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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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大哥
梁皓拿出手機，調出凌傲雪的號碼，然後交到了孫洋的手裡。
孫洋接過手機只一看，神色就變得有些不太自然，猶豫了一下才把電話撥了過去。
凌傲雪依然顯得那麼慵懶：“靠！你敢他媽掛我電話！”能夠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是覺得認為凌傲雪接下來會質問：“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卻沒想到凌傲雪的聲音非常平靜：“喂！是不是來向我道歉？”
“凌老大，是我”在一剎那間，孫洋的臉樂得像朵花一樣：“您最近好嗎？”
“不是梁皓？”凌傲雪怔了一下，聲音隨即變得嚴厲起來：“你是誰？梁皓的電話為什麼會在你手裡？”
“凌老大，我是孫洋”
“誰？”
“孫洋就是就是安平縣的那個！”
“哦”凌傲雪似乎是想起來了，不過卻一點都沒有想要和孫洋寒暄的意思，而是直截了當的問：“你和梁皓在一起？”
“是啊！”孫洋偷瞄了一眼梁皓，急忙點頭答道：“我和梁皓是好朋友，剛才聽到你給他打電話，所以我也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梁皓怎麼跑到安平縣去了？”
“他好像到這邊談點生意！”
“哦，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他認識你！”輕輕的哼了一聲，凌傲雪多少有些不滿的說：“這小子認識的道上人，好像就只有我一個！”
孫洋一聽這話便暗自感嘆，凌傲雪竟連梁皓認識什麼人都知道，可見兩人關係必不一般。這讓他隱隱的感到有些惋惜，早知道梁皓與凌傲雪的關係這樣好，就不應該追著那十萬塊錢不放，而是儘量的與梁皓搞好關係，這樣對自己將來的黑道事業有著莫大的幫助。
這就好比在股市上，覺得有一支股票挺不錯，但是近期走勢似乎不怎麼好，就在猶猶豫豫之間，這股票猛然發力，連拉了數十個漲停板。就算後知後覺的想要補倉，都是有錢也買不到了。
孫洋說話還是那樣和風細雨，一張臉卻愁苦得如同判斷失誤的股民：“我和梁皓也是剛認識不久！”
“哦，是這樣啊，其實我也沒什麼事，你告訴梁皓沒什麼事就早點回來！”
孫洋作為紅海幫的外圍人員，並不知道凌傲雪在梁皓那裡租住了房子，聽到這句話只是以為兩個人已經同居了。不過他知道凌傲雪的生活是作風素來嚴謹，所以倒是沒懷疑凌傲雪是把梁皓給包養了，而是以為兩個人處在熱戀當中，所以住到了一起。
孫洋等到凌傲雪結束通話了電話，才恭恭敬敬的把手機還給了梁皓：“你看，這是怎麼話兒說的，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啊！”
梁皓聽到這句話頗感哭笑不得，早前還擔心凌傲雪與孫洋是冤家對頭，卻沒想到孫洋正是紅海幫伸展到安平縣這裡的觸角。尤為重要的是，雖然這孫洋麵對其他人的時候顯得陰險狠辣，在凌傲雪面前這份態度卻比紅海幫其他老大要恭敬得多，虔誠得就像匍匐在女神腳下祈禱明年能夠兒孫滿堂的信徒。
“真是造化弄人啊”梁皓心中暗忖，早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直接把凌傲雪抬出來也就沒有這許多麻煩了。梁皓嘆了一口氣，衝著孫洋微微一笑：“我還真不知道你也是紅海幫的人！”
“梁皓啊，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就說點自家話吧！”孫洋說著衝梁皓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出外談，顯見有些話不想被別人聽到。
梁皓點點頭，和孫洋來到了屋子外面，孫洋拿出煙給梁皓點上，自己也叼上了一支：“看你和我們凌老大的關係，估計也都見過紅海幫的老大們吧！”
梁皓確實見過紅海幫相當一批骨幹，不過大多沒有什麼印象，只記得那個長著一張屠龍刀臉的龍哥。不過樑皓不能承認這一點，正相反的是還要刺激孫洋一下：“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我在紅海幫那裡，還真沒聽過孫哥你的名字！否則一開始我就把這關係拿出來了，咱們之間也不至於鬧出什麼誤會來！”
“我也不瞞你”孫洋長嘆了一聲，表情更加愁苦起來：“這個安平縣是窮鄉僻壤，來錢的路子少，搞得你孫哥我在紅海幫裡是最窮的一個的，正所謂是人窮志短啊”
孫洋因為沒有錢，所以在紅海幫沒什麼地位，這倒是可以想見的。不過有一件事情是梁皓想不明白的：“我曾聽凌傲雪說，這個安平縣在某些方面極度繁榮，應該是一個生財寶地才對！”
“老弟，這你可就不明白了”孫洋親切的拍了拍梁皓的肩膀，那架勢倒好像真是梁皓的哥哥一樣：“雖然說你和我們老大關係好，但是我能看出來，你不是在道上混的，所以其中有些事情不瞭解！”
聽孫洋這樣一說，梁皓的興趣被勾起來了：“願聞其詳。”
孫洋倒是好為人師，聽到梁皓這麼一說，立即耐心講了起來：“你看這安平縣雖然繁榮，但是消費水平畢竟偏低，很多外地人到這來玩就是圖個便宜。你就比如說找小姐玩吧，你在濱海市區裡面做平板還得二三百大元呢，到了我們安平這裡都可以雙飛了，而且帶口活呢，毒龍都能弄。碰上老闆心情好，還送個果盤什麼的”
“是嗎”梁皓沒有想到，本來要解決*的債務，此時竟然把話題扯到這方面上來。看著孫洋滔滔不絕的樣子，好像一時半會還說不完。
“還有，安平縣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各種各樣的幫派遍地都是。雖然這些幫派論規模和實力，給咱們紅海幫提鞋都不配，但是人家是地頭蛇啊，咱們是外來的。更何況，這窮山惡水出刁民，當地人民風非常剽悍，打起架來根本就是下死手，而咱們的顧忌可就多了”長吁短嘆了一番，孫洋又說：“所以錢難賺啊！”
“這裡錢不好賺，所以孫哥你手頭不寬裕，搞得幫裡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梁皓點點頭，給孫洋做了一個總結，旋即又說：“等我下次來安平，咱們可以好好嘮嘮這些事，眼下我兄弟們的那筆帳”
孫洋一拍胸脯：“你說怎麼辦吧，孫哥我照辦就是！”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梁皓微微一笑，用商量的口吻對孫洋說：“孫哥你只要寬限幾天，最多不過一週，我保證如數奉還！”
“梁老弟客氣了”孫洋儘管在嘴上說的挺大方，不過樑皓卻能看出來，他還是斷然不肯捨棄那十萬塊的，哪怕就是減免些利息也很不情願。
梁皓很慶幸自己碰到的是這麼個財迷，如果孫洋很大方的去掉利息，或者乾脆不要這筆錢了，那麼事情更難辦。因為這意味著，梁皓欠下了他大大的一個人情，今後不可能不還的。
所以孫洋只要能夠給寬限幾天，梁皓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不再奢求其他。梁皓本來就不在乎十萬塊，所以決定還是花錢買個清靜，不與孫洋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梁皓與孫洋說說笑笑回了房間，孫洋衝著手下一擺手：“趕緊的，把他們的繩子鬆開！”
孫洋的手下手忙腳亂的把*和婷婷放了開來，四個人站在那裡揉捏著痠痛的身體，傻傻的看著梁皓和孫洋。
今天對*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首先是遇到了稱得上宿敵的梁皓；緊接著要命的閻王孫洋出現，讓三個人在閻王殿裡走了一圈又回來；最後又驚訝的得知，原來梁皓與大名鼎鼎的紅海幫老大凌傲雪相識，而且看起來關係還很不錯的樣子。
這讓*既感到慶幸，又感到興奮，慶幸的是梁皓沒有記仇，確實把他們當成兄弟，否則他們今天會死的很慘；感到興奮則是因為梁浩畢竟已經是他們的梁哥，有這樣一個神通廣大的大哥帶著他們，幾個難兄難弟也許就此鹹魚翻身了。
“行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梁老弟今後在安平有什麼事，儘管和我孫洋開口就是了！”孫洋大大咧咧的說罷，便領著一干手下離開了。
梁皓等到把孫洋送走，再回到屋裡的時候，卻發現*三人整整齊齊、端端正正的跪到了自己的面前。
“梁哥，從今以後，您就是我們大哥！”龍宵作為一干人中的年長者最先發言，一聲“大哥”喊得情真意切，讓梁皓生生打了個哆嗦。
“你們”梁皓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小心翼翼的問：“這是要幹什麼？”
“梁哥”鮑巨集想說點更有說服力的話出來，但是琢磨了半天也沒找到更好的，只得直截了當的告訴梁皓：“咱們兄弟算是有緣，一而再再而三的能碰到一起，雖然每次都是弄得挺不好的，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龍霄急忙補充了一句：“主要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是啊，是啊，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鮑巨集連連點頭，隨後又說：“今天我們知道了，原來梁哥你才是真正的老大，今後我們就跟你混了！”
“先別說這個”梁皓擺擺手，問：“你們到底怎麼欠的孫洋錢的？”
龍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事情經過講了出來，與梁皓先前的揣測大致無二。
*因為玩忽職守，熱衷於敲詐業主，所以終於被物業公司開除了。這三人坐在一起商量未來，始終沒能商量出什麼結果，倒是想起一句老話樹挪死，人挪活。他們覺得可能是濱海市的風水不適合自己，於是決定到外面的世界打拼一番，於是叫上婷婷就啟程了。
也不知道這四個人到底怎麼想的，所謂“外面的世界”在他們看來竟如此之近，沒走出多遠就在安平縣落腳了。
幾個人遊蕩了幾天，沒找到賺錢的路子，龍霄的老毛病倒是犯了。想到安平縣的服務行業非常發達，他就到KTV找了個小姐，結果剛剛爽了一下，孫洋就破門而入。接下來的一幕與梁皓的遭遇差不多，不過也有些區別，一是龍霄當時進去了，不像梁皓還沒摸到正門；二是那個小姐竟然真是孫洋的。
“這個孫洋”梁皓搖搖頭：“還真是豁得出去啊！”
“可不是豁得出去嗎，要不然怎麼能敲詐我們那麼多錢，而且還是驢打滾的利息！”龍霄此時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這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確實後悔了。
那十萬塊其實還只是尾數，孫洋實際敲詐的要更多，*多年來坑蒙拐騙攢的一點積蓄，一下子全被孫洋給拿走了。那筆錢是共同財產，馮虎和鮑巨集為了救大哥的命，二話不說的就拿了出來，讓龍霄的心裡很是感動，也很不好受。
“大哥，要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所以我們以後就只能給你混了！”*仰著臉，目光激動而懇切，瘀腫的面孔上血汙處處，幾乎看不出本來模樣，然而那真真切切的誠摯，只要有眼睛的，儘可瞧得出來。看著他們現在這副樣子，梁皓幾乎就要忘了，這三個傢伙當初是多麼的招人恨。
“我們已經是兄弟了，但是不要說誰跟誰混”梁皓一個接著一個的拉起*，笑著說：“而且你也誤會了，我梁皓不是什麼大哥！”
鮑巨集立即正色道：“大哥謙虛了，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
梁皓確實不是大哥，如果一定要梁皓做大哥，首先在業務水平上就不過硬。與黑社會有關的知識，梁皓知道得恐怕還不如*多，只是過去從父親那裡有些泛泛的聽聞，後來又從凌傲雪那裡得到更進一步的瞭解，。
為了避免誤人子弟，梁皓實在不想做這個大哥：“我不是混的，也不想去混，你們這一聲大哥可要把我逼上梁山了！”
見梁皓堅持推辭不就，鮑巨集眼珠一轉，扯著破損的脣角提出了一個折中方案：“既然以後大家是叫你一聲大哥總是可以的吧！”
“大哥”這個詞有兩層含義，一層是排輩上的，另一層是身份上的。鮑巨集可謂一石二鳥，把兩層含義全包括在內。梁皓看著龍霄愁眉苦臉的說：“你的年紀好像比我大！”
“不可能！”龍霄一仰頭，用盡可能稚嫩的聲音說：“我是九零後！”
“是嗎”梁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感嘆道：“看來你的童年不怎麼幸福”
“他的童年當然不幸福，否則能長成這副德行嗎！”婷婷直接就奔梁皓而過來了，喜滋滋地膩到了梁皓的身上，一雙大眼一個勁的放電：“大哥你剛才好帥，和紅海幫的老大說話都那麼橫！大哥你剛才好聰明，孫洋那麼橫的人都被你耍得沒了脾氣”她越說越興奮，最後伸過小嘴“啪”地親了梁皓一口，嗲著聲音道：“大哥，反正你也睡過我了，以後我就做你的女人吧！”
“什麼？”這句話在梁浩聽來如同五雷擊頂一般，雖然說剛開始的時候梁皓對婷婷有些好感，但在發現那只是一場仙人跳的騙局，而且婷婷的為人也根本不像看起來那麼清純，梁皓就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回想起自己赤身的被*堵在**，梁皓多少還有些心理陰影。
“好不好嘛，人家最喜歡你這樣的男人，最想做老大的女人”婷婷說的顯然是實話，說著就笑了出來：“想想就威風，嘻嘻”
現在的小女孩到底在想些什麼，梁皓完全沒了語言，只是呆呆的看著婷婷。
婷婷雖然歲數小，身材卻是火辣之極，尤其現在衣衫不整，由梁皓的角度剛好能瞧見那粉嫩的。就在不久前，這對小東西還在手裡賞玩過，回想起當時那酥滑入骨、彈性十足的觸感，梁皓暗暗吞了口唾沫，某個部位開始蠢蠢欲動。
*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同時也有些酸酸的感覺，三雙賊眼有意無意地瞄著梁皓的下面，不時還交頭接耳的似乎在評估著什麼。
梁皓抹了一把冷汗，十分嚴肅的說：“婷婷，你先讓開一下，我們還有正事要說。”
“什麼正事啊，真是的”梁皓的話與裡帶著不容回絕的威嚴，婷婷雖然很不情願，還嘟著嘴放開梁皓，坐到了一旁。
鮑巨集眼珠一轉，滿臉笑的提出了一個建議：“大哥啊，剛才一通折騰，大家都挺累的了！我和大哥、三弟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們就先出去一下，你和和婷婷先休息一下吧！”
婷婷立刻興高采烈的蹦了起來，一個勁的拍手：“好啊！好啊！”
“你們有什麼正事要處理？”重重的哼了一聲，梁皓沒好氣的說：“看看你們現在這副樣子，活脫脫就是三個豬頭，恐怕剛出門就會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