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五十九、《比翼殤》(七)

一百五十九、《比翼殤》(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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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比翼殤》(七)

阿爾法一看張三丰的目光就明白了,老道士這是看出自己不是個女人了,只不過事出蹊蹺,沒有直接戳破,看起來自己剛才捨身救無忌還是給張三丰留下了不小的好感,當然,自己到底為什麼這樣做也引起了張三丰足夠的興趣俠與地下城。

“我將前往...那裡的路線寫於紙上,這鶴筆翁已經記在心裡,便將紙條毀掉!!!”

阿爾法這貨編瞎話可真就是張口就來,剛才還地圖呢,現在又變紙條了,反正剛才在外面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非常時期也沒人在意這些細節,自己一張嘴愛怎麼說怎麼說,鶴筆翁真是百口難辯。

“師尊,不可讓他逃了!!!這韃子兵若得了那這天下便再無我漢人容身之處!!!”

裡面那個貨又開始“不可”了,不過這次說的話卻讓阿爾法在心裡狠狠給了32個贊,這次說的太好了,原本張老道還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往死裡攔鶴筆翁,但這下卻一點也不猶豫了:

只要提到了民族大義,這些武者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即便如張三丰百歲高齡、看破世事的主也不能免其俗。

院裡的龍套們也開始群情激昂,紛紛要求殺了這個韃子。

——其實說到底都是怕這鶴筆翁把謝遜、也就是的帶到蒙古人那裡去,那樣的話可就真毀了,這些江湖中人雖然整天窩裡鬥,但蒙古人得了自己落不到好的基本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張三丰其實也有這意思,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動手殺人,身為一派掌門,張三丰也有自己的考慮:

現在是在武當山,人又是自己攔下的,如果就這麼弄死了,武當勢必會成為蒙古大軍的打擊物件。

所謂炒豆大家吃、炸鍋崩一個人就是這道理,張三丰若是在這殺了鶴筆翁那其它各派是不用為蒙古人得到的事發愁了,但這樣一來武當派卻等於把自己賣了,為其餘各大派擋了槍。

張三丰有這個打算,阿爾法何嘗沒想明白這個道理,剛剛有了點轉機的擊殺鶴筆翁計劃又產生麻煩了。

不過至少也有了進步,阿爾法的工作列裡,“使張無忌免受傷害”已經變綠字了,已可以確定100%完成了,這是系統說的,不會有假了,還剩“拯救張翠山一家”和“擊殺鶴筆翁”的顏色是灰色的,表示沒有完成。

想要鶴筆翁的命還有點難度,不過看起來張三丰也沒打算放鶴筆翁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就先“拯救張翠山一家”吧。

“事關重大,既然如此,此處人多眼雜,閣下就隨老道去內堂和殷姑娘辯個究竟。”

你不承認,那也別走,進屋再說,張真人這一手倒是很高明,既堵了群雄的嘴,也不至於擦槍走火給武當惹禍上身。

“哼...”

鶴筆翁無可奈何地哼了一聲,也只能接受張三丰的提議,否則的話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鶴筆翁很清楚,張三丰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放了自己這個“知道大祕密”的韃子兵,院子裡那些傢伙更不可能饒了自己的命。

張三丰的做法眾人自然沒有異議,只要不讓這韃子兵跑了,別的都好說,鶴筆翁這篇總算算是揭過去。

拜壽還得繼續,而這次來了少林三神僧,就該說一些別的話了,所謂按下葫蘆浮起瓢,《百歲壽宴摧肝腸》這一回的主題就要展開了,這也是整個任務的中心所在:

只見三大神僧之首的空聞雙手合十向張三丰施了一禮:

“張真人,貧僧依年紀班輩說,都是你的後輩。今曰除了拜壽,原是不該另提別事。但貧僧忝為少林派掌門,有幾句話要向前輩坦率相陳,還請張真人勿予見怪。”

張三丰也不墨跡,直接回答:

“三位高僧,可是為了我這第五弟子張翠山而來麼?”

剛才還“不可不可”嚎個不停的張翠山聽得師父提到自己名字,便站了出來,這貨一直瞪倆牛眼用目光威脅阿爾法、也就是冒牌“殷素素”呢,阿爾法心說這個**玩意連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老婆都沒看出來,還俠呢...

空聞點了點頭:

“正是,我們有兩件事情,要請教張五俠。

第一件,張五俠殺了我少林派的龍門鏢局滿局七十一口,又擊斃了少林僧人六人,這七十七人的姓命,該當如何了結?

第二件事,敝師兄空見大師,一生慈悲有德,與人無爭,卻慘被金毛獅王謝遜害死,聽說張五俠知曉那姓謝的下落,還請張五俠賜示。”

大戲開鑼,少林寺一牽頭,其餘各大派就紛紛開腔了,武當七俠也為了維護兄弟出來辯解,一時間脣槍舌劍,一群大老爺們抻著脖子開始掰扯十幾年前的那些破事。

直到最後說毒舌的俞蓮舟一句“倘若那屠龍寶刀不在謝遜手中,大師還是這般急於尋訪他的下落麼?”把空智給說惱了,老和尚怒極一掌拍碎張桌子:

“久聞張真人武功源出少林。武林中言道,張真人功夫青出於藍,我們仰慕已久,卻不知此說是否言過其實。今曰我們便在天下英雄之前,斗膽請張真人不吝賜教。”

阿爾法一看好了,要開始下一步任務了:

——“拯救張翠山一家”。

空智約戰,正是張無忌一家悲劇的開始,雖說如果沒有約戰傳授劍陣這個梗殷素素也不可能永遠隱瞞身份——畢竟和俞岱巖早晚都要見面的,但不管怎麼說,在這個個錯誤的時間兩人錯誤的相見卻直接導致了張無忌父母雙亡的慘劇。

匆匆訂下比武的約定,武當七俠跟隨張三丰退入內堂討論的事,當然鶴筆翁也得跟著,

張三丰隨手封了鶴筆翁的穴道使其不能出手,丟在客房裡等候發落,阿爾法擔心這貨有幫手,張三丰就命令宋遠橋和張松溪過去看著,有這兩個徒弟在,即便是鹿杖客來救人也白扯。

鶴筆翁被帶走,張三丰這才轉向阿爾法:

“這位少俠,該坦誠來意了吧?老道感激你剛才救我徒孫未曾說破,可少俠所謂終究不夠光明磊落,多事之秋,還望明示來意。”

“師尊?!”

這下輪到張翠山懵了,本來“殷素素”易容成自己就夠讓張翠山迷糊的了,現在又說不是殷素素而是所謂的“少俠”,就更讓張翠山摸不到頭腦,不光張翠山,就連剩下的武當七俠也二虎了。

“真人恕罪。”

阿爾法拱了拱手,解除了,一身番邦的打扮倒是讓幾個人一愣,心說這貨從哪來的啊?怎麼穿成這樣?

“小子的來歷不便明說,只是知道這鶴筆翁劫持了...殷姑娘的兒子,故特此出手,卻沒有十足的把握,只好出此下策。”

阿爾法看張翠山就煩,因此乾脆說“殷姑娘”的兒子,剛才還要弄死殷素素保守祕密的張翠山也自覺理虧,不由得臉上一紅。

“既然是為救無忌,又為何要置鶴筆翁於死地?”

人老成精,張三丰的眼光多毒辣啊,一眼就看出阿爾法還想弄死鶴筆翁,這不是小事,身為一派之主,張三丰可得問個清楚。

“這...”

阿爾法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這鶴筆翁以後是個禍害?這也站不住腳啊,現在是宋末元初,張三丰再大智慧也不可能前衛到知道穿越是怎麼一回事...

“少俠若是也覬覦,那我勸你死了這條心,翠山拼著不要兒子也不肯...”

“謝遜就在冰火島上,是你結義大哥,我想去找還用找你問路麼?——行了你,沒完了還。”

阿爾法心裡這個煩啊,心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那死要面子活受罪,還拼著兒子不要,也是,你特麼連兒子他媽都不要了,還會在乎兒子麼?這特麼男人真夠畜生的。

張翠山被阿爾法噎得臉通紅,同時也為阿爾法知道謝遜的下落感到震驚。

阿爾法白了張翠山一眼,再不理會,而是向張三丰拱了拱手:

“小子有苦衷無法名言,但真人請相信小子,這鶴筆翁未來必將成為江湖大患,莫說武當派、就是整個江湖死在玄冥二老手上的也不計其數,甚至空姓大師也會遭玄冥二老的毒手,請真人早早除了這個禍患,否則必將貽害江湖。”

這套話其實沒什麼說服力,但加上之前堵張翠山那一句“謝遜就在冰火島上,是你結義大哥”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可以肯定這個穿著打扮像番邦人士的年輕人知道很多事,一時間張三丰也猶豫了起來。

阿爾法心說該給你來一劑猛料了,要不然你們這群古代人還真不知道哥們這馬王爺有幾隻眼:

“張真人,若不信小子的話,小子還有一事要說——那鐵羅漢還好麼?可惜物是人非,當年的紅顏已經化為白骨。”

阿爾法這一句話說完連張三丰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