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0章

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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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第140章

曹秋瀾先給眾人彈奏了一曲,這是他自己創作的一首曲子,並沒有對外發表過。他也不是搞音樂的,作曲不過是私人愛好,自娛自樂自己玩玩,或者和師兄弟一起彈琴唱和而已。

當然,曹秋瀾也並不是一定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更不願意那天發現自己的作品被人盜用了,所以雖然沒有正式發表,但申請了版權證明。這樣的曲子,曹秋瀾創作的不止一首,曲譜的手稿他都收在自己的書房裡,等將來也算是他留給下一代的財富,到時候他們想怎麼處置就是他們的事了。

彈完這首曲子,曹秋瀾輕輕按住琴絃,詢問臺下眾人,“在開始我的講座之前,我想先問大家一個問題,從我剛剛彈奏的這首曲子裡,你們都聽出了什麼?”真正有靈魂的音樂,一定是能夠引起他人共鳴的音樂,真正成功的演奏者,應該是能夠讓聽眾從音樂中感受到自己的情感的。

聽講座的聽眾還是挺積極的,很多人舉手,曹秋瀾隨機點了幾個,有說聽出了清冷之感的,有說好像身處山巔,聽說聽到了清風拂過的,也有說聽到了朝陽初升的,還有說聽到了生命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體會,每個人側重的點都不一樣,但他們確實都聽出了一些東西。

曹秋瀾微微一笑,說道:“你們說的都不錯,這首曲子是我十八歲的時候創作的。那是我高三那一年的寒假,十八歲那一年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一年,我需要面對很多事情,很多關於人生的大事。那個時候,我身體上有一些問題,你們可以當做是一種病吧,十八歲對我來說是一個坎。”

“那個坎如果過不去,你們今天就看不見我了,甚至於過去了,我也不知道我將來能否跟正常人一樣生活。哦,當然,我現在已經完全好了。但不得不承認,那個時候,我的心情其實是很焦慮的。所以那個寒假,我時常一個人在天沒亮的時候去爬山。”

“啊,當然這絕對不是明智的舉動,尤其對當時的我來說,大家不要效仿。在我當時居住的地方附近就有一座山脈,主峰高度也不算特別高,我記得是不到一千米吧。那段時間,我每天天不亮的時候就從住處出發,徒步來到山腳下,然後徒步上山,爬到山頂的時候,正好天邊出現紅霞。”

“然後就坐在山頂上,冬天的山頂上還有積雪,山風吹過來現在想想還挺冷的,不過當時的我完全沒有這種感覺。我就是看下腳下的雲霧,看著天邊的紅霞思考,我有記憶以來的每一天,幾乎都是在掙扎求生,我認識的人,幾乎每個人都在為我能活下去而努力,但這樣活著有意義嗎?”

“我的這種想法和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叛逆的,從小師父就告訴我,生命是很重要的東西,絕對不可以輕言放棄。但那個時候我真的十分迷茫,看不見未來的路。”

“就像現在很多人疑惑的那樣,當你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時候,當你活著的每一天都需要很多人付出很多代價的時候,你活著真的更好嗎?死會不會是一種解脫?那個時候,我也產生了這種困惑,我並不是想要輕生,我只是真實地被這個問題困惑著,想不通。”

第153章 靈山藝術中心(7)

曹秋瀾:“但看到現在的我,大家應該都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了。生命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無論多麼艱難,不堅持下去你怎麼知道奇蹟不會發生呢?而生命一旦放棄了,就沒有迎接奇蹟的機會了。”

“當時,我一連去爬了四天山之後,第五天的早上,我的好友江修睿道長突然帶著一把琴上來找我。他也不跟我說話,就那麼坐在山頂彈奏了一曲,然後問我要不要彈琴。我當時愣了一下,然後接過琴發呆。說真的,我當時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要彈什麼。”

“之後的幾天,江道長每天都帶著琴上來找我……哎,你們先別感動啊,這個我要說清楚,江道長就住在山腰的道觀裡,只需要爬不到我一半的路程,並沒有那麼辛苦的!”臺下的聽眾本來正或者感動、或者傷感、或者若有所思著呢,聽到這句話頓時就笑了起來。

曹秋瀾也笑了笑,繼續說道:“可能是因為有人陪著的緣故吧,我心裡沒有那麼亂了,也有心情觀察周圍的一切了。然後我就每天彈一些旋律,比如你們剛剛說的清風啊、山嵐啊、山峰啊、朝霞啊之類的。最後一天,我創作出了這首曲子,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生命也是很美好的。”

“固然我的生活中出現了很多問題,但既然那麼多人想要我活下去,我有什麼理由放棄?”

“這是我創作這首曲子背後的小故事,而今天要跟大家講的,則是如何做到在彈琴的時候,不僅僅只是使用技巧去彈奏一首曲子,而是用心、用感情去彈奏,去共鳴,和聽眾、和自然共鳴。”

曹秋瀾從一首曲子、一個小故事開始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講座,他講的內容對想要提高自己的古琴彈奏水平的人來說是很實用的內容,大家都聽得很認真,結束之後也收到了熱烈的掌聲。

講座結束之後還有一個小時的提問時間,聽眾們先是問了一些古琴彈奏上的問題,還有就是之前講座裡聽得不太懂的問題。然後就是各種自己發揮了,比如一位女士就問了曹秋瀾開頭的時候彈奏的曲子叫什麼名字,有沒有釋出,能不能公佈曲子的曲譜。

曹秋瀾聞言愣了一下,才說道:“這首曲子,還真……沒有名字。至於曲譜,我並沒有對外發布過,不過大家想要的話,我回去之後可以把曲譜釋出在微博上,諸位有興趣的可以關注一下我的微博。”說著曹秋瀾在白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微博,至於曲子的名字,他們玄樞觀祖傳的取名廢呢。

又比如接下來這位送了他一束白花的女士。曹秋瀾看著被放在琴桌上的白花,笑容有些僵硬,如果是白百合他還是能接受的,但……這是一束白**啊……接下來是一位年輕男士,他倒是沒有騷操作,就是比較八卦,“您說的江道長就是之前和您切磋的那一位嗎?你們是忘年交嗎?”

單從年齡來看的話,曹秋瀾和江修睿的年齡差距確實挺大的。曹秋瀾笑道:“我和江道長差不多是同時拜師的,家師和江道長的師父葉謂南道長也是相識的。”

曹秋瀾又回答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之後,突然聽到有人問,“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聽到這個問題,曹秋瀾微微皺了皺眉,朝著提問的人看去,才發現居然是左根。此時的左根,看起來比昨天曹秋瀾見到的時候要憔悴一些,似乎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的緣故。

雖然並不喜歡這個人,但在這裡曹秋瀾自然也不會表現出來,他微微一笑,答道:“眾位現在我都知道我是個道士了,作為一個道士,我當然是相信鬼的存在的。不過因為我這次來這裡的目的只是和大家交流古琴文化,而不是道教文化,所以這個問題我就不深入闡述了。”

左根好像想要繼續問,但很快就有別人問了別的問題,左根沒有再找到提問的機會。一個小時的提問時間很快結束,曹秋瀾起身向著臺下觀眾抱拳拱手,隨即和張鳴禮等人一起離開場館。

幾個人依然一起回曹秋瀾他們的套房,嘗試過宋樂的廚藝之後,他們都不太願意去將就酒店的餐廳。倒不是說酒店的大廚廚藝就不好了,只是比起宋樂來,總是差了點什麼。宋樂和張鳴禮一起去做飯,曹秋瀾和杜振邦則坐下來討論左根的事情,董一言坐在曹秋瀾身邊握著他的手。

董一言現在可沒工夫理會什麼左根,他滿心都在想著曹秋瀾之前講的那首曲子的創作背後的故事。他認識曹秋瀾的時候,曹秋瀾已經很堅強了,他道心堅定,內心強大,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無法打倒他。董一言必須承認,這也是曹秋瀾吸引他的一個點,堅強而美麗的曹秋瀾。

軟弱這種情緒,董一言曾經以為自己會十分不屑,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從前向來認為這是弱者才會有的東西,而弱者他向來是不屑一顧的。然而當聽說曹秋瀾也曾經有這樣軟弱、迷茫、彷徨的時期的時候,董一言不僅沒有任何不喜,只覺得心疼,還有些遺憾當時的自己沒能陪著他。

可能還有點吃醋,陪伴曹秋瀾度過這個可能是最軟弱、最迷茫的時期的人,居然是江修睿。以前董一言可從來沒有把江修睿太放在眼裡,他和曹秋瀾雖然是朋友,但彼此的聯絡也就那樣,現在董一言知道了,看來他從前低估了江修睿在曹秋瀾心裡的地位,他們絕不是普通朋友這麼簡單。

當然,董一言吃醋也就是默默地自己吃醋,並不會對江修睿做什麼,甚至還得感謝他當初陪伴曹秋瀾的那些日子。這樣一想,董一言忍不住捂住胸口,突然覺得心口很痛,很想吐血。從前他可從來不會這樣委屈自己,可誰讓他現在有曹秋瀾了呢,這大概就是他的劫吧。

董一言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是他的劫,同時也是他的救贖。

旁邊的杜振邦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恨不得也跑進廚房去給宋樂他們幫忙,可惜他在廚藝上並沒有天賦,宋樂早就已經不歡迎他進廚房了。在別的方面,向來都是宋樂聽杜振邦的,這是經驗和智商決定的。但在廚房這件事情上,杜振邦也得聽宋樂的,這是技術決定的。

曹秋瀾任由董一言玩他的手,眼睛卻看著杜振邦,問道:“杜善信,昨天晚上左根那邊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至少他們昨天看到左根的時候,這傢伙可不像是睡不著覺的樣子。

聽到這話,杜振邦的臉也有點綠了,嘆了口氣說道:“還真發生了挺多事情的。昨天一夜都沒有消停過,各種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聲音響了不知道多少次,有些小樂都聽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不過就像曹道長您昨晚說過的那樣,那些鬼果然只是想要捉弄左根,並沒有真的傷害他。但那些莫名其妙的狀況,搞得左根昨晚沒辦法睡覺倒是真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得罪那些鬼的。”

杜振邦倒不是同情左根,他是同情自己和宋樂啊,左根那邊沒辦法睡覺,監聽了左根的宋樂也沒辦法睡,他自然也不能一個人去睡。最鬱悶的是,熬了一個晚上,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有。

曹秋瀾若有所思地說道:“倒也未必是他得罪了鬼,也許他們只是看他不順眼。”

杜振邦不解地看著曹秋瀾,其實知道那些鬼並不傷人之後,杜振邦雖然沒有完全放鬆警惕,但確實已經沒有多少害怕的情緒了。人類懼怕鬼怪,更多的其實是在懼怕未知。

曹秋瀾笑了笑,沒有多解釋。雖然大多數鬼並沒有完整的三魂七魄,但他們畢竟是人死後的大部分魂魄形成的,多數也有身為人的時候的喜惡,理智尚存的普通鬼魂尤其如此。

他們這些任務者,因為一種不知名的原因,對非科學的存在有著莫名的吸引力。但任務者有很多人,鬼怪在被吸引的同時,自然也可以從所有的任務者之中做出選擇。

左根身上的罪孽,他們身為人的時候是看不見的,但變成鬼之後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們既然理智尚存,自然不會選擇來招惹修道者,杜振邦和宋樂又算是好人,可不就專門針對左根了。

即便是在任務裡,白天也是相對安全的,吃過午飯之後,杜振邦和宋樂就出去參加活動了,他們對藝術沒什麼興趣,但他們想要出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工的線索,張鳴禮也和他們一起。不過曹秋瀾和董一言都沒動,對此杜振邦兩人都沒什麼意見,他們是武力擔當嘛。

杜振邦和宋樂都是那種心裡很有逼數的人,自知到了關鍵時刻,自己說不定還需要曹秋瀾他們救命的。既然人家實力比自己強,那在別的方面,自己承擔更多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這次曹秋瀾他們不出去倒不是想要休息,杜振邦他們都出去之後,曹秋瀾轉身面對董一言坐著,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嗎?”雖然董一言其實並沒有明確的表示,甚至並沒有暗示過,但曹秋瀾就是知道,董一言心裡憋著話,只是顧忌有外人在所以沒說。

董一言輕輕點頭,回視著曹秋瀾的雙眸問道:“那件事情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說出來?”這其實是兩個問題,董一言並不是想說他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別人,雖然他確實有那麼一點在意這個,但他永遠不會因為這個去責問曹秋瀾。他只是突然發現,他還不夠了解曹秋瀾。

曹秋瀾挑眉,眼中浮現笑意,雙手反握住董一言的手,說道:“因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早就不在意了。我承認,當時我確實走進了一個誤區,但我自己走出來了。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只是個故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我沒跟你說,因為你沒問過啊,你想知道我以後都告訴你。”

董一言認真地看著曹秋瀾,確定他真的是在笑,確實是一點都不在意過去的事情了,這才遲疑地點點頭。他說道:“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想知道,你現在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