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138】表白之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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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138】表白之神（下）
銀色天使竟然在擂臺上表白？這傢伙，他還是人嗎？伊廿一次郎那麼厲害的角色，他竟然絲毫不把伊廿一次郎放在眼裡，而且，在這個生死擂臺上面，他表白了。只是，這個女人是誰，竟然可以讓銀色天使如此的傷感？如此的用情至深？
無論是國人賭客還是外國賭徒，這一刻他們心中的國界淡化了很多，這一刻，全場只有兩種賭徒，那就是男性賭徒和女性賭徒。在男性賭徒眼中，銀色天使的表現無疑是拉風的、牛B的、**的，而在女性賭徒的眼中，銀色天使的表現則重重地震撼了她們的心扉，雖然陸北表白的物件不是鬥狗場的這些少婦，可是還是有很多的少婦激動的滿臉潮紅。
穆凌風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這個陸北雖然是個邊緣人物，但也是在邊緣人物中混不下去了，這才會隱匿在南市。而伊廿一次郎，按照陳石青的說法，那是在整個日本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可是這個陸北卻不把伊廿一次郎放在眼裡？還有，從伊廿一次郎的神色上來看，他分明有些忌憚陸北！該不會在陰溝裡面翻船吧？如果陸北真是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高手，那自己和陳石青，只怕會陷入無窮的險境之中。
很明顯，伊廿一次郎也覺得自己受到了藐視。見銀色天使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伊廿一次郎嘗試著上前兩步，見銀色天使還是沒動，伊廿一次郎終於發動了自己的第一次進攻，不過守多於攻，這一招明顯帶有很大的試探性。伊廿一次郎上前一步，然後一擊直拳搗向了陸北的背心，未盡全力，但如果直接命中，陸北不死也要重傷。
很多人都在看銀色天使，想看看銀色天使究竟會不會還手。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掛滿了擔憂，說實話，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無論是中國賭徒還是外國賭客，都不希望一個這麼獨領**的人物就這麼簡單的死掉，那也太掃興了一些。事實上已經有很多人在想，銀色天使手中的那把七絃琴，究竟有什麼用。
銀色天使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伊廿一次郎，不過是在彈丸之國躋身前十的高手，而銀色天使，陸北，這是一個國際線上所有邊緣人物都要忌憚的存在，這是一個在邊緣人物中強勢登頂的異數！聽到背後的破空聲之後，陸北在電光火石之間轉身，伸出右手按住了伊廿一次郎的肩膀，一用力，伊廿一次郎的身子便猶如灌鉛一般，再也動彈不了半分。
何謂泰山壓頂？伊廿一次郎此刻深有體會。
“這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你難道忘記我剛剛說的話了麼？”陸北緩緩開口，語氣焦慮、悲痛、沙啞，“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如果她還是不肯原諒我的話，你就用我給你的那把劍，在我的脖子上面割下去，可是，你竟然想用拳頭殺我，你這是要*我在伊人面前說話不算話麼？”說完，陸北一把將伊廿一次郎推開，顯然沒有用什麼力道，伊廿一次郎只是後退了幾步，然後整個人就那麼傻呼呼地看著陸北。
全場震撼，這個銀色天使，實力何其驚世駭俗？
穆凌風和陳石青兩人面面相覷，可是到了這種情況，現場已經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了。如果現在停止擂臺賽，勢必引起全場賭徒公憤，如果現在提出來銀色天使的身份已經被掉包，可是誰會相信？再說，銀色天使在擂臺賽上面的表現那麼的令人震撼，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眼都不眨地看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表白，如果穆凌風站出來指手畫腳的，說不定就會引起圍毆，情緒激動的少婦們是很可怕的。
至於伊廿一次郎，早傻眼了，這一瞬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臥虎藏龍，在銀色天使面前，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雖然銀色天使示意他可以撿起地上的劍，在銀色天使的脖子上面割下去，可是伊廿一次郎根本不信，他也不會去這樣做，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要憑自己的實力，戰勝這個銀色天使。
“你終究還是不肯原諒我麼？”陸北再次轉頭，瞄了眼鬥狗場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然後，抬起頭猶如看風景般看了看天，幽幽一嘆，“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從來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面有一見鍾情，在見到你之後，我就這麼不知不覺地淪陷，多少次幻想著能和你攜手看斜陽？多少次幻想著能和你相依伴老？在你的眼中，我可能只是這世界上的一個人，可是在我眼裡，你卻是我的全部世界！我願意為你生，為你死，我願意用一千萬年等待你初春暖陽般的綻顏一笑。”
一番話，說的感人肺腑。
在絕對是差距面前，在場的男人竟然感覺到有些自慚形穢，好在他們也沒有打算拿自己去和銀色天使來比較，因而便不覺得嫉妒或丟人，只是心中，對銀色天使的敬仰已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至於在場的一些貴婦人們，早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一個如此有內涵有實力而且有外表的男人，竟然會
當著她們的面來一場如此感人肺腑的表白，就算表白的物件不是她們，她們也覺得此生無憾。
“銀色天使！~哦！~”
“好感動，如果是我，我一定要嫁給他！~”
“我的天，究竟是誰，竟然抵擋得住這轟轟烈烈的表白？”
鬥狗場中的看臺上，還有個貴婦人，有錢人誰沒有幾分姿色？這個有幾分姿色的貴婦人，媚眼如絲，吐氣如蘭，情緒激動自然不需要多說，可能是心臟的承受能力也到了一定的限度，臉上微微有些泛白，還用一隻手輕輕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你離開的時候，留下一首彼岸花，”銀色天使的眼神依然憂鬱，“有一種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於弱水彼岸，是為彼岸花。花開彼岸時，只一團火紅，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相念相惜。卻不能見。生生相錯，獨自彼岸……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有花無葉，有葉無花，花葉永不相見……你真的忍心麼？”
整個鬥狗場，氛圍竟是那麼的傷感，卻又帶著莫名的感動。
感動的人中當然不包括伊廿一次郎，伊廿一次郎是日本人，具有很強烈的軍國主義精神，事實上他已經明白了自己不是銀色天使的對手，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銀色天使比自己強，不甘心中國功夫比日本功夫強！因而，見銀色天使再次背對著自己，伊廿一次郎再次動了，這次可謂蓄勢待發，全力進攻，一拳直接就搗向了銀色天使的後頸。
在足夠的差距面前，偷襲沒有任何意義。
陸北只是微微撇頭，讓過伊廿一次郎的偷襲之後，右手也順勢掐住了伊廿一次郎的脖子，大拇指就按在伊廿一次郎的喉結上面，只是，陸北仍未動手，搖了搖頭，痛苦道：“這位日本朋友，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請你撿起地上的劍，在我的脖子上面割下去，好麼？”
伊廿一次郎汗溼重衣，額頭上的冷汗也是密集而下，沉默片刻，木然地點頭。
“竟然你剛剛不割，那就乾脆等等吧！”陸北揪住伊廿一次郎的領口往下一帶，伊廿一次郎的身子便弓了起來，然後陸北拿起七絃琴，加在伊廿一次郎的背上，語氣絕望中帶著哀傷，“既然你終究是不肯原諒我，那麼，請允許我為你彈一曲《發如雪》，一曲終了，如果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那麼，我希望這位日本朋友能撿起地上的劍，在我的脖子上面割下去。”
言畢，陸北的雙手按在了琴絃上面。
慢慢地，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陸北本就手巧，再加上沒日沒夜地練習七絃古琴，因而咋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其實，更重要的是陸北真情告白的這個大場景，至於陸北的琴是不是彈的好，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情流露，痴心告白！目光在某個角落不起眼的位置稍稍停留，然後，陸北撥動了琴絃。
抬手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琴聲壓抑悲涼，但聲聲悅耳！
試琴完畢，陸北凝神靜氣，雙手架在了琴絃上面。一聲琴響，全場所有人，每個人的心情，都隨著壓抑的琴聲而壓抑，每個人的心都猶如刀絞，他們能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飽嘗黃連的苦澀，每個人心中都勾勒出了一幅史詩般悲傷的愛情篇章。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舉杯，飲盡了風雪。
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
緣字訣，幾番輪迴，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
縱然青史已經成灰，我愛不滅，繁華如三千東流水。
我只取一瓢愛了解，只戀你化身的蝶。
你發如雪，悽美了離別，我焚香感動了誰。
邀明月，讓回憶皎潔，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我等待蒼老了誰。
紅塵醉，微醺的歲月，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
你發如雪，悽美了離別，我焚香感動了誰。
邀明月，讓回憶皎潔，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
我等待蒼老了誰，紅塵醉，微醺的歲月。
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
銅鏡映無邪，扎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雖然是方文山的詞，卻不是周杰倫的曲，陸北彈唱的功底未必多麼身後，事實上在行家眼裡還未入門，但是你可以試想一下，在生死擂臺上面，一個赤膊打領帶，腳蹬人字拖的男人，眼神憂鬱，鬍鬚唏噓，視日本高手伊廿一次郎為無物，痴心不悔，為求愛人回心轉意而自彈自唱《發如雪》，難道，這樣的場面還不夠震撼麼？這個的場面還不夠驚豔麼？更何況，陸北還經過了兩天的練習，嗓音低沉、沙啞、悲傷，但又顯得蒼勁有力
。
曲終人未散。
全場依然是一片死寂，很多人還沉浸在傷感的氛圍中沒有醒來“嗯啊！~”
先前那個臉容較好，頗有幾分姿色的少婦，在清醒過來之後，心理再也承受不住這一波又一波的震撼，嬌呼一聲之後，便癱倒在椅子上面，顯然是昏迷了過去。其實何止是這個少婦？全場的所有貴婦人，眼下看陸北的眼神，無一不是如痴如醉，媚眼如絲。
“你終究還是不肯原諒我啊！”陸北長長地嘆息一聲，把弓在自己前面的伊廿一次郎給推開，然後，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這位日本朋友，我還有最後一句話，我說完之後，請撿起地上的劍，然後在我的脖子上面割下去，好麼？”
伊廿一次郎臉色慘白，木然地點頭。
陸北轉過身，七絃琴駐地，眼神投向某個角落，沒有責怪，沒有埋怨，有的只是深深的愛戀和不捨：“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有花無葉，有葉無花，花葉永不相見，以其讓你死，不如我先亡。只是，請記住我最後的話，如果我死後化作了黃土，長出的青草是為你而綠，開出的黃花是為你而香；如果我死後化作了一溪清泉，清泉裡的魚兒是為你而舞，叮咚的泉響也是為你而唱。”
“哦！~”又是一個少婦，輕呼一聲，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沉默片刻，陸北悵然不已，昂起頭，雙眼輕閉，幽幽道：“這位日本朋友，你不是我的對手，就算是日本第一高手在我面前，也不過跳樑小醜爾，切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到這，陸北沉默了下，然後，語氣陡然間加重了許多，竟是那麼的絕望，悲痛，但又決絕如鐵，“現在，就請你撿起地上的劍，在我的脖子上面割下去吧！”
“割下去吧！~”
“下去吧！~”
“去吧！~”
“吧！~”
鬥狗場的氛圍剎那間降到了冰點，每個人的靈魂都在顫慄。
伊廿一次郎冷汗如雨，臉色煞白，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渾身也在輕輕地顫慄著。不過最終，他還是撿起了地上的短劍，一步一步上前，呆走到陸北面前之後，輕吸了口氣，穩住心神，然後毫不猶豫地舉劍朝陸北的脖子上面劃了過去。
“啊！~~”不少少婦失聲尖叫。
“我原諒你。”
角落裡的俏佳人，終於站起了身，竟是面若桃花，卻又淚如雨下。其實楊珺瑤早就原諒了陸北，只是，她和其他女人一樣，被陸北的舉動深深地震撼了，她甚至不確定陸北是真心的愛她，又何曾奢望過陸北會對她表白？可是今天，陸北不僅是對她表白了，而且表白的過程，不亞於當然在香格里拉大酒店時，陸北為了穆雲汐以死問情。
事實上，如果楊珺瑤再晚那麼零點一秒鐘起身，陸北就要動手了，並不是說陸北虛情假意，雖然剛剛的表白他是發自內心的，但是，如果真的讓伊廿一次郎用劍在他的脖子上面割下去，他多半是不會肯的，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見楊珺瑤在關鍵時刻原諒了自己，陸北長吐了口氣，昂頭奪過伊廿一次郎刺過來的短劍，然後一個司空見慣的擒拿手將短劍奪了過來，隨手一揮，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而伊廿一次郎已是飛快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瞳孔也激烈地收縮。
“陸北，嗚嗚嗚……”
楊珺瑤終於失聲哭了起來，起身離開座位之後，撒歡兒朝擂臺上面的陸北奔去，每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楊珺瑤臉上掛的，是喜泣的淚水。這女人在跑上擂臺之後，再也沒有猶豫，張開雙臂，猶如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地投入了陸北的懷抱。
陸北輕輕地拍打著楊珺瑤的背心，一會兒後，輕輕地把楊珺瑤推開，看著眼前那精緻絕豔的容顏，還有那柔軟、細嫩，微帶著光滑的脣，陸北的臉上掛滿了真情的笑意。陸北伸手輕輕捧起楊珺瑤那張俏美的臉蛋，然後，慢慢地，柔柔地吻了下去。
“啪啪！~”
“啪啪啪……”
不知道是誰開始鼓掌，頃刻之後，掌聲雷動，每個人都被銀色天使拼死表白的行為而打動。這一刻，不管是外國賭客還是中國賭客，不管是男性賭客還是女性賭客，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淡淡的喜悅，每個人都在由衷地為這一對重修於好的情侶獻上美好的祝願。
PS：現在是凌晨兩點半，終於碼完了這半章，至此，第二卷結束。下面開始是第三卷，陸北已經逐個擊破了蘇意、穆雲汐、楊珺瑤的芳心，那麼接下來將會是什麼？雙飛？四P？哈哈！當然還有其他一些伏筆。我本人對第三卷充滿了期待，希望大家也和我一樣，兄弟們有鮮花就投給我，我保證第三卷不會讓大家失望，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