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5章

第145章


何所冬暖 凰遊異世 妖神蘭青上 愛上花花公子 豪門寵婚:老婆大人休想逃 北冥神劍 鬼夫歸來:夫人不太乖 王妃水嫩:皇叔不可以 無良師父 重生之妖孽小女王

第145章

第145章

曹秋瀾先看了一眼時間,那個時候網路自媒體還沒有現在這樣發達,人們還不習慣有什麼事情都捅到網上去,恐怕這些報紙就是搞清楚整件事情最好的途徑了。看來左根這兩天也確實做了不少事情,想要把當年的報紙收集的這麼齊全,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根據報紙報道的內容,張雯雯是一個有些叛逆的女生,也許說叛逆也不對,她並不是那種喜歡抽菸、喝酒、打架的小混混,她只是愛美而已。她小學是在正規的公立小學上的,長得漂亮,發育也比較早,喜歡漂亮的衣服、裙子,喜歡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很關注時尚。

這本不是什麼錯誤,愛美是人類的天性,曹秋瀾一個道士不也喜歡好看的道袍嗎?

只是她所在的環境無法接受她這樣一個異類而已,對當時的小學生來說,她太早熟了。

那時候小學的女生,或許喜歡漂亮的衣服,但化妝之類東西離她們還太遙遠了。不過讓張雯雯徹底成為異類的並不是這點,是她身體上的發育,這讓她遭到了其他女生的嘲笑。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奇怪,當女孩子長大了之後,身材發育不好不夠豐滿,可能會讓她們覺得自卑,反之則是一種自傲的資本。但在她們小學和初中的階段,一個女生如果發育的太好,則會招致別的女生的嘲笑和排斥,甚至於她自己也會隱隱地感到自卑和羞恥。

張雯雯倒是並不為此感到自卑和羞恥,只是同學的排斥和嘲笑讓她感覺不舒服而已。至於同學裡的男生,男生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的發育都比女生要晚,那個年齡段的男生還不懂得欣賞這種美呢。如果只是這樣,其實倒也不算太嚴重,幾年過後,大家都長大了也就過去了。

糟糕的是,張雯雯的原生家庭也不是省心的,她有一個直男癌的父親和一個被洗腦的母親。

自從張雯雯的身材開始發育,並且她表露出自己對於美的追求之後,張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張母則是那種以夫為天的女人,並且她也覺得張雯雯的行為“不檢點”。

也許是原生家庭的畸形,讓張雯雯更加具有反叛精神。她並不願意成為父母手中的牽線傀儡,更不願意把自己活成另外一個母親,生命毫無自己的意義,除了丈夫就是兒子。張雯雯拒絕了母親讓她束胸的要求,為此家庭還爆發了好幾次爭吵,張父還多次要對張雯雯動手。

但張雯雯可不是那種會乖乖捱打的型別,張父要打她她就跑,還有弟弟幫忙掩護,她一次都沒有讓張父得逞。然而所有的幸運在張雯雯小學畢業之後戛然而止。

覺得女兒叛逆不像樣的張父張母,決定將張雯雯送到國學學校上女德班,讓她學習怎麼做一個真正“淑女”。張雯雯就這樣被強制送到了國學學校,她雖然不願意,但一個小女孩又怎麼可能反抗地過父母,悲劇就這樣開始了。在國學學校裡,張雯雯也並不願意聽話。

或者說,正因為是在所謂的國學學校裡,張雯雯才更加“叛逆”了,這是她不願意屈服的一種反抗。她專門跟學校對著幹,學校不讓做什麼,她就偏偏要做什麼。

如果是在正規的學校裡,她的這種行為,可能不過就是招來老師的批評,了不起就是叫家長或者學校處分,最嚴重的也不過是退學罷了。但國學學校,他就不是個正規學校啊。

自稱傳授傳統文化的國學學校自然保留著傳統私塾的保留節目——體罰。並且比傳統私塾的體罰更加可怕,這所國學學校的所謂體罰與其說是一種懲罰方式,不如說是一種洩憤或者發洩自己的變態慾望的方式。張雯雯的死就是一次體罰導致的意外,也是這所學校被關停的導火索。

直接導致張雯雯死亡的,是女德班的班主任——景婉。要不怎麼說女人才更會為難女人呢?明明景婉自己也是女性,卻致力於要把班上那些青蔥的少女們的一生毀掉,把她們套進三從四德的套子裡,一輩子為了男人而活。女德班上對這一套不以為然的女生不少,但最叛逆的無疑是張雯雯。

張雯雯死的那次,並不是她第一次體罰張雯雯。景婉的一生說來也算是個笑話吧,她出生在一個傳統的家庭,抱著前朝那一套不放的所謂書香門第,然後嫁了一個門第差不多的家庭。如果只是這樣,可能她自己還會覺得挺幸福吧?什麼鍋配什麼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偏偏景婉嫁過去之後沒多久她的丈夫就去世了,兩個人還沒有孩子。這在一般人看來當然是一個悲劇,但要說絕望的地步還真不至於,誰離了誰還不能活怎麼滴?就算夫妻感情深厚,不願意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人這一輩子也不是隻有愛情,還有事業還有親情還有生活。

但在景婉看來這就是滅頂之災了,她的依靠丈夫沒了,她未來的依靠兒子沒生出來,婆家看她不順眼覺得她就是災星,剋死了他們家的兒子,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孃家呢覺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女婿死了,那女兒就好好地為女婿守節吧,也算是全了他們家的家風。

然後,景婉就這麼變態了。她在國學學校工作期間,在家裡受了氣就把氣撒在學生的身上。

其中張雯雯更是景婉最好用的出氣筒,畢竟張雯雯的把柄一抓一大堆,簡直就是自己往她手上送。在景婉的手上,張雯雯確實是吃了很多苦的,但她就不是那種會因為暴力而屈服的人。景婉越是折磨她,張雯雯就越是不願意屈服,越是故意要和她對著幹。

事情發生之後,也有人說,或許張雯雯其實也是害怕,一旦她放棄了反抗,就會失去反抗的精神,變成像自己的母親或者景婉那樣的人。至於真相如何,就只有張雯雯自己知道了。

張雯雯死後,張父張母試圖私底下和學校私了,接受學校的鉅額賠償,將事情定性為意外。

但張雯雯的弟弟不願意,他不願意讓自己的姐姐白死。因為他是男孩子,父母對他的管束並不嚴,他跑到警察局報了案,還把事情捅到了報紙上,這件事情才算爆發出來。

這個案子雖然牽扯到了很多事情,但案情其實很簡單很清楚,只要警方願意查,很快就能夠水落石出,讓該負責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學校方面決定把景婉推出去,當然這也不算冤枉景婉,張雯雯確實是死在她手上的,只是學校當然也不無辜,他們知道這一切,但是從來沒有阻止。

就在景婉被警方帶走之前,她在家裡留下了遺書,然後趁夜跑到學校放了一把火。火被撲滅之後,景婉已經死了,被殃及的還有學校的一些學生以及幾個宿管的老師。

張雯雯的死亡再加上景婉的縱火案,引發了各方的關注,國學學校的重要領導全部鋃鐺入獄,國學學校自然也被關停了。事後,警方找到了景婉留下的遺書,她聲稱自己刺破張雯雯胸口的面板只是想要嚇唬嚇唬她,因為張雯雯太不乖了,並不是想要她的命,張雯雯的死是個意外。

遺書被公開之後,大眾倒也相信她的這個說法,但這並不能改變她犯下的罪孽。她害死了張雯雯是個事實,另外她之前加諸在張雯雯身上的種種“體罰”措施也讓人不寒而慄。

這件事情之後,這個地方一直被放著很久,直到後來靈山市市中心轉移到了這裡,放著一片焦土不管也不是那麼回事,市政府才建議在這裡建立一個公園,並在學校廢墟上建立了藝術中心。

曹秋瀾等人看完剪報,都不由陷入了沉默,曹秋瀾沒有繼續問左根什麼,只是略略點頭,“這張五雷符你可以帶走了。”左根也不廢話,拿上東西就走,他也並不願意跟董一言共處一室,時刻讓他有一種自己快死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太糟糕了,他恨不得立即逃離。

左根也並不擔心曹秋瀾騙他,畢竟大家都是任務者,在任務結束之前肯定是不能離開靈山藝術中心的。萬一符紙沒有效果,左根什麼時候想要去找曹秋瀾都是來得及的。

左根走後,曹秋瀾他們開始討論新得到的線索,其實這也是他們對這個任務唯一的線索。

宋樂不由嘀咕道:“我們也問過工作人員啊,怎麼就沒人跟我們說這個?”當然,宋樂他們的問真的就是客客氣氣的問,工作人員有些知道當年的事情的,也都被叮囑過不能亂說,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左根就不一樣了,他做事向來是不拘泥於手段的,什麼都幹得出來。

杜振邦說道:“這件事情就沒必要糾纏了,現在還是討論一下張雯雯的問題吧。”他大體能猜到原因,但知道又怎麼樣呢?有些方法,他們就算知道也不能用,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

而杜振邦他們的這種底線,也是曹秋瀾願意跟他們合作的原因。

曹秋瀾向來是不太願意和惡人走的太近的,他擔心萬一哪天一道雷劈下來,不慎牽連到他的身上,遠離惡人保平安。“如果殺了魁大壯的厲鬼真的是張雯雯,那就可惜了。”

從他們目前收集到的資訊來看,他還挺欣賞這個小姑娘的,她只是不太懂怎麼保護自己。如果這樣一個小姑娘,死後變成了厲鬼,連轉世輪迴的機會都沒有,那就太遺憾了。

杜振邦和宋樂有些無語,現在是可憐厲鬼的時候嗎?和厲鬼比起來,他們這些任務者才是弱小可憐又無助,才是需要可憐的存在吧?不過如果把主體換成曹道長的話,似乎確實厲鬼更可憐?

杜振邦清咳了一聲,不讓話題繼續跑遠,說道:“現在的關鍵在於,如果厲鬼真的是張雯雯的話,她現在跑到哪裡去了吧?”按照任務的尿性,不可能死一個魁大壯大家就都安全了。

曹秋瀾想了想,說道:“杜善信言之有理,看來我們有必要找那些普通鬼魂問問了。”

說完,考慮了一下,曹秋瀾突然對張鳴禮說道:“玉禮,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這種事情交給杜振邦和宋樂顯然是不適合的,他們本身甚至都看不見鬼魂的存在。

至於他自己和董一言,現在差不多是萬鬼迴避了,根本沒有鬼敢靠近他們,找死呢吧。

張鳴禮就不同了,他現在也學習了一些道術,雖然實力還很弱,但對付普通的鬼魂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曹秋瀾也仔細看了張鳴禮的面相,並沒有要遇到災劫的樣子,事情應該會順利。

原本,曹秋瀾也打算讓張鳴禮找機會歷練歷練,這就可不就是個好機會嗎?於是二十分鐘後,突然被委以重任的張鳴禮一臉懵逼地站在杜振邦他們房間的門外,所以他現在要去哪裡找鬼魂?

張鳴禮現在倒是並不害怕面對鬼魂,甚至有點躍躍越試,但是他不會招魂啊……思考了兩分鐘之後,張鳴禮來到左根的房門前開始敲門。開始並沒有得到任何迴應,不過張鳴禮也不著急,依然不緊不慢地敲著,敲了大概有兩三分鐘吧,房門終於被猛地打開了。

看到門外是張鳴禮,左根臉上凶狠的表情瞬間僵住,他僵硬了幾秒,才問道:“道長找我還有事?”別是剛剛的符紙有什麼問題吧?不過這段時間他確實沒有再遇到怪事了。

張鳴禮擺出了面對客戶的熱情笑容,自動自覺地推開門走進去,道:“做個交易啊。”

左根又想罵人了,但是想到張鳴禮背後的靠山——董一言,硬是忍了下來,僵著臉關上門,勉強扯了扯嘴角,問道:“不知道道長想跟我做什麼交易?”僅憑董一言一個人他就知道曹秋瀾這個隊伍有多可怕了,肯定不懼怕什麼厲鬼,他想不出除了情報之外,還有什麼能跟他們交易的。

張鳴禮笑容不變,說道:“這件事情對左先生來說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成之後我送你一張護身符,可以在厲鬼的攻擊下保護你,當然效果只有一次。怎麼樣,左先生要做這個交易嗎?”張鳴禮還不會畫符,這個符當然是曹秋瀾畫的,張鳴禮自認不是奸商,並不會故意坑左根。

左根臉上明顯露出了心動的表情,雖然任務裡的危險並不只來自於鬼怪,但確實大多數都是和鬼怪有關的,這護身符就太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