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愛有千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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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愛有千千結
“秦總。”
“交待你做的事情，都做了嗎？”
“現在正在辦，如果那位小姐不同意，怎麼辦？”
“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男人的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哦……秦總，我知道該怎麼辦了。”說完話，那人便急匆匆的出了秦沐雨辦公室。
秦沐雨看著走出去的人，挑了挑脣角，隨即又在桌子上抽出一疊資料。
上面記錄著郭曉亮這五年來的工作記錄，工廠女，手工活，咖啡小妹，送奶員，洗車工……等等，社會最低層的工作，她幾乎工作了一個遍。在他的印象中，郭曉亮與莫武仁有著不錯的關係，雖然她是被收養的，但是生活一直都不錯。而且貌似莫武仁待她不錯，吃得穿得皆是用得一流名媛的東西。
當初的她穿著性感的晚禮服，寸步不離的跟在他的身邊，老大，老大，老大……
這種感覺已經陌生了，他都快想不起來了。
可是，現在既然她以“愛他”的名義，生下了他的骨肉。做為一個男人，他自然要做些什麼。雖然自己不可能愛上她，但至少可以給她一些補償。
“你們……做什麼？”
“郭小姐你好，這是秦總讓我們送過來的東西。”
郭曉亮站在門前，看著面前的人和他們身後的東西，一下子有些恍惚起來。
“郭小姐，秦總說你平日裡工作很忙，沒有時間安置這些東西，所以現在要我們送過來，並把你之前的舊東西都搬走。”站在門前的男人，一副老誠的模樣。
“請回去告訴秦總，我不需要。”郭曉亮緩緩冷下了臉。
“這……郭小姐你看，這是五樓，我們都把東西搬上來了，而且秦總說了，如果你不收下東西，那我們這家小搬家公司也就不能再繼續營業了。郭小姐，你大人有大諒，請你收下吧。”男人一段真情實意的話，這一下子便讓郭曉亮落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麻煩你把你們秦總的電話給我一下。”
“哦，好。”男人聽到這話，立馬翻出秦沐雨的電話。
郭曉亮按著數字撥通了手機，“請先等一下。”說著，她便又回了屋裡。
“喂……”
“為什麼要送東西過來？”
“郭曉亮？東西還滿意嗎？”
“秦總，您再喝一杯……”
電話中夾雜著女人的聲音，郭曉亮聽得清清楚楚。
“秦總，您這是在可憐我嗎？”郭曉亮冷冷的聲音，帶著難以摸清的憤怒。
“給你的，收著就好了，想那麼多做什麼？”秦沐雨聽出她語氣不順，他沒由得來也有幾分怒意。
“好，我收下了。”白給的東西，誰還能不要呢。郭曉亮沒等他再應聲，便將電話掛掉了。
既然他這樣“好心”來救濟她，如果她不收下，倒顯得她無禮起來。
“好了，東西可以搬進來了。”郭曉亮再次開啟屋門，面上帶起幾分笑意。
“嗯那好，郭小姐，你再看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家裡這些舊傢什，我們都收拾走。”男人一聽到郭曉亮應允了，臉上說不出的高興。
“都是一些舊東西，沒有什麼重要的，你們就看著弄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做，這裡就麻煩你們了。”郭曉亮帶著欠意的說道。
“哎呀，郭小姐千萬別這麼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放心出去吧，等你回來之後，肯定會看到不一樣的家。”
“好。”
不一樣的家，只是變了幾樣傢俱，家就會變了麼？
呵呵，反正她不得而知。
郭曉亮拿了一箇舊挎包，穿上肥大的羽絨服便離開了，今天正好不用工作，她正好去接木木。
接近中午的時候，幼兒園的門前聚集了很多的人，大都是接孩子下學的家長。
木木上的是一傢俬立幼兒園，環境很好，所以費用也是很高的。當然能來這裡上學的小朋友，家裡一般都是非富即貴的，像郭曉亮這種靠打工的還真沒有幾個。
在這些人群裡，郭曉亮的這身打扮，與這些手戴金銀首飾，穿著高檔羽絨服，或者高階皮草的女人們比起來，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她站在人堆裡，自然也時不時的受幾聲嘲諷。
“你們不知道，我們家那位在國外聯絡到了一家貴族小學，那裡的教育設施據說是最好的。”
“孩子那麼小，就要去國外嗎？”
“那當然了，三歲看八十，現在的教育不抓緊，以後肯定落於人後的。難道你們希望自己的孩子長大了，只能做個破打工的嗎？”
“也對啊，我們家兒子以後可是要接他爸爸的位子，必須現在要給他最好的。”
“是，我女兒現在就上著各種社交禮儀，小孩子嘛，學得快，以後也好在上層社會發展。”
“哎，沒辦法，我們呢還都是有些錢能讓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的。只是不知道這位太太，您的孩子……”
幾個女人聊著，話題便直接引到了郭曉亮的身上。
“嗯？我……”
“這位太太，看您這身……”打扮，女人的臉上隨即露出幾分嘲諷。
“太太，您的家庭怎麼樣，孩子的爹地是在大公司就職嗎？”
“孩子的爹地在政府工作？”
“難道孩子的爹地在國外嗎？”
郭曉亮看著幾個人噼噼叭叭的問話，一下子竟招架不住了。
“我……我……放學了，我先走了。”郭曉亮結結巴巴的沒說幾句話，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身後傳來幾句，看她那個樣子，還不知道是什麼生活嗎？打腫臉充胖子等等。
郭曉亮心下一酸，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會讓其他人這樣譏笑。如果換做以前，她肯定會上去先給對方兩個大嘴巴子，再和她們理論，可是現在……她只有縮著脖子做人的份兒。
“媽咪！”
“木木。”
只見小人兒，揹著小書包，難掩興奮的朝她跑了過來。
郭曉亮一把便將他抱起來，“媽咪今天來接你，高不高興？”
“高興。媽咪今天不用工作嗎？”木木緊緊環著她的脖子，小腦袋在她的懷裡蹭了蹭。“今天……今天……媽咪休息一天。”
“木木，兩天後的郊遊你要不要去？”正在這時，一個打扮可愛的小女生仰著小腦袋，問道。
“我……”木木看著小女生，隨即又看了郭曉亮一眼，“我不去。”
“不去啊，好可惜……木木是因為你媽咪沒有錢嗎？”小女生想了想，隨即又說道。
喔……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聰明瞭嗎？光是看她的穿著，便知道她是個沒有錢的媽咪了。
“你很羅嗦！媽咪，放我下來，我們回家。”木木掙著小身子，在郭曉亮的身上跳下來。
“木木……”
沒等小女生再說什麼，木木便拉著郭曉亮離開了。
一路上，木木走得都很急，像是怕被那個小女生跟上一樣。
“木木，不要走太快。”郭曉亮扯了扯他的小手，便拉住了他，“你們有郊遊活動？”
“沒有。”木木頭也未回的說道。
“木木！”
“媽咪，郊遊都是老師要鍛鍊我們的能力的，我現在已經很好了，我不想去。”木木聽著媽咪的聲音似是要生氣了，他緊忙轉過身來解釋。
“郊遊需要多少錢？木木不要說謊話。”郭曉亮微幾天彎下身子，問道。
木木微微咬著嘴脣，似是很難回答一般，過了一會兒之後，木木才開口。
“去三天需要五千塊，五千塊……我覺得沒有必要，媽咪你可以花兩百塊帶我去鄉下……”
看著木木竭力找著理由的模樣，郭曉亮心下更是難受，他還只是五歲的小孩子，卻要為了五千塊的郊遊，為自己找各種理由。
“木木，媽咪有五千塊的哦，你可以去的呢。”
“媽咪？五千塊，這是你做兩個月工作的錢。”木木的表情上寫滿了驚訝。
“嘿嘿，小傻瓜，媽咪說有就是有啦，你放心好了。好啦，你明天可以和你們老師講，你也要參加郊遊，好嗎？”
“可是……”
“沒有可是了，媽咪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了，不要再皺著小臉了，笑一笑。”郭曉亮捏了捏木木的小臉蛋，現在已經有個打算在她的心中形成了。
“怎麼樣？送給你的東西，還滿意嗎？”秦沐雨坐在餐桌前，臉上堆積著笑容，郭曉亮居然能主動邀請他來家中，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喝些什麼？”郭曉亮站在廚房門口，問道。
“咖啡。”
“哦，沒有，喝水吧。”說完，便見她拿著兩杯清水走了過來。
“你過來是想請我喝水？”秦沐雨接過她手中的水杯，望著她。
郭曉亮自顧的喝了口水，但沒有回答他，隨即坐在他的對面。
“找你來，想和你談談。”
“談？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秦沐雨臉上的笑容已經垮下來，看著郭曉亮那副沒有表情的模樣，不知為何，他心中就是不爽。
郭曉亮低下頭，將目光映在水杯裡。
“我想和你談談木木。”她低著頭，手指摩娑著杯沿。
“說吧。”秦沐雨頓了頓語氣。
“我想讓你撫養木木。”她抬起了頭，與他直視。
“哦？讓我撫養木木？為什麼不說讓我娶你呢？”秦沐雨冷眉微挑。
“郭曉亮，你從一開始對我便是欲擒故縱，前天晚上還說不會再愛我，第二天卻接受我送的東西，我不過兩天沒有主動找你，你現在便主動來找我。郭曉亮，你應該再多忍耐幾天的，那樣我就會控制不住的來找你，來找我的兒子。”秦沐雨的話字字打在她的心上。
“照你這樣說，我真應該忍耐幾天的，不好意思，我的耐性不夠好。”郭曉亮抿了抿脣，似乎是在對他笑，可是臉色卻漸漸沒了血色。
“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可以撫養木木，但是絕對不會娶你。”秦沐雨已經失了耐性，不知為何，看著她這個樣子，他想都沒想便說出了口。可是見到她面上突然凝起的訝然，以至隨後恢復到平靜，他突然後悔了。
“呵呵。”聽了他的話後，郭曉亮笑了出來，她低下頭，再次看著自己面前的不杯。“放輕鬆，你不會娶到我的。”也許不再看著他，便能掩飾自己的內心了。
“郭曉亮，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
“你也知道，我的年紀不小了，現在照我的情況，我再帶著木木，以後也不好生活的。你應該知道，我沒有什麼化，做不了什麼好工作的，只能打打零工之類的。”郭曉亮聳了聳肩，表示自己說的很輕鬆，“木木以後越來越大了，花費也就會更多。你也不希望你的兒子，從小就生活困窘吧。像這次，他去一次郊遊，就需要我兩個月的工資。以後呢，像這種事情會越來越多……”
“你是因為沒有錢不想養他，還是覺得養他讓你覺得很累？”秦沐雨冷著一張臉，打斷了她的話。
“一是沒有錢，二是我覺得很累。當然，最主要的是覺得很累。以前總在想，生下你的兒子，沒準哪天就能要脅你來娶我的。呵呵，我很沒出息的，就像當初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你，但是你太精明瞭，一下子就發現了我的企圖……”
“郭曉亮！”秦沐雨厲聲打斷了她的話，“你想要什麼？我如果撫養木木，你想要什麼？”
“當然是……錢。”郭曉亮的語氣愈加的平靜。
“好，很好！需要多少錢？”
“你看著給好了，你隨隨便便就能給你的情婦一百萬，我幫你養了五年的孩子，應該會不少吧。”郭曉亮的表情表現的越來越隨意，而秦沐雨對她的厭惡也多了幾分。
“你覺得你憑什麼拿自己和我的情婦來比？”
“哦，不能比，喔，好吧，那就不比了，你看著給好了。”她站起來，拿起空水杯，“還需要一些水嗎？”
秦沐雨黑著一張臉，沒有應她。
“哦，看來只有我自己喝了。”她再一次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希望你撫養木木，要光明正大的，而且也要他同意。所以，需要你和我演一齣戲。我想讓他看到我們恩愛的模樣，然後你再送他到國外唸書，他今年五歲，如果一直唸到大學畢業，那會是很久。到時他長大了，也會明白你我的關係。”
秦沐雨緊緊攥著水杯，他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她以為自己很聰明嗎？就這樣做出戲，便把自己的兒子甩掉？她還是他的親生母親，竟能做出這種事情。
“郭曉亮，你不配做木木的媽咪。”
郭曉亮仍舊低著頭，“嗯。”如果她配做一個合格的媽咪，就應該早給木木找個爹地。
“那我的提議，你是否會答應呢？”
她，一臉的期望。可是在他看來卻分外的刺眼。
“這就是你想的？你為了讓自己生活好過一些，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郭曉亮，你為了自己以後輕輕鬆鬆生活，你就這麼狠心？”
郭曉亮緊緊咬著脣。
“郭曉亮，如果你這麼喜歡富貴，當初就應該死賴在我的身邊，沒準我會答應你做我的情婦！”
“是嗎？我說過我的耐性不好，等不到了。如果你覺得可以，那我們就開始，木木兩天後回來，你是覺得我們去你那裡住好，還是你來我這邊好？”
秦沐雨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在哪裡都可以，只要我們演戲就好了。既然我們要演一齣戲，那不如從現在就開始。”說著，他倆站了起來。
“什麼？啊！你……”郭曉亮一下子便被他提拉起來。
她很輕。
“你……你做什麼？”郭曉亮滿是驚恐的問道，她意識到自己被他緊緊摟在懷裡。
“既然要做合格的父母，那我們需要多加練習！”
“嗯？嗚！”郭曉亮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她所有的話，都被他吞沒了。
他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餐桌上，身子擠進她的雙腿間，舌盡情的吞噬著。
該死的，該死的她，為什麼她的一番話便讓他失去了所有希望？從那晚離開之後，他就想著如何把木木搶到身邊來，可是想起她的種種，想起自己這五年來的生活，他突然覺得，自己想要的並不只是木木。
五年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找她時的那種瘋癲，那種無助感，讓他徹夜無眠。可是……當她說自己已經嫁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被騙了，被騙了五年。當她在危急的時候，想到的是別人，不是他，那種感覺，讓他嫉妒，他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不對。她騙了他！
他重重的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隨即便嚐到一口腥甜。
只見她微微蹙起了眉，他放開了她。
“你……你這個混蛋！”郭曉亮大口的喘著粗氣，此時已經顧不得脣上的傷口，“你這個混蛋！”她用力捶著他，“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秦沐雨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我怎麼樣？你不喜歡嗎？”說著，便又在她的脣上輕啄一下。
“我不喜歡！我不非常不喜歡！秦沐雨你憑什麼可以這樣做！”郭曉亮再也不能隱忍，她一下子哭了起來，“我已經把木木都給你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你欠我那麼多，只給我一個兒子，就可以了嗎？”他的手捏起她的下巴，“你欠我太多，需要慢慢的還。”
“秦沐雨，我什麼時候欠過你！”
“偷偷把兒子帶走，讓我五年來獨自一人，這不算欠？” 秦沐雨低吼著。
有些事情，有些話，都是禁不起推敲的。比如他和郭曉亮再次見面時，她對他說的那些話。現在他想想，他差點兒就變成一個傻子了。如果他沒有想通，那她到底要騙他多久。
郭曉亮用力推著他的胸膛，不讓他再靠近，“你離我遠一些！”
“郭曉亮，告訴我，你今天讓我過來，說的這番話，是為什麼？”秦沐雨的手上力道愈發大了幾分，使得郭曉亮忍受不住痛得咧了嘴。
“痛~”
秦沐雨心下被氣得難受，可是看到她這副痛苦的模樣，還是不得不鬆開了手。
“說吧，為什麼說讓我把木木帶走這種話？”秦沐雨沉下臉，陰測測的看著郭曉亮。
“你……你退後一些。”郭曉亮推著他的胸膛。
“你就這麼想挑戰我的耐性？”秦沐雨一把握住她的手，在他的胸前扯了下來，緊緊攥在手裡，“郭曉亮，如果你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你知道我會怎麼樣？”郭曉亮心下一顫，看著秦沐雨這種少有的嚴厲表情，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剛才還說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又突然變了腔調，讓她一時拿捏不準了。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自己去想。”她本想仰著脖子大氣的說完，可是一看到他黑了半邊天的表情，立馬怯懦的低下了頭。
秦沐雨冷眼看著她，該死的，為什麼此時他應該是生氣的才對，可是看到她垂下頭委屈的模樣，他竟不忍心了。
“郭曉亮，為什麼要把木木還給我，你自己很不捨對不對？”秦沐雨沉著聲音，隱隱的能聽出他語氣中的煩燥。
郭曉亮沒有抬頭，一副你愛說什麼便說什麼，她反正不理就對了。
她沒有開口，秦沐雨也沒有再質問她。一時之間，沉默在兩個人之間傳開。
身體被他禁錮的有些疼，郭曉亮禁不住扭動了幾下。可是她的動作，無非就是點火了。
秦沐雨黑著臉，抬起手一把攔住她的下巴，“不說，那我們就直接做好了。”
“喂！”郭曉亮的身體突然被秦沐雨抱了起來，他的雙手緊緊的困著她。
“你做什麼？”郭曉亮頓時被他嚇到了，這個傢伙，剛剛明明擺出一副要和她談判的樣子，可是現在居然……“你放開我！”
“我為什麼要放？”秦沐雨像變了個人一樣，伏在她的耳邊，慢悠悠的吐著熱氣。
郭曉亮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突得產生一種酥麻感，這種感覺已經有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她別過頭，臉頰紅紅的十分誘人。她緊緊咬著脣，她有一種被欺負的感覺，最重要的是，被欺負了，還不能回擊。
“嗯？曉亮，為什麼不說話呢？”他用牙齒輕輕啃咬著她的耳垂，一種莫名的戰慄感，讓郭曉亮緊緊抓住了他的衣領。
“原來……你的**在這裡。”說著，他的臉上還露出幾分邪魅的笑意。
“你……”郭曉亮面頰羞紅，“秦沐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咬耳朵。”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乍聽起來，還有幾分的曖昧不明。
“喂！”郭曉亮猛得仰起頭。
“嗯……”秦沐雨悶哼了一聲，她的動作太快，撞到了他的下巴。
郭曉亮也感覺到了疼痛，她扁了扁嘴巴，“秦沐雨，我都準備把木木還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眼眸中，帶著水痕，粉脣微嘟的模樣，倒讓她看起來，有幾分魅惑。
看到此時這樣的她，秦沐雨只覺得身下某處傳來一陣脹疼。他緊緊將她困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她有半分動彈。
“你以為這就夠了？”
“嗯？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要我補償你？”郭曉亮緊緊抿起脣，想著剛才秦沐雨對她的行為，心下不由得委屈起來。“秦沐雨，如果……如果不是因為我不能給木木富足的生活，你……你以為我會把他還給你嗎？”說到這裡，她的聲音不由得哽咽了起來。
想想自己這幾年來獨自帶著孩子所受的苦累，再想想那些有錢女人對她的鄙薄，還有秦沐雨瀟灑的給情婦扔支票的情景，她的委屈便由一點開始無限放大。
“憑什麼每次都是我這樣被欺負？沒有離開你的時候，我要幫你追女友，離開你之後，我都不能向你身邊的人求助，現在你又出現在我的身邊，可是我卻要和木木分離……我……”淚水將郭曉亮的臉蛋打溼，也使得她看不清秦沐雨此時的表情，“秦沐雨，我為什麼要這麼卑微的愛上你，你既然根本就不愛我，為什麼還要對我做這種事情？”
她急促的質問，並沒有得到回答。
驀地，秦沐雨鬆開了對她的錮制。他的手輕輕一推，郭曉亮的身子便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郭曉亮，你在為自己報不平？”秦沐雨冷下眼眸，抄著雙手看著她。“你覺得自己很委屈，是不是？”他的語氣愈發的冷冽起來。
“……”郭曉亮似是沒有預料到他會說這樣的話，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既然這樣，那我就答應你的要求，”他頓了頓，左手輕輕扯了扯右手袖口，“你不過就是想要一場戲而已。”
是的，一場戲，一場關乎她一輩子的戲。
郭曉亮的嘴脣動了動，可是不知為何時進竟啞了嗓子，她再也吐不出話來，只是靜靜的站在那，看著他。
“等木木回來，你就搬到我的別墅。”說著，秦沐雨將一把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郭曉亮的目光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鑰匙隱隱透露出的光澤，像把尖刀一樣直插進她的心臟。
剛才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一時衝動嗎？是她又再一次犯傻了，對不對？
“嗯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即便這樣，她依舊偽裝的很堅強。至少在今天之後，木木都能過上幸福的日子，不用再跟著自己受苦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