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包子，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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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包子，包子！
第231章 包子，包子！
月凝馨側著身子緩緩站起，只留給秋怡一個熟悉的背影，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乾乾的將冰心攔在身後，然後伸手去接服務員的椅子。
接過椅子，順手放在綿羊騰出的位子上，道：“我去下洗手間。”說完，也不等大家答話，便起身離開。
身後的秋怡，她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背影，漸漸走出她的視線中，兀自愣在了那裡。
“來坐吧秋怡姐！”椅子已經放好，張雪便招呼著秋怡坐下。
秋怡失神的望著門口，愣愣的道了一聲“恩，坐。”之後，便坐在了冰心原先的位子上。
月凝馨心懸泰山，步履維艱，慢慢的走出包廂，在一片歡笑中黯黯的走在走廊裡。秋怡的出現太過突然，竟然還會以張雪的嫂子的身份出現，果然無巧不成書，這是老天特意安排的嗎？月凝馨不敢想，一會要怎樣去面對，面對這個曾將自己遺落在那個大雨的夏夜中，那個孤獨的長街之上的女孩。洗手間就在走廊的盡頭，前後相距不過三十米，但是月凝馨卻覺得自己行了很久很久。
慢慢的走到洗手間，出人意料的格外安靜，除了窗戶之外城市應有的嘈雜之外，沒有一點聲音，這讓月凝馨很是奇怪，因為她剛剛明明有聽見華安說自己去洗手間的，我們幾乎前後腳，相差時間不到一分鐘，這一會的時間，他應該剛進洗手間的，可是為什麼會沒有人呢？
“就算他在，你又能如何呢！和他說點什麼？”
兀自苦笑一聲，自嘲的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譁！
水龍頭被開啟，一陣水花四濺，不聽的流逝。月凝馨呆呆的看了一會。便狠狠的捧起水龍頭流出的水，然後用力的打在臉上，極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情，她告訴自己此時的怡兒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包子了，她是華安的女朋友，是張雪的嫂子！而她們？卻在也沒有半點關係。
啪啪啪！
月凝馨不停的用水拍打著自己近乎麻木的表情，連番的強制自己不要再去想有關於一起在大橋上的那兩個小女孩的事情，可是最終還是情不自禁，那曾經的回憶如洪水猛獸一般的襲來，讓她努力佈置的防線頃刻間潰敗。化為烏有。
“馨馨，你還好嗎？”
正在月凝馨極力的剋制自己對和怡兒曾經的回憶的時候，洗手間的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是怡兒！”
月凝馨糟亂的心中立時便反應了過來。她幾乎都要顫抖了，但她還是拼命的忍住，她不想讓她看到她的出現讓她表現的凌亂與驚訝，她現在一定很好，她現在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不能讓她發現我現在真實的心情。
極力的平復自己起伏洶洶的心潮，奮力的抬起頭，強行在臉上勾起嘴角，對著門口的秋怡，道：“我，我很好。你呢，現在還好嗎？”
秋怡盈動的雙眼中閃過一陣朦朦，也與我一樣的勾起嘴角。慢慢的走了進來，輕輕道：“我也很好，我很好。”
“哦。”月凝馨乾乾的回覆著，甚至不敢去直視秋怡的眼睛，道：“那就好。你好就好。”
秋怡走近，開啟旁邊的水龍頭。一聲水聲流過，她用自己纖細的手指慢慢的撥弄了幾下，黯黯道：“時間真的可以沖刷掉一切嗎？”
“哦，應該可以吧！”月凝馨乾乾的答道。
秋怡繼續的撥弄著水龍頭下流出的水，道：“可是，為什麼我還記得你，記得我們曾經一起走過的日子。”
月凝馨猛然一震，心中驟然一陣狠狠的抽搐，半晌，道：“對不起，包子，當初都是我的錯。”
“呵。”秋怡淡淡一笑，也不管我的話，只是兀自言語道：“你知道嗎，我曾經想過恨你，可卻每每不爭氣的恨不起來，想過忘掉你，開始卻每每忘不掉。對，我現在過的很好，可是，我找不到曾經的自己，找不到從前的我們。我常常會回到那些曾經被我們一起走過的街道，但是除了人群的嘈雜和城市的聲音之外，我能找到的只有自己那蝕骨一樣的心跳。”
“包子，對不起，我……”不知道是因為月凝馨心中的話太多，還是此時她覺得說再多的話也不能回到從前，她的喉嚨竟然除了對不起三個字之外，再也說不出別的。
秋怡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影響她的自言自語，她將手掌對著水流，喃喃著，一字一句的道：“我在那裡歡笑，我在那裡哭泣，我在那裡活著，也在那裡死去，我在那裡祈禱，我在那裡迷惘，我在那裡尋找，可是，我也在那裡失去。我多想能夠再回到從前，可是，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水會慢慢的流走，時間也會慢慢的流走，它們都不會再回到從前，我們也回不去了。”
“包子……”月凝馨仍然不知道言語，即便我此時都快要被沉重的心情壓抑的窒息，但是她只能乾乾的看著眼前全身瀰漫著無限悲傷的秋怡，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沒什麼，馨馨，你不用為我擔心。”秋怡忽然轉過身來，對月凝馨甜甜一笑，道：“我現在很好，過的很好，真的，真的……”秋怡吞吐了下來，我月凝馨明看見了秋怡眼中盈動的淚光。她忽然低下了頭，兩滴晶瑩的淚滴在寂靜的空間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啪啪”，發出兩聲心碎的聲音，月凝馨知道，她是不想讓眼淚滑過她的臉頰，她不想讓她看到，可是，這如何又能瞞的住她。
但是，她卻直直的愣在了那裡，完全一副手無舉措的樣子，不知所以。
“包子，我們……”月凝馨終於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上前一把和秋怡抱在一起，兩個人只是緊緊的抱著。
“包子……”
卻在這時，原本低下頭的怡兒忽然抬了起來。看著月凝馨，然後倔強的說：“馨馨，我不怪你，從不，也許這就是我們的未來，也許你不詳細我曾經預料到這一幕，在夢中。”
“啪啪啪！”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月凝馨這才放開秋怡，她揚起嘴角，輕輕道：“包子。是我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我。”
“嗯……”秋怡一聲哽咽。
隨後，張雪的身影出現在門前。看著愣愣的月凝馨道：“馨姐，你在著幹嘛呀，大家都等著你呢，還有秋怡姐，華安哥哥呢。都這麼久了，還沒好嗎？”
“額，我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他，他不在這吧。”月凝馨極力調整回正常的狀態道。
張雪有些疑問，道：“不在這裡嗎？不是說去洗手間的嗎？跑哪去了呢？”
秋怡背對著張雪，所以張雪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對月凝馨輕輕一笑，似是在表達什麼，隨即便轉過了身去。對著張雪道：“可能臨時有事吧，我們回去吧，不要讓大家等了。”
張雪看了看轉過臉去的秋怡，雙眼忽然閃過一絲驚奇，然後又看了看我。勾了勾嘴角，道：“恩。我們快回去吧。”說完，拉著秋怡便轉過了身去，就走出了洗手間，月凝馨跟著也走了出去。
一出門口，沒出兩步，從走廊的樓梯口便走上了兩個人，那兩人剛一出現，張雪便飛撲了上去，一下子挽住其中的一個人的臂膀，而這時月凝馨也看清了這走上來的兩個人，一個是華安，而被張雪挽著的中年人，一定就是他的爸爸了。
他們在前面，離月凝馨遠了一些，加上月凝馨實在是不想面對秋怡的男朋友，所以我走的並不快，一直有一段距離。來到樓梯口，一個年輕的帥氣男服務員也剛好託著托盤來到，他端著一盤長魚，上面撒著一層青花佐料，魚口之處是一朵大大的蘿蔔雕花。這讓月凝馨很是奇怪，因為這個蘿蔔雕花跟這盤魚一點都不相搭配，按理說這樣高檔的天香樓應該不會做出這樣沒有水準的菜式的。
服務員與月凝馨在樓梯與走廊的拐角口擦肩而過，他對她很禮貌的微微一笑，月凝馨也回之一笑，因為奇怪，所以餘光不由瞥了一下他托盤之上的那條魚，蘿蔔雕花的顯眼更是無疑，幾乎將她的目光完全的吸引。
“恩？這雕花之下有湯料，按理說如果是專門的菜式，這樣的雕花應該是事後專門放置，作為搭配，放上去了就是因為雕花本身的色彩，不會讓它沾上這魚身上的湯料，而且這雕花明顯的影響美觀，與全魚的色彩相悖，這花有點假了。”瞅著那盤魚，月凝馨心中不禁暗暗感嘆，看來這天香樓也不怎麼滴。
但是接下來的一瞬，月凝馨又發現了一個納悶的地方，因為這個服務員的即將轉過身去，將這盤魚原先對著他的部分展現出來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了一個青色的帶著紋路一樣的東西，這種東西一看就不是菜料，它就藏在剛剛的大蘿蔔雕花後面，被蘿蔔雕花當得嚴嚴實實，從前面根本看不到一絲蹤跡。
“這盤魚，詭異！”
月凝馨心中嘀咕了一聲，並沒有多想，跟著服務員就走了上去，前面五步之間就是張雪和他爸爸以及華安與秋怡四人。
服務員的腳步很快，比月凝馨平常所見的服務員都要快上一些，雖然有時候忙的時候，菜傳的急會讓一些服務員的來回的速度加快，但是今天這個天香樓就我們一個包廂，用的著這麼快嗎？
服務員像是在追趕前面的張雪他們，他的步伐越來越快，整個人的氣息也漸漸變化。行到兩步之間的時候，前面的華安忽然似是不經意的回頭一笑，同一時間，月凝馨清楚的看到了面前的這個服務員那不明顯的點頭，雖然動作很小，但是月凝馨與他卻是側著行走，他的微微點頭，正好被牆上的燈影照出，連著他這側不明顯的笑意全都被月凝馨收在了眼底。
“不對！”
月凝馨心中猛然驚覺，方才的一連串驚奇馬上在心中凝出一個大大的驚詫，一個危險的念頭立時在心中湧出一陣惡寒，讓她整個人都是不由一震。
卻在這時候，這個服務員猛打大跨一步，一下子追上張雪他們，右手瞬即抓向了那朵詭異的蘿蔔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