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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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128章
沈慕南掀動眼皮,冷清清地撩了眼主駕的阿平,“是嗎?”
晚上回來,已是深夜,別墅裡昏暗沉寂。
沈慕南踱向二樓,過道的壁燈亮成一排,恍如白晝。他輕輕擰開了主臥的門,江北背對著他躺在**,應該是睡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想替小情人掖掖被子,可江北的睡姿一直不雅,喜歡用四肢絞著被子,這會兒絞得緊,被子被他纏得死死的,拉扯不開。
沈慕南失笑,擺弄了一會兒小情人的臉頰,指腹輕撩過每一寸細瓷白釉,溫柔愛撫。
第66章 浮生(一)
鬧鐘鈴響,床的另一邊已空落落的, 江北起床簡單收拾了一下。
那場市裡舉辦的木雕展就定在今天, 規模不大, 名頭打得很響,“傳統藝術文化交流會”,因為江北的作品被選其中,胡老闆說要領著全工作室的人去給他捧場。
江北踢踢踏踏地跑下樓, 見著阿平就來了聲招呼, “阿平,咱們走。”
沈慕南從廚房探出身,一手還在打蛋液, “早飯還沒吃,去哪兒?”
“今天有個展會。”江北捏了塊餐桌上的三明治,邊嚼邊說:“就上回你幫我走後門的那個。”
管家在旁邊說道:“時間還早的話,在家裡吃過再走吧, 先生今天一大早就在廚房忙了。”
江北朝廚房方向瞥了眼,這才注意到沈慕南今日的不同尋常——藍底白條的圍裙, 家居服的袖子高高挽起, 露出手腕上的百達翡麗Nautilus系列,褪去精英男的那層皮囊,這人身上冷不丁還帶著點菸火氣,但也是那種跟一般人不一樣的煙火。
“你這身挺好看啊。”江北草草地誇了一句,抓起桌上的一瓶酸奶就往外跑,高音調子從外面傳到一群人耳朵裡, “走了,晚上再回來。”
風風火火的性子,不知是從哪個旮旯角里滋養出的,他要想辦一件事,全家都得跟在後面鞍前馬後,屁顛顛地伺候著。
管家唉聲嘆了口氣,心想這還真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先生這樣冷清的一個人對那江北真真是掏心掏肺地寵,就差把月亮摘下送他了。
展會地點還挺偏,導航了大半天,阿平七拐八繞就快開出北市了,好不容易才發現新區某個待拆的大樓門口拉了條“青年藝術家交流會”的橫幅。
胡老闆腆著圓滾滾的大肚腩,老遠就衝他們招手,小碎步噠噠噠地迎了上來,“哎呦,這地方忒難找了。”
江北仰頭打量起這座建築物,二十層小樓寒風裡獨自飄零,外觀也很不體面,就一鋼筋水泥堆砌出的半合成品,“不是政府搞得嘛,這也太寒磣了吧。”
“就是。”胡老闆深表同意,左手往前探,“走走走,咱倆先進去。”
阿平停好車,也跟著一塊進去了,裡面的佈置還算馬馬虎虎,至少乾淨亮堂,負責人說現在正月裡場地不太好租借,另外這次展會不光是木雕,還有一些字畫和石刻,能搞到這麼大的場地已實屬不易。
“小江,看見沒,你那個作品擱那兒正中間擺著呢。”胡老闆指著展廳中央,語氣頗為自豪。
“看見了。老闆,這地兒這麼偏,真有人會來看啊。”
“怎麼沒有。”胡老闆抬腕看了看自己的大金錶,氣定神閒道:“這才幾點,早著呢,別急啊。”
過了九點半,電視臺攝影機陸續就位,參觀的人也稍微熙攘了起來,工作室的其他成員沒一個到場,胡老闆打了不下十通電話,看他急得焦頭爛臉,口飆粗話,“日,這幫兔崽子!”
江北滿場轉悠,碰見幾個同行在交流心得,他也跟上去湊熱鬧,阿平嫌無聊,找位置坐著喝茶嗑瓜子去了。
電視臺在採訪負責人,一位“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面對鏡頭侃侃而談,話中帶笑,收放自如,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等他“演講”完畢,江北故意上前去跟人套近乎,問了些作品方面的問題,“地中海”涵養好,答起問題來不矜不伐,很有學者的風度。
“你剛才說,你叫江”地中海眉頭略皺,就等著對方給他接上話。
江北笑容滿面:“江北。”
說著話,阿平興沖沖地跑來,把江北拉扯到一邊,“沈總也過來了。”
江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看,還真是沈慕南,走哪兒都是西裝領帶,優雅從容,“他來幹嘛。”
“閒的唄,他今天不是休息嘛。”
地中海覷眼細瞅了一會兒,嘴裡嘟噥道:“那不是”又像是不大確定。
待人走近了,地中海的笑才漸漸暈染開,“真是你啊沈總,老遠都沒敢認,上次易寧那活動,咱們見過面的。”
沈慕南點了下頭,徑直朝江北走過去,用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早上那三明治全吃了?”
江北四下亂瞄,“全吃了。”
“我做的。”
“一猜就是,我說味道怎麼不咋滴。”江北悄悄閃過身,腳步一躥,遠遠地走開了。
沈慕南揚眉笑了笑,“地中海”逮準時機,笑盈盈地往前進了幾步,“沈總,剛才那是您朋友吧,挺優秀的一小夥兒,我剛跟他”
“那是我太太。”沈慕南打斷他。
“是太太啊”地中海還沉浸在震驚的餘韻中,瞠目結舌勉強說了幾句,“優秀,真挺優秀。”
“他優秀什麼,不給你們添亂就不錯了。”
“哪裡的話!”地中海轉了思維,開始忙著攀親帶故,“沈總,您老家也是漢城那邊的啊,你說多巧,我爺爺那輩也是從漢城過來的。”
沈慕南面色不動,“誰跟你說的?”
“剛才您太太說的啊。漢城吧,那兒的熱乾麵真絕了,沈總,我知道北市有家地道的漢城菜館,您哪天有空賞個臉,我來做回東道主?”
沈慕南的視線籠住江北,冷然道:“我不是漢城人。”
“我看江先生說那木雕是給他丈夫刻的,可能我這耳朵聽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