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誰是那隻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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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誰是那隻羊
鐵手答應了，卻被鐵板一把抓住：“不準走！你必須把我的珠寶賠給我，要不然，我就找你拼命！”
鐵手被他纏得實在沒辦法，道：“那好，你跟我一起去衙門。我們到衙門說理！”
“我不去你們的衙門，我只找你！不賠我就殺了你！”
戶田山瞧著鐵板，冷冷道：“我見過不講理的。可是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不講理的！”
“我怎麼了？他們弄丟我的東西，我就找他們賠，這有錯嗎？”
“欠債還錢沒錯。可那些只是誰欠債找誰啊！拿了你珠寶的是鐵牛，跟鐵手一點關係的沒有，僅僅因為他是哥哥，你就非要他幫弟弟還債，沒有律法說弟弟的債可以找哥哥要啊！人家提出上衙門說理，你不幹，還拿拼命來威脅。你這已經不是不講理，簡直就是敲詐勒索！”
鐵手知道他不是戶田山的對手，不敢頂嘴，道：“那隻能報官嗎？”
“那當然！我們是有王法的。你丟失了貴重珠寶，當然只能透過官府衙門來解決。怎麼能私自處理還要拼命呢？”
“那好吧，我跟他一起去你們衙門報官。”
“我警告你，殺人償命！你在路上如果要對鐵手拼命，要是殺了他，王法必然會將你繩之以法。”
“這個我知道，既然說了要衙門處理這件事情。我就不會再私自找他麻煩。”
鐵手道：“屍體怎麼辦？”
“屍體就放在這裡，現在是冬天幾天之內不會壞的。”
一個衙役道：“放心，我在這裡守著。不會有事的。”
鐵手答應了，揹著弓箭，跟鐵板一起，下山報案去了。
這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戶田山他們在山洞裡依舊吃燒烤。還有帶來的乾糧。
小貓咪又鬧著要堆雪人。她的母親只好答應了，帶他出去玩。
等她們母子出去之後，戶田山的女人低聲問戶田山道：“官人，咱們一直在這裡等衙門來人嗎？”
戶田山點點頭：“是，等他們來了之後，我們再轉移地方。”
想不到，他們等來的，不是衙門的人，而是鐵手。他跑的滿頭大汗的，衝進了山洞，道：“不好！不好了！那個老闆鐵板死了！”
戶田山大吃一驚，道：“你們不是去報案去了嗎？”
“是！我們在路上被人襲擊了！有人躲在樹林裡，偷偷朝我們放了一箭，正中鐵板的額頭，當場倒地不動了，幸虧我跑得快，跑了回來，這才撿回一條性命。”
“走！去看看！”
“我可不敢去。”鐵手道：“萬一那個強盜還躲藏在樹林裡，又偷偷放箭，我們不是慘了？”
“你不去，我們怎麼知道屍體在哪裡？而且，什麼中箭而死，只是你一面之詞，我不能輕易相信你，萬一是你殺了他，反而嫁禍給別人呢？”
鐵手嘆了一口氣，道：“好好，我去就是。”
小貓咪的娘道：“我就不去了，孩子看見那慘樣也不好。”
一個老頭道：“那我也不去了，你們幾個去就行了。”
戶田山便帶著幾個衙役，跟著鐵手出了山洞。他們每人拿了一個火把照明。下到懸崖下面，然後又上對面的山崖。
戶田山有些奇怪，道：“怎麼好象就在我們住的那個山洞對面一樣。”
鐵手道：“就是，從這裡下山，路要近一些。”
大概走了一頓飯的工夫，終於來到鐵板被射死的地方。屍體仰面朝天躺著，額頭上插著一根箭桿。一檢查，確定已經死亡。搜身檢查，發現那一包珠寶並沒有丟失。
戶田山把那一包珠寶放在懷裡，舉著火把，將周圍的地方檢查了一下。在屍體前方數步的樹林裡，發現了一些零亂的腳印。但是，這些腳印顯然都偽裝過了，是用樹皮茅草之類的捆在鞋底，這樣，走路的時候，在雪地裡留下的痕跡會比較大，就看不出來腳印到底有多大了。
跟著那串腳印一直到了懸崖邊，懸崖對面，大概數丈之外，就是對岸懸崖，斜前方，就是他們住的山洞。山崖兩邊，長著很多毛竹和松樹。
戶田山仔細觀察地上和樹上的白雪之後，他突然暗叫了一聲不好！轉身要跑，可是沒有跑出幾步，又站住了，翻身回來，舉著火把，再把懸崖邊，找了一根斜向懸崖的又粗又長的毛竹，抽出刀子砍斷。毛竹倒下，正好架在兩邊懸崖上。
戶田山對衙役道：“我要趕回山洞，老頭可能有危險！你們原路返回。”說罷，抓住毛竹，倒吊著快速爬了過去。
“等等我！”山口百惠道，也學著戶田山的樣子倒吊著抓住毛竹往對岸爬。戶田山已經到了對岸，趕緊叮囑她小心。山口百惠很是靈巧，輕鬆到達了對岸。喘了口氣說：“早知道，在這裡架一座橋多好。”
戶田山看見衙役也跟著爬過來，顧不得說別的，拉著山口百惠就往山洞跑。剛到了山洞口，就聽見山洞口的一個大石頭上，小貓咪可憐巴巴坐在那裡，而山洞裡隱隱傳來男女嘿咻的聲音，是武媚孃的聲音。
戶田山對山口百惠道：“你在外面陪著孩子，我進去看看。”說罷，邁步進去，便看見了春光燦爛的一：只見武媚娘全身**，騎在老頭身上，雙手掐著老頭的脖子，老頭兩手被絲帶綁著，身子隨著武媚孃的聳動而搖擺著。
看見戶田山突然進來，武媚娘慌忙鬆開老頭的脖子，翻身下來，抓起旁邊的衣裙擋在面前，紅著臉道：“你，你怎麼回來了？”
劉卷看著這些人，實在想不出那個人才是那隻羊。劉卷有時想自己把這些人都他媽的殺了，反正這只是遊戲，可是他考慮到與自己有關的只怕不是遊戲這麼簡單。
戶田山衝上去，一把扯開武媚娘，檢查了一下老頭，已經沒有了呼吸。
戶田山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臉上的面巾，扯了下來，露出一張俏臉，只是，臉頰上滿是刺字！
戶田山並沒有太驚訝，他扯下了老頭臉上的面巾，同樣，臉頰上也是刺字。
這時，衙役們也進了山洞，看見這一幕，都很驚訝。
好半天，老頭終於喘了一口氣，心臟又開始跳動起來。武媚娘驚呆了，她當然不可能知道戶田山用了復甦術，看見死去的人活過來，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老頭慢慢集中視線，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武媚娘，狠狠道：“你這**！你想殺死我？”
武媚娘忙擺手道：“我沒有啊！是你要我掐你的脖子的。”
“你說這樣很爽，我相信你，想不到你竟然要掐死我！”
“不是，我不知道的……”
“你當然知道！”戶田山冷聲道：“你就是用這種方法殺死了鐵牛！”
“我沒有殺他啊。”
“你當然有！”戶田山道：“昨天晚上，你先跟鐵牛出去，用你現在這種方法掐傷了鐵牛的脖子，這種用窒息瀕死的辦法獲取最大快感或許你們曾經嘗試過，所以他聽任你那樣和他玩這種要命的遊戲。這樣，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手掌的扼痕。你隨後把他帶到那個山洞，——那個山洞應該是你先前發現的，你知道里面有令人窒瘴氣毒氣，你讓他先跟你一起回來，過一會再出去，到這個山洞裡等你。
戶田山頓了頓，接著道：“正好，那狼可能燒烤沒有烤熟，大家吃了腸胃都不舒服。一個個跟著出去，讓大家都有了殺人的嫌疑。結果，他進入山洞之後，被裡面的瘴氣毒死，死亡呈現出窒息的症狀。由於此前他脖頸上已經有了你留下的掐痕，誤導了我，認為他死於扼頸，並根據那個時間段進行了錯誤的排查。而你，故意跟著我們出去方便，從而證明你不在犯罪現場。第一個擺脫了嫌疑。”
武媚娘臉色慘白，低著頭。
鐵手道：“我弟弟死的那山洞裡面有瘴氣嗎？怎麼我和你進去，又沒有中毒呢？”
“那是因為裡面的瘴氣已經消散了！武媚娘發現這個山洞的時候，山東里面是被石頭堵住的，就是山洞口的那個石頭！她讓鐵牛來了之後把石頭搬開，先進去在裡面等著她。鐵牛不知道山洞裡面有瘴氣，搬開石頭進去，結果中毒而死。由於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了，裡面的瘴氣大多已經消散，但是，我們進去，都還感到頭有些昏，火把的火焰也沒有外面燃燒那麼充分。這就是裡面有瘴氣的最好證明。”
鐵手道：“對對！我當時進去，也覺得頭昏。我沒有想到裡面竟然有瘴氣——想不到，竟然是你這個**殺死了我的弟弟，我殺了你，為弟弟報仇！”
鐵手說著便要撲上去，被戶田山攔住了。對武媚娘道：“有一點。我不明白，你殺了鐵牛是為了什麼，又為什麼要殺死鐵板和老頭，你對他們三人有什麼相同的殺人動機嗎？”
鐵手等人更是吃驚，一齊問道：“老闆也是她殺的？”
武媚娘有些慌亂地搖著頭：“我沒有殺他，他當時跟鐵手他們兩去報案，在路上被殺的。我一直在山洞這邊，怎麼可能殺他呢？”
“你當然可以，我們已經用你的辦法。橫渡懸崖，證明你用不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可以到懸崖對面去。——何衙役，王衙役你們的箭桿有數嗎？”
“當然有。一壺箭十五支。一共三十支！”兩人道。
“那你們數數，數目對不對？”
兩人拿過箭壺一數，果然少了一支！
戶田山瞧著武媚娘道：“這一支箭，就是你拿走了，用於射死tieb！這幾天，你應該已經把周圍的情況都瞭解清楚了，你估計他們走那條路需要的時間，然後藉故帶著兒出去堆雪人，你避開了兒子，砍倒一根毛竹。爬過去，用枯死的松樹皮包住腳，掩蓋你較小的腳印，然後，用竹做的弓。用偷來的箭，從路邊，近距離射死了鐵板。我發現是你殺死了鐵板之後，我開始有些明白了，你為什麼要殺死他們，同時。我也明白了留在山洞的老頭肯定有危險，所以用你的辦法渡過懸崖，趕了回來，還好，因為趕得及時，阻止了你繼續殺人，併成功救活了老頭！”
老頭對武媚娘厲聲道：“為什麼要殺我們？”
“他的目標，不僅要殺你們三個，還要殺死我們所有的人！”
“為什麼？”
戶田山一指她的臉頰，道：“這些是刺配充軍的刺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三個，包括小貓咪，都是從流放所逃出來的犯人！”
武媚娘和老頭都是臉上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