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瘤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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腫瘤獸第2章
該來的來了。
吳常被叫醒。
梁佳站在一破損的水泥臺子上分配任務，注意事項，告知叮囑……
最後兩句則令所有人有點激動，有點緊張，有點期待。
她是這麼說的：“地圖已經發給大家了，大家先到達最初發現怪獸的地方，再以此為起點搜尋，下面將由怪獸的發現者帶領大家過去。”
她讓發現者到臺子上來和大家見面。
居然是眼鏡男，文若。
他簡單介紹了發現過程：“某天傍晚，我一個人……”
……
出發，臨行，童明拉住吳常，說：“每兩個小時發個簡訊，晚上睡覺除外，讓我知道你平安。”
吳常說：“你要回簡訊。”
兩人點頭，握手，相別。
他們是一組三個人，共5個小組，分割槽域搜尋怪獸；童明孔老大各帶三個人算是機動小組，梁佳和隨侍女子帶5個人，都留在後方。
一旦發現怪獸不要動手而是用自己的手機告知梁佳，待大部隊趕上來再圍捕。
吳常、文若和一個大個子被分在一組。
行進。
大約走了20分鐘便到了廠區的一處綠化帶，那裡像個小型花園。
自然此時圍牆倒塌欄杆歪斜雜草叢生，文若告訴大家：“我就是在這裡發現怪獸的。”
他描述了怪獸的長相，和之前他對吳常講得一樣。
他還指給大家看，有一棵大松樹，攔腰而斷。
斷的蹊蹺。
因何而斷？
看其斷裂處，質地硬朗堅挺，非有巨大外力不能催折。
什麼巨大外力，風吹雷擊？
其周圍有更為高大的廠房、煙囪、管線，而且甚多，足以減弱風力遮蔽雷擊。
人為因素？
誰來這裡玩扳倒大樹遊戲？
“所以，很可能是怪獸乾的。”文若如是說。
他聲音不高，還綿綿軟軟，像女孩。
然而就這麼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一驚，一震。
有的人圍過去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怪獸有沒有留下腳印啊，有的話可以順著找啊。”
“怪獸會吃人麼？”“怪獸是公的還是母的？”
吳常和大個子在旁邊等，等人們盡興散去，方同文若一起依據童明分發的一份圓珠筆畫的簡略的不能再簡略的所謂地圖，向著目標區域走去。
一時默默。
保持警惕。
偌大工廠，道路縱橫建築林立，或毀或倒垃圾遍佈，三人在雜亂中前行。
邊走邊觀察，按照要求搜尋區域內的每座建築的裡外上下都要看一遍。
如此，一幢三層小樓，他們進去了直到頂樓平臺，沒什麼。
倒是視野開闊，有風，不冷不熱，吹得舒服。
大個子建議歇一會，三人便坐下了。
將各自揹包卸下，喝水。
而文若胸前斜揹著一小包，不願放下。
大個子笑話他：“哎，裡面帶了多少錢啊？”
“沒帶錢。”
“那帶了什麼寶貝，一直揹著，累不累啊。”
文若不答。
他有他的祕密。
歇了一會，文若說話了：“吳常，你還是不相信我。”
吳常沒看他，只是說：“這麼偏僻的地方，你一個人，而且傍晚，跑來幹嗎？”
文若說：“我家住在燕子磯，那天下午，和老婆吵架，心情不好，就一個人跑出來了。沿著小路漫無目的的走，一直繞進了化工廠，繞的我都快迷路了，傍晚時分，看見了。”
“梁佳又是怎麼知道你，看見了。”
“當時我用手機拍了影片，發到微博上，很多人都像你一樣不相信，說是假的。只有梁佳給我留言，說她相信，說要來考察。”
“她真來了嗎，那她也親眼看到怪獸了嗎？”
“她真的一個人來的，不過，那天怪獸沒出現。”
“我靠，姓梁的是不是花公司的錢無所謂啊。”吳常掉頭對大個子說：“她都不能證實肯定有，就敢糾集二、三十人來折騰。”
“真有，真有的。”文若有點急了：“我給你看影片。”
文若遞過來手機，吳常和大個子將信將疑，一起看。
拍得滿清楚，確如其言“又高又大，肥肥的，像懷孕一樣，很醜的。”
時間不長，十幾秒，怪獸在那攔腰折斷的松樹附近繞行一週，似有警覺，就跑開了。
看完之後，吳常和大個子沒說話，他們開始相信了。
恐怖。
緊接著又一個問題，真有的話，他們這些人拿著根鐵棍就來了，真遇到怪獸，豈不危險？
這時，突然，樓下，轟隆一聲，似乎有移動物體闖入樓內。
接著又是兩聲轟隆哐啷，似乎是鐵桶、桌子什麼的，被莽橫粗魯的撞倒掀翻。
怪獸來了？
吳常等三人跳了起來，持鐵棍到樓梯口往下探望。
看不清楚，但聽得清楚，凌亂雜沓的步伐循樓梯而上。
而上，而上。
越聽越像人的腳步。
大個子喊道：“誰啊？”
下面有人回答：“我是怪獸。”
呵呵，不用那麼緊張了。
不過也奇怪，什麼人到這裡來，好像知道吳常他們在上面。
沒一會，上來三個人，有印象，是另外一個搜尋小組的。
為首一位，很壯實，嬉皮笑臉地說：“我來找人。”
大個子問：“找誰？”
“找一個姓吳的。”一邊說一邊看定吳常。
“來找茬的。”吳常心想，便問：“你是誰？”
“大家都喊我孔老三，孔老大是我哥哥。”
原來如此。
“找我什麼事？”
“聽說你很能打，想和你切磋切磋。”
孔老三蓄謀已久，大家自松樹那裡分開後，他帶著另外兩人就一路遠遠的尾隨而至。
他上來是想為哥哥報仇。
吳常解釋：“你哥哥是為了測試我，河邊交手，也是難免…..”
“少他媽廢話。”孔老三自恃身強體壯高出吳常半個頭，所以不待其講完，衝上來就一拳。
吳常側身躲過。
接著又一拳，一腿，連踢，橫掃。
呼呼有風，招招剛猛。
吳常退之再退，接近樓頂邊緣。
兀的，孔老三停住，看著樓下遠處，呆滯。
其他人也趕了過來，皆是驚訝不語。
吳常轉身，但見百米開外，一物，肥肥圓圓，就像一個球壘著一個球，四個球，冰糖葫蘆般串聯。
最上面的球略小，是頭，巨眼，大嘴。
往下第二個球上生出兩隻粗壯的腿，有利爪。
最下面也有兩腿，還有一條不長，粗圓管似的尾巴。
兩腿和尾巴協調，成三角狀矗立，如此其便像坐在凳子上一樣可以直起近兩米的身體，更大範圍的觀察周圍。
文若不禁喊了一聲：“就是它。”
的確，這就是怪獸。
怪獸在看他們。
他們在看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