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毀滅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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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毀滅一擊
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 毀滅一擊[1/1頁] 大家幫我想一想,還有些什麼武功?我想找的時候,卻老是想不起來。
最後,再求月票!是,瞬間傳來極是劇烈的痛楚,渾身一哆嗦,那流星錘上的尖刺沒入左拳中,刺進骨頭,震碎骨頭,幾乎將左拳徹底廢掉!鮮血狂灑中,那流星錘也被許溪一招炮拳轟得倒飛而出,橫飛之下頓時砸死兩名騎兵!那戰馬發出籲嚦嚦的呼聲,如小山般轟然倒地,驚起漫天塵土!許溪哆嗦將左手縮回懷中,疼得嘴色都白了,整支左手幾乎被砸成肉泥式的不明物體。
騎兵的第一波弓箭攻擊結束,又發出驚天動地的吶喊聲,將客棧四面牆都給拆毀掉。
金香玉見自己的客棧竟被拆得跟廢墟一般,立時怒髮衝冠,身形騰挪變化中,一把一把的柳葉鑣灑出,將一排排的騎兵射下。
只是此地到底不是土城,缺乏防禦力,又沒有環境的配合。
周淮安等一票高手,竟也無處發揮實力。
騎兵們以摧枯拉朽的姿態,化做旋風狂奔入客棧,戰刀所指,將客棧柱頭和橫樑等紛紛斬短。
嚎叫聲中,客棧中其他夥計都已被斬下腦袋,更是被這些殘暴的騎兵們拎住首級狂笑著在客棧中肆虐!**你爹的,姑奶奶和你們拼了!”多年的老夥計就這樣被殺了,金香玉悲憤交集,又是連連射殺幾人,卻被一根從天而降的柱子砸到半邊身子,頓時噴出大口鮮血。
一名騎兵猙獰的揚起戰刀。
吶喊一聲,刀鋒向下,眼見就要將金香玉斬殺。
許溪卻在這時殺到,強忍住左手的劇痛,只稍做包紮,就再一次投入這混亂地戰事中。
無聲無息的使出炮拳,轟鳴一聲擊中戰馬!砰……騎兵連人帶馬,被盛怒之下全力一擊的許溪一拳砸得飛出去,那戰馬更是當場就沒了鼻息。
許溪還來不及救出金香玉,背上就是一陣劇痛,被一刀斬中背部,撲面倒下。
只是這一刀入肉不深,許溪回首望去,赫然見這騎士額頭上釘著柳葉鏢。
正是金香玉及時出手救了他。
臉色發白的許溪一腳把柱子踢飛,扶起金香玉正欲逃走。
忽聞邱莫言一聲焦急大喝:“低頭!”背後兩名騎兵正揚刀斬向二人,邱莫言來不及救援,提劍便是躍入半空一招劍氣橫掃。
嗖的一聲,兩名騎士當場被無堅不摧的劍氣攔腰斬殺。
“**你爹地死太監!”金香玉掃眼便見那賈公公正在躲避房頂掉下來的木塊和石塊,發瘋似的掙開許溪的手,持劍躍去,哧哧聲中與這賈公公戰成一團。
一根柱頭從天降落,許溪翻身避開。
順勢一腳飛踢,大喝:“老闆娘!”金香玉聞聲驟然避開,賈公公正避向天上掉下的石塊,來不及避這一下。
當場被擊中胸膛,哇的一聲噴出大口鮮血,金香玉趁機一劍刺入此人胸膛,拔劍大喊:“跟我來。
走祕道!”客棧中的形勢亂到極點,無數騎兵瘋狂的持戰刀肆虐。
轉眼就將客棧拆成半個廢墟。
屋頂的橫樑和土塊石塊紛紛掉落下來,起初還可以勉強避上一避,到得後來,幾乎處處都是墜物,每個人都被砸得吐血,臉色蒼白。
客棧在無比混亂地情況下,卻有著令人駭然的一幕!蒙面女子從騎兵衝入客棧中起,便始終保持著悠然自飲自斟的姿勢。
第一波射出的箭,只在她揮手之間被隔空震成粉末。
連粉末都被她揮去。
似擔心被人驚擾了喝酒的興致。
騎兵卻是不認得她,衝進來之後照樣提刀亂砍。
不過。
蒙面女子只是溫柔而優雅如仙女,甚至連殺人都殺得極為有氣質,只是點起水珠,彈指間便擊殺數人。
起初騎兵們還敢於向她發動進攻,被連續殺了數人之後,見她還是巍然不動,悠閒自飲自斟,這番高手風度,使人凜然不敢再去招惹。
客棧雖亂,惟有蒙面女子慢條斯理,悠閒如渡假,竟連一絲塵土都沒能沾到她。
這是真正獨來獨往,視眾生於無物的絕世高手風範!許溪在奔向祕道之時,忍不住回首望去,只見蒙面女子所處的屋頂整塊掉落下來,沙塵伴隨木塊還有石塊一併兜頭砸下去!許溪就不信,要想不被塵土沾到,蒙面女子還能穩如磐石不為之所動!但是……蒙面女子若有所感,眼神望來,與許溪的眼神在半空交觸。
許溪能感覺到這其中包含的一絲笑意,不含雜質地笑意,只是一種純粹的開懷之笑!還有一縷危險,巨大的危險味道!許溪不假思索脫口暴喝:“趴下!”連不高興在內,所有人就地一滾蹲下身體!空中雜物以流星般的速度掉下,此女不聞不問,大風襲下,激盪開她那神祕的面紗,半邊臉映入許溪眼中!好美麗好精緻的臉蛋,這張臉的一切,簡直就是上天精心雕琢地傑作,沒有一絲的瑕疵。
許溪一瞬間甚至相信,無論喝過一百次一千次醉生夢死,都忘不了這張美到極致地臉。
無論一千次一萬次的死亡輪迴,都抵消不了這張臉帶來的美麗衝擊!即便只是半邊臉,也叫許溪幾乎失魂落魄神魂顛倒。
毫無瑕疵的臉上似笑非笑,又有一種使人淡定的氣質,視天下於無物的凌絕氣勢!雜物接近蒙面女子快二米的時候,她動作優美之極的舉杯輕飲,四周隱現一波波空氣漣漪……雜物嘩啦啦的掉下,在接近那一道道波紋地剎那。
$$頓時搖身一變成為極是恐怖地殺人利器。
瞬間被彈出,以極快的速度彈射向四面八方,快到無法捕捉,快到空氣中處處都是那尖銳之極地呼嘯聲,甚至壓制了所有的聲音!許溪耳中其他的聲音消失了,只聽得到那撕碎一切地尖銳嘯聲。
感覺到心跳加速到一個極限。
咚咚咚,幾乎就要爆開。
空氣中處處都是恐怖的壓力,前所未有的壓力,血管突突跳動,鮮血都幾乎快要從血管中迸出!無所不在的空氣變成無所不在壓力,好似變成混凝土,苦苦的擠壓著他,令他窒息!許溪未感覺到,他的眼耳口鼻中。
已是在壓力下震得流出一絲鮮血。
不高興更是不堪,當場就被震得昏迷了過去。
便是周淮安等,亦是臉色鐵青,眼耳口鼻流下猩紅血液。
若不是許溪的內力實際基本達到S級,又是精純得對生命力有好處的神照經,怕是也給壓力震昏了。
石塊土塊木塊,甚至於灰塵,與此女的內力罩一觸即反彈,感覺甚至像是超過了光速。
方圓百公里內。
處處都是響徹這驚破雲宵地嘯聲。
天地都為之色變,風雲在急速的交替變幻,連太陽都似怕了這威勢,悄悄的躲進雲層中……反彈出的一切,瞬間變成最恐怖的利器,以此女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反射。
所到之處。
摧毀一切,是真正的一切。
將所有的一切。
都摧毀為細細的,幾乎看不見的粉末。
客棧地屋頂沒有了,四面牆沒有了,就像一下子被變沒了。
一眨眼,齊齊將客棧徹底夷為平地。
以此女為中心,煙塵滾滾鋪天蓋地的向四面飛騰瀰漫,遮蔽到天空,遮蔽掉一切。
一眨眼之間,所處的環境頓時大變。
若非事前趴下。
早就沒命了。
這令周淮安等人駭然欲絕,許溪卻是一臉木然。
暗想:“果然……”趁著沙塵瀰漫,眾人隨金香玉鑽入祕道。
許溪在入祕道前,向那蒙面女深深看了一眼,苦笑不已!“督公駕到!”喊聲中伴隨一記慘叫聲!蒙面女不為之所動,猶如雕塑。
處處都是黃沙,只有她所處之位才是一片清爽!一條身影連滾帶爬的摸過來,匍匐在地上向蒙面女叩頭,惶恐萬分:“屬下有罪,不知……”“曹少卿,去做你的事,不必理我!”蒙面女冷冷輕道,在那曹少卿聽來,卻比那皇帝的聖旨還要有力。
“是,屬下遵命!”誰又能想象曹少卿連滾帶爬的樣子呢,這位好歹是2S級地高手呢!“你要的人,在那……”蒙面女甚至連伸手都不願,點起水珠射向許溪他們逃走地方向:“你單獨去,取了他們的腦袋再來見我!”“除了,西半球!”祕道中,金香玉向後比劃一個噤聲的手勢!貼面傾聽一會,掀開洞口木板,翻躍到地面!“出來,快!”祕道約長達三四百米,一出祕道,便是距離客棧廢墟三四百米外。
許溪與周淮安等躍出祕道,壓低腳步聲,向遠處飛奔而去!不高興的奔跑速度不快,又帶著孩子,更是慢下來。
許溪索性抱過一個孩子,向他一點頭:“快!”風聲破空!伴之的是一記尖銳的冷嘯暴喝:“哪裡走!”哧哧劍氣聲凌厲飛射而來,許溪毫不猶豫的向前方沙丘斜坡一指:“下去!”隨手間將孩子拋向周淮安,極快從沙丘斜面滾下去!一時間,許溪六人在鬆軟的積沙上難以自控,紛紛滾落下去。
滾動之處,那沙沙聲不絕於耳,正好一波大風吹來,將風沙卷得四面八方都是,幾乎使人伸手難見五指。
嗖……沙!鋪天蓋地的沙礫在劍氣狂震中飛入天空,再從天空灑將下來,竟似每一粒都含著無窮內力一般,擊打在身上,頗為生疼。
曹少卿英俊而又白面無鬚,沒有太監那份應有地陰森。
反倒顯得有些威勢霸氣。
極長地寶劍在他掌中,就如那匕首,揮灑自如,每一劍揮砍而出,都帶起那席捲一切的大風!在這片較為平坦地所在,曹少卿以極快速度追趕上來。
長劍狂舞之下,竟隱隱將眾人攔截住。
只是這漫天地黃沙彌漫飛舞,使人難以看清眼前事物。
無論是周淮安還是其他人,都只得快速揮舞寶劍護住自己,一邊辯風向那曹少卿殺去!嗖嗖嗖,劍風大作!亦是在滾落斜坡的剎那,許溪與刁龜一般,鑽入沙層下。
雖是沒有刁龜那樣的自如,許溪卻也勉強能做得到。
藏身於沙下,默默感覺著腳步聲。
其他人的腳步聲他自然是熟悉的,聽了一會,漸漸辯出曹少卿的位置。
當曹少卿愈來愈是接近他地位置,他默默等待著,就在這時,忽然身形暴起,帶起無數沙礫,右掌閃電般揮出半弧。
內力牽動沙礫一道隔空轟出:“汲龍三變!”沙礫在內力催動下化身無窮暗器飛射而去,升級後的汲龍變已有了一定隔空效果。
許溪本以為必能有一定效果,但是……一傾一吐甚至還沒有完成,這曹少卿就閃電一般揮掌隔空轟出,尖叫厲嘯:“死去!”曹少卿到底是2S級高手,掌力一揮之下,那籠罩住的黃霧頓時消散部分。
令他幾乎一眼就看到許溪的模樣。
頓時大驚失色,忙亂中變招。
掌力轟在許溪身旁,震得許溪半邊身子都麻痺了。
曹少卿怒視許溪一眼,要不是蒙面女有令,許溪那一下就是不死,也得重傷不起。
掄圓了長得令人咋舌的寶劍,以那快過閃電的速度,叮的一聲斬向周淮安!他的劍極快,快到周淮安倉促之下都只能勉強抵擋的地步,寶劍當地一聲被斬斷。
人已被震飛。
口中噴出鮮血。
不高興儼然已驚呆住,抱住兩個孩子不知所措。
金香玉拖住受傷的右腿破口大罵:“操你爹的。
還不快帶著孩子去西邊,去找衛所千戶,說是我金香玉叫你去的!”一揚手間,一朵美麗的晶瑩水晶花落入不高興手中:“這是信物,快走!”最後一句,儼然是沙啞著嗓子在怒吼了。
“走!”許溪向不高興咆哮,眼下最重要的是送孩子入關送罪證入關,兩者都必須完成,否則就算人一個都沒死,都算是任務失敗。
不高興恨恨的跺腳:“好,那我走了,你們保重!”說完就帶著孩子狂奔向西邊城趕去!“想走,先問過本督公再說!”曹少卿仍舊是面無表情,眼中殺機迭現,揚劍一抖隨手遞送而出。
哧……地面沙層滾滾,被那劍氣掀動沙沙作響,儼然就是有一頭地龍在沙中快速奔騰。
就在將要擊向不高興三人之時,邱莫言斜斜殺出,渾身衣物鼓盪不絕,凝重無比的將寶劍向下疾刺……嚓嚓兩聲脆響,就像胡蘿蔔脆斷的聲音。
邱莫言臉色大變,身形仰後,狂噴鮮血,倒落地上,掙扎用劍支撐而起,又嘔出一口鮮血,死死盯住曹少卿:“奸賊,你休想趕盡殺絕!”曹少卿冷冷一笑,是一種譏誚地笑,在他來看。
許溪等人,就是再來幾個也絕計不是他的對手。
卻還要故作俠義在此截住他,無非就是自尋死路罷了。
他壓低嗓音冷笑,冷笑聲中風沙又起,仿似被他凜然殺氣所攝:“周淮安,交出東西,本督公留你們全屍!”許溪喟然嘆息:“為什麼反派老喜歡說一些沒意義的對白呢?”要是周淮安肯交,早就交了。
現在還要問那麼一句,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許溪心中一動,莫非真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他目光投向周淮安:“淮安兄,到底是什麼東西?”“是呀是呀,操你爹的周淮安,莫要讓我們死得不明不白的!”金香玉大聲嚷嚷,潑辣本色一表無遺。
周淮安急促喘氣,拎住寶劍,緩緩彎下腰去。
擺出一個戰鬥動作,沉聲道:“正是這奸賊與匈奴餘孽勾結謀反地罪證,還有楊將軍的兵符,以及……”“葵花寶典!”晴天霹靂,將許溪轟得腦袋嗡嗡作響。
葵花寶典?怎麼可能在此地出現。
居然就在周淮安地身上嗎?怨不得曹少卿突然要留下週淮安地活口了,鎮北軍的兵符與葵花寶典都是曹少卿志在必得的東西!身為太監。
沒有比葵花寶典更大的**了,那簡直就是天下第一高手的通行證。
話音未落,周淮安身形一振,腳步連點,騰挪中已出現在曹少卿面前,寶劍嗖嗖與之交手!“我來了!”邱莫言氣運丹田大喝一聲,驚醒許溪,身子化為一道虹光撲向曹少卿。
金香玉揮動短劍疾撲向前,三人頓將曹少卿給包圍住。
就在許溪回神的片刻之間。
這片空地地上空就處處迴盪著兵器交擊聲,連綿不斷,簡直就像那打鐵的聲音一樣噼裡啪啦地密集炸響。
四人身形快速變化,幾令人難以捉摸。
所到之處,陣陣狂沙亂飛,內力激盪讓四面八方都隱隱傳來波動,還有那內力碰撞發出地啵啵暴烈聲。
空中的風本已漸停,此時在四人戰團處竟波開一股又一股地風!砰!金香玉身形一滯,像風箏般搖擺不定的被震飛。
口噴鮮血,倒在地上幾乎難以起身。
許溪心下凜然,使出無雙術飛撲入戰團之中,神照經灌入雙手,炮拳呼嘯在空氣中一次又一次的爆炸。
許溪很快發現了無雙術的另一個弱點,並不適合群戰地弱點。
各種各樣的勁風,會使他格外的難以控制無雙術的變向甚至於身形。
所以。
他當機立斷!內力炸動空氣微蕩,許溪潛心催動渾身內力。
看準機會,飛身而起,一招炮拳使了一半,便振入空中飛翼彈出……氣勁飛卷,許溪就像那低空飛行的戰鬥機一樣,極是詭異而不可思議的凌空迴旋翻跟頭。
一轉身便已出現在曹少卿後心,雙掌畫圓轟出,鮮血湧頭狂吼震天:“汲龍三變!”汲龍三變!二吐二吸之力噴薄捲入曹少卿體內!第一吐夾雜的內力狂湧進曹少卿體內,就似將曹少卿五臟六腑都要催得動搖一樣。
內力大肆衝擊。
但是內力的差距是極為巨大的。
曹少卿作為2S頂級高手,又怎會被這麼一下就震傷。
那巍然不動地渾厚內力反震。
幾將許溪震得嘔血!不過是電光火石的剎那,許溪忽然冷靜下來,想到神照經的精純效果,暴喝一聲!第一波吐出的內力竟有部分順著反震之力迴歸,與那吸力一道迴歸!而這第一波的殘餘內力在許溪的控制下,與第二波匯合,形成更蜂擁雄厚的內力,狂湧入曹少卿體內,又是一吐一吸之力!曹少卿咦了一聲,他渾然沒想到,許溪地第二波內力攻擊竟比第一波強上許多。
竟震得他的體內隱隱生疼,內臟更有被拉扯到移位地錯覺!曹少卿悶哼一聲,狂嘯如針刺入每個人耳中,瞬間魔音灌耳臉色蒼白。
他掄圓寶劍,劍鋒發出極是犀利的劍風,一道劍芒更是吞吐不定,橫掃半圈!周淮安三人被掃中,當場被震飛!與此同時,左掌不可思議的向後探出,眼中殺機勃現,一掌擊中許溪胸膛!許溪只覺一股強橫內力湧入胸中,咳出大口鮮血,飛了出去!一招之下,竟無人還能站起來!曹少卿凜然霸氣籠罩住這天地,彷彿天地之間就只有他一人,自有凌絕天下的氣勢!許溪不驚反喜,因為系統提示:“恭喜玩家西半球在戰鬥中自我提升,神照經晉為七級!”正是因為先前許溪實現對內力更精確的操縱,才使神照經獲得提升。
不過,許溪更是隱隱從先前的汲龍三變中察覺到,若是可以做到內力一波接一波,以每一次的反震之力,再疊加起來。
那就是汲龍三變的真正升級路線!只有許溪與金香玉仍勉強有一戰之力,周淮安與邱莫言之間有著那麼短短的數米距離,互相凝望著對方,渾然忘卻了眼前地死亡威脅。
周淮安忽地悶哼一聲,赫然是曹少卿揚劍平擊中他。
一記抽力將周淮安抽得如此破布袋一樣飛入空中,再狠狠摔落地。
胸膛處約一尺長的傷處流出粘稠鮮血,浸溼黃沙……“說!”曹少卿冷酷殘忍地一腳踩住周淮安的腦袋,微微使力之下,周淮安腦袋受重壓,鼻孔流出鮮血:“東西在哪!”周淮安痛極,眼中卻佈滿不屈之色,倔強無比的吐出滿嘴黃沙,:“你永遠都別想知道東西地下落!”他每說一個字,就嘔出一口鮮血。
如此慘烈之極。
幾欲令許溪黯然落淚。
“老孃跟你拼了!”金香玉睚眥欲裂,怒髮衝冠,一臉決然慘色,軟綿綿的衝向前去!砰!曹少卿一腳將金香玉踢飛,冷眼掃向不屈的周淮安:“你說是不說!”腳已踩上週淮安的小腿!蠶豆大的汗珠佈滿周淮安滿臉,決然怒吼:“絕計不說!”吼聲中伴隨一口鮮血噴灑,竟連吼聲都似帶著濃濃血性,帶著一種使人動容的不屈精神。
“好!本督公向來欣賞有骨氣的人!”曹少卿眼中浮現一縷殘忍,腳向一踩!喀嚓一聲。
周淮安小腿生生被踩斷,他痛得幾欲暈過去,面無血色!“淮安……”邱莫言感同身受,渾身一顫,痛苦大呼!曹少卿似乎察覺到一些有趣的東西,向邱莫言走過去,一劍抵住邱莫言喉嚨。
回首望向周淮安獰笑:“還是不肯說嗎?”金香玉怒極,卻因受傷極重而無法動彈。
只能眼睜睜看著曹少卿折磨人,恨得不住磨牙欲噬人。
周淮安眼中佈滿血絲,幾乎滴出鮮血,雙手青筋暴起,抓住一把沙礫,無限深情的凝視邱莫言:“莫言,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莫要說這些……嘔!”邱莫言陡然臉色慘變,痛楚強加於身。
使她那美麗地面孔都痛得幾近扭曲。
渾身抽搐不已。
曹少卿獰笑從邱莫言的胳膊處拔出劍,凝血一滴滴落下!就在這時。
沙礫中忽然閃電般暴出一條身影,此人揮刀極快斬動,口中嗚嗚不知在說些什麼。
刀法極快,快得難以想象,邪門得難以想象!刁龜終於出手了!就在曹少卿被逼退的剎那,沉寂下來的許溪終於動了,爆發出最快的速度直線撲到邱莫言身旁,將她抱起急竄逃開!然而,與影片中不一樣的是!曹少卿連連被這刁龜砍傷幾處之後,竟是狂呼一聲,內力以他為中心向四面激盪,狂暴如颶風的內力將刁龜震飛。
曹少卿掌中寶劍化做一道光芒,在金色的陽光下化做金黃色的劍光,從刁龜地胸膛掠過!噗!刁龜胸膛迸射一蓬絢爛血花,墜落地上,身子不住抽搐,距離金香玉只有數米遠!金香玉慘然一笑:“想不到老孃到這地步了,還有人肯陪著我!”“不好!”掃眼見曹少卿解決刁龜,許溪駭然欲絕,這處是最關鍵之處,竟恰恰與影片完全不同。
沒了刁龜這奇兵,還有誰能抵擋曹少卿!為什麼劇情最關鍵的地方改變了?許溪苦笑,本來若是無傷的話或許還可以周旋一二。
不料,連刁龜都不如敵曹少卿,眼下這局面看起來,就是死路一條,絕對是死路。
一股內力奔騰而至,像萬斤巨石般集中許溪。
許溪五臟六腑攪動翻騰不息,胸中氣血滾滾,身不由己的噴出一口鮮血!與邱莫言一起摔在周淮安附近!“淮安!”邱莫言兩眼黯淡無光,原本的英氣已被那滿身的血汙所遮蔽住,她忘卻外間一切,出神的凝望周淮安!艱難掙扎著向周淮安爬去!喀嚓兩聲脆響,伴著邱莫言地悶哼慘叫,小腿赫然已是被曹少卿生生踩斷。
但邱莫言卻渾然不覺,毫不覺痛,世間萬物彷彿與她再無半點關係。
在她的眼裡,只有周淮安。
她只為周淮安地傷而痛,身痛心痛。
“莫言!”周淮安咬破脣,用渾身的力氣,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向邱莫言挪去!就是死,他們也要死在一起!兩人腿都被曹少卿踩斷。
惟有依靠渾身地力量,雙手的力量,抓住大漠,像蛇一樣一點一點的磨向前!二人爬過之處,留下了兩條猩紅血跡,鮮豔得如此刺眼。
許溪甚至被這兩抹紅色刺傷了眼睛,刺傷了心。
他淚流滿面,雖只是程式設定,可眼前一切是如此真實真切。
誰能真的把這當做虛假,當做資料!反正許溪不能!他們掙扎著,用最後的力量向對方爬去,他們要的,僅僅是死在一起,要地是血肉相連!他們結識不久,卻像是一輩子了。
若不是有許溪地突然出現,原本應該可以更順利的。
但無論如何地波折,他們的心始終與對方緊緊偎依在一起!許溪不是多愁善感的人。
但他這一刻確實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為之流淚,為之感動。
使出最後的力量,趁曹少卿一個不留神,奮不顧身的躍過去把邱莫言推向周淮安!兩支手,十指交扣,扣得是如此之緊密。
沒有人能掙脫這雙手。
就是死,他們也會在一起。
就是在地獄,他們也會在一起。
做完最後一次,許溪躺在大漠上輕輕地鬆了口氣,鬆弛的躺著,這感覺真好!周淮安感激看了許溪一眼,互相深情凝望:“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嗎?就是在地獄,我們也要一起去見閻王。
我們不要喝孟婆湯,我們要永遠記得對方!”只是世間永遠都有不識趣的人。
曹少卿作為太監。
對這般愛情委實厭惡之極,冷冷譏笑:“好偉大的真情。
太令人本督公感動了。
不過,你們全部都要死!”“西兄弟!”周淮安凝視邱莫言,享受著屬於他們的最後時刻,只屬於他們的時間:“我們寧願死在你手上!”許溪狠狠咬牙,揀起地面的寶劍,向周淮安與邱莫言咬牙刺去!哧的一聲,寶劍將二人沒入二人胸膛,將二人串起來,寶劍是媒介,他們的鮮血在這時交融為一體。
“莫言,我好開心……噗!”周淮安嘔出鮮血,緩緩道出:“我好開心你選了我,生前我沒能陪你,死後我要永遠陪你……”邱莫言展眉一笑,璀璨美麗如新娘,偎依在他地懷中:“我也好開心,其實我早該告訴你,我心裡只有你!”周淮安緩緩閉上眼睛,帶著滿足與快樂的笑,死亡對他來說,已經變成一種幸福了!“淮安的師傅在環州草廬,只盼你能將淮安的訊息告知師傅他老人家!”邱莫言向許溪一招手,許溪勉強靠過去,她眼神複雜的凝望著許溪:“對不起,我喜歡他,就是死,也是歡喜的。”
許溪渾身一震,無聲凝望著她。
她輕輕道:“能將我和淮安合葬嗎?我和他活著各忙各的,沒能在一起,死了,我想和他一起,直到永遠。”
許溪極為慎重地點頭承諾:“一定!”邱莫言滿意的閉上雙眼,靜靜地偎依著周淮安,靜靜的死在她最愛的人的懷中……“合葬?我要把你們的骨灰灑到天南地北,教你們死了都不能在一起!”曹少卿滿臉惡毒之色,狂笑不已。
沙丘上一條曼妙的身姿悠然出現:“曹少卿,你得意忘形了!”赫然是蒙面女子,她幾乎是腳不沾地的飄然而下!曹少卿駭然驚慌,回身拜倒:“屬下拜見李姑娘!屬下未能拿到東西,請李姑娘恕罪!”他對這李姑娘的害怕顯然是在心底的。
蒙面李姑娘毫不在乎他,只是飄到許溪面前,眼帶惆悵掃過氣絕地邱莫言與周淮安:“他們倒是死得其所,能與畢生所愛在一起,是他們地幸運。
如此真情,教人感觸極深,我便許了他們!”許溪苦笑,這蒙面李姑娘口氣大到沒邊,簡直就像是要李姑娘同意,這二人才可以死得似的。
這豈止是口氣大,簡直就是自信霸氣到了極點。
“西半球,你可識得我?”李姑娘悠然輕摘下面紗,露出那絕世容顏,似笑非笑凝視許溪。
許溪嘆息:“不知我該叫你阿勝姑娘呢,還是該叫你李滄海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