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四章 惆悵潭邊空待解 人生看得幾清明

第四四章 惆悵潭邊空待解 人生看得幾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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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章 惆悵潭邊空待解 人生看得幾清明

“張佳,你能幫我去找個人嗎?”“誰啊?”“內務部長嚴凌。

你就告訴她,有個自稱是她弟弟的人快死了,想見她一面。”

“啊?你認識她啊?我要是走了,你被別的魔獸拖走怎麼辦?”“她是牧師。

我要真被拖走了,也只能算我該死。”

我喘了兩口氣,接著道,“你在這裡留到晚上,我們更容易被別的魔獸吃掉。”

“希望你沒事吧。

我日落之前該能回來。”

說著,張佳就走了。

走了兩步,也不顧自己穿著裙子,開始小跑。

我心裡笑了笑,看來還是有人關心我的。

不過我感覺中,她能在日落之前回到這裡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那天嶽宗仕帶我移動了很遠,想必離城該有不少路程。

而且看張佳跑回城,那說明她也覺得時間緊迫。

唉,幾次死裡逃生,這次又是命懸一線。

有的時候,睡覺是最好放鬆神經的方法。

今天醒來的時間已經很長了,睏意總算珊珊而來。

聽說,人睡著之後,潛意識會代替自我意識,控制呼吸,修補破損的組織。

這或許對我的傷勢有很大好處。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漫天星斗,月亮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四周偶爾會傳來魔獸的嗥叫,不過還好,它們沒有過來。

我一直提心吊膽地等著,等張佳帶著嚴凌快點回來,也等著魔獸來這裡做個了結。

潭水該是它們補充水份的最佳地點,即便沒有血腥的吸引,它們也很有可能來。

上天是要繼續玩弄我這個獵物?雖然風中有血的氣味,空氣裡也瀰漫著殺機,魔獸卻沒有靠近我。

我又想起那句話,“等待死亡遠比死亡更令人恐懼”。

不知道還要多久她們才能來。

潭邊的草叢裡一樣有蟲鳴,可惜時過境遷,再也沒有半年前的那麼清澈動聽。

仰望星空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西方人覺得一顆星星守護著許許多多的人,我們的先人卻相信,每個人都對應著一顆星星。

那顆屬於我的星星,或許正在不規則地運動,時刻準備著當我嚥氣的瞬間,衝向未知的黑暗。

不過我不是什麼大人物,星星的隕落只是無聲無息地閃過。

當我已經在考慮後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在那裡。”

是張佳急切的聲音,後面還有幾個人的腳步聲。

嚴凌當然不會一個人來,那些人該是她的保鏢。

我閉上眼睛,考慮怎麼以神志清醒的立場和她說話。

雖然嚴凌對我很不錯,不過要我認作姐姐,似乎有點勉強。

早知道嚴凌的牧師等級並不高,不過聊勝於無,在她的治療下,疼痛減去了大半。

傷口估計很快也能癒合,身體裡的暖流讓我有了力氣。

唉,如果不是這該死的藥,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你醒了?”睜開眼睛,我看到張佳的臉又蒙上了布。

也看到一旁嚴凌關切的目光,不過目光裡不僅是關切,還有戒備和不解。

“呵呵,嚴姐姐。

我好了。”

說著,我勉力坐了起來。

衣服已經成了碎步,只好險險遮住要害,以免出醜。

四周有人舉著火把,背對著我們。

“能動了嗎?我們回家吧。

這附近很詭異。”

嚴凌的聲音居然有點顫抖。

我不知道是什麼讓她那麼害怕。

看看周圍的保鏢,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或許他們在路上碰到了什麼怪事。

嚴凌說“回家”,讓我聽了很是迷茫。

我的家在哪兒?父母那裡看來是沒有什麼指望回去了。

法律上本就沒有家的概念,若說長期居住地,該是那個陰冷的地牢。

蘇軾卻又作詞曰:“我心安處是家鄉。”

可我的心安在哪裡了?張佳的木屋不過是個暫時的寄宿,以後我該去哪?雖然感謝嶽宗仕送我的房子,不過我並不打算去住。

睹物思人,不論是嶽宗仕,還是那個悲劇主角嶽夫人,都讓我心情沉重……“這位妹妹,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

一個人住在荒郊野外也不安全。”

嚴凌抬頭對張佳說道。

原來她們還不認識。

也對,當時嚴凌就是來迎接張佳的。

不過因為武炳坤,晚到了一天,沒有接到人還又多等了幾日。

再後面,自然都被武炳坤擺平,嚴凌也就沒有機會再接手冰島來客的事了。

張佳一時難以決定,沒有答話。

我接過話題,道:“如果嚴姐家房子夠大,不如一起過去住兩天吧。

養好了身體好乾活。

呵呵。”

我覺得自己的話還算圓滑,不管嚴凌的邀請是否真心,我們都沒有駁她的面子。

而且先說好了只住兩天,我還捨不得這荒郊野外的清淨寧和。

“那上路吧。”

嚴凌似乎真的有點害怕。

本來還指望有人能拉我一把,扶我段路,現在發現自己完全被忽略了。

他們一個個都神情緊張,搞得我更加莫名其妙。

我拉住張佳,輕聲問道:“怎麼了?”“這裡有點嚇人。

不知道為什麼,附近有很多魔獸的屍體,又找不到傷口。”

“哦?”“嚴姐他們叫了,但是沒有人響應,遊俠也追蹤不到人。”

張佳說著,指了指我左後的那個人。

那應該是友非敵啊,他們幹嗎緊張成這樣?追蹤不到人,說明人已經走了。

那些魔獸大概是他殺的,以免我被叼走。

難道嚴凌怕是我朋友?她該不會對我怎麼樣吧?總的看下來,她還算是一個善良的人。

遊戲多少有點瑕疵,比如建築物的單調。

嚴凌住的是一棟三層樓的磚石建築和左相家的一樣,連房間的位置都一樣。

張佳被安排在我隔壁,我們同住二樓的客房。

嚴凌的臥室在三樓,大概她喜歡高處,可以遠眺。

張佳總算能安穩地睡一晚了,不過我卻睡不著。

我已經忘記了自己主動入眠的滋味,生命起碼被剝奪了一半以上,剩下的那點,還籠罩著極厚實的陰影。

我知道孟子講的天降大任,不過我並不想要什麼大任,我只要能安穩活下去罷了。

“睡了嗎?”房門被推開了,是嚴凌。

“嚴姐,還沒呢,難得醒過來一會。

呵呵。”

“呃……能聊聊嗎?”“當然。

坐啊,呵呵,你是主人。”

“嗯……你……恢復神志以後,是不是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來了?”我不知道她想問我什麼,只能模糊地答道:“嗯,基本上吧,也不是全部。

你也知道,這個藥力太厲害了,對我大腦損傷太大。”

“我是說你……神志不清時候的事情……全想起來了?”看她的神情很怪,似乎是希望我忘記,又不希望我忘記。

她如此矛盾,或許還是關於那個牧師與武士的故事吧。

女人哪怕到了三百歲,還是可以有粉色的夢想,那是她們的天性。

“其實,那段時間的事情,在我腦子裡太亂,沒有條理。

記得倒是都記得,就是如果沒人提醒一下的話,就一片模糊。”

“哦。

呵呵,還好你記得我這個姐姐啊。”

“是呀,否則今天就只能死在那裡了。

對了,嚴姐,你說那裡詭異,詭異在什麼地方?”“很多食肉魔獸都是晚上出來的。

剛才我們入山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

但是山裡一片寂靜,幾乎沒什麼動靜。

後來我們又發現了許多魔獸的屍體,卻沒有傷口,你說算不算詭異啊!”其實在我看來,只有她現在向我描述時的那副神情有些詭異。

我還是不明白到底詭異在哪裡,難道有什麼她不願意透露的訊息?“不會是有鬼吧。

呵呵。”

“哎,真的很難說啊!你不知道,以前南修羅元老院的人,最後戰敗的時候,都是逃到那座山裡的。

後來被鄭遠圖帶隊剿滅,就地處決。

難保陰魂不散。”

嚴凌說著,居然誇張地雙手合十。

“大姐,你真的信有鬼神什麼的?”“我以前不信啊。

我還是共產黨員。

不過你說,我們來到這裡,這麼荒誕的事情都發生了。

誰說得清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唉。

怪力亂神,子所不語。

六合之外,雖存不論。

別想那麼多了。”

我不想再把腦細胞浪費在女人的神經質上。

看來似乎真的有人暗中保護我,不知道是什麼人。

難道嶽宗仕當時留下了什麼訊息給潛伏在華夏的夥伴?“你不信就算了,好好休息吧。”

嚴凌說得有點失落,轉而又道,“茶能安心,也能提神,要不要來點?不過,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發狂了吧?”“呵呵,應該不會了。

上次是刺激的記憶突然湧出來,現在什麼東西都清清楚楚寫在腦子裡了,不會有事的。”

看到嚴凌的臉色一變,我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不過現在若是補救,也只能是欲蓋彌彰。

索性隨她去吧,她也不會因為一段往事殺我滅口。

“那我去給你倒杯茶。”

“哦。

謝謝。”

“不客氣。”

過了一會兒,嚴凌又端著新泡的茶走了進來。

那香氣,讓我覺得一切都會好的,黑暗不可能永遠籠罩大地。

“很香。

謝謝。”

我由衷讚歎道。

“你在童話城有沒有喝過那個人泡的茶?”嚴凌突然問道。

至於她說的那個人是誰,我隱然猜到了八九分,不過就是想不出她怎麼知道趙石成會泡茶。

照趙石成的說法,他是逃出來之後才找到茶樹的,以後又沒有再見過她,那她不該知道趙石成愛茶這件事啊。

“嗯?誰?”我裝作不知道。

“那個武士。

趙石成。”

“哦?他會煮茶嗎?”“我這茶是泡的。”

聽到嚴凌答非所問,馬上意識到,我用了個不該用的字。

近來發現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不好用了,總是會說漏嘴,偶爾的小謊也不能自圓其說。

“抱歉。

其實,我是他的忘年交。

不過你現在給我的一些資訊,和他告訴我的故事有點出入。

我太**了,自我保護意識也太強。

所以……”既然錯了就要快點認錯,我一向都是這樣。

“沒關係,不過我是真的把你當弟弟看待的。

你如果總是這樣,我會很傷心。”

嚴凌的神情就和給弱智的我講故事時一摸一樣,我傷了她的心。

“再次抱歉。

不過,照趙石成告訴我的,你們該是隻有一面之緣,而且後來再沒有見過,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不是嗎?”“你不在的半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情。

每天的太陽都是新的,你怎麼知道沒有異變?”這是真的,每天的太陽都是新的,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嚴姐,那你能告訴我一些嗎?和我有關的,其實就是我朋友的下落。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我被人囚禁了半年,沒人來救我。”

我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姐姐也沒來看過我。”

我的那聲“姐姐”顯然刺痛了她,或許在那個世界,她真的有一個感情很好的弟弟。

“唉……”嚴凌發出一聲長嘆,“發出公告後,當然沒有人會來認領你。

本來鄭遠圖和我都想把你認領回來的,最後他因為自己的前途,讓給我了。

但是我辦了手續,到牢房接你的時候,被獄卒告知,你已經被我派來的人接走了,而且手續齊全。”

嚴凌看了我一眼,又繼續道:“我知道,肯定有人偽造了令牌,但是我對此無能為力。

當夜,有個盜賊到了我家裡,在我臥室的牆上留了一份信。

大意是童話王國已經派人把你護送回城,而且你已經恢復了神志,要我不用為你操心。

我當時很高興,雖然有點懷疑,但也只能如此。”

“再後來,我也託鄭遠圖查詢當時看押你的獄卒,他們都被委派了別的任務,有幾個還被派到沙漠去了,而且你住的牢房也空了。

武炳坤一直都在沙漠,那段時間沒有在華夏露過面。

我想,你大概真的被你們的人救走了。

所以後來也沒有去找你。”

我那時候睡起來幾乎和死了一樣,趁我睡著的時候換個地方,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而且嚴凌也沒有必要騙我。

不過鄭遠圖當時的義舉倒是讓我很意外,也很感動,我也不想看到他放棄前途救我。

“鄭遠圖後來怎麼樣了?”我問嚴凌。

嚴凌道:“鄭遠圖當時抓你回來以後就升了指揮使,那天當面給參謀總長難堪,被調去當狩獵隊的隊長。

後來主席出面,又被調回參謀部,反而升了一級。

不過一直被總長排擠。

武炳坤發動不信任案,逼迫參謀總長辭職,自己就任總長一職。

鄭遠圖被任命為一級參謀,調派沙漠,直到現在還在那裡。”

唉,自己在牢裡,訊息閉塞,武炳坤原來是如此上臺的。

“嚴姐,當時我記得那個參謀總長很欣賞武炳坤啊。”

“是呀,不過武炳坤說以人民利益為最先,拿出了總長貪汙和一些很骯髒的事情的證據。

後來,這個傢伙被判終身苦役,石頭也被砸掉了。”

“武炳坤是怎麼當上主席的?”我很好奇,總以為他是靠政變,但是現在看來又不是很像。

“因為公民投票當選的。

主席在出訪漢唐的時候,被漢唐右相刺殺身亡。

武炳坤當時任前站的總負責人,本來也脫不了干係。

但是人家幾個講話,又迫使漢唐交出了右相,大家就都很信任他了。”

唉,現在說起來簡簡單單一句話,卻不知道當時的情形是如何莫測。

想起那個右相,還有那個打我耳光的潑辣美媚,也算是可憐。

“漢唐的執政呢?我從來沒見過他,他是怎麼樣的人物?”“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好像很神祕,只見主席級別的人的。

也有傳言說他根本就是傀儡,甚至沒有這個人存在。”

“嗯。

當時我在沙漠,內政命令都出自楊思遠之手,右相的權杖又可以調動軍隊。

看起來好像執政的確是被架空的,不過楊思遠似乎很相信執政的實力,杜澎也很忌憚這個人啊。”

“杜澎?你怎麼知道他?他做右相的時候你不是還在牢裡嗎?”“你不認識?你們華夏潛伏在漢唐的一顆棋子,他當右相不就是你們的安排嗎?”“這個我倒不知道。

大概是他們參謀部弄的計劃,我一直在內務部。”

“你也真的是女強人,半年時間就做到了部長。

這樣的事情倒不知道。

呵呵。”

“唉,我是一步步來的唄。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往上爬。

不過就是看有些人做事不順眼,只能自己動手,沒想到就給大家一種女強人的感覺。

而且,你們童話王國的朋友幫了我很多。”

“對了,童話王國怎麼會舉城遷徙來華夏?我記得我們之間好像是血海深仇啊。”

“唉,你也真是的。

都那麼久的事情了,總得有個了結吧。

你們童話王國一共都不過只有十多個男人了,還硬撐什麼?而且,沈休文趙石成這樣的當事人都不介懷了。”

我們只有十多個男人?也有可能,其他人大概都轉移去了卡城。

呵呵,那些人名義上還是我的部下啊,真的懷念這些兄弟。

“哦,就是那時你和趙石成重逢?那他們現在人呢?”嚴凌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給我一種不好的預感。

“趙石成已經死了。

沈休文隱居在屠龍谷。”

說著,一滴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趙石成死了!雖然平時不怎麼說話,不過和我倒是很聊得挺投機。

沒見他發表過什麼驚世駭俗的大計,但是從他的棋風裡可以看見他胸懷百萬甲兵。

可惜啊,又是一個朋友就這麼走了。

“他是怎麼死的?”“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本來他和沈休文幫我制定內政綱領,還包括修立曆法。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去了沙漠。

再後來,沈休文回來了,告訴我,他死了。

然後說帶著他的屍體去屠龍谷隱居。

你知道屠龍谷在哪裡嗎?”嚴凌停止抽泣,向我射來求助的目光。

我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只得呆呆地回視。

一絲失望劃過她的眼球,目光軟了下去。

看來要知道趙石成的死因,只有去沙漠,或者去屠龍谷找沈休文了。

但是這兩個地方,都不是我所能到達的。

本來還想過幾天就回歸山裡,不過故友死得不明不白,我怎麼能放手?好在近來幾天,睡覺的時間好像的確越來越少,不如耐心等在這裡,等睡眠迴歸我手的時候再做打算。

“嚴姐,我能不能在你這裡多住一段日子?最好能在內務部幫我安排一個位置?”我想多少混個職務,以後找機會去沙漠也方便一點。

屠龍谷,看來要去的話只有等我能控制藥性之後了,可能性太低。

“這……可以是可以,不過怎麼解釋你的來歷呢?”“嶽宗仕給我編了一個身份,在參謀部拿空餉,叫‘裴家書’,好像是個三級參謀吧。

你把這個名字調到內務部該沒問題吧。”

“這個問題倒也不大。

現在的任務一個是修訂時歷,一個是立法。

你想做哪個?”“我要一個和同僚接觸少,和高層接觸少,不和漢唐的人接觸,但是最好能讓我好好觀察社會的職務。

一天到晚在外面跑的調查員就不錯。”

雖然我和以前已經判若兩人,不過最好能少惹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我不和漢唐的人接觸。

至於高層,只要接觸了,一定會有很多麻煩。

和同僚接觸少一點,自己的來路也就不會被起疑。

“好。

不過一個三級參謀,調過來當調查員好像很委屈啊。”

“嶽宗仕死了以後,新任參謀總長一定會篩選一批人。

所以,我沒什麼背景,只有被炒魷魚的份。

到時你藉口人手不足,調我去掃馬路都沒人管。”

“呵呵,也對。”

“對了,嶽宗仕和武炳坤一死,他們的位置誰坐?”“主席要全民公選,我也是候選人之一。”

嚴凌說的很不好意思,“參謀總長由副總長代任,等新的主席就任後再宣佈新的人事任命。”

“哦。

呵呵,有個高官姐姐,幹嗎都輕鬆啊。

呵呵,我現在也算是太子黨吧?哈哈……”所有的事情看來都可以暫告一個段落,我再次準備踏上征途。

其實我到現在都很迷惑,到底是什麼力量,一次次讓我不得不捲入莫名的漩渦?真的是身不由己。

餘淼當日的話,翻譯過來,就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恕”。

現在,我又開始“自作孽”了,為了自己的心安,為了九泉下的兄弟可以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