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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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迷霧
諸事略定,表面上也便漸漸塵煙散盡。
一干僕役管事,經歷了一番磋磨,或是驚慌過度而昏過去,或是長時間僵直的身軀放鬆時受了傷,倒是有大半的都是或多或少受不起累,鵪鶉似的縮成一團,總也要燈火。
那大管事也是能做得了主的,倒是比旁人多了些膽氣,當下便將那些有氣力有膽氣的僕役喚來,如此這般的一通後,才是滿臉含笑著將葉斐凌霄並明鶴三人一併送入一間上好的屋子裡。
因這這一場災,便是這賈府的廚子極好,也是送不得什麼好吃食,只不過是些瓜果糕點,三兩樣糕點,並一些趕時間做得一些小菜,並無特殊的地方。
看著桌上一盤盤只算是精緻,並不豐盛的菜餚,那大管事心底暗暗慶幸,幸好這時間還早著,並不算午膳,隨常看看,倒也不算太過難看。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他仍舊是謙遜著說了些場面上的話,只道是匆忙間不曾備下佳餚,切勿見怪等等,旁的話,卻是不提。
畢竟,葉斐與凌霄兩人雖是出來的古怪,到底還是救了他們一命,若是仔細盤問,也便太過不去的些。
倒是那明鶴,見著這些都是些素食,便是有些油腥味,卻也是芝麻香油,噴香噴香的,倒也不算太過油膩,很是入口入味。 這兵荒馬亂的時候,也是能顧及這些,明鶴不由得對那大管事多了幾分親近。 想了想,他便是轉過頭與凌霄葉斐道:“先前的援救之情,明鶴尚未致謝,切莫見怪。 ”
葉斐輕飄飄地眼神望那明鶴臉上頓了頓,眼神就是移了開來,眼裡卻是多了幾分好笑,疏忽便逝。 凌霄伸手微微碰了碰葉斐。 舉壺斟酒後,才是笑著道:“這一番事過來。 卻是我們疏忽了,不曾說明身份。 我們兩人本是住在那邊李府上的,昨日早早睡了,今日聽聞這邊出了些事,有些好奇便是過來瞧瞧,不想卻是真的遇到東西了。 ”
說到這裡,凌霄又是說了自己與葉斐的姓名。 稍稍解釋,只道是江湖人士,與李家有些親戚關係,旁的卻是不曾再說了。
那李家卻也是這裡數十年過來的大家子,大管事聽著是那一家的親戚,倒是放下三分心事來,當下忙忙是笑著敬酒道:“原來是李老爺家地親戚,難怪年紀輕輕卻也十分能耐。 ”
如此奉承推拖一番。 這酒菜也便漸漸到了興頭上來。
看著眼前的情狀越發得好了,那大管事瞅準可空隙,隱隱約約地問起那件事來:“三位都是有大能耐地人,這一會也就是三位能救著我們闔府數十條人命了。 ”
明鶴看了看葉斐與凌霄,一個只是顧著糕點,三四碟的細點竟是一個人吃了大半。 另一個卻是微微含笑,只是輕輕抿嘴吃著酒,旁的卻是不曾有絲毫的變化。
“這件事,貧道雖不能全然包攬下來,但這麼些人命擺在面前,孰能視若無睹?自然也是全力以赴的。 ”看著另外兩人的神色,明鶴先便是坦言道。
他自然也是知道,先前來這裡的道士,並非全都是沒有能耐地,恐怕就是裡頭的水太深太黑。 那些道士看得準的。 不願動手,裝著瞞過去了。 那些不懂的,自然又是驚擾不到,到了最後,也就是自己這個假老道真小道的小道士,有些本事,卻又是不深,方是一頭撞了上來。
事已至此,明鶴倒也有些膽氣與熱血,不願輕易放縱,讓著數十人的性命把持在那一個早已下了死手的惡鬼身上。
看著明鶴頗為熱血的模樣,凌霄微微皺了皺眉,低下頭卻是掩住脣邊地笑意。 這明鶴一熱血,倒是不小心將那一事虛虛搭著的三寸銀鬚生生更拉車了些,加之先前的那些損壞,這原是極漂亮的鬍鬚竟是如同狗兒啃了似的,拉拉雜雜的不大成個樣子。
歪著地眉毛裡透出一些黑,狗啃過的鬍鬚,有些破爛的口子,加之那熱血的神情,明鶴此時的形象實在說不得什麼好。
凌霄卻是微微抿了抿脣角,當下微微笑著道:“道長說得不錯,先前那女鬼對著自己的孩兒都是有些凶惡,何況是我們。 若是這一回不曾將之制服,便是這一回無事,也說不得哪日她又是找上門來。 ”
明鶴不說,自然是連連稱是,倒是那本是賠笑著的大管事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卻是愣了愣,半晌才是應了幾句話,眼裡卻是透出幾分古怪與疑惑來。
看著大管事的樣子,凌霄微微一笑,彷彿是提點一般道:“雖然這麼說,但這裡面的事我也是隻是聽得外頭傳聞,究竟如何,卻還不知道,不知道大管事能不能……”
已是說到這裡,那大管事也是有些沉默,許久之後,才是嘆了一聲,帶著幾分悵然,慢慢道:“說個實在地,若說外頭地話全然是假的,自然不是,但若是全真地,也說不過去。 那件事,府裡是禁止說的,這一來,也是個諱忌,畢竟是主人家的事,下人們沒得嚼舌頭,聽到了可是不得了,立時就被打被逐,慢慢地便是無人敢說。 二來,這件事,說到底,也不過是幾個人曉得的,現下這一處府裡知道的也都是死了,究竟如何,誰也是不知道的。 但總共說來,基本上外頭傳的和府裡傳的卻是差不多。 ”
說到這裡,那大管事細細地將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那姨娘本是青樓的清官兒,原也是個官宦人家的小姐,喚名芝蘭,誰承想家門不幸敗壞了,竟是淪落到了青樓。 好在也是有些運道,憑著容貌溫柔秀美,精通琴棋書畫,又是唱得極好的詞曲,竟是頭遭接客,便是被賈大人看中,納為妾房。
那時候,賈夫人入門已是一年有餘,不曾生的一兒半女的,見著丈夫新寵自然沒有好臉色,明的暗的發作,將這一株嬌嫩的蘭花竟是折騰得如雜草一般。 好在賈大人素來寵溺妾房,不久又是有了喪,倒是消停了兩年。 不承想,第三年離著除喪只三五月的時候,那芝蘭姨娘竟是失了蹤影。
那時賈大人大鬧了一場,究竟無可奈何,便也是罷了,誰知道五月前,那芝蘭姨娘竟是又出現了,還牽著一個小孩兒。 雖然沒到多久,這一大一小便都是沒了蹤影,但說個起來,還是能猜測出,原是那夫人和老夫人使人做得事。
一番細細地說來,那大管事說得略有些凌亂,但詳細的地方,倒也算得詳細,加上各種猜測之辭,竟是說了大半個多時辰,連著酒也是吃了好些杯。
聽著這麼一通話,那明鶴倒是對芝蘭這女子多了幾分憐憫:“說起來,這也是善惡有報。 那芝蘭姨娘當初原是冤死,一股憤恨之氣難以消解,又是牽連著母女兩人,難怪竟是有這麼大的怨憤之氣。 唉,若當時那夫人與老夫人略有些慈悲心腸,卻也不會有今日這一場凶事。 當真是作孽。 ”
這一番話說完,明鶴倏然間想起那小女孩來時的情景,當下不由的咦了一聲,眉頭緊緊皺起,似乎有些不解道:“只是若是如此說來,為何當時那小女孩的能耐,竟是比之母親更為精深?難道這裡還有別的緣故不成?”
凌霄與葉斐聽到這話後,倒也是回想了一番,的確,當初小女孩出來的時候,可不是如女子一般的緩慢,顯出來的形象也是精緻明晰了很多。
“確實有些問題,當年這小女孩兒本是受母親所累,方是致死。 先前的話頭也都說是母親將死,方是將女兒送來,為何在對待小女孩時,那女鬼似乎十分不喜歡那孩子?”凌霄想了想,也是提出一條來。
這一番話說來,那管事猶豫了一會,才是嘆道:“這件事,我原也無可說的,不過說到那小女孩,卻有些奇怪。 ”
“怎麼奇怪?”葉斐聽到這裡,也是有些興致,當下便是問道。
瞅了瞅三人幾眼,那大管事摸了摸頭,頗有些猶豫,半晌才是道:“我本是家生子,自小就是在那府里長大的。 而夫人再嫁入之前,因著老夫人也常是有來著的,那時候我還是小廝,卻也見過幾次,那小女孩,與當年的夫人,卻有八成相似,特別是眉眼,簡直是一摸一樣的。 ”
“女兒形似父親一方的親戚,卻也是有的。 畢竟賈大人原是老夫人生的,他的女兒形似老夫人一脈,便略略有些像夫人,倒也不算出奇。 ”那明鶴笑著說了兩句,微微頓了頓,見著氣氛仍是有些僵直,便又道:“難不成,這裡還有別的事出來?”
那大管事聽得臉色微微有些變化,許久之後,才是點了點頭,道:“若是隻是如此,倒也罷了,只是當年大小姐的事,卻是古怪的緊,活生生一個小女孩兒竟是失了蹤影。 說起來,大小姐的年紀與那小女孩也是差不多的,面容更是酷似夫人,因著如此,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或許,也是想得多了吧。 ”
葉斐與凌霄兩人對視一眼,對於這大管事說的事,倒是多了幾分在意,畢竟說起來,這一次的事最大的迷霧,也就是這一點了,說不定,就是突破此時的重點,也是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