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五十六 頁她是我的

第二百五十六 頁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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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還在燒。

夜還很長。

陳森然一個人獨坐在闊大的會客室裡。

沒有點燈。

他知道今夜過後,他就將再次成為眾矢之的。

這和他的原計劃完全不符。

但他沒有辦法,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去責怪女孩今夜的莽撞。

因為就在他接觸女孩的手的那一剎那。

他也同時感覺到了她身體裡蘊藏著的長達四年的孤獨,害怕,想念,想念,還有,想念。

她是真的,真的,很想很想他。

非常想。

想的快死了。

或者說,她還能那麼堅強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是因為,她想他。

這種想讓陳森然整個人都疼痛了起來,每一個器官,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在發燙,那一個細細的牙印正在如同圖騰般熊熊燃燒。

跨越了時間,地點,無聲地訴說著,它的主人的思念。

他甚至能夠想象到,在那麼多那麼多孤寂的歲月裡,那個女孩年復一年地在那棟臨湖的別墅裡,等待著,等待著某個人回去,冬天深寒的夜裡,她只能給自己點一盞燈,在被窩裡,自己……

擁抱自己?

真痛啊。

陳森然狠狠吸了一口雪茄,任由著那些灼熱的煙氣穿過喉嚨,直通肺腔,一波波地衝擊著那些脆弱的神經。

很痛,卻還不夠痛。

黑暗裡,雪茄的菸頭明滅著,猶如時光的紋路。

這時,黑暗裡忽然有了光,昏黃的光。從河對岸的別墅裡映照而來。

陳森然轉過頭去看。

從正面數,第二棟別墅。

昏黃的魔法燈暖的滿是家的味道。

密密封起來的窗簾上,女孩嬌俏的身影,猶如天使。

陳森然看著。一時間。竟是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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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乾了這一杯。慶祝我們再度重逢。”

密閉的房間裡。

狗頭人內瑟斯很有些老友重逢的唏噓地端起了面前倒好的酒。

“我不喝酒了。”伊澤瑞爾冷淡地看著他,冷淡地說。

他沒有一絲一毫動他面前那杯酒的意思,也沒有一絲一毫老友重逢的喜悅。

“好吧。”內瑟斯自己一口飲盡了杯中酒,嘆口氣說。“這些年,你過得……”

他後一句話只說了三個字,就沒有再說。

他想必,不,是一定要說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但答案毋庸置疑,不好。

伊澤瑞爾。一點都不好。

伊澤瑞爾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任何說話的意思。

他之前是因為忽然重遇內瑟斯而驚訝,但驚訝過後,就什麼也不剩了。

原本。他和內瑟斯之間,其實就沒有什麼情誼。

也稱不上什麼朋友。

他的意思,是有話快說。

“好吧,老朋友,伊澤瑞爾,當年的事我很抱歉。”內瑟斯放下了酒杯,有些無奈地看著伊澤瑞爾。

雖然內瑟斯沒有說清楚是什麼事,但毫無疑問就是把伊澤瑞爾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件事。

原本,他可以驕傲的死去。

伊澤瑞爾還是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很冷。

冷的像冰。

這個姿態的意思是,道歉有用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還要仇恨有什麼用。

氣氛一下子僵硬了起來。

誰也不說話了。

內瑟斯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又喝了下去,像是酒精可以化解掉某種尷尬。

“你後來去了哪?”許久後,伊澤瑞爾終於開了口,他看著內瑟斯,難得地關心了一下他的境況。

“我當年差點死在那。”內瑟斯原本準備拿酒的手一僵,指著自己的臉近乎猙獰地說,“差點死了。”

這個時候,伊澤瑞爾才注意到內瑟斯那張人性十足的狗臉上,多添了一道貫穿整張臉的傷疤,讓他原本威嚴地面容,變得有些陰森可怖。

但也就是這樣了,這一點傷,又怎麼比得了自己呢?

伊澤瑞爾這樣想著,心中那條陰暗的蛇又扭動了起來。

所以,他一句話都沒說。

“好了。”內瑟斯看著他,也許是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他搖了搖頭,又說,“今天我來找你,不是和你吵的,當年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們談談以後吧。”

“以後?!”伊澤瑞爾聽到這個詞,驟然出聲,大聲地近乎在咆哮。

他那經過了海克斯聲腔處理過的聲音,尖銳地讓整個房間都震顫了起來。

“我還有以後嗎?”

這幾個字,他像是刀子般從嘴裡一個,一個,吐出來的。

“你沒有以後,凱特琳有嗎?”內瑟斯這一次卻是沒有再讓伊澤瑞爾,他近乎面無表情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凱特琳有嗎?

這幾個字像是利劍,一箭箭穿刺了伊澤瑞爾的心臟,讓他整個人那種陰鬱狂暴的氣質一下子散去了大半。

儘管,他早就已經,沒有了心臟。

“凱特琳……”他的聲音驟然沙啞,他念著這個對他無比重要的名字,卻不知道說什麼。

“如果你再不做點什麼,我可以肯定,不用多久,偉大的傑斯博士,皮爾特沃夫的守護者,就會迎娶美麗的凱特琳小姐。”內瑟斯頓了一下,又笑起來說,“人們怎麼說來著,薔薇騎士和玫瑰小姐的愛情,很般配不是嗎?”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伊澤瑞爾有些無意識地呢喃。

“也還不錯?”內瑟斯繼續火上澆油。

“也還……”伊澤瑞爾真的接下去這麼說。

他也只能這麼說了吧。

畢竟,他現在只是個過街老鼠,只能永遠藏在黑暗裡。

他再也不能站在陽光下了。

而凱特琳,她是那種本就應該,也必須要生活在陽光裡的女孩。

必須。

“來,我們喝一杯慶祝一下,為了凱特琳小姐以後的幸福生活。”內瑟斯再次開始倒酒。

“去死吧。”

“什麼?”內瑟斯假裝愕然,實則開始微笑。

“我說,讓薔薇騎士,去死吧。”伊澤瑞爾忽然起身,像是一頭暴怒的雄獅般咆哮,“讓這個世界統統見鬼去吧,凱特琳……”

“是我的!!!”

“她是我的。”

她必須是我的。

從十三歲那一年開始,她就只能是我的了。

ps: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