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在泥濘中掙扎
韓娛之誤入 大隱隱於婚 戀上痞校草 淘妃嫁到:王爺手下留情 都市恐怖病系列·冰箱 魔手 仙道 將軍非禮請靠近 鬼妻 籃球之夢幻腳步
4.在泥濘中掙扎
4.在泥濘中掙扎
李書實突然發現,自己果然還是太甜了啊!
“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去年冬天,可以稱得上是李書實入主幷州後所經歷的最為糟糕的一個嚴冬。
大雪,莫名而來的地震,以及因此而引發的各種比如雪崩、洪水、泥石流之類的次生災害,雖說災害主要集中在朔州北部,對於幷州和西河這樣幷州軍的根本之地影響並不算大,可是卻依然令李書實頭疼不已,尤其是在這種備戰氣氛濃郁的時候,對士氣是個不小的打擊。
當然,這還不是麻煩的全部。
畢竟上述這些事情雖然很麻煩,但是在程昱已經歸來,甚至鍾繇因為如今自己所能管理的司州只剩下弘農、河東與河內三郡,便乾脆將司州刺史的府衙搬到了這晉陽城內——當初李書實的地盤還沒有那麼大的時候,可不就是一套班子管著幷州加上兩河之地麼,就算如今再加上北面多了代郡,南面多了弘農,在如今的特殊時期,再合併起來反而有利於統一排程。
所以前一陣子還很是忙碌的李書實,突然之間卻變得悠閒了不少。
“書實哥哥,我們回來啦~!”
隨著一陣歡快的聲音響起,一隻很有元氣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衝了進來,緊隨少女腳步進來的則是兩隻可愛的小姑娘,雖然都繃著一張臉,不過這樣年紀的說兩個人也都可以稱得上是麗質天成,萌度更是打著卷往上翻。
“……我說你們幾個去哪裡玩了,該不會是學那小豬,到泥坑裡打滾去了吧。”
雖然剛才的話是沒錯啦,可問題是如果這三隻可愛的少女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腥腥點點的泥漿點子和泥漿塊。頭髮散亂地貼在如同花貓一樣的臉上,而且還不斷有泥水順著髮梢流淌,在原本或白皙,或略帶一點幾乎完全遮蔽了她們原本的美貌,估計任誰都對眼前的這幅景象提不起絲毫萌的感覺吧。
雖然就算如此李書實也不會嫌棄她們啦。不過考慮到為了不讓蘇小蘿莉晚上誤會,李書實決定還是不給幾隻少女一個大大的擁抱,而是直接吩咐親衛為少女們準備好洗澡水。
“才不是小豬呢,而且更不是特意到泥潭裡打滾什麼的……”
“玲綺,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雖然不是什麼人精,但區區小丫頭片子眼珠子嘀哩咕嚕亂轉什麼的李書實還是能夠了解到對方的小心思,所以直接略過了對方,而若非自家女兒醬的能力實在是太過特殊,李書實其實是非常不想去詢問小玲綺的。
這倒不是李書實討厭小玲綺這個小姑娘。只不過比起她那個平日裡經常露出逗比一面的老爹,小玲綺不論在什麼場合都表現得十分嚴肅,甚至偶爾刻板到了讓人不得不開始懷疑到底是誰教育的這丫頭,不論是她溫柔的母親,還是逗比的父親,怎麼就教育出了這麼一個小姑娘,那一板一眼又很固執的模樣實在是缺乏模板啊。
當然,要說沒有倒也不是。因為小玲綺這幅模樣李書實也不是沒有看過類似的存在,其中他最為熟悉的。便是訓練場和戰場上的小強和子龍醬,以及訓練和講學時的蘇小蘿莉。
這幾位的共同特點便是一到了正式的場合,就好像和平日裡完全換了一副模樣,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不論是手下還是敵人都能感受到他們對於眼前之事的認真程度,於是便會忍不住因此而變得心虛,變得膽寒。就算有著不錯的能力也往往無法發揮出哪怕是一半的程度。
順便一提的是,李書實也沒少被這副面孔對待過,而且每一次在訓練場看到這樣一副面孔,那勢必會讓李書實以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從訓練場上滾下來作為結束。
真是讓人不勝唏噓。
不過雖說面對正式的時候平日裡的那副嬉笑都會被收拾起來,但相比起子龍醬。某隻小強就真的是一隻令人頭疼的存在,李書實總是會忍不住想到,如果小強能夠把他在訓練場上的態度哪怕僅僅只是拿出一成來用在開會的時候,自己的血管都能減輕不少負擔。
就算有神術自愈在手,小強你總是氣人的話也是會導致別人英年早逝的啊!
只要一想到會議室裡的小強,李書實就有種自己的胃部在抽筋的趕腳。
所以說還是不要去想它好了。
“騎馬,路滑,救人,掉泥坑。”
可惜在李書實灼熱目光的注視下,玲綺話也變得異常簡潔明瞭,甚至就連萌物必備的四字真言這種最低要求都沒能達到,話說姑娘啊,你的設定可是具有帥氣和威風凜凜感覺的英武少女,而不是三無蘿莉啊口胡!
不過總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李書實倒是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去批評幾個年輕人,又不是家裡缺少衣物的窮苦人家,這樣情況的出現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話說典韋家的那個老大典滿,那一次野外訓練不是弄得一身泥,滿身土的,也沒看甄姜為此而發愁,反而覺得小傢伙很活潑,吃飯也很香,是很棒的表現。
“好了,去洗個澡,然後去玉子醬那裡看看有沒有中午剩下的點心。”
“哦~”能夠發出這樣歡呼聲的肯定不是不願多說話的話的小李涅,而是導致三隻少女在在泥坑裡滾到一起的“罪魁禍首”,明明都已經是個大姑娘卻依舊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活潑的有些過分的萬年公主劉施。
就不感嘆明明是一個爹的種,為什麼身為姐姐的劉陵和劉穎就顯得很文靜,而劉施卻好像多動症兒童一樣,而且年紀越大越向瘋丫頭這一職業靠攏,以致於李書實都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將這姑娘扔到蘇小蘿莉手底下的那個舞娘團去“鍛鍊鍛鍊”來著。
帶著“慈祥”的笑容。李書實目送著三隻“泥球”離開,可是幾個身影剛剛離開視線,李書實嘴角的笑容便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無奈。
看起來剛剛只不過是幾個小姑娘外出遊玩不小心遭遇了一樁糗事而已,可這件事情的背後卻折射出了一件令李書實頗有種措手不及感覺的麻煩——去冬今春可以說整個北方都是連降大雪,雖然讓土壤墒情可以說是出乎意料的好。但卻也造成了一個極為巨大的麻煩,便是讓土地變得泥濘不堪,再加上大量的融雪讓各地河流都出現暴漲,不論是李書實還是袁紹,大概在春播結束和道路變得適宜通行前都很難投入大規模的部隊。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戰爭就此停歇。
事實上根據李書實之前接獲的訊息,袁紹果然如預料中那般對魏郡極為的重視,甚至在冬雪未化的時候便派出大將顏良帶著袁紹非常倚重的謀士逢紀和郭圖二人由北部進駐審配離開後主動開城投降的梁期城,之後更是並沒有費太大力氣便拿下了魏郡治所鄴城。
雖然鄴城之內並非沒有效忠幷州軍的兵將進行抵抗。可是怎奈何一來當地豪強主動獻城,打開了西面的城門令守將措手不及。二來顏良身先士卒,悍勇無比,守衛城池的幷州軍三位軍侯均命喪其手,剩餘守軍在折損近三成後或逃或降。
而這顯然不是顏良一系列行動的結束。
並沒有讓李書實等上多久,逢紀便設計策反了蕩陰縣當地的三家頗具實力的豪強家族,以偏師打了麴義一個措手不及,這當然也是因為配屬於此地的牙門將眼見天降大雪。以致於輕敵大意,敵軍驟然出現又進退失措。這才最終釀成了禍患,令蕩陰失手。
而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極大的影響到了麴義的部屬。
經過與李書實派到其身邊的參謀法正、王凌和楊阜商議後,麴義來不及請示李書實,便放棄淇水以北位於山區的林慮城,收縮兵力,依沾河沿線暫時部下防線。
之後。就算麴義緩過勁來準備著手反擊,可是泥濘如沼澤一般的地形卻讓麴義、法正等人空有一腔反擊的計劃,奈何地利根本不予配合,最終只能徒呼奈何。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幷州軍在魏郡之內只有西端的涉國作為滏口陘的重要樞紐在閻行的嚴密防守下令敵軍無機可趁。其餘地區包括黃河上最為重要的渡口之一的黎陽也落入袁紹之手,而河內郡東北部區域也被敵軍奪取令袁紹的冀州牧的名頭看起來更加的名副其實。
好吧,雖然這一系列的戰鬥所取得的結果多少令李書實有點意外,受到的損失也要比與其大上一些,只不過一來這樣的損失雖然超出預期卻並不能令幷州軍傷筋動骨,只要能更好地將袁紹軍引出來,之前所付出的代價就足夠值得。
另一方面,類似的情況當年在面對諸侯聯軍的時候也曾遇到過,而且那個時候聯軍聲勢更盛,而那時幷州軍的實力也要遠遜於現在,可既然那個時候幷州軍都沒有讓冀州兵佔到什麼便宜,又怎麼能夠允許實力變強後表現卻反而不如以前的情況出現呢。
所以說除了天氣的問題讓大家有些心煩之外,情緒上倒還是比較穩定。
只不過這種只能窩在家中或者軍營裡卻無法外出的日子也的確是有些折磨人就是了,畢竟任誰也不會喜歡只不過外出走了一圈回家就要換衣服的結果,可以說除了不得不出去上班或者耕田以養家餬口,也只有劉施這樣的瘋丫頭才會領著一干蘿莉和少女到外面瘋玩。
結果也不出所料的弄成“泥人”回來了。
“這該死的鬼天氣。”
咒罵這令人無比厭煩天氣的顯然不止李書實一人。
“將軍辛苦了,卻不知將士們士氣如何,軍心還可用否?”
“只能說不算太糟而已,要不是有著之前的一連串勝利打底,只怕會有所浮動。”
“那麼我就放心了,雖然如今的條件讓敵軍進攻成為極為小概率的事情。但我們還是不要因此而鬆懈,加固城防,準備各種守城器械,務必要儘快令魏郡能夠抵禦幷州軍的攻擊。”
“這話我也知道,可是這鬼天氣!”
聞言,兩個人齊齊嘆了口氣。
外面此時此刻。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這不但讓原本就泥濘的土地變得更加難以行走,同時也讓原本寬度還算可以接受的淇水變成了汪洋大澤,不論是哪一方都很難找到可以渡河的地方,對於縮在河內的麴義而言固然很是憋屈,可是對於勝利者來說也好不到哪裡。
因為比起幷州軍,袁紹軍所需要做的工作更多,而且他們很清楚自己這邊的時間多麼的有限。
雖然營帳外面細雨朦朧,雖然腳下一片泥濘不堪。哪怕這裡的情況已經是最好的,可卻依然有著濃濃的潮氣,每一腳踏在地上的感覺都透著不踏實的鬆軟。
顏良、逢紀和郭圖。
說起來後兩者平日裡的關係並不怎麼和睦,不過現在這種時候,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針鋒相對,陪著顏良談笑風生的兩個人卻又好像許久未曾謀面的老友一般。
“你們兩個竟然沒在我這裡吵架,我都有些懷疑你們是不是被別的什麼人冒名頂替了。”
“我們之間的爭鬥並非私交,而是公事。或者說每個人的選擇不同。不過現在卻是一心為公,暫時來說倒也不必再為一些蠅頭小事起爭執。雖然我對元圖的某些謀劃實在是不敢苟同。”
“彼此彼此,不過這一戰事關主公大業,公則你的想法太過激進,反而容易急功近利。”
“我也覺得緩上一緩比較好……”
“哦~顏將軍竟然會認為緩一緩比較好?之前不還是抱怨因為河水暴漲而無法乘勝追擊麼。”
“就像你們經常說的,此一時彼一時而已。當初是因為我軍挾大勝之勢,而麴義則是倉促應戰。自然利於速戰速決。我好歹曾經與麴義在皇甫將軍麾下共事過,很瞭解麴義這傢伙,若是讓他緩過氣來轉而成為進攻一方,那麼以我們的部隊很難擋住他。”
“所以這才是我們制止住將軍的緣故啊。”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若是兩軍對陣。我和麴義之間的勝負也不過是五五開吧。”
“可是麴義將顏將軍拖在河內,而李學另出一軍襲取魏郡,截斷將軍的歸路,卻又如之奈何。”
“這……”
“而且這一戰,達到這種程度也已經完成了我們預期的目標。主公的想法,可不是打算與幷州軍去拼消耗,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完成呢。”
“嗯?公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顏將軍還不明白麼?比起除了軍隊強悍外別無優勢的幷州軍,我們顯然有更加重要的目標。至於幷州的那些北方蠻子,主公已經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合適的對手。”
“北邊的那些古怪的鮮卑人?”
“幷州軍和鮮卑人都是我主的心腹大患,而且都是桀驁難馴之輩,與這樣的對手交戰不但浪費時間,而且白白消耗我們手上寶貴的力量,倒不如將他們兩個湊到一起,不論哪一方獲勝,另外一方也會元氣大傷,對我主的大業而言都是極好的結果。
大概也只有幷州軍這種蠻子才會喜歡與北方的胡人折騰,不過這種對於主公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我們怎麼也要好好支援一番。可是以這樣的心態還想與我主爭奪天下,也不過一笑談。”
找了一塊比較大的石頭,郭圖用力在上面跺了跺,似乎這樣能夠讓沾滿靴底的爛泥減少一些,雖然從實際效果看,這樣的動作還是頗有成效的,但沒走幾步似乎就需要重複之前的動作。
“真是辛苦元圖和公則了,陪著我這樣的粗人,髒了你們的身子。”
面對逢紀和郭圖異樣的眼光,顏良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不過事實真相呢?
或許這是一名武人對於他人肆無忌憚評論的一種報復吧,雖然與幷州軍分屬不同的陣營,但顏良對於幷州軍這些年的成績還是很欽佩的。尤其是與鮮卑人合作之後,更是讓顏良對於那些肆意對漢人燒殺擄掠的胡人缺乏好感,若非袁紹的政治需要,或許顏良真的難以抑制住自己殺人的**,而他的好基友文丑差不多也是類似的想法。
當然,這樣的反擊也僅限於此。因為他顏良畢竟是,而且只是袁紹的臣子,自然是希望袁紹能夠走到最後,讓自己和家族的投資能夠得到最大的回報。郭圖的話雖然有些刻薄,但從某種角度來說,卻也是無比的正確。正因為袁紹能夠從大局出發,才能夠忍耐那些胡人種種令人不快的問題,從而讓他們在關鍵的時候能夠發揮關鍵的作用。
而空出手的袁紹軍,則可以從容完成他們的目的。
“許昌。我們的目標便是奪下許昌,擒獲那個傀儡一樣的小皇帝,阻止昏君誤國!”
郭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話語中對漢帝的不尊重,事實上受到袁紹的影響,整個袁紹軍自上而下對許昌的那位是沒有絲毫尊重的**,包括顏良這樣的武人同樣如此,因為比起多少還為國征戰的李書實。不論是先帝劉巨集,還是現在的皇帝劉協。都是那種令國家敗壞的罪魁禍首,甚至也是在他們執政的時候,讓宦官進一步做大,讓世家不但遭受打擊,最終讓李書實這樣平民出身和曹操這樣宦官出身的傢伙得居高位。
這讓那些世家子弟如何能忍!
“那麼接下來一段時間這裡的守備工作就交給顏將軍了。”
“你們呢?”
“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我們會去文將軍那裡。雖然那邊的道路也好不到哪裡,不過因為早有準備,所以倒也不是太大的問題,關鍵是南邊的曹操軍只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在與幷州軍開戰,東面與其在青州相持的情況下。還會在西邊與他開戰。”
“這樣的謀劃……還真是令人感到恐懼啊。”
“不不不,這還算不得什麼,就算我方佔據了先手的優勢,但對方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易被我們戰勝,就算在主公面前誇下海口,實際上卻感覺如履薄冰啊。”
“感覺公則你似乎覺得曹操軍比並州軍更加難對付似的。”
“的確如此。若是單論軍隊的強弱,將領是否優秀,說句將軍可能不愛聽的話,就算是我們比起來也是要略遜半籌的。但還是之前的那句話,幷州軍除了軍隊戰鬥力上擁有一點點優勢之外,其餘方面完全不值一提,甚至和昔年佔據洛陽的西涼軍比也是猶有不如。
可是反觀曹操軍,他們的將領和我們同樣優秀,他們的部隊也並不比我們差多少,而作為他們領袖的曹孟德,不論是智謀還是手腕都很優秀,善於妥協和隱忍,能夠調動自己手中所有的資源與我們抗衡,甚至在某些時候不介意使用一些激烈的手段。有的時候就算是我也要對他的行動贊上一兩句。所以也難怪主公會如此重視他,畢竟如果沒有主公的話,曹操真的有很大機會結束這個紛亂的時代,但很可惜的時候他遇到了主公這樣的不出世的英傑!
不過,就算曹操軍有著足以抗衡主公的力量,但是最終的勝利,一定還是,也只會是屬於我們,以我郭公則的名義!”
好吧,總覺得這樣的行為似乎是立下了什麼很“了不起”的旗子……嗯,是這種說法吧。
顏良一邊想著從李書實那裡被“科普”到的某些“常識”,一邊卻忍不住低頭看了看泥濘的土地。
與身旁的幾個謀士不同,或許是之前已經積累了太多的負面情緒吧,讓他在對待幷州軍的問題上總是有種擔憂的情緒,彷彿對方不是一支普通的部隊,而是擇人而噬的猛獸。
“但願,這只不過是我的錯覺吧。”
“顏將軍?”
“沒什麼,我一定會讓主公的夢想實現的!”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