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鬥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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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明鬥暗爭
漳陽對龍石的比賽結束了。
漳陽勝了，勝得有點莫名其妙，但終究是勝了。
當然，有勝利者就有失敗者。
勝利者固然值得驕傲，但失敗者又何嘗不值得尊重！尤其是象龍石隊這樣的失敗者。
勝利與失敗就象一對孿生兄弟，總是相伴相隨。
也許，這樣是有點讓人無奈，但現實就是這樣，是不能總是如人們所希望的那樣，如果那樣的話，那現實就已經不是現實了！比賽結束時，李發心裡很痛苦，他知道，球隊的失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低著頭，默默的正想走回本隊休息室，卻突然聽到身後穿來一聲聽起來象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才能發出的親切聲音。
“李發！等一下。”
“.......”李發轉過身，見了那本來很動聽的聲音的主人後不由得的有點驚訝，又有點惱怒。
“華凡？”“呵呵。
你好啊，我是來跟你交換球衣的。”
華凡絲毫不在意李發的驚訝。
“交換球衣？是嘲笑一下失敗者吧？”李發顯然還沒走出比賽時與華凡的衝突陰影。
“呵呵。”
華凡還是保持笑容，不緊不慢的應道。
“當然是交換球衣！你是失敗者嗎？我之前可不那麼認為。
不過如果你自己都這樣認為，我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永遠都別想得到別人的尊重！”“......”李發內心巨震，嘴上卻啞口無言。
華凡說的沒錯拉，一個人要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還能指望別人看得起自己嗎？“我來還想告訴你一句話，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聽，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比較好：你這場比賽不是輸給別人，是輸給了自己！”華凡又接著說道。
“你是在安慰我？”李發口氣還是有點僵硬，但較之之前已經有了很大緩和。
“安慰？如果你是女的，那我倒不反對你這麼說；但你是男的，而我從來就沒有安慰男人的習慣！男子漢是不需要別人的安慰的！而應該自己從哪裡摔倒就要自己從哪裡爬起來！”華凡搞笑之餘口氣還是不緊不慢。
……“......那？”李發已經完全被華凡說服了，口氣竟有了點尊敬的味道。
“......哇！該死！講太多了，他該不會是把我當成他老爸或者是老媽了吧？！那我不是虧大了！絕對不行！！”見到李發臉上竟露出恭敬的表情華凡心中暗暗叫苦。
“管他！只好如此了，對不起了，我可憐的風度！”“那什麼那？我是來跟你換球衣的！快脫下來給我！”說著華凡就把自己的球衣往李發懷裡推。
“啊.....”李發一下子對華凡的轉變有點不適應。
“怎麼？難道還要我給你脫你才肯脫是不是？”華凡兩眼瞪著李發。
“不不不.....”李發忙一把脫下自己的球衣遞給華凡，他還真怕華凡真的自己動手脫自己的球衣啊，以比賽時華凡的表現看來。
“呵呵.....這才對嘛。
好了，我走了....”怕說多了李發又要露出那可怕的表情，華凡拿了球衣趕忙開溜。
“誒！這.....”望著華凡的背影，李發突然發覺自己輕鬆了！看了漳陽同龍石的比賽華凡餓出色表現之後，徐明興奮之餘總感覺好象什麼地方有點不妥。
但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只好安慰自己這只是因為自己太興奮。
但這種感覺並沒有因為他的自我安慰而消失，相反，隨著聯賽的繼續進行，這種感覺愈來愈強烈，以至強烈到要徐明為之皺眉。
下午就是廈風同東綏的比賽了，即將臨近比賽的緊張氣氛終於沖淡了讓徐明很是苦惱的那種感覺，畢竟東綏並不是什麼易與之輩啊。
東綏，上屆高中聯賽第4名。
跟上輪漳陽隊的對手龍石相反，東綏的打法作風簡直是另一種極端，這從他們的陣型一看就知道：532，典型的防守型球隊！防守反擊是他們戰術的主體。
也因此，他們的9號前鋒張毅百米速度12秒。
在過去的三場小組賽中，東綏一勝兩平，僅打入2球，但是卻沒有失球。
此外，除防守出色的特點外東綏還有一個強項不得不提，因為東綏去年就是靠這個強項才走到第4名的，那就是——心理素質！東綏隊去年號稱是全高中聯賽狀態最穩定的球隊，其隊員心理素質更是穩定，這並非說大話，有歷史（去年的事也算曆史吧）為證：去年高中聯賽，除小組賽外，東綏在之後的4場單迴圈淘汰賽中就有2場是靠最終的點球大戰贏得的！點球大戰，難道不是檢驗球員心理素質的最佳辦法麼？！廈風隊與東綏的比賽進行的很激烈，激烈得我都不想詳細介紹了。
當然再不詳細介紹也要告訴大家一下結果：廈風2：0擊敗東綏，兩個進球都出現在下半場。
進球球員：49分鐘，嚴巨集遠射破門；87分鐘，凌鋒接嚴巨集角球頭球破門。
而下場將與漳陽對陣的球隊也已經出來了，這次的“東道主”球隊建橋隊3：0擊敗安康隊也晉級8強，下場將對陣漳陽。
“徐兄，比賽都結束拉，還在想什麼啊？”趙亮跟蹤完廈風的比賽之後，看見徐明一直皺著眉頭，也不知在想什麼，就開口問道。
“哦哦..沒什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看了漳陽隊的比賽之後，我心裡就一直給種很奇怪的感覺。
但又說不出來。”
徐明一提這事就苦惱。
“哦？哈哈....該不會是在想那個天才球員華凡吧。
這也難怪啊，他的確有這個實力啊。
我正想針對他寫篇文章發表在我們報上呢。”
趙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恩！等等.....”徐明聽了趙亮的話腦中突然就是一陣閃光，彷彿想起了那種感覺的來由，“華凡？......寫文章？.......”“對拉！就是這樣！我一直擔心的事原來就是這樣的。”
徐明猛然一拍大腿，高聲喊道。
“擔心什麼啊？”趙亮有點納悶，不禁問道。
“誒！這件事看來還給你有關呢！”徐明聽見他問忙說道。
“跟我有關？到底什麼事啊？”趙亮更納悶了 。
“先別問，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以華凡的能力，他以後會不會總是象現在那樣毫不引人注目？”徐明找到心結很高興，笑著問。
“當然不會！”趙亮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但他馬上又想到另一件事，猛然大悟，知道徐明擔心的事了。
“你是說......”不愧是記者，反應速度就是比常人快。
“沒錯！”徐明很快的肯定了他所想的事，“華凡當然不會總裝著默默無聞，他的能力在這群同齡人中簡直太出眾了。
出眾得任何從事過足球事業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出色，所以，如果等到他把自己的能力顯示出來，我相信，到時任何俱樂部都會動心，更何況，現在的他是完全的自由身，簽下他可謂是一樁一本萬利的生意！”“哦。
原來是這樣。
那麼你所說的“跟我有關”指的是不是：要我先不要報導有關華凡的事，以免引起其他俱樂部的注意？”趙亮終於也明白了徐明的話。
“對，不過這也並非全是出於我們廈風俱樂部的利益考慮，而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上說，我關切華凡更重要的一點是：我不想讓這樣一塊好的讓人覺得不應該出現在中國的璞玉有任何落入庸才手中的機會。
他太出色了，我怎麼也無法容忍如此好的資質遭到任何糟蹋。
更不想讓他因為成為俱樂部的搖錢樹而浪費了他的才華！”徐明說著說著竟有了些許激動。
“......你說的沒錯！畢竟這種天才是可遇不可求的，哪個教練不愛好球員呢？就連我，都不容許他因為外來因素而毀了前程。”
趙亮點點頭表示理解。
“所以……”徐明最後只說了這個詞就沒再接下去，但他知道趙亮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趙亮當然明白，要不他就不算是一個合格的記者了，更不可能成為徐明的朋友！“當然！不過，呵呵，如果我要是真的報出去了，華凡那小子就麻煩了，那小子球踢得那麼好，相貌又絕對是現今很多少女想象中的超級大帥哥，到時……嘿嘿！”趙亮同意了徐明之後開起了玩笑。
“哈哈……”“阿凡，知道了嗎？下一輪我們的對手就是這次的東道主——建橋隊。”
林偉知道了下輪對手之後就大聲嚷嚷的對華凡說。
“早就知道拉。
這還用你來說？難道你以為你是第一個知道的？真是大驚小怪。”
林俊雖然平時有點怕林偉，但仗著華凡在場，忍不住嘲諷一下林偉。
這也難怪，要不平時受了他那麼多怨氣往哪發啊？老積在自己心裡的話有天會不會發神經都挺難說的呢。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這幾天皮癢是不是？真是幾天沒“觸”爬上樹啊。”
林偉惡狠狠的對林俊說道。
“......算我沒說。”
林俊終歸還是懾服於他的“**威”之下，喃喃說道。
“哼！要不是我的推薦，你能來這裡跟我們一起享受勝利的喜悅？！沒答謝我還想嘲笑我？真是不知好歹！中午的午飯就你請了，就算是答謝我的舉薦！”林偉不屑的哼了聲，緊接著就是一頓敲詐。
“啊？請客？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說道請客，林俊是怕了，前幾次被林偉逼著請了幾次，這還是林偉說只請些小菜就行，誰知到了館子裡卻不由得林俊了，林偉拿起菜譜就是一通大點，還說什麼別人請客不這樣就是看不起請客的人。
弄得林俊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這次聽林偉又要叫他請客，馬上就在命與錢之間作了決定：要錢不要命！反正錢被詐幹了要命也沒用——這是林俊的規則。
堅決拒絕！！“你……“林偉剛想再說什麼，華凡卻打斷了他，也不知華凡注沒注意到，此舉馬上就換來林俊感激的目光。
“阿偉你就別跟小俊吵了，這事我們確實早就知道了，我們這不是在想對建橋隊的該用什麼戰術嗎？”“哦。
不用想了，我看了他們的比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運氣比較好罷了。”
狠狠瞪一眼林俊後林偉就不屑說道。
“運氣？運氣能使你從小組賽的三場比賽中以第一名出線？運氣能使你安全進入八強？哼！所謂運氣，就是指不是經常碰到；但是要是經常碰到的話，那就已經不是運氣了，而是必然。”
石仁在一旁冷冷說道。
“這……”林偉被說得呆呆的。
“沒錯！建橋隊能走到現在決非是運氣。
不過，嘿嘿，也並不全是實力使然。”
華凡嘴角露出一絲看似輕蔑的冷笑。
“哦？”聽到華凡的話的石仁注意到了華凡那絲冷笑帶著的含義，也有點納悶。
“我也看了他們的比賽，他們能贏球明顯靠了東道主的優勢！”華凡解釋說。
“但作為東道主，這個優勢應該也算是他們的實力之一吧，畢竟觀眾大部分是他們的人，這點不管哪支客隊都是要適應的。”
石仁又說。
石仁很少有說這麼多話的時候，這回連林偉都注意到石仁今天話有點多了，相應也知道華凡這次說的話的含義的重要。
“我所說的東道主優勢不是說觀眾對他們的支援，而是——裁判的有意偏袒！”華凡淡笑著說。
“你難道沒注意到，建橋的每場比賽都明顯得到了裁判的照顧。
這其實也就是阿偉剛才所說的他們的運氣好。”
“哦。”
三人終於明白了華凡的意思，“那怎麼辦？我們又不能阻止裁判。”
“那是自然。
不過也沒多大關係，一支球隊最大的資本是實力。
既然他們要靠裁判，就證明他們實力確實象阿偉所說的那樣並不怎麼樣。
我們只要做好幾點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哪幾點？”林偉急著問道。
“裁判的照顧總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
所以他們對建橋的照顧當然也只能暗中的來。
而照顧無非就是：對建橋的犯規判罰松一點而對建橋的對手判得嚴一點。
比如對我們對建橋的輕微犯規給了黃牌什麼的……因此，只要我們對此事先有所準備，保持冷靜，應該就能打敗他們了。
......誒，陳導你怎麼來了？怎麼不進來啊？”華凡說著說著突然發現陳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卻沒進來，好象是在聽華凡的話，忙打招呼道。
林偉他們三人忙讓座，陳民這才進來，說：“都坐！阿凡，你接著說……”“我說完了。”
華凡回答。
“哦。”
陳民點點頭，突然又說道：“阿凡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這其實也是我這次來想告訴你們的事，沒想到你們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用多說了。
不過我還是要再提醒你們：比賽時一定要冷靜。
不管對方或者裁判有什麼不合理的動作。
知不知道？”“知道！”華凡他們應道。
“那好。
我走了。
我還要去通知一下其他隊員。”
陳民說完話起身就要走。
“好的。
放心吧陳導。”
陳民走出華凡他們的臥室，心裡竟有了一個荒誕的念頭：“我有一天會不會被華凡那小子搶了飯碗啊？”想到這個念頭陳民自己都有點好笑。
“明天！就是1/4決賽了。”
陳民輕聲自語道，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