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梁皓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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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梁皓的背景
“李嵩楠”紀遠鵬斜眼看著李嵩楠，冰冷的目光似乎可以將鏡片炸裂：“你知道我最喜歡你的一點，就是你沒有那麼多的問題，怎麼現在開始學的這麼好奇了呢？”
“對對不起”李嵩楠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辯解道：“我只是隨口問問！”
“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別人解釋，錯了就是錯了，解釋有什麼用？”
“對不起”李嵩楠實在無話可說了，只得重複道歉。
“不過，看在你跟了我之後，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紀遠鵬嘆了一口氣，緩和了口氣：“我可以告訴你是怎麼回事，我透過一些機密渠道進行了充分的瞭解，結果發現我的揣測是正確的”
“你的揣測”李嵩楠皺起眉頭，試探著問：“梁皓果然有背景？”
“這個梁皓自己呢，倒還真只是個房東，至少眼下是！不過他的父親梁擎蒼”頓了頓，紀遠鵬長嘆了一口氣：“所謂從事製造業，其實只是一個掩護，他的真實身份是個軍火商！”
“我不知道這個國家還存在軍火商！”
“怎麼不存在？”紀遠鵬頭部沒有動，眼珠非常靈活的掃視了一圈，見自己的位子附近沒有人，才緩緩的繼續說了下去：“在過去，軍隊的所有裝備都是國有的軍工企業生產，而現在除了武器之外的很多裝備，已經交給私人企業也就是官方所謂的民營企業。甚至裝甲車這樣的東西，私人企業只要有能力就可以生產，然後去軍警部門投標。”
“原來是這樣”
“這些私人企業都是正常的企業法人，不過嚴格的來說還不能算真正的軍火商。有一些地下存在的，才是真正的軍火商。”端起杯喝了一口酒，紀遠鵬詳細解釋了起來：“這些人地下軍火商，有的是合法存在的，有的就是非法的。他們多數時候做的都是國外生意，比如，在一個國家買武器，再賣往另一個國家；有的時候則是做國內的生意，比如國內軍警部門想要搞到國外的什麼東西，卻又無法透過正常渠道獲得，就要透過這些地下軍火商出面運作了。當然，前提是這些東西不是**裝備，否則必然會招致西方國家的關注和干涉，不過有時他們也幹些間諜的勾當，竊取國外的技術出售給國內或其他國家；再比如，他們還會充當國內武器的出口渠道”
“國內武器出口？”
“是的，國內武器的外銷，並非經常走正常的商貿渠道，而正是藉助這些地下軍火商。尤其是國內想賺錢，而進口方又是**地區，為了避免國際輿論的監督和譴責，這些地下軍火商自然成為最好的渠道。”
“梁皓的父親是哪種？”
“都是！”紀遠鵬目光看向窗外，輕聲告訴李嵩楠：“他不僅在國內有企業和工廠，為軍隊生產一些用於工程和後勤的裝備，還在開曼群島註冊了一家公司，專門從事國際軍火貿易。而且可以肯定，他和國內高層有非常緊密的聯絡，幫助國內的軍隊辦了不少的事情，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一家子的檔案全是空白的原因！”
“原來如此”
“還有，梁擎蒼與很多國家的反組織都有往來，還與東南亞和非洲地區的一些國際僱傭兵組織聯絡密切”
“梁皓繼承父親的事業了嗎？”
“應該沒有”紀遠鵬緩緩的搖搖頭，回答道：“軍火生意很特殊，有的時候是非法的，有時是半合法的，還經常要打擦邊球。雖然也有合法的時候，不過總的來說，與完全非法的毒品生意一樣風險太大。不要說梁皓，梁擎蒼本人都有些厭倦，所以後來漸漸的撤出，打算轉投房地產業。結果原來的生意剛剛清盤，新的生意還沒有開始，他們夫婦就罹難了！”
“是嗎”
“我能夠得到的資訊只有這些了，因為我的情報渠道無法提供更多。”長嘆了一口氣，紀遠鵬無奈的搖搖頭：“雖然說梁擎蒼死了，家裡過去的生意也結束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話說到這裡就打住了，不過李嵩楠能夠明白紀遠鵬的想法，雖然梁皓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房東，但這種背景絕非可以輕易挑釁的，這也就是紀遠鵬在這段時間無所作為的原因。
李嵩楠再次試探著問：“那我們該怎麼辦？”
“暫時先放一放，看看這個梁皓是不是會繼續和我過不去，也要看看他和殷雨晨之間會怎麼發展”
李嵩楠對這種態度是很認同的，點點頭：“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不應該與梁皓全面攤牌。”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倒是要感謝梁皓。因為從那件事之後，我能單獨請殷雨晨出來了，雖然她仍不肯和我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頓了頓，紀遠鵬一字一頓的說：“孤男寡女在一起好幾天，不發生點事情是不可能的，也許他們兩個已經上床了！如果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殷雨晨是不可能答應我的！”
變態並不意味著白痴，正相反的是，很多變態者都有著極高的智商。雖然紀遠鵬有著許多讓常人難以接受的癖好，卻能對事情做出精準的分析，並懂得權衡其中利害。只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還是毫不保留的現出了他的本質：“說起來，我雖然同時玩過幾個女人，但還沒有和別的男人共同玩一個女人想想都夠刺激的”自己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上床，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怒不可遏，他說到這裡竟然哈哈笑了起來，笑得李嵩楠毛骨悚然。但緊接著，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情緒變化之快如同三歲孩子的臉：“但是，我希望和朋友共同享用一個女人，而不是敵人梁皓，至少眼下不是朋友，至於將來是不是敵人，還不好說”
李嵩楠多少已經習慣紀遠鵬的作風，但是對於這種心態還是不能理解。不過心裡想的話不能說出來，他在表面上只是點點頭：“是嗎”
“你這一會兒說話，除了‘是’就是‘是嗎’，和往日裡一樣，我喜歡！”李嵩楠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嵩楠，面容戴上了一絲冷笑：“不過今天，你的問題還是太多，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
話到這裡就打住了，紀遠鵬沒說自己會做什麼，這樣一來就有了各種可能，可能只是訓斥一番，也可能是動殺機。僅僅因為一句話或者一個問題而殺掉一個人，這樣霸道或者可以說恐怖的事情，紀遠鵬不是沒做過。
不過李嵩楠的定力非常好，氣魄也非常人可比，聽到這句話仍然只是點點頭：“是嗎”
“為了打壓帝京建設，我動用的賬戶數目，最後超過了二百多個。我可以用同樣甚至更多的賬戶配合你收購，但收購和打壓畢竟不一樣，所有股票最後都會匯聚到一個賬戶裡，也就是皓月地產。如果有人想要調查，可以很輕易的就找到你。”深吸了一口氣，劉嘯東警告梁皓：“如果收購可能帶來不可測的後果，或者你想隱藏自己的身份，最好換一個方式。”
“既然別人可以查到我”梁皓坐在電腦前，輕描淡寫的問：“是不是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查到和我競爭的人是誰？”
“從理論上來講，是存在這種可能性的，你只要在電腦上打開個股資料，就可以看到所有的大股東，再進行一定調查就能知道這些人是誰。但是”劉嘯東咳嗽了兩聲，意味深長的說：“在進行打壓的時候，我就已經調查過，沒有得到任何線索，這說明他們是有意隱瞞身份。等到正式開始收購的時候，他們很有可能會採取這樣的做法，那就是以某個人的名義出面，自己仍然躲在幕後！”
“我明白了，前段時間被媒體熱炒的，什麼最牛的散戶之類，背後其實都是大財團，他們只不過是放在臺面上的擺設。”
“對”頓了頓，劉嘯東提醒道：“你也可以採取同樣的方法！”
“不！”梁皓緩緩的搖了搖頭，告訴劉嘯東：“我必須用皓月地產的真實賬戶進行作，一則有利於我下一步進行公司改組；二則是可以藉此做餌”
對於第二點理由，梁皓沒有多做說明，但劉嘯東立即就明白了。
如果梁皓也用偽裝賬戶進行收購，那麼接下來就是一場勝負難料的收購戰，對方也會永遠躲藏在幕後。而梁皓現在把自己出來，就有可能吸引對手採取其他手段，這樣一來其身份也了。
應該說這是一招險棋，不過以眼下的情況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劉嘯東很欣賞梁皓的頭腦，能夠想出這樣的主意，但另一方面，看著梁皓的樣子也有些來氣。
這樣一場涉及到巨資的收購，梁皓並沒有拿出認真的態度來，依然是往日裡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劉嘯東是早晨九點鐘來的，梁皓當時竟然還在睡覺，被從**叫醒之後，梁皓蓬鬆著頭髮，穿著睡衣就和劉嘯東進了辦公室。此時梁皓坐在電腦前的那副樣子，不像是在從事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倒像是在打網遊練級。
收購這樣的事情，劉嘯東經歷過許多次，雖然說未必需要像電視裡描寫的那樣，緊皺眉頭盯著電腦螢幕，再找上一大群助手環繞身旁，然而認真的態度卻是必須的。
劉嘯東很想衝上去給梁皓來一巴掌：“你到底睡醒了沒有！”只不過以他的涵養，做不出這樣的事。他無奈的看著梁皓，只是問了一句：“你有足夠的資金嗎？”
這個問題是劉嘯東非常關心的，即便帝京建設現在跌成這個樣子，一個開公寓的也拿不出收購所需資金。雖然劉嘯東善於識人，看得出梁皓不是普通的房東，但並不知道梁皓到底有多少錢。
“錢嗎”梁皓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回答道：“錢還是夠用的！”
“只要錢夠用就好”劉嘯東強忍著暴力衝動，淡淡的說：“能夠成功收購，需要有強大的資金後盾”
“劉叔叔”梁皓看向劉嘯東，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很鄭重的說道：“這一次收購，很有可能失敗”
劉嘯東皺起眉頭：“為什麼這麼說？”
“我有這種感覺！”
“僅僅是感覺？既然你這麼相信感覺，為什麼現在不放棄收購？”劉嘯東很想開個玩笑，但是卻輕鬆不起來。他知道梁皓的感覺不是憑空來的，而是建立在各種資訊的綜合和分析之上。此外，即便在正常情況下，想要收購一家企業也不是那麼容易，何況現在還有一個強大的對手潛伏著，所以梁皓的感覺事實上預示著一個非常大的可能性。
“為什麼不放棄因為我做事的原則是，盡人事而聽天命！”聳聳肩膀，梁皓接著又說：“無論如何，這一次都要謝謝劉叔叔你，給我幫了這麼大一個忙！還有現在的收購，也要在你的指點下進行，同樣是一個很大的幫助！”
“謝就免了，真的說起來，我可能也要謝謝你呢！”劉嘯東擺擺手，輕描淡寫的道：“剛開始，我是義務給你幫忙，但是後來也著實賺了一筆！”
梁皓眼珠一亮：“怎麼賺的？”
“那個佟繼武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筆資金，想要和我進行反收購，但他的水平實在太低，簡直就像是來給我送錢一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劉嘯東接著說：“這筆錢應該說是我賺的最容易的一筆，如果不是還有很多被那個潛藏著的莊家拿走，我能賺上更多。”
梁皓噌的跳了過來，急急的說：“要不是我，你哪知道天下還有佟繼武這樣的蠢材，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分一部分給我？”
“我幫你打壓股價，還沒管你要錢呢！”劉嘯東被嚇了一跳，不僅因為梁皓的動作，也因為梁皓說的話。
“一碼歸一碼，打壓股價這事，是你還欠我的人情！但我給你提供的商業資訊，可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那麼假如我賠錢了，你是不是也要補償給我？”
“我開個玩笑，劉叔叔別當真。”梁皓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立即就改換了話題：“現在這個時間正是集合競價，咱們要不要參與？”
“不！”劉嘯東長嘆了一口氣，既佩服梁皓臉皮的厚度，也佩服梁皓思維之活躍：“等開盤再說！”
兩個人在閒聊當中，開盤的時間就到了，帝京建設低開低走，比昨天收盤價跌了三個價位，雖然幅度很小，成交卻放出天量。
“看起來，他們仍以為我們在進行打壓，不知道已經開始正式收購了。這樣做的目的，是要吸引我們吸取籌碼”沉吟片刻，劉嘯東撥了一個電話給助手：“18號賬戶，市價，放十萬股！”
劉嘯東的手頭仍有不少帝京建設，十萬股放出去之後，對方沒有什麼反應，股價繼續下行，已經達到歷史最低價，成交量則出現萎縮。
劉嘯東果斷吩咐道：“好，用你的賬戶，馬上打入五萬股！”
梁皓點點頭：“好！”
這五萬股是一顆問路石子，買到手後股價仍然緩緩下行，於是劉嘯東讓梁皓又入了五萬股，隨後是第三個五萬股。
“好！”劉嘯東點點頭，又撥通了助手的電話：“八十號賬戶全部放空，比市價高六分！”隨後劉嘯東告訴梁皓：“比市價高六分錢，掛上五十萬股！”
劉嘯東手頭的帝京建設不是個小數字，所以他打算把逐步轉給梁皓，一來打壓已經結束，沒有必要繼續保留；二來可以增加梁皓手頭的籌碼，降低收購的難度。為了確保交易成功，所以賣價比市價高。
證券交易系統是自動撮合的，買賣時先找同價位的賣單或買單，如果沒有剛好相等的價格，就選擇最接近的。而在選擇時存在著優先的問題，賣出時優先選擇高買價，買入時則優先選擇低賣價，直到找到合適的價格才能成交。
然而市場上早就有人掛上了價格更高的買單，所以梁皓這邊剛把買入指令下達，股票在那邊已經賣給別人了。結果劉嘯東雖然賺錢了，算盤卻是落空了。
這說明對方早有預料，掛出這個高價單實際上是保險措施，而這個保險一旦被觸動，對方就會全力進攻。買入的大單現在既然已經成交，就是觸動了保險，並出梁皓的收購意圖。
“見鬼！是我的錯！”劉嘯東輕輕吐出這兩個字，有些懊悔的說：“應該讓你先把價格打出來，然後我再讓人賣，這樣就不會被搶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