我自己去查詢,他們已經無法透露更確切的訊息了。”北野菁無奈的說道。

“這樣,看來我也不能給你多的幫助,畢竟我在日本呆的時間也不久,北海道島也只是去了幾天而已。”我實在想不通既然我的作用不大,為什麼北野菁還要喊我一起來日本,如果僅僅從保護她這一方面來說,雷諾的實力綽綽有餘了。

“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有勝利完成這件事的精神動力,否則我根本看不到成功的希望。”北野菁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的身體猛得一震,難道北野菁也…

我已經不敢,同時也不願往下想了…

到了北海道我才真正親身體會到了從地理書上經常看到北海道寒流的威力,刺骨的寒風配合著漫天的大雪,將整個地區緊緊的包圍著。

根據北野菁的介紹,日本海一側為中心的大多數地區經常下大雪,尤其是北海道和日本的東北地區,積雪甚至可以達到兩至三米深,而日本海另一側的地區譬如說東京,則很少下雪。

對於北海道來說今天的雪已經是很普通的了,而北野菁所說的普通就是一米深的積雪,我幾乎半條腿都陷在了雪裡了。

奈麗的家也在北海道,估計她這個時候也往家走了,不知道她的情況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受困於大雪?

眼看天色已晚,我們一行三人找了一家溫泉旅館休息。

喝著一杯暖暖的熱茶,我和北野菁面對面盤膝坐著,北野菁攤開北海道島的地區地圖,指著上面的幾個城市說:“根據我的人說,不久前我叔叔祕密的定了來札幌和旭川的飛機,而後不久我父親就突然稱病去休養了。所以我估計十有**,我叔叔把我父親安排在札幌或者旭川兩個城市其中之一。而我父親的保姆說,我父親確實生病了,而且病的也很嚴重,曾經一度昏倒,所以我得儘快找到他。接下來,我們先去旭川,然後從較大型的療養院、醫院查詢,畢竟我父親來頭不小,去那裡才會符合他的身份,我叔叔也不會不知道!”

北野菁分析的也很有道理,反正我只是一個死跑龍套的,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了。

由於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只剩下兩間空房,本來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困擾,可是北野菁卻開口說:“雷叔不喜歡打擾,所以我們讓出一間讓他一個人休息,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在一起,正好你也可以保護我。”

我嘴張的很大,驚訝得下巴差點要脫臼,結結巴巴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你說什麼?晚上…和我住一間房?”

“由於情況特殊,我都不在意了,你還有什麼意見嗎?”北野菁停下收拾地圖的手,抬頭看向我。

“這個,這個是不是有點…”算了,我也不準備發表反對意見了,大不了去溫泉池子裡泡一個晚上打發時間,跟北野菁睡一個屋,我不習慣也不可能習慣的。

“你幹什麼去?”北野菁看我拿著換洗衣服出門趕忙問道。

“去洗澡。”我隨口答道。

“可是剛才我看到溫泉浴池前掛了一個牌子說今天停開。”北野菁“好心”的提醒我,“你還是打點熱水洗臉吧!”

“什麼?”看來今天晚上我不得不同北野菁擠在一間房裡了,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將就一晚上估計也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好在北野菁不象雪晚上穿的那樣“**”,雪每天晚上休息就只穿一件緊身小背心,如果北野菁也穿成那樣估計今晚對於我來說又是一個綺麗的夜晚了,幸好北野菁穿得非常傳統,一件厚厚的睡衣加身,將她玲瓏凸透的身材完全的遮掩起來。

我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鑽進了溫暖的被窩,剛閉上眼睛準備休息,北野菁的聲音從我的背後響起:“不凡,睡了嗎?”

“正要睡,有什麼事?”我又睜開了眼睛。

“沒什麼,我一時睡不著,只是想和你聊聊,能不能睡到這頭,說起話也方便點。”北野菁輕聲說。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將枕頭調了個頭,變成和北野菁齊頭並排躺著:“聊什麼?”

“隨便什麼都行。”北野菁趴在床鋪上,用小手託著下巴看著我說。

“我總覺得老雷那老小子人老心不老,我發現每次我們談到你媽的時候他眼睛就放光,嘿嘿。”既然說什麼都行,那我就談談我男人的直覺,“我也覺得他特別照顧你。”

“這又有什麼奇怪,雷叔本來就非常喜歡我媽,我早就看出來了,這還要你說。”北野菁笑著說,“別忘記了,雷叔剛認識我媽的時候不過二十三歲。而我媽當時也只是十九歲的大學生而已,正直青春年華同時處於人生最漂亮的時候,一見鍾情本就再正常不過了,再加上我媽還幫助了正處於極端困難中的雷叔。”

“那當時為什麼他們兩個沒有結婚?”雖然談論北野菁母親的事情,但是北野菁並不怎麼氣惱。

“就是因為我媽是雷叔的救命恩人,所以雷叔非常尊重我媽,直到現在也是如此。”北野菁難得的嘆了一口氣,“我媽二十歲就嫁給了我父親,而當時我父親已經三十九歲接近四十歲了,兩個年齡差距太大了幾乎是我媽歲數的一倍。我父母的結合也許是利益的驅動吧。我媽是否幸福我是不清楚,不過聽說當時和我媽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戀人不辭勞苦籌集資金來找我媽,最終在我媽大婚的前一天找到了我媽,希望我媽能跟他回去,我媽硬是狠下心拒絕了,勸說他忘記自己還要他回去,並且在第二天同我父親正式舉行了婚禮。我媽的戀人在傷心絕望之際只是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經,後來去海邊散心,失足掉進大海意外的死亡了。我媽因此內疚了很長的時間,我倒希望雷叔可以和我媽在一起,畢竟我父親年紀實在太大了身體也不好,既然已經離婚了雙方都應該有尋求幸福的權力。而雷叔是真的對我媽好,可是他們兩個偏偏都是那麼死心眼,荒廢了這麼多年青春,他們兩個誰都不開口那也只能乾耗著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北野菁再次嘆氣說。

北野菁家裡的故事還真不少,不過她也算是新人類了,思想觀念還是非常新潮的,這也怪不得雷諾對北野菁會有超越僱主和僱員關係的那種喜愛,完全是愛屋及烏,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不分是非的溺愛了。

一夜靜靜的過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不過我卻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尷尬,因為北野菁不知什麼時候和我擠在一塊了,本來是一人一床被子的,她的被子早就被她踹到了一邊,而嫌冷的她則鑽進了我的被子,她的一隻手還搭在我的胸口上,怪不得我總覺得呼吸不暢呢。

此時我真是動也不是待著不動更加不是,我心中暗暗的懊悔:“早知道北野菁睡覺也和雪一樣不老實,我就不該答應和她並排睡的。”

趁著北野菁還在閉著眼睛,我急忙拉開被子挪開她壓著我的胳膊,接著一個鯉魚翻身站了起來,也不管後面是否有動靜趕緊跑進衛生間,果然聽見身後北野菁“咯咯”的嬌笑。

接連五天的大雪,把我們困在了旅店,我也樂得清閒,整天不是看電視就是睡覺,可是北野菁卻坐不住了,畢竟時間對她來說是非常寶貴的,我們動作越快就會減少被她叔叔發現的可能。

終於在第六天雪停放晴,我舒展著憋得快要生鏽的身體,剛出門就發現街道已經被鏟雪車清理過,我心中更是一喜,大聲唱起了歌曲:“呵嘿呀呵嘿呀…

不夜的星晨開始了我旅程

風在我右肩月亮在另外一邊

黑夜白天我不想被困在裡面

一個人悠哉得很哪

管不住的心想到哪就去哪

感覺亂有自尊

好的壞的

有了愛就不怕陌生

呵嘿呀呵嘿呀

天再高我的快樂至上,

呵嘿呀呵嘿呀

只要開心就好呵嘿呀呵嘿呀

風多大聲藏不住我的情深

經過的城都有溫暖我冰冷的好人

天再高我的快樂至上呵嘿呀呵嘿呀

只要幸福就好呵嘿呀呵嘿呀

愛多大聲有情人才懂分寸

翻山越嶺只是為了尋找心中最想的人

也許聰明的人少了一點天份

再苦再煩我活得認真

至少我會承認愛需要等一等

哭著笑著不過就是一種過程。”

受我快樂的感染,北野菁也開心的跑到我的身邊抓起一把雪砸在我的頭上,笑著說:“看來你今天的心情非常的好呀!”

“哈哈,這麼長時間不用聽親愛老婆的吵鬧聲,我的耳根總算清淨了,我當然高興了!”我也毫不客氣抓起一大把雪塞進了北野菁的衣領,涼得她連聲尖叫。

“言不由衷!”北野菁一邊除著衣服裡的雪,一邊說,“我看你是想得緊,不說廢話了,趕緊去火車站,我們快去旭川。”

“嗯!”我點了點頭,看來我天生就不是閒得住的人,呆在屋裡三天,差點把我憋瘋了,總算可以出來透氣順道溜達溜達。

搭乘去旭川特快列車,在中午就到達,我們下了車就馬不停蹄的到大型的療養院和醫院去查詢北野菁父親的訊息。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希望也漸漸的變成了失望,我們已經詢問了旭川十多家大醫院和療養院,可依舊沒有絲毫的資訊。

已經到了晚上8點,我們還是餓著肚子在尋找。

北野菁難掩心中的失望,她指著地圖上的標識說:“我們再去一家醫院——旭川綜合醫院,如果還沒有訊息我們就回酒店休息,今天到此為止。也許我叔叔並沒有把我父親安排在大醫院也說不定,或者只是在小型的私人診所,有可能我一開始就分析錯了,害大家找錯了方向。”

“反正也快到了,去看看就是,說不定會有好訊息也說不定。”我安慰她。

北野菁點了點頭,早晨的那個興奮勁早已被身體和精神的疲勞掩蓋住。

“請問護士小姐這裡有一個叫做北野康介的病人嗎?”北野菁在服務檯詢問著。

“您是…”值班護士疑惑的問道。

“我是他女兒,拜託幫忙查一下看貴院有沒有這個人?拜託!”北野菁哀求著護士。

護士點了點頭,翻開登記記錄,許久護士抬頭說道:“實在抱歉北野小姐,我們醫院現在並沒有您所說的那個人。因為我剛才查找了今天需要治療的所有病人的名單,只有一個叫做的北野留美子的女士。沒有您父親的登記,實在抱歉。”

北野菁失望的朝護士鞠了一躬:“謝謝。”接著轉身默默的走開。

當北野菁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值班護士突然喊住了她:“北野小姐!”

北野菁轉過頭,眼睛裡充滿了疑問。

“實在抱歉,我剛才又看了一遍登記,昨天確實有一個叫做北野康介的病人出院了,確切的說是有人替他轉院了,不知道是不是您所說的?”護士補充說。

北野菁明顯得眼睛一亮,三步並做兩步跑到諮詢臺,焦急的問道:“不管是不是,能不能把他轉去的醫院告訴我,我自己去查證。我已經找了他幾天了。”

“這個好吧…”護士勉強的答應了,她又查了查記錄說,“是札幌的一家醫院。對不起,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謝謝護士,實在太感謝了。”北野菁對護士千恩萬謝,笑容再次出現在北野菁的臉上。

回到賓館,北野菁被凍得通紅的臉上依舊洋溢著迷人的笑容,她眨著眼睛對我說:“今天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想了想說:“別的沒有了,我只想要一臺可以上網的電腦,外加一個攝象頭還要一付耳麥。”

我打開了電腦,將攝象頭設定好對準了自己,然後開啟qq,令我驚訝的是雪、芸、燁、楚君一個不少,她們的qq頭像全部亮著,我點了芸qq打出幾個字:“在嗎?”

本來我以為她們只是掛機升級的呢,沒有想到不到一秒鐘就有了回覆:“笨,當然在!”而且芸立刻要求影片,這正合我的心意。

芸那張動人的臉蛋立刻出現在我的螢幕上,芸也從那頭看到了我。

芸撅著小嘴生氣道:“為什麼這麼多天都沒有動靜,都快要十天了,是不是要急死人家呀?你是不是玩得忘了我們了?”

“丫頭你可別冤枉我,我忙得沒有時間上網,加上這幾天下大雪我一直呆在旅店,那旅店又不能上網,所以才沒有和你們聯絡。奇怪,你們的頭像怎麼都亮著?”我看到一張張朝思暮想的臉蛋相繼出現在影片上,我的心不禁一陣喜悅。

“雪,不要擠,等我說完才輪到你。”芸的房間裡已經站滿了人,而且大家也開始擠來擠去了爭奪芸的耳麥尤其以雪和小優美為甚,芸趕忙護著自己的領地,同時不忘和我說著話,“我們所有人都24小時開著qq,隨時等著你出現,防止任何一個錯過你的時間。”

“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錯就是錯,趕緊買些好東西彌補你的過錯,我聽說sony公司出了一款最新的數碼攝象機,記得幫我帶回來。”芸抱著耳麥不讓雪搶過去,最終說完了自己的話。

“知道了,貪得無厭的丫頭。”我無奈的搖搖頭。

“嘻嘻。下面時間交給燁,她好象也有話要說。”芸再次搶過雪手裡的耳麥硬塞在燁的手裡,雪也不好意思再搶了。

燁也不推拒,將耳麥帶在了自己的頭上,輕聲的說道:“不凡,我知道那裡又降溫了,記得保暖不要生病了。”燁永遠是那樣的溫柔和體貼,一開口總是關心著我。

我的心尖流過一陣暖流,我微微的一笑,點了點頭,輕輕的撫摸著電腦螢幕,想要將手中的熱量透過螢幕傳遞給遠隔千里之外愛人。

燁也將手放在了電腦螢幕上,我們的手有若實質般的輕輕的握了握。

“好了,我們還有事,下面的時間就暫時留給你和雪了。呆會我再來和你聊。”芸朝我擠了擠眼睛,拉著戀戀不捨的燁離開了。

雪再次出現在螢幕上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我輕輕的安慰她:“不要傷心老婆,一看到你哭,我就更難過了。”

雪趕忙抹了抹眼睛說:“我沒有哭,只是看到你太高興了。”

“傻丫頭。”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老公,我想你了,沒有你在身邊,我總覺得少了很多,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我也想你了,親愛的老婆,我在東京看到一家理髮店師傅的手藝不錯,等我有空了,我也去學習學習,就算偷師也行,學會了我回去給你做一個新潮的髮型,包準你會喜歡的。”

雪的眼淚再次流淌下來,她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點著頭。

“現在這裡事情的程序比我預想的要快,所以大概還要十多天最遲一個月就可以回家和大家團聚,不過還是會錯過你的生日,抱歉了老婆。”考慮到風雪天氣,我不得不把時間估計充分。

“早點平安回來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了。不要擔心我們,家裡一切都好。”勉強的拋給我一個笑容,雪又說,“那裡是不是比國內冷,你的外套還留在這裡了。”

“不冷,一點都不冷,看到你們我就感到渾身暖洋洋的了。”我笑著說。

雪看著天花板上閃爍了幾下的吊燈,皺了皺眉頭說:“近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裡總是停電…”雪的話未說完,qq影片突然中斷了,我朝著耳機喊了幾聲,卻沒有一點回音估計又是那該死的停電,只能失望的摘下了耳麥。

不知什麼時候,北野菁已經坐在了我對面的沙發上了,估計剛才和雪她們聊的太投入了,沒有在意房間裡多出了一個人。

“啊哈~~~~可真是如膠似漆呀!才不過分開幾天而已,西門雪就想你想成這個樣子。”從北野菁的話中,我可以輕易的體會到一絲酸味“還有你怎麼整天穿著那件奇怪的毛衣,還是長短袖?”

“這是時尚,我取名叫**心毛衣,全國最有個性的衣服了。你是妒忌呀,還是羨慕我老婆粘著我。如若不然,你自己也去找一個,免得在旁邊看我和老婆親熱看得紅眼。”我調侃著北野菁。

“我可沒有那個閒心,不像你整天閒著無聊談情說愛。我忙得很,我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北野菁撇撇嘴,不屑的回答。

“閒心?那可不一定,況且那是正事。”我對北野菁的不以為然的態度感到好笑,也許沒有真正體會到愛情的人總是如此“短視”吧!

第二天的大早,我們就準備搭乘最早的班車去札幌,反正旭川和札幌並不是很遠。

當我們剛走出賓館的時候,我就覺得空氣中憑空出現一些壓抑的情況,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轉而望向雷諾,雷諾也是一臉的警惕,比起前兩天放鬆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不愧是高手,他對於的危險嗅覺非常敏銳,幾乎和我同時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你也察覺到了?”我急忙向雷諾*近,小聲的問道。

雷諾點了點頭:“人數不少,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殺氣,儘管他們已經極力壓制了,我還是感覺到了。我剛才就覺得這裡安靜的異常了。”

“希望不是找我們麻煩的。”雖說天氣寒冷,也不至於長長的整條街道一個人影都沒有,除了我們三人就再也沒有別的會動的東西了。

“小心點。小姐,跟著我走。”雷諾雖說提高了警惕,不過卻沒有太多的緊張,估計他經歷這樣的場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早知道要運動剛才早點就多吃一點了。”我的語氣更加輕鬆,跑龍套的煩太多也沒用。

北野菁可就沒有我和雷諾這樣輕鬆,縮著脖子跟在雷諾的身後。

在路過一塊空地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兩股突然釋放開來的殺氣,我想都沒有想抱起北野菁的細腰就向後躍去,正好跳到了空地上,讓我背*著牆和人硬拼,就是斷了自己的去路。

雷諾也不含糊,兩記極具殺傷力的側踢將從路邊房頂上跳下的殺手又踢得倒飛回去。

接著雷諾一躍到我的身邊,說道:“將近三百人!有把握對付嗎?”

“*,你說的簡直就是廢話,沒把握也得對付!”我和雷諾背*著背,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保護小姐重要,千萬不要戀戰,不要離開太遠了。”雷諾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黑壓壓的一片人,瞳孔收縮了一下,渾身的肌肉也緊了緊,我知道這是易筋經發動的跡象,調整自己的身體處於最佳狀態。

看著這些面罩蒙臉只留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在外的黑衣人,分明是新時代的忍者,我暗暗的頭痛,早知道就把優美也帶來了,好歹也是同行,估計能殺得這些傢伙雞飛狗跳的了。

我來日本本以為只是陪著北野菁跑跑腿,,遇到一些小流氓隨便弄幾下,沒料到還有這麼棘手的事情擋在面前。

“我前面你後面。”雷諾倒是放心將自己整個背後交給我,不過此時的形勢也容不得他細考慮了。

那些忍者整齊劃一的拔出了腰間五十釐米左右的短刀,六個一夥的結群殺將過來,一場大戰就此開始……

儘管以前打架的次數已經不計其數了,可是和人並肩作戰今天對於我來說反倒是頭一遭。

不過現在的情形也容不得我多想,因為已經有六個黑衣忍者圍住了雷諾,又跳出來六個擋在我身前,將我和雷諾完全的隔斷。

“**陣?”從圍著我六個人的站位來看,我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根本就不是隨隨便便的像木樁一樣的站在我的面前,而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合擊陣法,總體來說就是二人主攻四人主守,而攻守之間瞬息間就可以相互輪換,千變萬化令對手防不勝防。

如果就我一個人我可以放手去破陣,畢竟我對於**陣的變化還知道一些,可惜多了只能充當看客的北野菁,我根本不能遠離她半步,此時雷諾也已經和對方交手,沒有閒工夫管到我們這裡了,看來只能*自己了,而我又不能下手太狠,畢竟為了別人的事情給自己甚至雪惹上難纏的麻煩,真的不是很值得,我的頭又開始“嗡嗡”作響。

最麻煩的還是對方有三百人,他們有足夠的人員替補,從雷諾那兒的戰況就可以看出,儘管對方單兵作戰能力遠遠遜於雷諾,雷諾也可以用極其強橫的易筋經的武功佔得優勢,他能打傷其中一個人,卻無法繼續讓那人失去戰鬥力,因為**陣的防守確保受傷的人只是受到輕傷,而且立刻會有旁邊的人接受傷人的位置,打了幾個回合,第一波的六個忍者不管傷沒傷全部退出,重新換上另外的六個在繼續纏鬥雷諾,擺明了玩車輪戰就是這樣不停的打都能累死人,看雷諾的表情他也是束手無策空有勁卻使不出。

那邊拳刀紛飛熱鬧非凡,我這裡倒是很安靜,我不動,圍著我的六個忍者也不動,身側的北野菁驚慌的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她現在唯一能依*的不是她極其佩服、敬若神仙的雷叔,而是被她強迫過來了我。

我面前的六個忍者也許腿站累了,也許是家裡還有急事,反正是等不及了,主動向我攻擊,正面的一個忍者最先啟動,一柄長刀夾雜著寒光直刺我的胸口。

我沒動,因為我知道那不過是**陣第一式用來試探的虛招,而我右側方的那個傢伙的橫劈才是狠招。

我忽然的伸出手,精準的抓住我正前方忍者的刀背沒有絲毫的停頓向右側方重重的拉去。

“當”,兩柄長刀有如精確計算過一樣重重相碰,迸發出一絲火光,我知道**陣中主攻的兩個人都是全力施為根本不需要防守,而防守的重任全部交給另外四個同伴,這也是為什麼**陣需要四個防守人的原因了。

**陣中六人的配合必須作到天衣無縫,而成功也是格外困難的,他們都知道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的道理,可是他們萬萬想不到僅僅一個照面,他們主攻的兩人就相互吃了一個大虧,自己打到自己了,而主守的人還沒有任何的動作。

主攻的兩個忍者大吃一驚急忙跳回自己的陣中,卻發現自己的手中一輕,看見自己的長刀齊齊從中折斷,手中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刀柄。

我暗暗的在背後甩了甩手,這兩個傢伙力氣可真夠大的,我借力打力把前面的那個傢伙引到右側,自己還加上了暗勁硬將兩把刀震斷,不過回作力也震得我的手有些發麻,他們失去了刀對我的威脅基本上降低了一大半。

那頭雷諾卻不太樂觀,畢竟他對**陣一無所知,雖然他已經放倒了十幾個,不過他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緊緊的貼在身上,他開始用內力和對方硬拼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何況他身邊的人根本就不見少。

兩個失去長刀的忍者也不賭氣硬撐,立刻退後從最外圍替補上來兩個補充他們的位置。

“他們兩個身邊就有許多人,有必要大費周章從外面喊人遞補?難道外面的才是高手?這樣的話,雷諾那邊更不樂觀!”我默默的看著眼前的形勢,冷靜的分析著,結果卻是讓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雷叔,小心!”北野菁突然尖叫著大喊一聲。

我朝雷諾那裡看去,一個忍者用刀挑起一片路邊的積雪恰好撒在了雷諾的眼睛上,情況本就岌岌可危的雷諾頓時失去了對敵人的控制,眼看著長刀就要臨身。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腳下踩上一片剛才殘留下來的斷刀迅速的飛踢出去,斷刀發出刺耳的聲音呼嘯著劃過十多米的距離,準確的打在離我最遠的一個忍者的刀身上,而那把幾乎要刺進雷諾身體的刀立刻彈開,斷刀卻餘勁不減狠狠扎進另一個主攻的忍者的大腿上,讓他致命的一刀再也無法招呼到雷諾身上。

說起來大費周折,可是那一切的發生不過是短短的幾秒而已,而就是這幾秒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一個燕子翻身跳到雷諾身側,一腳踢上一個想從背後偷襲雷諾的忍者的屁股,然後扶著搖搖欲墜的雷諾急切問道:“老雷,沒事吧!”

得到的卻是雷諾的呵斥:“你這個混蛋,過來管我幹什麼,快去保護小姐。他們這次的目標就是小姐。”

果然如雷諾所說,就是這麼一會工夫,我和北野菁之間已經多出了六個**陣,阻擋我回到北野菁的身邊,同時一個忍者站在了北野菁的身前,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我現在已經顧不上是否會為自己再次樹敵了,大喝一聲:“擋我者死。”硬要從六個**陣中闖過去,三十六把寒光閃閃的刀也毫不客氣落下。

我一邊加快速度,一邊在刀光劍影中將身法發揮到極至在刀鋒中閃躲騰挪,以至於快到我的身後出現了一條殘影。

站在北野菁面前的忍者也不遲疑,手上的刀迅速的砍向北野菁。

此刻的北野菁臉上煞白沒有一點血色,身體早已不聽使喚的僵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長刀的降臨,近了更近了,離鼻尖不過一尺,北野菁甚至可以感到刀上傳來的寒意,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支胳膊硬生生的擋在了刀的去路上,接著人影一閃抱著僵硬的北野菁就地連滾幾滾,化解了奪命的一擊。

我手撐著地,艱難地看著被我壓在身下的北野菁,重重的吁了一口氣,我的臉上一顆汗珠“啪”的一聲輕輕的滴在了北野菁的臉上,讓迷失的北野菁恢復了神智。

北野菁忽然緊緊摟著我的脖子痛哭起來,這下她是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死裡逃生了。

我卻被她摟著疼得齜牙咧嘴,肩膀、手臂、後背、小腿、大腿一共硬捱了二十五刀,我也因此得出一個結論:硬闖**陣果然不是好玩的。

剛才注意力都在北野菁這兒所以沒有很強的感覺,現在一切的疼痛都回來了,尤其是替北野菁擋下的第二十五刀,傷口深得都可以看到骨頭了,如果我不是將內力強聚到手臂,估計這條胳膊都可以讓人拿去做標本了。

我將躺在地上的北野菁拉了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雪為我織的毛衣目前是前瘡百孔,真不知道回去以後怎麼和老婆大人交代。

我將北野菁拉在了身後,捂著被劃傷的手臂說:“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打架做做樣子也就算了,做人何必那麼認真嘛!既然大家都有人受傷都不吃虧,我也不想計較了,大家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現在大家就各自散了,回去洗個熱水澡,要麼泡泡溫泉,養養傷,喝一杯茶去去寒,然後抱著被子睡一個好覺,這麼個大冷天打個什麼玩意…”

那個被我用手擋刀的忍者,估計覺得剛才那樣好的機會都沒有成功,讓他大失顏面,再也忍不住大喊一聲砍了過來,我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記左直拳準確的擊在面門,他就那樣直挺挺的倒下了。

我冷哼一聲,說:“我說話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插嘴或者打斷,當然了除了我老婆。”

看到一群人並沒有離開的跡象,看來又要麻煩我了,我小聲問了問身後的北野菁:“你有沒有腰帶之類的東西,類似繩索的。”

北野菁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可是穿著皮衣的她並沒有我說的東西,只能搖頭。

我不耐煩的說:“裡面還有沒有?”

北野菁忽然紅著臉說:“內衣的行不行?”

我哭笑不得:“太細了,也不夠長,算了算了,看來我的雙手無法再用了,真傷腦筋。那你把皮衣脫了趴到我背上,不然太重了,呆會一定要抱緊我,否則鬆手掉下來我就沒有能力再救你了。”北野菁依言脫掉皮衣扔在地上,外面僅穿著一件薄薄的毛杉,熱乎乎的豐滿嬌軀緊緊的貼在我的背上,一雙小手則牢牢的抱著我的脖子。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陣配合的再好也不可能天衣無縫,而他們輪換的剎那時間就是他們的破綻,只要我更快就可以抓住他們的破綻,我托起北野菁,悄聲說:“那我們並肩衝出去,只要我們安全離開,老雷就會安全的。”

北野菁點了點頭。

我對雷諾傳聲:“我要衝了,我們如果散了就去札幌車站會合。”

雷諾大聲喊道:“小姐就交給你了。”雷諾再次發起攻擊,看起來華麗卻運用了大量的虛招,因為他知道他那裡吸引、牽制的人越多,我這裡的壓力就會越小。

“謝了老雷。”我會心的笑了笑,估計這個時間只有我才能笑得出來,生活嘛還是快樂點好,即便是苦中作樂。

我眯起了眼睛,睥睨的望著下面的人群,一種捨我其誰的氣勢湧上心頭,久違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龐斑大戰武林所有門派高手時的場景,那一戰天地變色,更確立了龐斑武林第一的絕世地位。

我向前跨了一步,這一步卻有差不多二十米的距離,簡直可以用“飄”字形容,我把自己完全的陷入**大陣的陣中心。

我知道對方越強的地方反而越弱,剛才我的幾個動作已經把外面的絕對高手全部引到了中間,現在他們外圍的人全都是一般身手的人,只要我突破了中心的人,外面的人根本留不住我的人。

我被六人圍在中心,六人的所有氣勢全部鎖定在我的身上,而北野菁受此壓力的影響難受的喘著粗氣。

我的衣衫則無風自動,頑強抵禦著對手無形的壓力,可是我的臉上平靜如昔,一點不受對方的影響。

時間彷彿在此刻停滯,除了北野菁的呼吸聲竟然沒有其他的任何聲音。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我們還要僵持的時候,我的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打破了平衡,我將北野菁向半空重重一拋,就在他們愣神的短短零點零幾秒,我迅速跳躍踢腿。

他們的反應和動作也不能說不夠快了,在我出腿的一剎那全部用刀擋在身前,就聽見“叮叮噹噹”的一陣脆響。

我已經在眨眼間踢出二百一十六腿,每人送了三十六腿,而他們每人也準確的擋了三十六下。

可惜他們萬萬料想不到,我就是讓他們用刀擋的,同時我踢在他們刀上的都是同一個部位,鋼刀禁不起如此大力道的折騰,在他們六個後退的同時齊刷刷的折斷。

而我的第二輪飛腿再次駕臨,“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想對方充分展示著這個道理,他們六個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硬是用手擋下了我的第二輪腿攻,不過他們快速後退身體卻如我計算的那樣擋住了後面所有補位的人的路線。

我身體不停接下來就是第三波攻擊,先前六人的斷刀尚未落地,我掄起大腿就是一腳,斷刀碎成片片倒飛向那些想要阻止我的人,可是**大針早已無法形成有效的陣型了。

我接住在半空中轉得暈乎乎、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北野菁,狂笑著朝著街道的盡頭跑去。

現在阻擋我的只是一個個的單兵作戰的忍者,和我的級數差別太大了,我只是隨便的閃身,抽手補上一拳就放倒了。

不消五分鐘,我的眼前一片開朗,我沒有回頭只是對背後大聲喊了一句:“老雷,我已經安了,呆會見。”

我兩個起伏,帶著北野菁消失在一片居民樓後。

將自己完全的浸泡在溫泉的熱水中,只留出個腦袋在水面,腦門上搭著毛巾,我就這麼靜靜的躺著,享受著一天以來難得的寧靜。

抱著北野菁離開了危險的空地,依*著城市的建築物終於甩開了一幫緊追不捨傢伙,本來想坐火車離開旭川直接到札幌,可是我細細一想,說不定火車站、飛機場等交通要道都是他們的眼線,我們去那裡簡直就是自投羅網,最後決定還是暫時留在旭川穩妥些,至少也要讓我身上的傷口舒服一點。

於是我又和北野菁來到了旭川遠郊的一家溫泉旅館打發又一個寒冷的夜晚。

夜已經深了,進來泡溫泉的人陸陸續續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我還是將自己泡在溫泉裡不肯挪動,回想著早晨的那一幕可真夠驚險的,如果那個白痴忍者不浪費時間擺一個無聊的下砍的pose,動作像那些殺我的那些忍者的動作一樣迅速,我就是超人恐怕也難以挽救北野菁的小命了。

我將毛巾鋪在臉上,緩緩釋放出一絲內力探察身體受傷的程度,除了那二十五道刀傷外,我的部分筋脈也有些不通暢,那是我強提氣的結果,休息一天應該沒有大礙。

忽然,一雙柔軟的而又帶著絲絲涼意的雙手緩緩的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有點痠疼的肌肉上輕輕的揉捏著,我感覺到那是女性特有的雙手,想到我還在男浴室心中一驚,急忙拿開蓋在臉上的毛巾,就看見一張既羞又喜的俏麗臉蛋。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沒有打擾你吧?”北野菁裹著一條薄薄的白色浴巾蹲在溫泉池邊。

“你怎麼會進來的?這裡可是男浴區。”我皺了皺眉頭。

北野菁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用**的玉足試探了一下池水的溫度,然後整個人走下池子坐在我的身邊:“我擔心會有人打攪你,於是讓老闆暫停開放溫泉浴池,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

我沒有答話裹著浴巾站了起來,起身向外走去。

北野菁趕忙拉住我的手,急急問道:“我就這麼討厭嗎?為什麼要這樣躲著我?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這和你無關,我不習慣和別的女人同一個浴池而已。如果你覺得泡得差不多,就趕緊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而且驚嚇的也不輕,明天說不定還會遇到新的情況,休息是非常重要的。”我說完後就往外走去。

“你的傷口?這樣吧,我幫你擦藥,就算是熟人之間的關心,你總不該拒絕吧!”北野菁緊跟著我的腳步追了出來。

“不用麻煩你了,我早就習慣了,到了明天傷口就會好的。還有,你呆在這我怎麼換衣服?”我開啟自己的更衣櫃,發現北野菁還站在旁邊,不由得催促她離開。

“我知道現在我們無法透過車站機場離開旭川,所以剛才我聯絡了公司派駐在札幌的人,他們連夜開車過來接我們過去,我的話說完了,那我去隔壁等你。”北野菁拉了拉身上起不到遮擋作用的浴巾,走到隔壁女更衣室。

我搖了搖頭,匆匆套上衣服走了出去,誰知道北野菁卻先我一步在門口等著了,連衣服釦子都沒有全部扣好就跟著我一同進了房間。

“你到底在搞什麼飛機?我們不是訂了兩間房,你還跟著我幹什麼?”一想到雪費了好大勁替我編織的毛衣被弄壞,我的心情就壞到極限。

“我真的只是想幫你上藥而已,另外想謝謝你。”北野菁指了指桌子上的醫藥箱,委屈的說道。

“我說過沒有這個必要了…”我的話還未說完,忽然心中一動,朝北野菁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急忙把她塞進房間的空衣櫃裡,然後自己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陌生中年男子站在門口。

我皺著眉頭問:“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

陌生男子恭敬的說:“我能不能進去說話。”

我仔細聽了一會,確認只有眼前一人來並無其他人於是讓陌生男子進來。

“不知道是周先生到來,所以先前的冒犯請周先生不要介意。”陌生男子對我就是深深的一躬。

“你是?”我現在一頭霧水,怎麼連旭川都有人認識我?

“我是鬆口組駐旭川分堂負責人,明良橋晃。很榮幸認識您。”明良橋晃伸出手,我也伸手握了握,“我在去年還在東京當一個小頭目,見識過先生的神威,當時鬆口組高手盡出還是不能把周先生怎麼樣,所以我對周先生是敬佩至極。”

“原來是鬆口組的呀,哈哈,不知道鬆口三郎先生還好嗎?雙葉小姐也還好吧?”我吁了一口氣,總算跟鬆口組還有些交情。

“會長大人一切安好,多謝周先生關心。”明良橋晃笑著說,“小姐也很關心周先生情況,嘴邊掛得最多的名字就是周先生。”

“哦?雙葉小姐還記得我?”想到那個裝成小護士給我吃黃連的雙葉蝶舞就覺得有趣,不知道她脫離鬆口集團自立門戶發展的怎麼樣了?

“今天你找我有什麼事呢?”我想到剛才明良橋晃的話,不禁問道。

明良橋晃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實在抱歉周先生,周先生先前幫了我們鬆口組一個大忙,會長告訴我們說周先生是本會永遠的朋友,無論怎樣都不得與周先生為敵,今天早上我們確實不知道是周先生,實在抱歉了。後來聽手下的彙報描述我才肯定是周先生,我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太抱歉了。”明良橋晃不停的道歉。

我還奇怪誰會有那樣的勢力,可以隨時封鎖一大段的街區,現在知道是鬆口組反而不奇怪了。

“既然是誤會我也不想計較了,否則我還真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厲害呢?”我的話讓明良橋晃心中一凜,他當然也知道為什麼鬆口三郎告誡他們不與我為敵的原因,那就是樹一個我這樣的大敵,就是拿鬆口組的生存做賭注。

我拉開了衣櫃的大門,北野菁從裡面摔了出來,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我對她悄悄的說:“你先回房,呆會我在找你。”

北野菁知道我不想讓她知道其中的一些內情,這時也不敢在堅持了,點了點頭出去了。

房間裡就剩下了我和明良橋晃兩個人,我問:“鬆口組什麼時候改頭換面了,西裝不穿改穿忍者服了?”

明良橋晃咳了兩聲說:“會長聽了周先生的意見,也覺得所有人穿黑色西服太惹人注目了,所以讓我們換成大眾衣服,只有開會時才穿顯得氣派。不過我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明良橋晃倒是挺坦白的。

“會長還認識到用槍支容易成為打擊的物件,容易成為眾矢之的連警方也會留意,而且不便於攜帶,加上見識過周先生的實力覺得槍並不是萬能的,所以讓我們不要輕易用槍,同時訓練一批忍者逐漸代替槍手。”他繼續介紹道。

“鬆口先生看得倒挺遠的。才不過一年時間就訓練出這麼多能打的,而且只是旭川地區。”我讚歎道。

“周先生過獎了,其實我已經用個人關係借調來了全北海道所有的忍者。因為當時客戶提供資料時已經介紹了有一個武功厲害的保鏢,為了保險起見我加大了人力,不過就是漏算到周先生一個,而且試驗也證明了他們的能力還是無法攔住周先生。”明良橋晃尷尬的說道。

“哦?照你這麼說,他們的訓練都是以我為參照物了?”我笑著說。

明良橋晃沒有回答,因為他根本不好給我答案,說是也許會引起我的不悅;說不是,擺明了騙我,也會讓我不高興。

這時北野菁敲了敲門,然後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放下杯子坐在我和明良橋晃的身邊說:“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替誰殺我?我願意出三倍的錢,幫我解決他們。”

明良橋晃抱歉說道:“對不起,由於有周先生的緣故,我們已經無法完成客戶的任務了,要退回客戶所有定金。所以就不能不守規矩透露他們的訊息,更不能接受你的請求。”

北野菁平靜的說:“我早已知道誰是幕後主使了,那我問一下,他們出多少錢?”

“三千萬日圓的定金,三億日圓的費用。”明良橋晃一點不含糊的告訴了北野菁。

“三億日圓就可以換得幾百億美圓的資產,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夠精細的。”北野菁冷笑著說。

“那我也有一個請求不知你能不能幫忙?”我對明良橋晃說。

“周先生儘管吩咐。”明良橋晃回答。

“暫時不要把現在的事情告訴你的客戶,就讓他們以為你們還在進行下一步計劃,也就是推遲還他們定金的時間。”這樣我和北野菁就可以爭取到一些時間。

明良橋晃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說:“可以…”

我們還是連夜趕去了札幌,不過不是搭乘札幌派過來的車,而是乘坐的火車。

到了札幌車站才下火車,就聽見有人叫我和北野菁的名字,稀稀疏疏的人中一下就找到了目標,是雷諾那高大結實的身影。

北野菁一頭撲在雷諾的懷裡盡情的哭泣著宣洩著心中的情緒,雷諾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拍著北野菁的背部,以此來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直到北野菁停止哭泣,才上下仔細打量著北野菁,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問題。

過了幾分鐘,雷諾忽然一驚,趕忙拉著北野菁到了不起眼的地方問:“你們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

“不是吧,老雷,就你能到,我們就不能到?”我調侃著雷諾。

“廢話,我當然能夠輕鬆的避開他們安排在車站的眼線,上車他們也毫無察覺。再說他們的目標也不是我,我能夠輕易出來就是因為他們知道你們兩個還留在旭川。”雷諾翻了翻眼睛怪我不知輕重。

“雷叔,是這樣的,那些人都是不凡的朋友。”北野菁抹了抹紅紅的眼睛小聲說。

“朋友?”雷諾倒吸一口涼氣,“把他小子傷成那樣的還是朋友?”

“那不過是一個誤會,那些人的頭頭親自過去道歉了。”北野菁這會幫我說話了。

“小子,你很不錯呀,竟然可以黑白通吃,以前我還看走眼了。”雷諾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雷諾當年吃了黑道的虧對黑道的人也一向沒有好感,我知道愛屋及烏的典故,可不知道恨屋會不會殃及屋頂的喜鵲。

“認識而已,不算很熟。”既然這樣,鬆口組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的好,我也乾脆裝聾作啞。

“既然大家都沒事,那我就放心了,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北野菁站在了我和雷諾中間,拐著我們兩個的胳膊走了出去。

簡單的吃了一點早餐,我們就踏上搜尋的路途。

還是和在旭川時的情形一樣,我們三個像是無頭蒼蠅一般,看著地圖在札幌的馬路亂轉,看到醫院就要求停車,接著去問情況。

對於這種漫無目的的行為我是提不起精神,我坐在出租車上都差點要睡著了。

不知不覺,一天就要過去,路邊的街燈慢慢亮起,我又漸漸感到了飢餓。

又是一家醫院,我意興闌珊的跟著北野菁和雷諾下了計程車,仰天打了一個哈欠,吸了吸鼻子讓寒冷的空氣進入肺部強自抖擻一下精神,我終於發現了比和老婆逛商場還無聊的事情。

“叔叔!”北野菁忽然叫了起來。

“真奈美!”對方也詫異的叫出了聲,由此可見此人必定是北野菁曾經向我介紹的他兩個叔叔北野純一郎和北野龍之介其中的一個了,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個。

就在北野菁叔叔叫喚的同時,還有一個人也行動了,那就是雷諾。

雷諾朝著對方就是狠狠的一拳,對方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就倒入雷諾的懷裡。

北野菁激動的對我說:“我父親說不定就在這醫院裡面。”

“你父親在不在醫院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控制你的另外一個叔叔,看樣子他一定來了。”我拉住了衝動的想跑進醫院的北野菁,冷靜的分析道,“也許就在他後面不遠,千萬不要讓他溜了。”

猛然聽到身後一輛汽車發動機的響聲,我急忙一個燕子翻身倒躍到那輛已經發動的汽車頂上,運起全身的內力,揮起拳頭重重的砸向汽車擋風玻璃,“嘩啦”一聲堅硬的鋼化玻璃成為隨片,我拉住司機的衣領直接將他拽了出來扔在地上,然後跳下車,拉開汽車的後車門,對著裡面蜷縮著身體的人彎腰打了一聲招呼:“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北野先生……”

我鑽進轎車,舒服的坐在了北野菁叔叔的身邊,“大”字形的攤開了雙手*在了豪華舒適的座位上,接著摟著北野大老闆的肩膀笑嘻嘻的說:“北野先生,車子寬敞明亮設計突出坐起來確實很舒服,唯一不足的只有車窗的質量差了一點。”我指了

指呼呼吹來冷風的大洞。

此時北野菁氣喘吁吁的跑到車前,焦急的說:“我問遍了醫院的人,並沒有找到我父親,真是急死人了。”

我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笑著說:“大魚都被逮到了,還急什麼,按照昨天的情況分析,他們早就知道你來日本並且作好了一切的準備,所以才會從旭川臨時轉院到札幌,不過他們實在不會想到我們會這麼快就突破重圍來到他們面前。所以他們今天來醫院要麼是辦理出院手續,要麼就是辦理入院手續的,我說的沒錯吧,北野先生!對了叫北野什麼先生?”

車裡的北野先生很是震驚,估計我的猜測**不離十。

北野菁白了我一眼,不過還是告訴了我:“這個是北野純一郎,雷叔抓著的是北野龍之介。”

“起了這麼難記的名字,看來你註定就是失敗的人。”我拿北野純一郎的名字開涮,“不過差點就把我的小命給弄沒了,你看我手臂上的傷,你一定得賠償我醫藥費。”我挽起衣服袖子扯開包紮過的紗布,露出手臂上一道深深的傷痕。

“不要在這裡貧嘴了,我該怎麼辦?”北野菁根本沒有心情在這裡等我浪費時間。

“大哥的位置只有我知道,放了我你們說不定還有可能知道,否則魚死網破。”北野純一郎恐嚇北野菁,同時也想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可惜他找錯了人。

“哈哈,我門有一個現成外加免費的帶路人,何必麻煩北野先生,你現在只需要考慮賠償我多少醫藥費。”我的胳膊被北野菁狠狠的掐了一下,我急忙說,“讓那個司機帶我們去他們的住處不就知道了,至少他應該知道路怎麼走吧!”

“對呀,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雷叔我們走吧,帶上他們。”北野菁緊皺的眉毛此刻終於舒展開。

“北野先生,賠償的時候能不能用美圓,我不喜歡日圓,兌換起來太麻煩,實在不行歐元也行…”我的耳朵忽然一疼,北野菁用力的揪住我的耳朵把我拉出了車外拉出,也讓我停止了打諢。

“實在不行,日圓也將就了…”

一棟非常典雅的二層小樓裡,我和雷諾將不得動彈的兩位北野先生以及那個倒黴的司機扔在了沙發上,北野菁尚未說話我已經提前開口:“二樓樓梯左側第二間房,不過那人的氣息非常虛弱。”

與此同時雷諾眼睛看向的位置也恰好是我說的那一間房,不過我開口後,雷諾皺了皺眉。

聽到我的話,北野龍之介和北野純一郎是徹底的癱軟了。

北野菁再也等不及,激動的跑上了二樓,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我說的那一間房間的門,看到裡面人她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輕輕的喊了一聲:“父親。”

一個半小時以後,眼睛哭得紅腫的北野菁再次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了我的蹤跡,北野菁詫異的問著雷諾:“他呢?”

雷諾撇撇嘴說:“那小子說大功告成,扔下‘還有事’的一句話,就先走一步溜之大吉。”雷諾還指了指尚未關嚴的大門。

北野菁又急急的問道:“那他還留下什麼話給我,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雷諾搖了搖頭說:“這倒沒有。我只是聽見那小子自言自語的說什麼,終於可以早點回去陪老婆了,還有什麼小乖乖、小甜甜、小搗蛋。難道那小子還有養貓狗的興趣?”

北野菁聞言只是說了一句:“西門雪……”接著北野菁愣愣的望向窗外。

窗外漫天的大雪又飄了下來……

“你看我對你多好,怕你一個人太忙,所以處理完事情就馬不停蹄的過來幫忙,不過你也不能把我當超人,至少給我幾天時間休息一下吧。”我從札幌徑直來到東京和楊夢會合,沒想到小妮子把一大堆的事情扔給我。

“還說呢,這幾天我都忙的天昏地暗了,每天要看一大堆的資料,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我都瘦了一斤了,誰知道你跑到哪裡瀟灑快活去了?哼!”楊夢撅起了小嘴,不滿的說。

“我不是來了嘛。”我趕忙賠笑著說,我看她倒是胖了一點,不過我不敢說起來。

“我肩膀有點酸,脖子有些疼,聽小芸姐說你的按摩技術不錯,你快幫我按摩一下。”楊夢眼珠一轉笑了笑舒服*在了沙發上。

“嘿嘿,這我倒是頭一次聽說,公司的員工命令自己的老闆要求按摩的,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呀,不怕你老闆小心眼找機會打擊報復呀!”我嘴上這麼說,手上卻已經搭上了楊夢圓潤的肩頭,輕輕的捏了起來。

“不怕,不怕,炒我魷魚我正好可以休息幾天!然後回公司重新任職。”楊夢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威脅上司更是罪加一等。不過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你一馬。”我可不怕這妮子。

過了一會。

“小夢呀!”我輕聲喊了喊閉目養神的楊夢。

楊夢突然睜開了眼睛驚喜的說:“你喊我什麼?小夢?”

“你比我小,我喊你小夢不是很正常嘛,難道有什麼不對嗎?”我詫異於楊夢的反應。

“那你以後都要喊我小夢,不要總是楊夢楊夢的喊,喊得太生分了。”楊夢笑容中帶著少許甜蜜,“對了你剛才叫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你以後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穿高跟鞋?你身高本來就高,再穿高跟鞋幾乎和我一樣高了,讓我覺得自己像三等殘廢,至少讓我在身高上產生一點男人特有的優越感吧。”我才一米八多點,楊夢本來就一米七八七九的身高,再加上個五六釐米的高鞋跟,我和她並肩走一起時“大失顏面”。

“那你也穿高跟鞋,那不就又比我高許多了!”楊夢眯起眼睛笑著說。

我倒,跟雪丫頭呆久的人都變得伶牙俐齒了,真是傷腦筋呀,回去以後一定重整朝綱,不然陰盛陽衰的家裡我就沒有出頭之日了……

玩鬧歸玩鬧,正事還是在緊鑼密鼓的辦理之中,楊夢他們確實非常的辛苦,在我離開的將近的二十天裡,收集了大量的資料,做好了兩手準備。

“這是我們對先前的情況分析,如果在日本新建一家生產工廠,地址的選擇就非常關鍵,既要交通便利便於原材料和成品的進出,又必須不引起當地居民的反對,還要當地的法律允許,那樣的話,我們的投資需要這麼多的資金。”楊夢把一張附有明細的資料遞給我。

“五千五百萬?”我皺了皺眉頭。

“這還是保守的最初預算,其中會產生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故也許會更高。好處就是我們可以任意做我們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楊夢補充道。

“哦,那麼其他方案呢?”我耐心的等著楊夢的計劃。

“那就是收購現成的工廠,他們的廠房倉庫都是現成的,我們也不需要花費時間等待新廠房的修建。只是收購價格只能看別人的臉色,我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至多要七千五百萬,不過對方也一定會在某些方面尋求政府部門幫忙的,我們也會獲得相應的好處,這是沒有辦法從價格上體現的。”楊夢早已不是我剛認識時候什麼都不懂的小雛了,經過一年多的成長她確實可以獨當一面。

“按照你的想法,你好象更趨向於第二種方案!”我合上資料夾看著臉上似笑非笑的楊夢。

“你果然如表姐所說那樣,奸詐的像一隻老狐狸,我只是稍微表露一點意想,就被捕捉到了。”楊夢的“評價”真讓我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是誇我還是罵我?

“辱罵上司,小心我打你屁股。說說第二方案還有什麼可以選擇的。”楊夢也學著芸的樣子,總是話到嘴邊留一半,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個,我的肩膀又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