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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01 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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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01 登基!

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她隨即落入一個有些冰涼的懷抱中。

葉嵐無奈的扯著嘴,這男人,一出現就吃醋?

而且,吃醋的物件,會不會太過可笑?

琴舞是精靈,還是母的!

這男人這醋吃得太莫名了吧!

“不管是公母,都不能親你。”似乎是知道葉嵐的小心思,帶著孩子氣的聲音從葉嵐頭頂上傳來。

葉嵐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瞪著眼看他。

他依然是一身紫袍,只是紫袍有些許發皺,染著風霜。

他依然好看得讓人發狂,劍眉此時皺著,狹長的眸子微眯,薄脣微嘟,流露出幾絲纏綿,幾絲彆扭的醋意。

葉嵐貝齒咬著下脣,雙手叉腰,忍不住捏住秦傲烈的俊臉,她將他的臉左右揉搓,心情大好的使勁捏著,狡黠一笑。

“你說得對,不管公母,都不能親我!”

秦傲烈十分滿意的閉上眼,點點頭,任由她掐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果然也是這麼想的,不管公母都不行!

看來,她心裡果然也只是有他一個!

“嗯。”他慢慢將頭湊上去,看著葉嵐那上揚的嘴角,勾人的粉嫩,就想要吻下去。

他好想她,想她的滋味。

還沒有吻上,秦傲烈便感覺到頭頂一痛。

他悠遠的抬眼看著葉嵐,雙眸委屈的看著她,無聲的問著葉嵐,為什麼打他

葉嵐白了一眼,雙手叉腰,一聲冷哼從她鼻孔出來,又不客氣的給了秦傲烈一個爆慄。

“我說過,不管是公母,都不能親我!難道,你不是公的?”葉嵐柳眉倒豎,一副十足的母夜叉模樣。

秦傲烈聞言,想要反駁卻一時找不到話來,嘟著嘴,委屈的揉著頭,這女人,剛才兜著圈子忽悠他,害他以為,葉嵐真的心裡有了他。

葉嵐見他這幅模樣,掄起拳頭,作勢又要揍下去。

秦傲烈雖然比她這幅身體大,但是,在她這個實際的大齡勝女面前,就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男人,她對姐弟戀真心沒感覺。

但是,丫的別再露出這種帥得可愛的表情!不然,她可不能保證,自己這個奔三勝女,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

秦傲烈立刻眨眨眼,收起委屈的小男人表情,邪肆一笑,隨意往地上一坐,便低低的笑了起來。

“我沒說,我要吻母妃……母妃可千萬別誤會。”

“你!”葉嵐美眸圓瞪,這個該死的傢伙!真他媽欠揍!

她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有點瘦了,下巴還長出了青色的鬍渣,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魅力,反而是增添了許多男人味。

嘖嘖,這個男人,天生這麼魅惑人?

秦傲烈看著葉嵐,突然嘆了一口氣,臉上的邪肆換上了如水般的柔情。“我想你。”

他順勢摟上葉嵐的腰,將頭埋在她腰間,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這種溫暖的感覺,讓他很放鬆,很愜意。

連日來的辛苦在瞬間全部散去,他突然很滿足。

再多的辛苦,能換來這樣一個懷抱,他就心滿意足。

葉嵐抬起腳,就要將他踹飛,但看到他臉上那抹幸福的笑意,竟有些心生不忍

他是她皇兒,抱一個,沒關係的。

葉嵐心裡給了自己一個理由,便任由秦傲烈抱著,雙手拍拍他的肩膀,給予安慰。

雖然她不知道他離開那麼多天去做了什麼,但是看得出來,他很累。

“你辛苦了。”她腰間傳來秦傲烈輕柔中帶著嘶啞的聲音。

他知道她在皇宮所做的一切,這一切,讓他更加欣賞這個女人,一顆心更加為她狂熱的跳動。

這樣聰明的女人,這樣特別的女人,這樣出色的女人,這樣狂傲的女人,他的心時時刻刻在想她。

所以,他飛奔回來。

連趕了三天的路程,累死了五匹馬,不眠不休,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她。

“嗯?”她辛苦?葉嵐不明的挑眉。

“嗯。”秦傲烈喃喃嘟噥著,聲音越來越細,“好香——”

葉嵐拍著他肩膀的手嘎然停止了動作,她聽到了他口中微弱的呢喃,心竟然跳漏了一拍。

好香……

他說,她好香……

不知為何,葉嵐向來厚的堪比城牆的臉竟然浮上一抹緋紅。

待她反應過來秦傲烈這樣的舉止可稱為調戲,想要揍他一頓時,才發現摟著她的秦傲烈竟然傳來低低的均勻呼吸,他睡著了。

這傢伙——

葉嵐嘆了一口氣,沒有意識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是多麼溫柔。

一個時辰後。

她全身有點麻痺誒,這樣站著不動,她頂不住

可是,這個傢伙看起來很累,而且即使睡著了,他雙手都緊緊抱著她的腰,讓她更加不敢移動分毫,他也許好不容易難得閉眼休息,她不忍心打擾他。

那誰,樹上的魅,不要假裝看不到,趕緊把你主子拖走!

……

翌日。

秦傲烈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葉嵐在他懷中。

他狹長的眸子略帶迷茫,懵懂的眨了眨,看著周圍,這分明還是在院子中,兩人就這樣在草地上躺著。

看著眼前葉嵐美得讓人心動的睡顏,他回憶起昨晚,半響,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眉眼都是笑意。

他如偷了腥的貓一樣滿足,此時的葉嵐就這樣躺在他的臂彎,溫順得如一隻小貓咪。

秦傲烈看著她,睡著的她,像個孩子一樣,微微嘟著嘴,蜷縮著身子。

薄脣,輕柔的落在她的額頭上。

他吻完之後,嘴角的笑容越加燦爛,狹長的眸子繼續盪漾的看著她。

葉嵐似乎感受到了秦傲烈炙熱的目光,皺了皺眉,睫毛顫了顫,就要醒過來。

秦傲烈立刻閉上眼裝睡,先故意扯了扯衣襟,露出些許肩膀,然後一個翻身,長臂摟住葉嵐的腰,長腿勾住她的身子,就這樣如浣熊一般整個人都纏在葉嵐身上。

葉嵐悠悠醒來,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看到咫尺眼前的俊臉。

眼前的男人睡得香甜,呼吸均勻,嘴角還掛著笑意。

秦傲烈!

喂,這男人在她身上的手和腳是怎麼回事!

靠,當她人形抱枕?

葉嵐想都沒有想,膝蓋一屈起,就要給他一記

秦傲烈咻的睜開眼,低低的笑起來,長腿立刻放開她,大掌擋住她襲擊來的膝蓋。“你真狠心——”

“滾開!禽獸!”葉嵐瞪起眼,拳頭又掄了過去。

秦傲烈苦惱的皺眉,無奈的換上長腿壓住她不安分的腿,大掌包住她掄過來的拳頭,無奈又寵溺的嘆道,“每次都要防著你揍我,真辛苦,還是睡著的你溫順可愛多了。”

葉嵐瞪了一眼,眼珠子咕嚕轉著,隨即邪惡的笑了起來,“嘿嘿嘿——”

秦傲烈縮了縮脖子,“幹、幹嘛?昨晚,明明是你、是你佔我便宜,你看。”

他用眼神指著自己露出的肩膀,指責著葉嵐才是那個女禽獸。

葉嵐視若無睹,冷笑起來,看得秦傲烈一陣發寒。

“真的——”秦傲烈還沒有來得及狡辯,下一刻,便看見她扯了扯嘴角,然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一扯,張大嘴,咬上他的肩膀。

“嘶——”

肩膀傳來痛楚,葉嵐咬得毫不留情。

他果斷認定,這個女人,真的是屬狗!咬完他,葉嵐心滿意足的站起來,若無其事的拍著自己衣裙上的青草和塵土,拍拍手,往屋裡走去,完全不理會在地上裝委屈的秦傲烈。

樹上的魅淡定的打著坐,嘴中默唸,“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待葉嵐走遠了,秦傲烈才坐起身子來,才發現被葉嵐枕了一夜的手臂麻痺得厲害。

“這個女人……”他搖著頭,眼底的寵溺甜得無邊。

夜幕慢慢降臨,葉嵐卻和秦傲烈悠閒的喝著茶,聊著天。

她聽完秦傲烈的部署,淡淡一笑。

“你小心些。”秦傲烈擔憂的叮囑著,一想到她要面對那樣危險的情境,他就不由的擔心她,雖然知道她心思縝密,計劃周詳,但是依然會擔憂

“嗯。”葉嵐點點頭,伸著懶腰,今晚,皇宮內將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秦傲烈連日來便是奔波於所有的防備部署,首先林戰手握重兵,而且京城中有一半是他的人馬,要不動聲色的換掉這一批人馬,他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晚上見。”葉嵐攏了攏衣袖,眼底帶著無限的期待和興奮,便帶著秀月,往秦乾宮去。

秦傲烈託著腮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越發的溫柔,怎麼辦,這個女人就像毒藥,讓他越來越喜歡,越來越貪戀。

葉嵐帶著秀月到了秦乾宮,正好看見老皇帝在服降火藥。

老皇帝因為太子的事情,氣的有些怒火攻心,這才需要服降火藥。

“皇上,您身子好些了嗎?”葉嵐笑得溫柔,語氣滿是體貼,順手替他沏了一杯茶。

不知何時,老皇帝見到的她早沒有了以前的狂傲,反而是溫順體貼。

雖然溫順是比凶悍的野貓來得容易馴服,但卻讓他感覺到一絲不真實。

這個女人,改變得太快。

老皇帝思及此,推開葉嵐遞過來的茶杯,扶著額頭,嘆著氣。

葉嵐斂去眼角的冷意,將茶杯隨手一放,這個時候再來提防她,已經太晚了。

當老皇帝今日喝下這碗所謂的降火茶時,他的毒,已經在他體內發作!

這碗經過特殊配置的降火茶,可以讓老皇帝,飽嘗痛苦。

“皇上,您怎麼了,臉色有些糟糕?”葉嵐狀似關心的問著,嘴角蓄著溫柔的笑意。

一旁的小袁子皺著眉看了她一眼,發覺她的奇怪。

老皇帝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才想開口,渾身上下就升起一股熱度,接著四肢有些發麻,胸口發悶

“朕、朕胸口發悶……”

老皇帝捂著自己的胸口,滿臉肥肉開始泛紅,嘴脣發青。

“皇上!”小袁子一驚,見老皇帝突然變了個樣,立刻緊張的撲了上去。

葉嵐立刻先小袁子一步,伸出手臂將他擋住,不允許他靠近老皇帝。

“小袁子!皇上的飲食向來是你負責,為何皇上吃了你的藥之後,卻這幅模樣?”葉嵐柳眉一挑,眼中厲色乍現,她先發制人,讓小袁子啞口無言。

“什、什麼……”老皇帝的全身都開始發紅,雙目赤血,說話聲音都帶著嘶啞,經葉嵐這樣一說,他更加想起,是吃了小袁子端來的降火茶後,才出現這個症狀。

“皇上!奴才沒有下毒!”小袁子驚恐的跪下,老皇帝這個模樣分明是中毒,他脫口而出的否認,更讓葉嵐抓到了把柄。

“哦?”葉嵐拉長尾音,伸了腿便踹了小袁子一腳,小袁子淬不及防,被她踢中了胸口,但他悶哼一聲,身形卻沒有絲毫移動。

葉嵐不多想,立刻又喝道,“你怎知皇上中了毒?本宮可還未派人來檢查!你這個大膽的狗奴才!原來竟真是你,暗中對皇上下毒!說,是不是太子給你了多少好處?”

老皇帝此刻痛苦得迷迷糊糊,腦子打結,什麼都想不到,只順著葉嵐的話語去想,隨即明白就更加的憤怒。

這個小袁子,竟敢背叛他!

這個兒子,竟然要謀殺他這個親生老爹?

雖然他廢了他,但是秦傲陽始終都還是他的親生兒子……沒想到這個孽畜竟然敢謀反!

小袁子看了葉嵐一眼,又看了老皇帝一眼,聰慧如他,一眼便想到了事由的前後,無非就是葉嵐相對皇帝不軌,而他,則是該最先處理掉的障礙。

他冷笑一聲,不再狡辯,冷冷的看著葉嵐。

“來人

!小袁子意圖謀壞皇上,大逆不道!將其收押,打入大牢!”葉嵐愣了半刻,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妥協。

不由多想,她嬌喝一聲,冷冷小令,門外立刻有侍衛衝了進來,將小袁子帶走。

這批侍衛……已換了人,是秦傲烈的,還是太子的?

葉嵐暗暗留意,與良妃合作,無異為與虎謀皮,她得萬分小心。

身後,老皇帝肥胖的身子在桌前蠕動,突然撲通一聲,便從椅子上掉了下去,他龐大的身軀縮成一團,全色紅得似火,不斷抽搐著身子,十分痛苦,他求助的看著葉嵐的背景,斷斷續續的說道。

“愛妃……立刻……宣太醫……”

葉嵐一拍手,這才想起來,身後還有隻老野豬!

立刻回頭,在地上找了了老皇帝的身影,此時的他,活脫脫的烤豬!

渾身紅得跟剛烤起來的野豬肉有得一拼。

問題是,她真的很想要去扶他,但是,老皇帝的體重,兩個她也扶不起來。而且重點在,她也沒打算去扶她!

“皇上!臣妾這就去請太醫。”葉嵐裝作一副換亂的模樣,立刻喚來秀月,便作勢匆匆往外走去。

老皇帝發紫的脣打了打顫,說不出來來。

葉嵐和秀月剛走到門開,便有人推門進來,門後,是一張和老皇帝九分相似的肥臉。

“太子殿下!”

她們驚呼一聲,裝作十分驚訝的模樣。

太子奸笑一聲,徑直走進殿內,他身後,帶著森冷笑意的良妃和林戰也一一走入屋內,他們身後,幾名冷麵侍衛跟著進了殿中。

良妃斜睨著葉嵐,對她點點頭,示意她做得十分好,可以退到一邊去了。

葉嵐聳聳肩,自己和秀月找了把椅子在一旁坐著,她單手托腮,閉眼假寐

良妃和太子步步走到地上的老皇帝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底都是深刻的惡毒。

“皇上,你不要怪我,這是你逼我的!”良妃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慈眉善目模樣,換上了一副惡毒無比的毒婦嘴臉。

老皇帝此刻意識薄弱,只感受到一股血腥之氣從胸膛湧起。

他看著良妃和太子,又看了一眼林戰,這個陣勢,他突然明白。

他們,要謀位!

一受刺激,老皇帝更是血氣上湧。

太子哼哼唧唧的走到老皇帝,抬起大象腿,踹了老皇帝一腳。

“父皇!你若不是對我這麼無情,我也不會這麼無情!”

老皇帝的小眼睛千年難得一見的瞪大了起來,如活脫脫的死魚眼,他捂著胸膛,一口黑血就從他嘴裡吐了出來。

黑色的毒血剛好噴了太子一臉,黑色的血在太子賤肉橫生的臉上流下,太子一臉狼狽。

毒血吐了出來,老皇帝慢慢褪去周身的紅氣,臉色恢復如常,轉瞬便暈了過去。

此時的老皇帝看起來不過是一個虛弱的普通病人,沒有任何異狀。

良妃疑惑的望了一旁悠閒打哈的葉嵐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毒不會這麼快便過了?你這個蠢貨!他不能這麼快便恢復!”良妃白了她一眼,語氣中十分鄙視,讓葉嵐做這點小事,都不會!真是蠢貨!

葉嵐慵懶的挑挑眉,直接將良妃的話過濾,慢吞吞的開口,“蠢貨,你要讓太醫檢查出皇帝被下了毒?這毒,便是這後果,太醫只能檢查出皇上氣火攻心,太過勞頓才會暈倒。”

她伸了伸懶腰,繼續說道。

“老傢伙會一直保持這個狀態,不會再清醒!你想要名正言順,好歹把戲做足了

。”

葉嵐拿眼角斜著良妃,眼底帶著**裸的鄙視。

她沒有其他動作,因為她還在等,等秦傲烈還在途中趕來的親兵,等林戰在秦宮中的五萬守城兵換成秦傲烈的親兵。

她要拖延時間,皇帝現在不能還不能死!

良妃哼了一聲,也不跟葉嵐繼續爭辯,這個賤人,事後決不能留!

葉嵐冷冷在一旁看著良妃幾人將老皇帝死抬硬脫的,才將老皇帝送到了**,為他製造出一副皇帝病重,太子一夜守在床前的孝子形象。

第二日,太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朝堂上訴說了老皇帝病重的訊息,一副冠冕堂皇的檯面話說得十分好。

老皇帝病倒,被廢的太子出來說皇帝的意思是讓他暫管朝務,這一切朝中大臣皆是驚訝,可有林戰證明,當時皇帝病重前確實交代了太子處理朝務。

此事,大臣們便也無能為力。

良妃幾人已經無後顧之憂,現在只要等殺了皇帝,然後隨便推在葉嵐身上也好,四皇子身上也好,或者老皇帝病重不治也好,那時太子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登基!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傳國玉璽!

良妃搜遍了整個秦乾宮,搜遍了老皇帝寢宮,都沒有找到這枚傳國玉璽,若是沒有玉璽,那麼這個順理成章,也變得牽強。

葉嵐也在找,她手中的聖旨,若是沒有老皇帝的玉璽,則是一道廢物,沒有價值。

老皇帝昏迷的第三日,秦傲烈告訴葉嵐,他的親兵已在秦昭宮三十里外紮營。

“好!”葉嵐雙手環胸,眼底帶著冷冽的寒意。

就算沒有玉璽,她依然能拿下這個皇位!

“好。”秦傲烈站在葉嵐身側,同樣的孤傲高高在上。

秦乾宮

太子和良妃正在屋中來回踱步,這皇帝一天不死,他們實在難以安心!可是,玉璽到底在何處!?

“父皇!玉璽到底在哪裡!?”太子晃著老皇帝,暴躁的怒吼。

良妃擰著眉,也沒有思緒。

“玉璽!我要做皇帝!把玉璽給我!”太子晃著老皇帝,搖得床板都吱呀吱呀的晃。

老皇帝眼皮微動,竟有了意識。

太子一愣,驚呼一聲,良妃聞言立刻探頭過去。

“逆……子。”老皇帝蒼白的雙脣蠕動,緩緩吐出兩個字來。

太子和良妃對望一眼,臉色大變。

他們雖然每天都在問老皇帝玉璽的下落,但不曾想他會有清醒的一天。

當下,他們沒有多想,既然老皇帝醒了,那就逼問出玉璽的下落!

“父皇,告訴兒臣,玉璽在何處?”太子眯著雙眼,握著老皇帝的肥手,緊張的問道。

老皇帝雙脣顫抖著,聲音微弱卻帶著斬釘絕鐵,“休、想!”

太子聞言,騰的一聲站起來,臉上帶著怒氣。

“父皇!我是你的兒子,我是太子!父皇為何要這樣對我!”太子大聲質問,他不甘心!

雖然他穩坐太子位子這麼多年,可是父皇對他從來不待見!

卻對那個卑賤的秦傲烈百般信任!

“滾!”老皇帝激動得面目赤紅,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來一個字。

老皇帝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太子。

他暴跳起來,大掌掐住老皇帝的脖子

“父皇,我也是你兒子!我是當今太子!我不當皇帝,誰有資格!說,把玉璽藏在哪裡?!”

良妃沉默不語,並沒有阻止。

“你、這輩子、都……休想,坐上、那個位置……”老皇帝被掐住脖子,說話越發的困難,但吐出來的話語,字字打擊太子此時憤怒暴躁的心。

“我是皇帝!我生下來就是!沒有人可以和我搶!”太子雙目赤紅,手下的力道越發的重,沒有控制的力道掐得老皇帝奄奄一息。

在殿外的葉嵐勾脣一笑,太子果然沒有按捺不住。

老皇帝今日會醒,也是今日喂下的藥中帶了一丁點的解藥,才能讓他恢復了片刻的意識。

“陽兒!陽兒!”良妃見老皇帝臉色越來越不對勁,立刻上前拉住太子的手臂,可是太子此時已經失控,哪是良妃的力道能阻止得了的。

老皇帝小眼上翻,臉色漲紅,缺氧讓他一個字都吐不出。

“小、小……”老皇帝蠕動著雙脣,極力想要開口說話,可惜,太子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此時的他,一心只想掐死手下這個男人。

葉嵐耳朵動了動,她聽到了老皇帝口中的話,他想說什麼?

此時,老皇帝眼珠暴凸,臉色發紫,哀嗚一聲,就斷了氣。

“啊!陽兒!”良妃大呼一聲,臉色大變。

葉嵐冷哼一聲,立刻踹門而入。

她剛踏入屋中,便立刻尖叫起來!“太子殿下,你殺了皇上!”

良妃驚恐的轉身,眼底佈滿殺意!

不行,她親眼看見陽兒殺了皇上,不能留!

葉嵐的這一聲尖叫聲,引來了守在外殿的林戰主意,他粗狂的臉上神色一遍,帶著幾名侍衛便趕了過來。

看見遍地守門侍衛的屍體時,心裡立刻大叫不好

“哥!殺了她!”良妃指著葉嵐,神色扭曲。

此時的太子似完全失了理智,在原地呆愣著,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殺了自己的父皇……

林戰的劍還未出鞘,殿外便是一片殺聲振振。

冷兵器的碰撞廝殺聲和哀嚎聲,頓時傳遍整個宮中。

林戰和良妃臉色大變,葉嵐卻是勾脣一笑。

殿外,混亂的廝殺聲越來越清晰,林戰顧不上殺了葉嵐,便衝出殿外。

此時,殿外燈火通明,兩批兵馬陷入混戰中,雜亂的混戰人群前,一人高高坐在馬上,白色盔甲,冷冽神色,手握長槍,英武如天神。

此人正是秦傲烈!

此時,另外一處,以秦傲珏為首,帶著幾位朝中大臣,正往秦乾宮而來。

“啊!”良妃看著眼前的情景,驚叫一聲,身子一軟,幾乎暈厥。

她完了,她輸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林戰!你同太子謀反弒殺父皇,該當何罪?”秦傲烈喝道,開口便把罪名給他扣上。

林戰無話可說,他著了計!

此時秦傲烈根本就不該在皇宮!

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和秦傲烈一場陰謀!

他也知大勢已去,但是要他低頭,絕不可能!

林戰拔劍衝上前,先發制人!

另一頭,秦傲珏帶著大臣們匆匆而來的時候,便看見癱軟在地上的良妃,和喃喃自語的太子。

“我殺了父皇……我殺了父皇……”

如此多大臣親眼目睹,廢太子弒父,林戰竟帶著兵器包圍秦乾宮,這個事實,大家都看得清楚

這一夜皇宮之中哀嚎沖天,濃郁的血腥氣在都城中縈繞著,揮之不去,一場天翻地覆的宮變落下帷幕,良妃權利薰心,最終落得撞柱自殺的下場,太子妄想奪位,最後卻成為痴傻的呆兒,林戰意圖坐擁半邊江山,最後死在八皇子劍下。

世人只知八皇子及時趕到,雷厲風行的阻止了這一場謀反,殊不知,有一隻隱於暗處的纖纖素手,翻覆之間將這秦昭天下,玩弄鼓掌。

至此,隨著先皇逝世,這一切便拉下帷幕。

“這三日內,一定要找到玉璽!”雖然,沒有玉璽也有辦法能坐上那個皇位,但是現在玉璽不知下落,若是有人得到了玉璽,那便糟糕了。

那日,老皇帝最後說的小,是什麼意思?是玉璽所在?

“交給我吧,你不要累著自己。”秦傲烈寵溺的看著她,不忍讓她再疲於奔波。

“你就搞定那些皇子大臣就好,林戰黨羽眾多,你莫掉以輕心。”葉嵐怎會不知道,他有多辛苦。

先皇駕崩,舉國哀悼三日,所有在外的皇子們也會紛紛回宮,為先皇守靈三日。

這三日內,諸事不談,所以,她還有三天的時間!

小?小袁子!?

莫非,小袁子知道玉璽所在?

“喂,我想有眉目了!”葉嵐眉飛色舞,心情愉快。

秦傲烈點點頭,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只要能每日看到她,所有的辛苦都不算辛苦。

葉嵐點頭,便瀟灑轉身離去。

地牢內。

當小袁子看到葉嵐的時候,冷哼一聲,不願意搭理她。

“袁公公,幾日不見,你似乎更英俊了

。”葉嵐嬉皮笑臉的打著哈哈,她前幾日雖然給小袁子安了個罪名就把他關進來,害的他吃盡苦頭的,現在又來找他要玉璽。

若是她,就算知道,也絕對不會告訴她。

“不敢,奴才向來都如此。”小袁子語氣可不怎麼好,他雖然身在牢中,但是皇宮外翻天覆地變化的訊息早傳到了這裡來。

皇帝,太子已死。

而眼前這個嵐妃,分明就是引導這一場戲的人。

她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對,袁公公一直貌似潘安。”葉嵐依然打著哈哈,眼珠子咕嚕嚕轉著,尋思著將話題轉過來。

“袁公公,皇上駕崩之前,都未交待玉……”

“我什麼都不知道。”小袁子還未等她說完,便開口打斷。

葉嵐可不是好惹的住,她可沒有什麼好耐心。

見小袁子不知好歹,她捲起袖子,就讓外面的人拿把刀過來。

他媽的,還不信自治不了這個缺根黃瓜的小太監!

“只要你說出玉璽在哪裡,本宮就放了你,而且本宮答應,絕對不會把你殺了滅口。”葉嵐摸索著手中的刀,冷笑著。

小袁子冷靜沉思,如今玉璽所在只有他一人知道,而葉嵐和八皇子這場圈套他也清楚。

他若說出這唯一的護身牌,當真不會被殺人滅口?

看小袁子的神色,他果然知道玉璽所在。

“小袁子,本宮也不是什麼好人,當看一個人不爽的時候,對他自然會百般折磨,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葉嵐陰森森的開口,話語裡的冷意讓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但是若是你交出玉璽……本宮可以打發票,絕對會放了去,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只能相信本宮

!否則,只有死路一條!”話鋒到了最後,變得冰冷!

小袁子沉思半響,苦笑起來。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只會選擇聰明的做法。

他不敢說了解葉嵐,但是若是他不交,這個女人會寧可不要,都會對他百般折磨,最後,他受不了折磨再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和她談條件的籌碼。

“我說。”小袁子清秀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葉嵐立馬滿意的點點頭,將手中的刀隨手扔掉。

三日後,金鑾殿中。

百位官員大臣,六位皇子,均到了齊,此刻,正在議論儲君之事。

“國不可一日無君!”一個朝中重臣撲通跪下。“老臣以為,八皇子德賢兼備,乃是儲君最好的人選。”

此話一開,立刻有幾個附聲跪下,擁立八皇子登基。

秦昭如今,只餘下六位皇子。

分別是三皇子、四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十一皇子。

而這六個皇子之中,只有四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至今沒有封地,其他的幾位皇子,早被皇帝封了王,有了自己的封地。

所以儲君人選,自然是從這三人當中挑選。

四皇子秦傲珏風流成性,十一皇子是病秧子,所以這個儲君之位,自然落在八皇子身上。

“八弟定能當得起這個江山大任。”秦傲珏率先支援,他自然是無條件,站在八弟這邊。

“沒錯,八哥他定能勝任。”病懨懨的十一皇子披著大裘,虛弱的靠在身邊的太監身上。

此言一出,秦傲烈立刻收到所有人的擁立。

此時,殿外太監來報,嵐貴妃帶著先皇聖旨到來

秦傲烈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立刻道,“宣。”

葉嵐今日身著大紅宮裝,憑添豔麗,她提著裙襬,掛著淺笑,從長長的百米臺階下踏著蓮步而來。

身後,一名宮女手捧著一道明黃的聖旨。

她緩緩踏步而來,所有人的目光均被她吸引,她走到秦傲烈面前,淡淡一笑,擦身而過,她便如一個女王,站在最高處,俯視所有人。

“本宮來遲,實在抱歉。”

“嵐妃娘娘,這是金鑾殿,後宮妃嬪不得入內!”夏丞相不滿的責備,他憑著自己是三代朝中元老,根本不把貴妃放在眼裡。

葉嵐笑得溫柔,弧度無懈可擊,她直接略過夏丞相的話,接過身後秀月遞過來的聖旨。

“三日守靈已過,本宮奉先皇之命,宣讀聖旨!”

嬌喝的聲音一落,聽到聖旨二字,眾人紛紛下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嵐滿意一笑,攤開手中的聖旨,大聲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八子傲烈敦厚仁愛,胸懷天下,深肖朕躬,實堪社稷之大統!今立為儲君,即皇帝位。欽此——”

隨著聖旨的落下,新的朝代,將拉開序幕。

秦傲烈望著葉嵐,兩人對視一笑,心有默契。

十日後。

新皇登基剛過,葉嵐成為秦昭國史上最年輕的太后,賜寧嵐宮。

“一條!”

“碰,八筒!”

“六妹,你又碰,我很久沒摸牌了!”

寧嵐宮內,葉嵐和秦羽桐秦傲珏三人擠在一起打著麻將,由於缺了一人,就隨便抓著魅就頂上了

葉嵐閒來無事,就命人打造了一副白玉麻將,供她打發時間所用。

沒想到秦羽桐和秦傲珏倒是愛上了打麻將,每天都要來她這寧嵐宮,打上幾圈。

“唉……”她贏錢都贏累了,真心不想和這幾個笨蛋打牌。

“八筒!”秦傲珏興高采烈的打出一張,這一個最安全。

“糊——”葉嵐打著哈,懶懶的把那張牌拿來。

“什麼!剛才六妹的你不糊!?”秦傲珏一拍桌子,俊臉寫滿不爽。

“嗯,故意的。”葉嵐淡淡的承認,眨眨眼,一副你耐我何的模樣,看得秦傲珏一陣揪頭。

“我不跟你玩了!”秦傲珏哼一聲,他大爺的,一大把銀票,又輸光了!

“不送。”葉嵐死氣無力的像他揮揮手,眼皮更是打架得厲害。

秦傲珏恨恨的瞪了葉嵐一眼,“我就不信沒有人能打得贏你!我去找皇弟!”

葉嵐切的一聲,鄙夷之意毫不掩飾。

秦傲珏暴走,他每天都活在葉嵐的各種鄙夷之中,他,他犯得著嗎,老是找抽!

想他堂堂四皇子,不對,堂堂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四王爺,要給這個小女子欺凌,實在可惱!

葉嵐不以為意,她很多日沒有見到秦傲烈了,他剛登基,日日忙於處理朝政,連一丁點的時間都沒有。

她可坐等他的一半國庫。

秦昭國庫,應該很多銀子……嘿嘿……

正當葉嵐睡夢中傻笑的時候,感覺到身旁多了一尊冰冷的身體。

“喂

。”葉嵐眼皮抬都沒有抬,這熟悉的氣味和溫度,她知道是秦傲烈。

她是在夢中,夢到他了?

“嗯。”夢中的秦傲烈淡淡應了她一聲,便摟住了她。

“怎麼了?”她睡眼惺忪的問著,他似乎有些心事。

“我想你。”他的聲音沙啞而疲憊,帶著濃濃的鼻音。

“我也想,想你的國庫。”葉嵐奸笑著回答,往秦傲烈懷裡縮了縮。

他低低的笑聲傳來,隨即又變成苦笑。

他沉默許久,才艱難的開口,“我要納妃。”

葉嵐喃喃應了一聲,“恭喜。”

秦傲烈有些受打擊,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個皇帝,他若說後悔,可以不當?

他只想要這樣夜夜抱著她,擁著她入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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