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拍廣告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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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拍廣告照（下）
“好吧，既然還有半小時，我們就自己玩，都給我上去拍兩張。 ”
“拍自己有什麼意思，請來的客人不拍白不拍。 ”武松把一臺相機轉了個方向，對準了在自家馬車前進行野餐會的客人們。
“悠著點，別嚇著他們。 ”
“簡單。 ”武松向薯片他們使了個眼色，這群男人們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呼啦啦的全跑到鏡頭前擺起各種滑稽姿勢，而他們身後的客人則同時被納入了鏡頭中成為背景。
依然是遙控板掌鏡武松打燈，當閃光燈第一次閃光之後，觀眾們驚呼聲四起，議論聲立刻響成一片，很多人直接叫第五名的名字想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第五名沒有太多理會，他就像沒有聽到那些人的問題，只是微笑著向他們揮手，並不說太多解釋，反倒是薯片他們一張又一張拍得不亦樂乎，每拍一張，鏡頭就稍稍轉移一下角度換一個人物背景，等拍完一個暗盒的膠捲，觀眾們的情緒也漸漸的平靜下來了。
第五名又執起鐵皮喇叭喊模特就位，好半天才聽到裡面迴應，姑娘們全出來，霍冬和可樂她們走在最前面，手裡提著化妝箱和野餐籃。
等她們全從布簾裡出來後，瑪麗這三個模特才跟著一塊出來。 她們三人一lou面，觀眾們又一片驚歎和讚美，本來就很美的三個姑娘一番精心打扮再穿上漂亮地裙子。 簡直美麗不可方物。
拜爾斯驚訝萬分的跑過來，他當然認出了自己廠的產品，圍著三位模特連轉幾圈，嘖嘖不已。
“太漂亮了，沒想到做出來的效果這麼好。 ”
“拜爾斯廠長，你就放心吧，這次的宣傳效果比以往都強。 ”
霍冬笑嘻嘻的把拜爾斯請回原處。 然後姑娘們領著模特們來到第五名身旁，簡單交談幾句後。 三位模特來到草地中間完美亮相，讓觀眾們全方位的看清楚她們身上地衣服面料。
根本不用語言介紹，觀眾中立刻有不少女客人們高聲喊出了她們所猜測的面料名字，叫得是那麼大聲和篤定，因為根本不可能有錯。
這時，跟拜爾斯來地那些布店經理們也不失時機的趕緊展開推銷攻勢——是雪紡沒錯，城內各家老牌布店都有售。 價錢絕對合理，希望到時捧場。
而製作了這九件裙子的裁縫鋪子的代表也立刻開始自薦，製衣師傅站在人群前面講述這新面料與其他面料的不同之處，好處誇了一籮筐，勾得在場女人們那心癢得都沒法說了。
在模特們展示服裝的時候，霍冬她們也迅速的在第五名身側鋪好了野餐用品，寬大地油布鋪在溼潤的草地上，籃子裡的食物擺在中間。 其他人圍坐四周，化妝箱放在身前。
展示完衣服，三位模特回到可樂她們身邊，其中一位拖掉鞋子又走回場中，拍攝正式。
第五名充當拍攝指導，負責調動模特的情緒。 這實在是個不比攝影師多輕鬆的工作。 本來想趁著現在小風正好，想表現出面料輕薄的特點，於是叫模特做幾個優美一點的舞蹈抬腿動作，好把裙襬開啟，在照片中展現得更清楚。
可憐的模特上週才剛受過拍照訓練，第一次正式拍攝就要在幾十號人面前做動作，根本放不開，需要地舞蹈動作怎麼都擺不出來，手腳僵硬表情死板，一點也不優美。 反倒是觀眾們看得哈哈大笑。
笑聲一起。 模特更緊張，動作更難看。 後來就乾脆不動了，像根木頭一樣無措的站在原地。 第五名不得不把鐵皮喇叭對準觀眾，請他們保持安靜。
可樂和霍冬提上化妝箱迅速的跑到模特身邊，給她補妝梳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同時在她耳邊講些小笑話，教她無視觀眾，全副精力都放在鏡頭上就好。
拍攝重新開始，第五名抄起大喇叭給模特講述了一個場景小片段，教模特隨情節做表情和動作，這樣才總算拍了第一張照片。
喝杯茶潤潤喉，第五名又準備指導第二張，突然肩膀被人拍了兩下，扭頭一看，是專門請來的製衣師傅，他自告奮勇指導模特怎麼擺出最好看的姿勢。
有專業人士親自出馬，第五名樂得讓賢，而在老者面前，模特地情緒也不再緊張得那麼厲害，乖乖的聽從指導，擺出一個個漂亮姿勢，但全部拍完她的三件衣服的照片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拍照的人累，觀眾們也累，有些人實在累了就走了，可陸續來的新觀眾更多，照相機、雪紡裙和廣告拍攝，很多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記者們也沒停，速寫師們畫了很多圖，但怎麼看都覺得沒有把衣服的美感表現出來。
換位新模特繼續上去，有了前人的演示經驗，後面的模特心理完全放開，人一輕鬆，肢體跟著就柔軟了下來，每換個動作也不用花費太長時間，拍照進度明顯加快。
但等最後上場的瑪麗拍完她地三組照片，已經是下午了，一早跟來地觀眾們就kao著自帶的這點食物撐了大半天，不過心情愉快也就不覺得餓了。
照相機只配了六個暗盒，但這麼多照片拍下來早不止用去六個膠捲，關於這個問題早有預案，每拍滿一個暗盒就拿去車廂。 別人只會以為是去放東西，但其實是讓留守在車廂裡地富貴球把暗盒送回家中門衛，門衛去暗房取出膠捲放進顯影罐，再把新膠捲放進暗盒送回現場車廂。 就是採用這樣的滾動式取膠捲地方式，拍攝現場始終有膠捲可用。
模特全部拍完。 相機裡換上新暗盒，第五名正式邀請今天的客人們一起來拍照留影紀念。
客人們立刻歡呼著擁上前來，看了大半天早就想試試了，第五名的提議甚得他們的心。
兩臺相機一起開工，蒸騰的白煙一道接一道。 看別人拍照挺熱鬧，輪到自己又彆扭，互相看看都哈哈大笑。 跟第五名關係不錯的拜爾斯啦、裡恩、羅爾、特維等一群人還拉著第五名一一合影。 要難看大家一起難看。
直到日薄西山，全天工作才告結束。 與客人們友好道別，第五名這群人收拾現場收工去訂好的餐館慶功。
吃飽喝足，唐僧帶著三位模特和她們地酬勞與第五名分手回工廠區，明天上班再見。
回到家，把實驗廠送來的洗相用品和裝滿了膠捲地顯影罐一起打包扔給旗艦，然後他們各自休息，次日一早起床下樓就看到客廳地上放著一個標準紙箱子。
連早飯都顧不上去弄了。 先搶照片。
開箱後發現底片用大信封裝著，下面都是5寸普通照片，用橡皮筋一沓沓的分裝好，一張照片上有幾個人就加洗了幾張，旗艦上的人又搞不清楚照片上的人是一家子還是朋友關係，只管照人數洗相片就對了。
放在箱子最低層的就是24寸硬照。 沒辦法，暫時沒有將膠片轉印到其他載體的技術，只能直接把照片放到大尺寸張貼出去。 什麼修飾都沒有，簡直可以稱是最乾淨的硬照。
把硬照拿出來又發現硬照也分了兩沓，一正一反扣著放，大家把照片攤開一比立刻明白什麼意思，旗艦上地人把硬照已經做了一個篩選，正放著的是質量好的。 反扣的是被淘汰的。
數了數數量，合格照片的數量居然夠，真是神奇的結果，昨天一天沒白過。
男人們去儲藏室搬出相框，大家一起動手把照片裝進相框裡，先裝拜爾斯和他的朋友們地照片，好讓霍冬今天就把照片送他們手上。 照片裝好打包，匆匆啃了幾片面包，霍冬三人就急忙上班去了。
趕到辦公室，唐僧正在看今天的早報。 邊看邊樂。 報上登滿了昨天中央公園湖邊的奇妙活動，記者們對雪紡面料大加讚美的同時也對照相機百般疑惑和不解。
瑪麗迎上來問昨天拍照的情況。 武松把懷裡的紙箱放到瑪麗地桌上，說是連夜衝了幾張照片出來，硬照要再過幾天。
唐僧立刻扔下報紙過來，一開啟箱子就被漂亮的相框先吸引住目光，然後才看到照片。 看了幾張後，唐僧憋著臉不做任何評價，他怕自己一開口就要先笑出來。
例會時這些照片一起搬到了會議室，開完會後辦公樓所有員工都來分享了這些照片，體驗了什麼是照相機，而開照相館的事也在例會上說了出去。
重新收拾好照片，霍冬抱著箱子下樓坐馬車前往拜爾斯的工廠，又是在紡織廠找到在車間忙碌的他，他們廠也從報紙上知道了昨天拍照的事，霍冬下車沒多久就有幾位主管圍了上來。
拜爾斯收到訊息趕緊從車間出來，兩人在辦公室裡移交了整箱的照片，拜爾斯看到這些照片嘖嘖稱奇，根本無法想像居然還有比畫像更方便的東西，隨口問了幾句技術問題，霍冬那外行的答案讓他直接聽了個雲山霧罩，而霍冬也沒臉再呆，趕緊閃了。
當天下班，才進家門，就從同事們嘴裡聽說今天第五名又開了個記者招待會解釋照相機這種新玩意兒，在會上他放出去了工廠區土地已飽和、未來新廠要建在別處、希望政府重視交通建設的資訊。 而下午還發生了更重磅地事件，皇家科學院送來邀請函，請第五名去做有關電磁感應地公開演講。
“老闆能勝任咩？”霍冬第一反應，雖然很對不起第五名。
“有遙控板跟著，作弊。 ”
“不會穿幫？”
“所以要事先排練。 ”
“怎麼排？”
跟霍冬八卦的特丙指了指天花板，霍冬瞭然。
要論排練最好場地當然是設施齊全科學家齊備地旗艦。
第二天一早。 早報上的新聞讓人大跌眼鏡，第五名的名字高密度的登在上面。 除了昨天的記者會照相機和土地飽和打算新廠遷址但道路狀況讓人擔憂的資訊以及從拜爾斯那群人那裡得到的有關於照片地有趣資訊，另外還有皇家科學院邀請第五名做公開演講的事。
在這麼多密集地訊息裡，公開演講顯然是最重要的事情，因為能被皇家科學院邀請去做演講是科學家們最榮耀的榮譽。
記者們蜂擁而來，朋友們的請帖也如潮水般，但第五名以要準備演講為理由。 暫停一切公開活動，回旗艦準備演講事宜。
等到週四。 霍冬把硬照送到了拜爾斯手上，說是這幾天連夜趕工趕出來的，這麼大的照片沖洗很困難。
拜爾斯第一眼看到這些大幅硬照就傻了眼，一下口笨舌拙起來，霍冬很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讓他保持著這份心情把照片送去給經銷商，然後就等著人造絲車間和雪紡車間加班加點吧。
拜爾斯根本等不及下午去送照片。 送走了霍冬後，他匆匆跟廠裡交待了一下自己就親自去送照片去了。 收到照片地經銷商們第一眼的表情都跟他一樣，前幾天收到的合影就夠他們驚訝了，沒想到等重點來了卻又是一個更大的驚奇。
於是，經銷商們紛紛等不及明天，前腳送走拜爾斯，後面就讓人把這些大幅照片張貼在了櫥窗裡，照片上再貼上手寫的標語——敬請期待雪紡隆重上市。
照片貼出去沒多久就吸引了大批群眾圍觀。 三位長相甜美的年輕姑娘打著赤腳穿著漂亮的裙子有湖邊草地上嬉鬧的畫面很引人遐想，那薄得透光地裙襬隨風飛揚，卻又一點也不走光，既表現出了面料的輕薄，也表達出了年輕人的活力。
受照片蠱惑，很多女性顧客紛紛走進店裡詢問雪紡面料什麼時候才會有賣。 於是經銷商的反饋資訊又連夜送到工廠。 拜爾斯立刻安排備料，就等第五實驗廠派來的迪斯技術員什麼時候點頭認可了產品質量，就什麼時候開足馬力全面加班生產。
在第五名閉關的這短短几天裡，武松他們又遞交了一份開店申請表，照相館要開業地訊息當天就被登在了各大報紙上。
受這幾天連續的訊息影響，公眾也都反應過來，想起了第五名在離首都一天半路程的一個村子裡有一片山的原料基地，他放出的訊號很可能就是未來計劃內的新廠都要轉移到他自己的地盤去。
難道會有很多新廠要建？第五名有這個財力？
在公眾們疑惑質疑的同時，報上又出現了一些科學家們的文章，他們幫著第五名說服政府重修首都到塞里昂鎮的道路。 而他們地文章中都提到了一份資料。 《電磁原理工業運用地設想》，這是第五名故意附在報告後面的。 還特別用冗長地句式、複雜的描述講了兩件無比簡單的東西——電話和電報。
這東西要是交到普通人手裡，恐怕在看到那些能讓人一口氣喘不過來直接昏過去的長句就嚇得給扔掉了，但物理學院的科學家們在研究過電磁原理和弧極燈實驗裝備後，卻猶如茅塞頓開，多少年來一直存在的理論構想就這麼輕易的被實現了。
為了能得到更多的資料，他們當然力挺第五名，從他們的學術角度盡力說服政府做好自己的份內事。
修路的事一時不會有下文，公眾們只關心了幾天注意力就轉移到了第五名的公開演講上，那場演講會的觀眾是科學院邀請來的都從事物理研究的科學家們。
整場演講從下午一點半開始一直到五點，演講廳門外守候著大批記者，在等了四個多小時，緊閉的大門才打開，情緒激動的科學家們拿著散發的材料互相交談討論著走出來。
記者們圍上去問感想，科學家們簡直把第五名給誇上了天，還把電磁感應原理給記者們做了個科學普及，但這些科學家們做研究是把好手，做老師卻需要先進行培訓。
因為那些所牽涉到的物理知識和陌生的專業術語記者們完全沒聽懂，又不好中途打岔，好不容易等他們講完了，記者們直接詢問這個原理能產生什麼經濟效益。
科學家們立刻賣弄從第五名那裡剛得到的三個新名詞：電話、電話和電報。 並主動介紹電燈會改變現有的照明系統，電話和電報則可以實現遠距離通話和通訊。
記者們當然不信，一再追問。 科學家們只好繼續解釋在剛才的演講中，第五名做了相關實驗，證明理論是可以轉化為實物的，只是尚需要些時日，因為需要很多工廠來生產相關裝置。
記者們得到足夠的資訊，禮貌的跟科學家們道別，然後繼續守在大門口等著第五名出現。
可是左等右等，演講廳裡的人都走完了，也不見第五名出來，追上走在前面的科學家一問，才知第五名和他的隨從早從演講廳側門走了。
記者們兵分兩路，一路趕回報社趕稿，另一路飛奔去教會街110號堵人。 第五名畢竟早走幾分鐘，等記者們追到家門口時，第五名早進屋了，門房室裡也沒了人，一切訊號都說明今天的會客時間結束。
記者們只得悻悻的各自散了，而大宅子裡，遙控板給大家放演講會的影片記錄，第五名則累的一頭栽倒在**只想就此睡去。
連續幾個小時又是講解又是實驗演示，第五名覺得上次累成這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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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第五名有點意思，懂得不少，但我們卻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按理說不應該啊。 ”點著蠟燭的辦公室趁著外面的夜色更加的濃重，兩鬢斑白的男人一手放在桌上，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手邊就攤著一份有關電磁感應原理和未來行業發展的演講報告。
“先生，我們盡力了，他入境的檔案是合法的，但是在所有國家中卻找不到類似名字的人。 ”桌前站著一名低頭認錯的下屬。
“算了，世界大著呢，我們也不能知道所有國家每個細微角落發生的事，只要他對我們不會帶來傷害就好。 ”
“看樣子他應該是誠心在這定居的。 ”
“難說啊，他只是一個單身男人，身邊只有僕傭。 要真正的留下一個男人，事業只是藉口，最好的辦法是給他一個妻子。 ”
“先生是想做媒？”
“四月底不是我們要辦建黨紀念晚宴和舞會嗎？到時候會來很多溫柔美麗的小姐。 給他發張請帖。 ”
“是，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