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送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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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送梅
楚顏聞言一愣,“雲姨,回哪兒去?”
雲清咬了咬牙,“回楚家,那女人就算再容不得你,可是還有老夫人啊,她當初是不知道那個女人要害你,如今咱們回去了,老夫人自然會護著你的,我不能只因為怕那個女人就一直不讓你回楚家,早晚,你也是要認祖歸宗的呀。”
“認祖歸宗?”楚顏把碗放下冷笑道,“那個人眼裡可有我這個女兒?那個家我不想回,老夫人是好,可是也不能護我一輩子,重要的是我不想再過我娘那樣的日子了,每天擔驚受怕的,哪裡比得上咱們在這裡過的舒心。”
“那門親事你不要了?”雲清糾結了一會子還是問了出來,“那可是夫人在世時特意為你挑選的,濟北王府可是皇親,炎世子原來對你也一直不錯,若是咱們不回去的話,這門親事不一定要便宜給誰呢。”
東方炎,楚顏在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許久自己都不曾想起他來了,以前她固執的以為他知道她失蹤了定然回來尋她的,可是又想他哪裡知道她如今在哪兒呢?記憶中的那個小胖子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還那麼胖,想到兒時的趣事,楚顏忍不住笑了起來,雲清見狀忙又說道:“咱們一直待在這村子裡也不是回事,再說雲姨沒用,護不住你,竟然連個村婦都欺負到你頭上來,如果,如果是在那府裡,哪裡會有這種事……”
“雲姨,”楚顏掩了笑,“就算要回去也不是現在,本來當初訂親的時候就說好及笄之後再成親的,今年我才十三,等及笄之前回去也不晚。”若是一回去就能成親嫁給東方炎也是不錯的,最起碼那個女人就沒法再對她下手了。
雲清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也是,那就再等等。”末了又加了句,“以後雲姨就是拼了命也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雲姨沒事,這不算什麼,那馬氏你瞧著她臉上沒傷,其實我拿棍子抽她的時候可用足了力氣呢,身上怕是傷的比我臉上厲害多了。”說著擺出一副得意的樣子來,雲清看了忍不住破涕為笑,這孩子。
過了幾天文嬸子上家裡來串門,笑著跟雲清說起昨兒個回去田耕當真把馬氏給收拾了一頓,勒令她今日去買木炭回來,說田青蘭在家裡凍得直打哆嗦呢
。楚顏聽見後心想怪道這兩天覺得耳根邊清淨了不少,原來田青蘭凍得連門都出不來了,哈哈,她頗有些幸災樂禍,走到窗前去看她種下的那株白梅花樹,由於特意澆灌了些眼淚,這梅花樹當即就開了花,今天一大早起還把雲姨給嚇了一跳呢。如今梅花開的繁茂,白色的梅花如銀雕玉琢一般,冰肌玉骨,清雅脫俗,令人望之肅然起敬。
梅花芬芳濃郁,暄香遠溢,楚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更是覺得清香撲鼻,沁心入脾,頓覺心曠神怡,便忍不住走出來想折上幾枝梅花,那個秀才是個文雅之人,若是見到這麼俊的梅花應該也會很開心的,自己雖然是光明長大的去牽那駱駝,可心裡總是有些過意不去,自己之前的行為分明是有些挾恩圖報的意思。
“顏丫頭,臉上的傷可好些了?”看見她出來,同雲姨坐在廚房裡取暖並聊天的文嬸子含笑問道。
“勞累嬸子惦記著,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楚顏甜甜的笑了笑,說罷還特意把臉湊上去讓她瞧,她這幾天都用稀釋了的眼淚擦洗,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些淺淺的紅痕,今晚上再擦洗一次應該就差不多好全了。
田文家的見狀笑道:“瞧這孩子的細皮嫩肉,將來必定是個有福氣的。”
雲清笑了笑沒有說話,顏兒等及笄之後是要嫁到濟北王府為世子妃的,自然會是個有福氣的。
楚顏剪了幾枝梅花,又回屋換上厚衣物,套上她的黃羊皮小靴子,帶著雪妞一步一個腳印的踩著雪往學堂去了。今兒又下了雪,前幾日下的雪積在那裡還沒有化,這又覆蓋上了薄薄的一層新雪,路上來往的人多,路面中間的雪都結成了冰,難走的很,楚顏便順著路邊走,踩在雪上總比踩在冰上或者泥水裡來的好一些。
學堂那三間破院子的屋頂上都落滿了雪,院內的幾棵柳樹也是光禿禿的樹幹,稀稀疏疏的樹杈上掛了一些冰條,不過院子裡卻是被掃出來一條羊腸小路,供學堂裡的孩子們來回走。中間那間屋子裡傳出來朗朗的讀書聲,是三字經,楚顏不由自主的跟著念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為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
“楚姑娘。”不知何時,江憶寒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對她流露出一些興趣,“楚姑娘識字?”
楚顏才想到自己如今不過是個村姑,識字應該是很讓人驚訝的吧?可是她並不想隱瞞,“識得一些,我雲姨也識字,教了我一些
。”
“三字經讀過了?
楚顏點點頭。
“百家姓和千字文呢?”江憶寒又問。
楚顏笑了,“先生這是要考校我的學識?罷了,我不過是一個姑娘家,哪裡懂得那許多,先生就不要為難我了。”
江憶寒也笑了,覺得自己有些緊張的過頭了,這丫頭不過識得幾個字罷了,而且他來到田家村後也聽人說起過,這楚家是三年前才搬來的,原先這丫頭是什麼人也難說,自己又何苦這般追根究底呢。
“這個送給你。”楚顏笑著把手中的梅花送出去,“我家的梅樹開花了,我覺得很好看,就折了幾枝給你。”剩下的關於書生一般都附庸風雅的話她沒說,不想在駱駝牽走之前再惹惱了他。
江憶寒點頭接了,但是隨即又說了一句讓楚顏很尷尬的話:“今兒個態度這麼好是怕我說話不算數?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要把駱駝給你就絕對不會反悔。”說的很是一般正經,但若是仔細看就能看到他臉上帶著的那一抹促狹的意味。
楚顏正是仔細看了才咬牙切齒的,狠狠道:“最好是這樣。”心裡又在後悔早知道是這般情況何苦浪費了她那梅花。
江憶寒脣角彎了彎,轉身先回到課堂裡讓大家一起再把三字經念上幾遍,出來後看了楚顏一眼,直接回了隔壁自己房裡,楚顏只好跟了上去,但並未進他的房門,只在門口說道:“喂,趕緊帶我去牽駱駝,我家裡還有事呢。”
江憶寒並未理會,只是慢條斯理的尋了個瓷瓶把那枝梅花插了起來,然後又在書桌邊尋了什麼東西來,走到門口攤開手掌,“聽說你被那馬氏給打了?這是傷藥,你拿去抹在傷口上很快就會好。”
楚顏一點也不奇怪他會知道這事,低頭看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掌裡放著的那個精緻的瓷瓶,有些微的怔楞,喃喃道:“我的傷已經好了,不需要這些傷藥,你自己留著吧。”
“別多心,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人情,這傷藥同那駱駝一樣是用來還人情的
。”江憶寒說著斜斜的扯了扯嘴角,聞見了她衣袖上淡淡的梅花香,把瓷瓶塞進她手裡,“這個,不留疤痕。”
最後一句楚顏聽了猛地哀怨的抬頭瞪了他一眼,自己臉上就剩下那麼一點淡淡的紅痕了,他竟然也瞧了出來,“難為你瞧的仔細!”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的重重的,氣鼓鼓的把瓷瓶收進隨身的荷包裡,轉過頭去喊正在雪堆裡玩耍的雪妞,徑自往牛棚裡去了。
這丫頭!江憶寒被她擠兌了一句,也沒氣惱,反而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又覺得特別的可愛,忙也跟了上去,幫著她把駱駝牽了出來,囑咐道:“這野駱駝和雪豹是天敵,還是讓你的雪妞離它遠一些的好。”
楚顏瞪他,“你要是擔心它改明兒就再去抓一隻小駱駝來跟我換,我還不稀罕你這成年的母駱駝呢!”
江憶寒笑了笑,“你若當真不喜歡,就先別牽走了,改明兒我把它放回去,再另逮一頭小駱駝給你。”
“當真?”楚顏挑眉看他,她可不認為自己在他眼裡有這等特權,“你說過你這人從不食言的。”
“從不。”江憶寒笑著從她手裡把拴駱駝的繩子又取了回來,拴好了後看她,“你只管在家裡等著,不出三日我必定給你送過去。”
這是好事,小駱駝好教養,而且從小養的也更聽話一些,楚顏心裡是願意的,可是卻忍不住要捉弄他一下,誰叫他總是那麼一本正緊的樣子,“算了算了,再當三天也太麻煩了,我直接牽這一頭小的不就成了。”
江憶寒忙挺身護著,“這頭我已是答應了要給人的,明兒就要送去的。”
給人的,楚顏心裡納悶,那人應該不是田家村的吧,沒聽說過村子裡有誰知道這秀才有那麼好的本事能逮住野駱駝的呀,楚顏一邊想一邊看了看他的臉色,還是面無表情什麼也瞧不出來,也沒了逗弄他的興致,“隨你吧,到時候你可記得給我送來。”說罷喊著雪妞走了。
江憶寒搖了搖頭,噙著笑回課堂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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