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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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第154章
“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出於興趣自己去拍攝一些東西,沒想到這些影像還挺受歡迎的,有些需要這些鏡頭的劇組、科研單位,還有一些富商,都還挺感興趣的。我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大,現在已經不僅是我自己在做這件事情了,我手底下還養了一支專業的攝影團隊,也算小有成就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張德曜的眼底有些懷念。生母短暫和美好的水母們,和他的姐姐張雯雯何其相似。或許有人並不認同這一點,在大眾的審美看來,張雯雯短暫的一生並不美好。但在張德曜,張雯雯本身就是美好的化身,他的姐姐善良、純粹、堅強,再美好不過了。
雖然知道他們家那些破事的外人都覺得他對姐姐好,但張德曜其實一直都覺得,是姐姐成就拯救了他,不是反過來。張德曜在那個家裡,所有美好的記憶都和姐姐張雯雯有關。雖然父母對作為男孩子的他疼愛有加,和對張雯雯完全不同,但這種不同張德曜一點都不想要。
這隻會讓他感覺到歉疚,明明都是人,他和姐姐又有什麼不同嗎?就因為他是男孩子嗎?張德曜一直覺得,如果沒有姐姐,在那樣的家庭環境裡,他大概只會變成一個自命不凡,不會尊重女性不會尊重他人的廢物。是張雯雯從小到大的抗爭讓他明白,那是不對的。
而張雯雯的是,也成為了張德曜心裡的一個結,他一直自責自己沒能把姐姐救下來。雖然其實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那個時候他還太小了,也沒人願意幫助他。這個結一直在提醒著他,每當張德曜要走偏路的時候,他就會想起張雯雯,是張雯雯一次次把他拉回了正道。
當年靈山藝術中心還是一片廢墟的時候,張德曜就每年都回來這裡祭奠張雯雯。後來靈山藝術中心建成了現在的藝術中心,他沒辦法在燒紙祭奠了,但依然會每年都回到這裡來看看。
他不知道張雯雯是否已經投胎轉世,他甚至不確定靈魂是不是真的存在,人死之後是不是真的能夠轉世投胎。但這對張德曜來說是一個念想,逝者已矣,生者卻永遠都在懷念。
如今以至中年的張德曜,也算是事業有成,之所以依然單身,也是受到了童年的影響。一來他一直懷念姐姐,自覺這樣對自己的伴侶並不公平,大多數人都誤解伴侶更在意別人吧?
哪怕這個別人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姐姐也不例外,甚至於陰暗一點的還會有不合時宜的猜測。
說張德曜杞人憂天也好,說他把人性想象地太黑暗也好,總之他是不願意姐姐受任何委屈的,哪怕這委屈張雯雯早就已經無法知曉了。本質上,張德曜也是一個有點偏執的人,或許受到了原生家庭的影響,也或許是父母遺傳給他的基因裡就有偏執的元素在裡面。
二來則是因為張德曜對家庭毫無信心,原生家庭給他帶來的影響太大了。哪怕他已經脫離那個家很久很久了,但是這種影響很可能是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噩夢。
張德曜永遠都會記得,當父母得知姐姐張雯雯的死訊,同意了學校拿錢私了的提議,遭到他的強烈反對之後對他說的話,“你當我們是為了誰?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沒錢你怎麼上好學校?”
這句話一直被張德曜銘記在了心裡,成為了他的原罪。每當想起來,他都會有一種負罪感,是不是他才是姐姐悲慘命運的罪魁禍首,如果沒有她,或許姐姐是能夠長大成人的。
雖然出身在那樣一個家庭,或許註定是姐姐在成年之前的生活不會順遂,但至少她能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開始新的生活。而不是在正當花季的時候,就因為那樣可笑的理由,隕落在了這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生命之花還沒有來得及盛開,就悄然枯萎了。
張鳴禮鬆了一口氣,他餘光撇過坐在張德曜身側的張雯雯,果然看到了她眼中的欣慰之色。這對姐妹的感情,雖然過去了幾十年,卻絲毫沒有改變,這也是一件幸事吧。尤其對張雯雯來說,有張德曜這樣一個弟弟,十幾年短暫的生命,總算不會全部都是悲哀和笑話。
中午,曹秋瀾他們和張德曜、張雯雯一起吃了一頓飯,便各自分開了。看著張德曜和張雯雯相攜而去漸漸走遠的背影,董一言攬著曹秋瀾腰,問道:“瀾瀾打算怎麼辦?”按照原本的計劃,張雯雯雖然情有可原,但既然已經成為厲鬼,就沒有拯救的希望了。
不過現在發現張雯雯居然給自己分了一個善魂出來,到算是一個變數,可見她生機尚存。最重要的是,這個張雯雯,似乎還和祖師爺或者清微派有緣,就更不好隨意處置了。其實對善魂的處置倒是很簡單的,直接帶回去就是了,但張雯雯的本體該怎麼處理就需要考慮一下了。
曹秋瀾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如果張雯雯的本體沒有和景婉徹底融合,那就是她命不該絕,把她一起帶回去看有沒有辦法把她們分離。如果……她們已經徹底融合了,那就交給你了。”其實曹秋瀾心裡也清楚,後者的可能性幾乎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但總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讓張鳴禮提醒杜振邦他們一聲,厲鬼很可能會回到藝術中心,曹秋瀾便又往古琴館走去,心緒不平的時候彈彈琴是不錯的選擇。夜深人靜之時,藝術中心寂靜無聲,曹秋瀾的書房裡還亮著燈,曹秋瀾、董一言和張鳴禮都坐在書房裡靜靜地等待,細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腳步聲在套房門口停留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又似乎是被什麼阻擋了一下。
但很快,腳步聲又再次接近,這次停在了書房門口,敲門聲不算突兀地響了起來。
“請進。”曹秋瀾說道,他坐著沒動,也並沒有讓人去開門的意思。但門外的來訪者也並不需要開門,她的身影彷彿穿過水幕一般從書房門上穿了過來,來者正是張雯雯的善魂。
張雯雯看起來和白天沒有任何不同,只是手上還捧著一塊令牌。她雙手捧著令牌走到曹秋瀾的面前,把令牌遞到他的面前,“幸不辱命。”令牌整體是木質的,上面還有黑色的雷文,其中蘊含的雷霆氣息更是說明了這是正宗的雷擊木,而且是雷擊木中的雷擊棗木。
令牌的正反兩面都刻著雲篆,正是《道法會元》中記載的清微令的樣式。曹秋瀾接過令牌,立即就知道,這確實就是祖師爺託夢要他尋找的物件了。清微派,畢竟是主修雷法的。
曹秋瀾很快收起令牌,對張雯雯說道:“張善信接下去有什麼打算?”
張雯雯茫然地搖搖頭。她最後的執念也不過是見一見張德曜,現在知道張德曜過得很好,她就再沒有什麼牽掛了。雖然心裡其實有些不捨,但張雯雯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留在張德曜身邊,這對他沒什麼好處。而且她總不能一直裝張德曜的女朋友,他們畢竟是姐弟,即便這具身體不是她的。
曹秋瀾說道:“張善信現在佔據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叫趙清音,是個孤兒,就在你佔據她的身體之前,她就因為心臟病突發而去世了。目前,趙清音的靈魂已經去往陰間,而你和這具身體意外地契合,你若是願意可以以趙清音的身份在人間行走積累善功,不過功德要分趙清音一半。”
這是因為張雯雯用的是趙清音的身體和身份的緣故,她所做的一切功德和惡業,都有趙清音的一半。頓了一下,曹秋瀾繼續說道:“不過若是如此,你需隨貧道回玄樞觀。若是不願意以趙清音的身份行走人間,貧道也可以為你溫養魂魄,再送你去陰間。”
總之無論如何,張雯雯都必須和他回玄樞觀。雖然這是張雯雯的善魂,但也不能保證她一定不會作惡不是?尤其她還用著趙清音的身體呢,若是她作惡卻無端趙清音,那實在是冤枉。
張雯雯猶豫了一下,說道:“從此以後,我便是趙清音了!”雖然她短暫的生命裡,並沒有多少快樂,但她對生命還是熱愛的。即便不能算活人,但能像人一樣活著,她也是願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給大家叨叨一下怎麼化解桃花煞,一個簡單易行的民間方法,主要是……不費錢。
順便說一下,家裡灶火不旺,是容易招桃花劫的,灶王爺和門神一樣是保家神。
假如有感情糾葛,已經對你或者你身邊的親人朋友產生危害,但是想斷又斷不了的可以用這個方法~
買一把桃木劍,要帶劍鞘的啊!然後準備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斬斷某某(你自己的名字)和某某(你要短情緣的人的名字)的情絲。”然後把這張紙條放進劍鞘裡藏起來,記得不要讓人看到。然後把桃木劍掛在床頭。
第166章 靈山藝術中心(完)
至於功德要分給趙清音一半,既然她用了趙清音的身份和身體,那也是應該的。
張雯雯在心裡默默地對趙清音道謝並道歉,為自己擅自使用了趙清音的身體。
張雯雯,不,現在應該叫趙清音了。趙清音跟曹秋瀾他們約好了返程的時候再見,便離開了房間。既然日後要以人類的生活在世間行走,她也需要去做一些準備。
雖然她曾經也是個人類,但時間過去太久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隱藏在陰暗的角落裡,而世界發展地太快了。她需要去熟悉適應一下現在的社會,人畢竟是社會動物。
任務第六天也是最後一天,凌晨三點多,左根躺在酒店柔軟的大**安然入眠。
自從有了那兩章符篆,左根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安心多了,這個時間正是他睡得最沉的時候。
有科學家研究所人類睡眠的幾個階段,入睡期、淺睡期、熟睡期、深睡期和快速眼動期。左根此時大概就處在深睡期即將進入快速眼動期的階段,所謂快速眼動期,最淺顯容易理解的特徵就是做夢,人類的夢境就是在快速眼動期發生的。左根的眼球開始快速跳動起來。
這個夢對他來說不算特別愉快,他夢到了過去的事情,很久以前,不對,也不能說是很久,就時間上來說,其實也才過去不到一年吧。但對他們任務者來說,似乎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明明才一年不到,卻好像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這真是一種煎熬,至少對大多數人來說是這樣。
左根夢到的,是他的雙手第一次沾染上鮮血的那次任務,那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那次任務的地點也跟糟糕,在一座雪山上的小旅館裡,他們被暴風雪困在了山上,補給中斷,連暖氣都維持不下去,左根那時候還是個新人,幾乎要以為自己會凍死餓死在雪山上了。
結果不用說大家也知道,他當然是活了下來,而且活得越來越好。夢境裡,左根看著外面山巔上的皚皚白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個夢,明明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是嗎?
在那次任務裡,他做了很多時間,突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線,但左根並不後悔,也並不愧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不過是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得更好,這有什麼錯?
即便是讓他現在回到過去,重新做一次選擇,他的決定也不會有絲毫改變。不過,夢境裡的左根看著美麗的雪山,突然覺得這樣的夢也不錯,當時做任務的時候,他每天衣不保夕地思考著生存下去的方法,雖然是在景區,卻也沒有絲毫旅遊的體驗。什麼都沒有活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