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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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針鋒相對
我輕笑一聲,坐正身體:“這似乎也輪不到我這個參加工作不到一天的新人來。雖然沒見過幾個同事,但我覺得至少有兩個人有解決好這件事的能力,那就是你和令姐。而且這種事帶著家務的感覺,難道總經理覺得適合外人來做嗎?”
“姐姐不行,因為她容易感情用事。我更不行,因為……”她猶豫了一下,“因為我怕我感情用事。漆叔叔是看著我們長大的人,我很難下定決心對他做什麼。我需要的一個遇事能冷靜思考的人幫手,你恰好符合這條件。這件事必須找信得過的人才來做,而且得儘快,”她輕輕嘆了口氣,“他在公司影響力很大,上下都有他的人,而近來動得特別頻繁,危險越來越大,遲了恐怕會害到公司。”
我心中明白過來。她確是無奈,如果所找非人,又或竟找中了漆河軍的同謀,那就只能讓人笑話了。這種情況下用新人反而是最可靠的,因為背景比較清白。
想到這裡,心中一動,我問道:“那麼這次招聘保安的事你也是另有用意了?”
景茹再轉過身去望著外面,說道:“跟你說話的確可以少費很多力氣。這次招聘是藉著前幾次我派去人騷擾倉廠的事來做的文章,我特意讓姐姐留意特別優秀的人才,當然表面上說的是另外一個理由,以後你有所成就時她會告訴你——處理漆經理的事公司裡只有我一人知道,現在則多了一個你。”停停又道,“這次招聘你本來只是候選人之一,我另外還找了兩個人,本來想隔晚測試一下你們,然後從你們中間找出合適的人選——同時也能為公司找到相應的人才。”
我輕敲著桌面沉吟道:“那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總經理肯對我說這麼隱密的事,是不是表示已經排除了他們,而選中我了呢?”
景茹斜瞥了我一眼:“聊了這麼久,似乎終於開始認真起來。不過你猜得不錯。”
我淡淡道:“既然已經陷入其中,我要做的就是找出最好的解決方法,認真點有益無害。”這句話半真半假,因為所謂“解決方法”指的是自己保身,而非為她做什麼事,但當然不能說出來。
“如果能夠在兩邊都沒有傷損的情況下解決好當然最佳,但如果不行,那就只能保公司了。我希望你明白這點,至於待遇方面,我想你該已經知道自己現在的待遇,那只是個楔子,對於人才公司向來不吝於物質上的東西。”景茹接道。
我雙肘壓在桌上半身前俯,將身體重量交給雙手:“總經理很有把握我會答應這件事的樣子,不但告訴了我祕密,竟然還連條件都開了下來了。”
“有些事情不用彼此說出來也能知道,就像我‘感覺’到你肯定會答應一樣,”她認真地道,“你是能考慮利害的人,應該明白有些話不說更好些。”
這句話雖然說得平淡,卻已充滿壓懾性的氣勢。她的意思擺明是不怕我洩漏什麼,或者可以說我洩漏出去還更好些,至少跟漆河軍之間彼此揭開了那層薄薄的隔膜,可以直接下手。當然對我這洩漏者另有法子處置,這隻要看她能夠找流氓去倉廠搗亂就知道了。
想到這處我不由一笑,放鬆身體靠到椅背上道:“總經理看人很準,我可以答應,但你得告訴我想讓他有什麼樣的結局。同時還得給我一定的權力,不然就憑我這種小職員是不能用正大光明的理由對付他的。”
“這個可以,你剛立了一功,我可以升你做保衛科科長,但那樣我們得改簽合同,你要由兼職成為專職——當然工作時間可以商量,我明白這個時代需要的是知識型人才,在學校的學習仍然不會耽誤。”她走回桌旁,眼角微露出喜意。
我睜大眼睛:“那何海現在還坐在保衛科長位置上,不知道總經理怎麼讓他下去?總不成說他年老失修,做匪人幫兄罷?”
景茹輕笑道:“認真的時候過去了嗎?又開始說笑了。這算是我給你的第一件工作,那就是讓他自動退下去,但不能讓他知道那些人是我派去的。”頓頓又道,“動作要快,下週內就得完成,否則你升官的事只好壓下來,因為我不能明著踢他離開公司。”
我頓時醒悟過來。這外貌仍有女孩形態的女人厲害度已在之前預估之外,所謂的“獎勵”仍是設下的陷阱,要我替她先剪去名浦的一個小毒瘤。什麼信任我都是空話,只有要我做事是最真不過。念頭迴轉時我不由心下暗覺好氣又好笑,故意上下掃視她嬌軀,說道:“聽總經理說話時的自信,真的很難確定你是一個女人,不會是男扮女裝來騙我這可憐蟲吧?”
景茹笑容斂了回來,蹙眉道:“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看一下你是不是女人,”目光定在她恰比桌面高出一線的胸部處,若有所悟,“應該沒錯。”
景茹慍然道:“我請植先生來可不是來判斷我的性別的!”
我把面部表情慢慢收入臉皮深處,淡淡道:“那請總經理最好不要當我是個只懂判斷女人性別的笨蛋,因為那會令你吃虧的。”我刻意加重“吃虧”二字,旨在讓她知道我並非隨便受人指揮的傀儡。
景茹看我半晌,面無表情地道:“你想怎樣?”
交談至今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表情,正表示她已被我的話首次擊亂秩序井然的心計。我輕哼了聲道:“何科長的事我不會去做,不為別的,只為何南武已經真正地服我,肯做我兄弟。還有,如果下週我來時仍然沒坐上你答應的位置,一切休談,然後大家就來看看我在這底層工作上是否能跟堂堂總經理來個持久戰好了。”
景茹目光閃動不停,顯然被我這記突如其來的狠招弄得一時陣營大亂。
這是迫出來的。如果在正常情況下我也不願意跟她翻臉,但如果任她自以為是地牽著我鼻子走,結果就是我完全陷入她的套中去,下場搞不好還比不上漆河軍的已定結局。在她的性格可接受範圍內作一定的冒險,有益無害。
這是一場關係重大的談判,風格和方式各自都已定型,且過程已進行到最**的時刻,下來就該看她是否確實是理智勝過感情的人了。
彼此間沉默下來。
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良久,景茹才緩緩道:“我改變主意了,決定改升你做……”
我打斷她:“不行!除了保衛科長的位置,其它的都不行!”
景茹反而沉下氣來:“為什麼?”
“因為我要用這位置處理漆經理的事,換了任何一個其它位置都沒這麼好的機會。”我著重性地吐出這句話,其實並非只是表面上這理由,更是要讓她知道我不是任人擺佈的人。
同時也是告訴她,要處理這件事,你想置身事外不跟對方扯破臉皮是絕對不行的,因為我不會讓你這麼得意而自己承受一切責任。
這次她只想了片刻立刻就答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
這麼爽快反而令我微愕,凝神看她時這心理絕對比生理成熟許多倍的總經理已接下去:“就在下週,我會宣佈你升任保衛科科長;但作為回報,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期限——你的,也是漆經理的。”
我微笑著道:“一個月吧。”
景茹斷然道:“那就暫時這樣,漆經理的相關資料等我回去整理好,明天或後天內交給你。”
我點頭起身:“那我先離開了,說得太久怕有人會懷疑。”
景茹回覆從容自若的笑容:“我自有辦法解釋。”
離開潮流大廈時望著天空中的秋陽,我心內湧起無法抑制的豪情。初次找兼職工作,沒想到一件看似普通的招聘後有這麼深的糾葛。本來只是想賺外快養自己而已,想不到會受到這種“特殊看重”。
血液似乎都在輕微沸騰。
我清楚感覺到自己體內屬於青春的熱血在湧動,因為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像景茹這麼厲害的“對手”,頗有點棋逢敵手的味道,亦因此很難抑住和她周旋一番的衝動——那才是我答應的主因。
既然你要把我當人才“看待”,那麼大家就走著瞧罷。
“不過……”我微笑自語,“我這種人才不是你所能駕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