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功敗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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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功敗垂成
曾越澤點點頭，很聽話的被梁皓帶到了陽臺上。梁皓看了看他，收起了刀子，冷冷一笑：“看起來，你已經知道了，上次的事情不過是個圈套。”
“其實”聳聳肩膀，曾越澤接著說：“你們剛一走，我就猜到了，所以做了一些調查，而結果支援了我猜測。”
梁皓看著曾越澤聳肩膀的動作，感覺和自己實在是太像了，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你能不能別學我？”
曾越澤聞言愣住了：“我學你什麼了？”
“聳肩。”
“這是我的習慣動作。”
“是嗎”梁皓輕哼了一聲，不屑的說：“看來咱們兩個還真有緣。”
曾越澤得意的笑了笑：“無緣的話，怎麼會再次見面呢。”
“既然你知道是騙局了，為什麼不採取行動？”
大概是故意惹梁皓生氣，曾越澤又聳聳肩膀：“怎麼採取行動？把事情鬧大的話，對我難道有什麼好處嗎？”
“你知道就好。”
“為了區區一百萬，實在是犯不上。”嘆了一口氣，曾越澤很是無奈的說：“何況，萬一被我老子知道，會活活扒了我的皮。”
梁皓已經想到，曾越澤沒有采取行動，可能就是有家庭方面的顧慮。但讓梁皓沒想到的是，曾越澤竟坦然把顧慮說了出來。這讓梁皓感到這個人似乎很實在，或者說社會經驗太過淺薄：“那麼事情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雖然一百萬不多，但畢竟是錢。”笑了笑，曾越澤不無感慨的說：“我就算用來捐助一所希望小學，人家也會給我立個碑，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拿出去，實在太冤枉了。”
“你能想到捐助希望小學，而不是出去包養明星，孺子可教。”
“那當然，我們曾家可是曾參的後人”曾越澤說到這裡，霎時得意起來：“你知道曾參嗎？”
梁皓冷冷的說：“我知道曾軼可。”
這一番交談下來，梁皓對曾越澤有了新的認識，覺得這位曾公子多少有些可愛。
曾越澤雖然為人風流，但說起來無甚惡行，與以變態手段糟蹋女性的紀遠鵬完全不同。這讓梁皓隱隱優點後悔，因為曾越澤看起來並不應該被敲詐，仙人跳這種勾當最合適的物件是紀遠鵬那個死鬼。
曾越澤唾沫橫飛的介紹起來：“曾參就是曾子，乃是”
“閉嘴，我沒興趣聽你講你祖宗過去的故事”梁皓不耐煩的打斷了曾越澤：“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你要是遵從了祖宗的教誨，就不會中仙人跳了。”
曾越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認識曾子”
“我的確認識他，但他不認識我。他要是認識我，說明我已經死了。”長嘆了一口氣，梁皓不耐煩的說：“別談先賢了，就說眼下吧，我把一百萬還給你，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曾越澤搖搖頭：“錢我不要了。”
“那就謝謝了。”梁皓說罷轉身就走。
“等等。”曾越澤一把拉住梁皓，急忙說：“雖然錢我可以不要，但事情不能這樣算了。”
梁皓被曾越澤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曾越澤猶豫起來，沒有接著說下去。
“我給你機會，你就快點說。”梁皓以不引人注目的動作從腰中拔出匕首，衝著曾越澤微微一晃：“否則你的後半生都要告別女人了。”
其實曾越澤就像個大男孩，而且沒有過什麼暴力經歷。他一看到匕首，臉色就變得煞白，比刀刃還要白：“我我知道梁先生今天晚上還有事情，暫時就不打擾了，咱們改天說”
“好。”梁皓收起匕首，遞給曾越澤一張名片：“如果您對上次的事情想要個說法，我可以給你，歡迎你隨時去找我。但是今天晚上，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要是敢給我搗亂”
曾越澤連連擺手：“不會的，不會的”
梁皓離開曾越澤，快步回到會場這裡，找到鮑巨集之後使了一個眼色。鮑巨集立即會意的端起一盤雞尾酒走到洪克忠那裡，微笑著問：“先生要點什麼嗎？”
洪克忠看了看托盤，端起一杯湯加連，然後微微一點頭：“謝謝你。”
在場的雖然都是社會名流，平日裡以彬彬有禮的形象示人，但是他們對待會場裡的侍者們往往視若不見，很少會有人像洪克忠這樣客氣。
梁皓看到此情此景，突然覺得洪克忠可能是個好人，但不管到底是什麼人，今天都難免要成仁。
鮑巨集樣裝作正要離開，突然又對洪克忠說：“先生，你的褲腿上沾了什麼東西？”
“哦？”洪克忠聽到這句話，急忙低頭看下去。
鮑巨集藉著這個機會，迅速將一些藍色粉末撒入酒杯，緊接著非常歉意的告訴洪克忠：“哦，對不起，我看錯了。我以為蹭上灰了，其實不是。”
“沒事。”洪克忠直起腰來，擺擺手說：“你可以走了。”
“再見先生。”鮑巨集點點頭，急忙轉身離去。
洪克忠並沒有意識到什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突然間皺了一下眉頭。他似乎感覺到酒的味道有些不對，找個臺子把酒杯放下，不想再喝。
但已經晚了，藥粉的成分大多集中在酒的上層，已經被洪克忠喝到了肚子裡。片刻之後，他的臉色漲紅起來，呼吸漸漸變得很急促，目光也有些迷亂了。片刻後，他四下裡開始不住張望著，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
鮑巨集這個時候再次出現，走過去以不經意的動作遞過一張紙條，同時帶著神祕的微笑說：“這是一位女士委託我交給你的”
梁皓始終在暗中觀察著洪克忠的一舉一動，只見洪克忠大致看了一眼紙條後，便揉成了一團。接著他似乎還有些不放心，把紙團展開撕得粉碎，找個垃圾桶扔進去了。
梁皓從這一幕當中察覺到，洪克忠在男女關係方面確實有見不得光的事，否則他接到紙條後的第一反應會很詫異，而現在的樣子則是有些憂心。另外，他對待紙條毀屍滅跡，那樣子是唯恐被第二個人見到，說明他有顧慮。
洪克忠站在原地，身體漸漸起了反應，遠遠的從視覺上都能有所察覺。他不穿的喘著粗氣，努力平抑洶湧而來的某種感覺。他感到無法繼續停留下去了，向著樓梯的方向買了一步，突然用力搖搖頭，轉身快步離開了。
“怎麼會這樣”梁皓見狀很是驚訝，沒想到洪克忠竟會做出這種選擇。他的自制能力如此之強，這種仙人跳的伎倆就未必管用了。
分散在會場各住的*和婷婷也意外，不過他們還是按照事前的約定，展開了第三套方案。婷婷快步走過去，尾隨在洪克忠的身後出了會場。
洪克忠坐的是一輛奧迪A6，司機一直留在車上。洪克忠剛開啟車門要進去，婷婷立即走了過去，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先生，麻煩您能送我一程嗎？”
洪克忠看到婷婷，那樣子在一剎那間竟像是想要撲過去。但他閉目凝神，做了一會深呼吸後，剋制住了衝動：“對不起，我有事，你找別人吧。”
“先生，我出來的時候，忘記了帶錢包”婷婷說著，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伸手擺弄起衣襟：“我家在市區裡，這是近郊，周圍又沒有順路的公交車”
洪克忠冷冷的問：“那又怎麼樣？”
“如果您不肯送我我我就只能走回去了”婷婷的演技非常出色，此刻的表現渾然天成，看不出來有半點虛假成分。
“那就步行吧，多走路有益身體健康。”
婷婷沒料到對方竟然說出這麼一句話，當時便愣住了：“我”
洪克忠沒有紳士風度，倒是有人憐香惜玉。有一個年輕的公子哥也提早離開了，看到這一幕邊走過來，笑著對婷婷說：“這位小姐，如果你不在意的話，我倒是願意送你一程。”
這個公子哥說著話，目光不住的在婷婷的胸前和臀部來回掃視，嘴角竟然還流出了一絲晶瑩剔透的**。
婷婷看到這個公子哥的樣子就感到很噁心，急忙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對洪克忠說：“先生，這個人好像很可怕”
洪克忠反問道：“我就不可怕了？”
“我能感到您是一個好人。”
“我的確是好人，但好人現在有急事，所以不能做好事。”洪克忠說著掏出錢夾，從裡面拿出二十元前遞給了婷婷：“你打車回去吧。”
洪克忠說罷，再不理婷婷，上車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婷婷捧著二十元錢，看著洪克忠車子排出的尾氣，傻在了當場不知所措。
“小姐”剛才那位公子哥涎著臉湊上前來，笑嘻嘻的說：“你看那個傢伙，都老成那樣子了，坐的車子也不怎麼樣！還是我送你回去吧，我開的可是”
“滾！”婷婷突然間好像變了一個人，俏麗的臉蛋凶神惡煞起來，竟令公子哥打了一個冷戰。她抬起腿來用力踢在了公子哥的，然後飛快的跑開了。
三套方案至此全部失敗，繼續停留在會場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於是梁皓帶著*四人回到公寓。
“靠！”鮑巨集看了看其他三人，長嘆了一口氣，又撓撓頭：“老大你的這三套方案把各種情況都考慮到了，是個男人就沒有不鑽進來的可能，怎麼會”
“不！”梁皓搖搖頭，告訴幾人：“現在回想起來，我的計劃並非完美無缺，失敗也完全是情理之中的。”
“難道姓洪那小子是同性戀？”婷婷今天首次受挫，情緒不免很消沉：“可是我感覺不像啊，他看著我的眼神可是色迷迷的”
“你說錯了，他其實不是在看你，而是在看馮虎！”龍霄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去死！”婷婷掄起粉拳給了龍霄一下，很是憤怒的說：“他如果是同性戀，為什麼會結婚生孩子！明明就是你們的德行把人家給嚇著了！”
“結婚生子與性取向未必完全有關，事實上很多人就是過了很多年正常婚姻生活後，才發現自己是同性戀，幡然悔悟投入斷背行列之中。”頓了頓，梁皓補充道：“不過洪克忠未必是同性戀。”
*和婷婷面面相覷，齊聲問道：“那他是什麼？”鮑巨集進一步提出：“難道他是正人君子？”
“雖然真正的君子不會中仙人跳這種圈套，但是你們覺得如今這個社會，還有幾個這樣的人？”四個人一起搖了搖頭，梁皓又說：“尤其是在馮虎要打婷婷的時候，任何一個君子都不可能束手不管。”狡獪的笑了笑，梁皓意味深長的補充道：“君子通常分做兩種，一種是真君子，一種是偽君子。洪克忠如果是君子，也肯定是屬於後一種，只不過行事謹慎罷了。”
龍霄立即追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對付這個偽君子？”
“這件事情與你們無關了，接下來由我一個人搞定！”
打發走了這四個人，梁皓立即給私家偵探打去電話：“有一筆新的生意給你，那就是給我查清洪克忠日常生活規律，越詳細越好。”
“這個”私家偵探猶豫起來，語氣顯得很為難：“難度挺大的，雖然我們經常做這樣的業務，但是洪克忠這個人的身份畢竟不是尋常百姓”
梁皓明白這番話的用意是要抬高價格，眼下已顧不上和對方討價還價了：“我知道你很難辦，所以佣金比上次翻一番！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跟蹤尾隨也好，收買他身邊的人也罷，甚至直接問他本人也可以，總之儘快搞到我要的情報！”
俗語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說只要足夠有錢，能把鬼指使得團團轉。私家偵探不是鬼，自然轉得更歡，以遠遠超出梁皓預期的速度便弄到了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