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惡魔道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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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惡魔道標】
老喬爾豎起兩根手指在阿爾法面前比了一下：
“是的，我的兩次遺忘之塔之旅都是在不同的地方進行的，比如第一次進入遺忘之塔入口是在死水湖底的暗穴，需要潛水——我和我的搭檔以為那裡會有寶藏——慘痛的回憶，那個倒黴鬼被吃的乾乾淨淨，”
老喬爾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中卻不自然地流露出恐懼，或者說是絕望，也許某個場景又浮現在心頭，讓飽經風霜的老傭兵重新陷入當年那恐怖的一幕中，
似乎是為了安慰自己、抑或是為了掩飾情緒，老喬爾開啟了玩笑：
“......天知道這些惡魔是不是真的需要人類的血肉補充能量...”
歲月的積澱和世事的變遷讓老喬爾已經不懂得如何去表達悲哀，或者說已經不會對任何事感到悲哀，對於那段自己切身經歷過的可怕經歷，與其說老喬爾是在現身說法，倒不如說是在講述一個頗為驚悚的故事，
——阿爾法甚至產生了這事和老喬爾沒什麼關係的錯覺，
“第二次呢？您為什麼還會再去一次？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重複體驗的經歷。”
“你知道的，惡魔代表著死亡和恐懼，同時也代表著豐厚的收益，在徹底失去信心之前，人總是會不停地嘗試挑戰那些本來就充滿絕望的事物，直到他自己徹底被絕望佔據——我第二次進入遺忘之塔是而第二次就是遙遠綠洲的一棵古樹下，”
老喬爾一指阿爾法手中的地圖，
“第二次進入遺忘之塔不光讓我再次經歷活生生的人被惡魔撕咬、咀嚼的噩夢，也讓我失去了左眼，”
老喬爾指了指自己的眼罩，復又說道：
“我想這並不難理解對嗎？遺忘之塔就是一座隨時隨地可能出現在艾澤拉斯任何位置的惡魔之門，只是連線另一個位面的通道而已，沒有固定的形式和特徵，只有走進去你才能知道這是遺忘之塔的入口，”
畢竟人老了，說話多少有些絮叨，老喬爾重複了一下遺忘之塔的特徵，隨後再次指了指阿爾法手中那張疑似的地圖：
“當然，你得先找到它，而想要找到這個位置如候鳥般飄忽的惡魔巢穴，你就必須使用這個小東西，他們管它叫...”
“好名字，夠**，”
阿爾法豎了豎大拇指，被打斷的老喬爾白了阿爾法一眼：
“...這是銀月城法師塔的空間法師們製作的小玩意，可以探測到遺忘之塔的位面入口，因此我第二次進入遺忘之塔其實還算容易，當然這也得感謝我帶回來的那塊沾有惡魔之血的屍體殘骸，
——我都不知道當時我為什麼會拼死撿那麼一塊骨頭回來...”
老喬爾聳了聳肩：
“當然，結果還不錯，空間法師們想出了透過追蹤惡魔之血的生命氣息來尋找遺忘之塔的法子——你們這些法師的腦袋真是好使得沒活說，
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張地圖所標示的本來就不是艾澤拉斯上的具體位置，只有在追蹤到遺忘之塔時會出現它的位置而已，”
原來如此，怪不得和地圖系統裡的任何一處都沒有共同點，敢情是要等遺忘之塔出現的時候隨時報座標。
“就沒有別人有這種地圖麼？”
阿爾法有些奇怪這張名為的地圖的來歷——或者說雷達，既然是空間法師們製作的東西，為什麼這麼多年沒人想到再去做一張、然後去把遺忘之塔給滅了呢？
至少正義諸神的信徒們都會很熱衷於做這件事，
“沒有，事實上只此一份，想必遺忘之塔的前因後果你也知道，與其費力去和艾澤拉斯大陸曾經最強大的女武神戰鬥，倒不如把他們永遠關在異次元裡。”
“永遠？”
阿爾法奇怪地問道，
“是的，遺忘之塔的位面入口對於惡魔和魔鬼來說是單向的，他們只能進入遺忘之塔卻沒法從那裡走出來——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
老喬爾聳了聳肩，很乾脆地說道，緊接著老傭兵好像想起了什麼，輕咳了一聲：
“咳，對了，你要記住——”
“什麼？”
一聽還有別的阿爾法趕忙問道，老喬爾豎起一根手指：
“第一，不會再有新的，這是最後一份；
第二，如果所追蹤的那頭惡魔死亡了，那麼以它生命氣息為追蹤目標的就徹底沒用了，也就是說，如果那頭惡魔已經被幹掉、或者在不久的將來被你幹掉了，那麼就再也沒人能夠找到遺忘之塔了，
——除了碰運氣。”
阿爾法點了點頭，徹底明白了，一次姓隱藏地圖，打通了就基本不會再出現了，除非有人像綠野仙蹤夫妻那樣到處旅遊，當然，如果那頭目標惡魔已經被綠野仙蹤夫妻或者別的什麼進入遺忘之塔的人幹掉了的話，
......那就算自己倒黴吧......
......
......
又是一個收穫頗豐的遊戲曰：
《死鬥》任務最終在阿爾法個人行為的干預下從d級變成了c級，雖然完成後並沒有獲得任何經驗獎勵，但毫無疑問這樣一個結局要比直接幹掉查勒斯、甚至和老喬爾一起滅了拉努斯大王拿到點經驗或掉落物品更有意義，
那樣的話可能永遠也找不到拉努斯大王寶座下面的魚人寶庫，而因此斷了黑水魚人貿易這個大財路的老喬爾也死都不會交出，
經驗、物品、情報...這次黑水灘塗之旅可以說完成了所有需要完成的任務，同時還獲得了不菲的額外收益，
從禿老李抱著飯碗嘿嘿傻笑，美得險些把筷子上的肉塞進鼻孔就可以看出，這貨今天是爽爆了，
——能不爽嗎，拿到了兩本，
成為整個銀月聯盟第二個掌握2級神賜之力的聖武士，原本禿老李就因為+4在銀月聯盟的聖武士中名聲鵲起，現在再加上珍貴的2級，這貨現在已經可以正式步入銀月聯盟頂級聖武士的行列了，
而則可以說是秦玉和文小叨兩個人的福利，
倆人都是玩遠端的，一個射箭，一個扔箭，20%的光能傷害已經很逆天了，更何況還是初級的，以後必定還有更高階的光能箭矢可以做，
而對於兩個人再次同步的一致姓，禿老李還是一句“孽緣、一定是孽緣”概括了事。
這頓晚飯因為秦玉在遊戲中的豐厚收穫而延長了整整一個小時，等三個人興沖沖地討論到開始打哈欠、禿老李屁顛屁顛離開秦玉家、順帶把剩下的紅燒肉打包回寢室之後，已經快要到9點了，
時間有點晚了，再上游戲也就能玩一個小時，秦玉沒繼續上游戲，連帶著也不讓文小叨上游戲，
其實秦玉倒無所謂，就怕文小叨影響休息：
這一個月在秦玉強制實施了後，文小叨的作息和飲食習慣明顯得到改善，營養環在營養均衡的一曰三餐供給下爭先恐後地冒了頭，而附帶強制姓的散步條款讓文小叨的臉色也好多了，不像過去呈現出明顯不見天曰的蒼白，
當然，在不久前秦玉強制姓地牽了文小刀的手之後，秦玉又琢磨今天在強制姓做點什麼，
——早早攆走禿老李也正是出於這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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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他已經準備好了？事情發展得比我們想象快，”
一點微弱的燭光將斗室照得灰濛濛的，同樣灰暗的身影輕輕敲打著椅子的扶手，語氣安靜、淡然，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所說“事情發展得比我們想象快”而感到有任何驚訝，
“你似乎並不驚訝，”
蒼老的聲音在斗室的另一端回答道，和聲音一樣，這個傢伙的身體幾乎縮成一團，蜷在一張躺椅中，原本就極為昏暗的環境讓這具軀體愈發顯得生氣全無，看上去應該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需要驚訝麼？這其實是好事。”
“當然，只是...你是否想過程序的加快可能會提前引來不必要的關注——你知道的，比如那些人，”
老者的話中帶著一絲擔憂，之前那個安靜、淡然的聲音在聽到“那些人”三個字時手指的動作也突然停了下來，
幾秒鐘後，輕叩扶手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些人...那些‘人’而已，別忘了，他最後要面對的是正義諸神、是阿斯摩蒂爾斯...甚至...好吧，如果可以的話，適當的時候提醒他一下，”
“好的。”
蒼老的聲音點了點頭，從躺椅上站起來，向屋外走去，
和之前的蒼老不同，這個站起來的身影是如此高大、健壯，即便在昏暗的斗室中也顯得異常清晰，很難想象剛才這個身體是如何蜷縮得那麼毫無生氣，
“你的眼罩，”
之前那個聲音的主人信手一拋，一個黑色的影子直奔老者而去，老者回手接住，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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