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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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雲城
瞬息間,一股刺痛從手腕處猛然炸開。
葛進臉色猛然一白,眼神從突然出現的兩人身上賺到右手手腕,卻是看到滿目的鮮血,以及啪得一聲落在案板上的斷掌。
“你、你們是什麼人!”顯然,這噴在案板上的鮮血,以及鮮血中那手指仍在顫動的慘白斷掌,讓一邊被擋住的定南王在瞬間變了臉色,整個人都是被驚嚇著跳了起來,連口中的話也是少了威懾的氣焰。
凌穹與葉斐兩人慢慢著走了進來,不同與先前那輕巧一點聲息都沒有的敏捷,這時候他們走來卻是多了幾分活人的氣息,步履聲雖然小,卻也是清晰可聞的。
而這種清晰可聞的腳步聲,卻是葛進如同被掐住了喉嚨般,只感到那力道一點點地加重,自己卻是連絲毫動彈都不敢做。
他不確定,如果自己再動一下,是不是那一部分也是會如先前的手掌一樣,瞬間從手腕處被隔離開來。
看著一動不動的兩個男人,.凌穹慢慢地走到這書案的邊上,當下lou齒一笑,那細白的牙齒在緋紅的脣色映襯下,竟是透出一絲飽飲鮮血後的猙獰感:“當真是對不住,只是剛才如果不動手,似乎倒黴的就是我們了呢。”
被突然起來的鮮血與殺戮氣息.所震懾,葛進與定南王兩人俱是僵直著身軀,看著葉斐與凌穹兩人,半晌都是說不出話來。
凌穹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疑.惑,這定南王也罷了,本身就是個王爺,沒什麼能耐是自然的事情,但為什麼一邊應是伺候的人,也是這般的無用?
難道說,還有什麼旁的機關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葉斐目光一閃,身形如同一陣青煙,.倏然間就是將那兩個人推離這書案,往一邊摔了過去。
也就是這時候,凌穹才是發覺這書案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顯現出一個洞穴,倏然開啟後,就是倏然閉合。
“吶,真是有些意思的機關。”凌穹脣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與葉斐兩人瞬間就是將那兩個人一併抓住,點了穴道,用繩子縛住後,塞入兩個麻袋中,輕輕放在一側的書案邊。
接下來,葉斐自.然是將這周圍的機關一一勘察了一番,以求尋得儲藏機密信箋等物品的地方。
好在這裡的機關雖是微妙詭祕,但大多都是藏匿逃竄的,葉斐耗費了一些時間,卻是從一側的牆壁中取出了兩個匣子。
這匣子,一個雕工精妙,各色各式的寶石鑲嵌出極為華貴的花紋,煞是好看,另一個卻是用著最堅固貴重的百年紫檀木做成,雖沒什麼雕工鑲嵌,卻也是透出一股別樣的高華。
將匣子裡的機關去除,葉斐先是開啟那紫檀木匣子,裡面擱著四五封信箋,東西極少,卻是細細用絲綢包裹住,下面更是有華貴的雲蠶絲綢做內襯墊著,一看就是重要的信箋。
將絲綢扯開,凌穹與葉斐各自取出一封信,細細看了一通後,兩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這信箋的開頭,寫得的不是旁的字,卻是洛華吾兒。
再往下一一看去,看到落款處,兩人不由得都是皺起眉來。落款處,不是旁的名字,卻是葛雲城三個大字。
若是旁人,葉斐凌穹兩人大約是不認識的,但自從來到這西北的地方,葛雲城三個字他們確實如雷貫耳。那不是旁的人,卻正是這西北一方駐軍僅次於上將軍馮恢外的一號人物,大元帥葛雲城。
眯了眯眼,葉斐與凌穹兩人又是將剩下的信箋看了一通後,才是真正確定這葛雲城的心性與目標。
原來,這定南王並非是旁的人,正是葛雲城的親子,當年他被葛雲城送入瀏勻國之中,替代了定南王嗣子,之後登上了定南王的位置。這其中的設計自不必提,但看著信箋中的意思,眼下的局勢卻是他推波助瀾而成的。其中的緣由,不是旁的,正是他本身的血緣而使得他產生了一種狂想。
葛雲城本非是雍朝人,而是瀏勻國前皇太子羅雲華的遺脈。當年羅雲華在皇位爭奪中輸與現在瀏勻國的皇帝后,自知死路一條,卻是遣了親信將葛雲城送入雍朝。
在羅雲華親信的教養與培育下,葛雲城雖然從小兵而起,成為一方統帥,但畢生的目標卻是瀏勻國皇帝,多年來也都是往這個方向努力。只是瀏勻國素來是雍朝的屬國,多年來都是老實得很,他自然不能動手。
因此,宿曳國的事情一出,葛雲城哪裡還是耐得住,當下就是將局面一一策劃匯出,不消多久,就是將事情轉到眼下這種複雜局勢裡。
“這卻也是有些手段。只是從戰略來說,他的目標想要達成,無疑是痴人說夢。便是上層的文臣武將有些受蠱惑的,但低下計程車兵本是雍朝人,他的面目一旦顯現出來,誰會為他賣命?想著自己登臨大寶,還不如將這瀏勻國的皇家繼承人殺了,讓自己的兒子替代上去,或許還有些可能。”凌穹脣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視線在這信箋上停了半晌後,才是淡淡評價道。
聽完這話後,葉斐固然是冷然相對,書案上麻袋裡的兩個人卻是有些顫動起來。皺了皺眉,葉斐走過去伸手猛然劈下,兩人登時就是昏了過去。
凌穹看著他如此,一絲玩味的情緒在眼中轉悠了一圈後,就是伸出手將另外的一個匣子取了過來。
這匣子顯然比紫檀木匣子大一些,裡面的信件以及各種東西卻是裝得滿滿的。隨手挑了幾份看了一會,大多是些小將小文臣的信件,只是看到最後,凌穹眼裡也是閃過一絲好笑:這做老子想著那把椅子,這做兒子的也是不甘示弱啊。
“或許應該將這定南王送到雍朝。”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凌穹抬頭看了葉斐一眼,脣角的笑意更是濃了一分:“斐,你覺的呢?”
“能帶著就帶走,不能就殺了他。”葉斐看了看麻袋裡的那兩個人,沒有多想就是做下了決定。
凌穹聽得眉梢微微一挑,想了想後才是道:“這樣也好,畢竟這個人質也頗為有用。但我們到底要忘千葉城一趟,就算是這蘇寧城中雍朝的探子再不可相信,也只能是暫時將人送到那裡了。”
點了點頭,葉斐對凌穹的安排自然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當下就是很利索地將那大麻袋抓起來,又是折騰了一番後,這麻袋不再是長長的,反倒是圓鼓鼓的,拿著也不大妨事。
先前的甬道到底是不好再走動,再怎麼著,那些石板下安裝的機關,會不會對重量產生一定的反映,葉斐也是不確定的。
好在葉斐先前探查的時候,發現這裡的機關多是逃避用的,沒有耗費太多的功夫,兩人就是找到一條略微乾淨爽利的甬道,順著這甬道,兩人足足走了十來分鐘,又是推開了擋路的一面牆壁,就是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眼前柔和的黃色光芒被沉沉的夜色代替,一股淺淺細細的夜合歡的芳香從窗紗中透了出來。
葉斐與凌穹兩人眯了眯眼,眼前的景象瞬時間清晰起來:一個個書架上擺放著各種書冊,數盆蘭花隨意放在各處,四周安謐,沒有任何的聲響,只有一層淡白色的月華從窗紗中浸染而入,落在地面上,顯現出一片極柔和的光暈。
應該是書房。
眉梢微微彎起,葉斐與凌穹對視一眼,沒有多做別的事,徑直開啟大門,沿著一側的走廊,幾個起落,就是越過這個院子,在奔跑了十來分鐘,兩人不曾驚動任何人,就是跳出了圍牆,到了街面上。
“這走的時候倒是比來時更為容易。”凌穹輕輕噓出一口氣,看著葉斐那微微有些鬆懈的臉,當下伸出手輕輕捏了捏那夜風中略微冰涼的臉頰,才是又道:“走吧,這手上拿著的東西,可是不好lou面的,早些送了人也算是乾淨。”
點了點頭,葉斐與凌穹兩人略微辨認地方,就是往東側的一條街面急速賓士而去。
先前打探訊息的時候,因為顧及這裡的探子十分的龐大,或許會洩lou他們的蹤跡,兩人都沒有登門,但到了這時候,手中握有一定訊息的他們,卻是能將手中的人證交出來。
畢竟,握有信箋的他們,就算沒有了那兩個不知道能起什麼作用的人證,也足以解釋。這兩個人認證,有,那自然是錦上添花,沒有,那也不過如此罷了。
因著如此,葉斐與凌穹倒也沒有十分在意,只是順手將這兩人送到那一家名為綢緞莊,實則為雍朝暗探所在的地方,略微囑咐幾句,就是拍拍屁股走人了。
兩人走得爽利,那原是睡下的暗探負責人看著這麻袋開啟後lou出來的‘人證’,臉色卻是不大好。
“頭,這兩個人怎麼辦?”看著這定南王,邊上負責人的心腹不由得開口探問道。
“還能怎麼做。他們手上握有的東西,足夠使喚我們。不管他們怎麼想,這事情我們必須做下去。”負責人臉色難看地說了一句話後,頓了頓才是道:“葛雲城再怎麼要求,也頂不上陛下的話。他們拿有陛下的印信,我們自然是聽他們的。至於葛雲城,到時候到底是不是活著,還是說不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