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離別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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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離別承諾
所有人都暫時離開了。只有小龍和小火留在朱火臺，握著朱雀符，小龍的手指漸漸攥緊。
短短几小時，她拿到了象徵朱雀族迴歸的朱雀符，卻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夥伴。
她的精神還有些恍惚，如果這是一場夢，那該多好？天亮就可以醒了。
“小火……你要說什麼就說吧。”小龍苦澀的開口，打破沉默的氣氛，事已至此，她還能期望一切重來嗎？
小火望著小龍，心中疼痛不已，可是他掩去了自己眼底所有的難過，“我不是單純因為要拿朱雀符才選擇繼承鳳神的力量的。”他說。
“那你還因為什麼？”小龍有些疑惑。
“一些在別人看來很傻，但我卻看不透徹的理由。”小火說完掛著苦笑，“小龍，你說，夥伴們都是為了什麼而活著？”
“為了什麼活著？”小龍沒想到小火會問這樣奇怪的問題。
“嗯。”小火點頭，“我們是元素精靈，首先為你這個主人而活，其次是為自己重要的人。自從認證你到現在，你給了我太多的溫暖。決定離開，我最捨不得的人就是你。”
“我羨慕大家，每一個人都有出身之處或者是覺得除了你之外也非常重要的人。小土有他的哥哥，小水有父母和遊鱗，小風有風傲陛下，小光和暗凌有著彼此……甚至跟隨你的宇文睿他們在過去都有著各自重要的人。”
“可我——卻找不到我還有什麼。”小火回頭，“小龍，我因你而生也為了你而活，你是我的主人，是我意念的脊柱。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個沒有過去的我，究竟有沒有屬於我一個人的重要的人？一個可以讓我有著私心與第二種追求，有著我存在感覺的人？”
“小火……”小龍愣住了，一向強大自信的小火竟然有著這樣的迷茫？
“甚至連烈凰也還惦念著火皇……她不說卻不代表我不知道……”小火低下頭，漸漸攥緊拳，“明明說過只要她忘了火皇，我會保護她到永遠，為什麼她卻根本做不到忘記呢……”
小龍瞪著語氣悲哀的小火，心中漸漸產生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
“小火，你難道對烈凰——”
“什麼都沒有，她否定了我。”小火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平淡一些，“烈凰說我不懂得什麼是喜歡，什麼又是愛，她說我與她心意相通，感覺到她的悲喜，心中的善念使我把想安慰她的心情當成了喜歡與愛。”
“小龍，你結婚了，你能否告訴我。想保護她與愛她究竟有什麼不同？愛著一個人不就是要努力保護她嗎？像你的丈夫與小水的遊鱗那樣，像暗凌護著小光不受傷害那樣，這到底有什麼不同呢？為什麼你們可以說愛，我卻不行？”小火的一雙眼睛求助的望著小龍，“告訴我為什麼，可以嗎？”
小龍怔住了，她啞然的看著小火，後者悲傷的眼神讓她不知道說什麼。
“所以你想走……？”小龍乾巴巴的問道。
“烈凰說，她是我的姐姐。”小火搖頭，“如果我註定沒辦法也找到另一個重要的人，那麼我只為你活下去，不追求過去，不去管未來——你在我在，你亡我亡。”
小龍懵住了。
“小火，你必須用這種方式為我活嗎？我不想你離開我！”小龍上前，望著小火的眼睛，“你是我的第二個元素精靈，也是我重要的夥伴，你總是犧牲自己來換取對我的幫助。我感激你，但我卻不想你這樣做。而且——我也捨不得你。”
小火望著小龍，後者沒有哭。只是表情哀傷的望著他。
“小龍，我忽然發現你成長了，和我一樣。”小火轉言道。
小龍奇怪小火突然說這樣的話。
“我記得剛開始見到你，你還是一隻胖乎乎的幼龍，遇見火災只會嚇得哇哇叫，箭術也差得一塌糊塗。”
小龍表情發囧，“這是好早以前的事吧？”她一臉尷尬。
“所以你成長了，現在的你竟然如此耀眼。”小火微笑，“小龍，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繼承碧凌的意志，集合四聖獸為了華夏大地奔走。元素之皇也好，夥伴們也好，你總是能被別人選上，彷彿所有的機遇集一身，可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小龍迷惑的搖搖頭，她從來不否定自己是幸運的，雖然一路走過來也很艱難，她肩上的責任一次比一次重，可是機會總是能傾心於她。
“因為你可以用行動和信念去感染、打動別人，不僅僅因為你的勇往直前，更因為你的將心比心。你用真心與努力理解別人，更像是一位很早以前就認識的朋友。”小火慢慢的解釋，“所以不知不覺中，別人也會願意為你做些什麼，我們這些元素精靈是這樣，其它的人也是這樣。”
“小龍，記住我以前說過的——我們就是你的力量。因為沒有你，我們不會有今天的成長，現在該是你得到回饋的時候了。即使從此以後我名喚朱鳳。可我永遠是你和夥伴們的小火。我無法保證四聖獸家族的其餘三家是為了什麼而聚合，但是我所掌握的鳳之力和朱雀族，卻會無條件的永遠站在你身後，無關任何種族利益。”
暖暖的風劃過朱火臺，吹起了小火的衣角，那紅色的短髮與金色的眼睛如此奪目，額頭上一個“鳳”字圖騰，刻在小火的面板上，也刻在小龍的心裡。
“你確定你要走？”小龍深吸一口氣，止住心中的悲哀，“抱歉……我不是無法接受，我只是……只是真的很難過，我還沒有緩過自己的情緒。”小龍揉了揉乾澀的雙眼，卻無論如何哭不出來，心中彷彿有什麼被堵住，難受得緊。“小火，對於你們，我一向更願意讓你們追隨自己的心智而不僅僅是我這個主人的命令，如果離開能讓你追求到自己存在的價值，那麼我為你祝福，我相信無論在哪，你都是最優秀的小火。”
小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小龍。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主人。”他上前一步，輕輕攬住小龍，閉上眼，吻上小龍的額頭。一種溫暖的力量傳達到小龍的腦海，她睜大眼睛，淚水無聲滑落。
“讓夥伴們集合在一起好嗎？我想和他們說說話。”小火說。
小龍點點頭，召喚出所有的元素精靈，她轉過頭去，“我先到朱火臺下面去，你們聊吧。”再留在這裡，她怕自己還會哭。
元素精靈們望著小龍沒落的背影。小風伸出手本想留住小龍，最後卻徒然的收回了手。
所有的元素精靈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望著彼此，面面相覷。
忽然，小水一咬牙，快速飛上前，揚手就給了小火一巴掌，響亮的聲音讓大家心裡都是一緊。
“傻蛋！”小水吼了一嗓子，一雙美麗的藍眼睛怒視著小火，“我不管你為了誰還是走不出你自己那個傻瓜般的圓圈，但是傷了小龍心的傢伙就是最笨的傻蛋！小龍是多好的一個主人啊……你自己不是也說過了嗎？那你又為什麼還要傷害她？小火，你從以前就愛自作主張做一些損己也不利人的事情，你要是真為小龍好，就死心塌地的跟著小龍！”
小火只是低著頭，任小水怎樣罵都不還口，其餘的元素精靈除暗凌以外，臉上皆是難過之色。
“現在你就這樣走了，你讓小龍怎麼辦？你知道小龍剛才多難過嗎？你又知道因為你每次的離開，小龍曾經為你傷心到什麼樣的境地嗎？你明知道我們在小龍的心中那麼重要，我們平日裡出一點點事情她就會擔心得心驚肉跳，現在你竟然說你要走？你好殘忍……”小水瞪著小火，說到最後，她自己的眼眶漸漸溼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小龍……你又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就算我從跟著小龍的那天就一直和你吵架……可是……可是你怎麼能這樣捨得離開我們……我們是夥伴啊——”
小水捂著臉傷心得哭了，身旁的遊鱗將小水攬在懷裡，目光心疼。
小水哭了，小光也哭了，一路走來，大家早已是她的家人和重要的朋友，可是眼下一直相處的小火竟然要離開？
暗凌撫摸著小光的頭髮，無聲的安慰她。
小土一雙金色的大眼睛望著小火，出乎意料的，他什麼也沒有說。
小火摸了摸被小水打過一巴掌的臉頰，一種麻辣的疼痛刺激著他的感官，此時他的臉上lou出慘然的笑。
“如果……遇見需要離開才能幫助小龍的事情，你們會怎麼選擇呢？”小火聲音低啞，“換成是你們，究竟該怎樣選擇？”
元素精靈們愣了。
“我……我會選擇幫媽媽。”小土第一個開口。這句話說得很艱難。
“小土！”小水瞪著小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是小龍一手帶大的，小龍最疼愛的就是你！”
“可是……可是我想減輕媽媽的壓力……我想幫媽媽分擔……”小土瑟縮了一下，“我就是知道媽媽其實很辛苦，小火哥哥雖然說……媽媽可以得到很多機會，但是那些機會也總是能給媽媽帶來很多危險……媽媽對我那麼好，我想為她做些事情……我明白我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可是如果我的離開能換來更強大的助力，我也一定回去做……我知道媽媽會很難過很難過……可是我還會選擇幫助媽媽，因為媽媽為我做了很多很多，包括讓我和地巨集何和解，還有教會我什麼是真正的快樂和除了權力之外我還可以擁有更多的東西。沒有媽媽就沒有今天的我……所以別說是讓我走，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會猶豫的。”
小土的話讓小水他們怔住了，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也會這樣做。”小風嘆了一口氣。
“小風！？”小水吃驚。
“憑心而論，如果我們誰處在小火的立場上，不會選擇他的道路呢？”小風環視著大家，“小龍幫助烈凰和小火完整了靈魂，她幫助我的故鄉渡過難關，幫助小土找回親人，也幫了小水你的家園不少的忙，更不用說如果我們沒有被她聚在一起，小光就不會誕生……小土說得對，沒有小龍就沒有今天的我們。她是我們所有人的主人，更是我們的恩人，卻很少真正要求我們什麼。作為同伴，我們彼此的心情應該是一樣的——成為她的助力。眼下小龍為了自己的故鄉奔波，為了這塊她愛的土地一直努力著，她的喜悅，她的疲憊我們都看在眼裡，不死族那麼多的人，偏偏什麼都被她攬在身上。那些十二生肖的事情是這樣，四聖獸的迴歸也是這樣，其實有多少人最後會記得小龍所做的一切？可是她依舊還是去做了，她在開闢一條道路，為了以後更多的人可以走，即使沒有人去誇獎她。別人只能看到她的光芒、她身上的榮耀和機遇，除了我們之外，誰又能看見她的艱辛和淚水，她承擔的壓力？作為小龍的元素精靈，我願意用自己的離開為小龍做些事，讓她不要那麼累。換成你們，難道又會有第二種選擇嗎？”
小風環視著每一個人，大家的表情也猶豫了。
“如果覺得我說得不對，沒有說到你們的心裡，那麼可以反駁我。”小風繼續說。
小風是大家的領頭人，雖然年齡不是最大的，但是所有的人一向很重視小風的話，此時她這樣問，大家都沉默了。
——因為沒有人可以反駁，說一句：不是這樣。
“小火，你既然選擇了你的路，那麼我們所有的人都祝福你，你放心，以後我們會好好照顧小龍，連你的那一份一起。”小風代表大家向小火作出承諾，“如果有一天我們都離開小龍，那麼一定是因為——小龍有著絕對強大的力量，我們就是她的助力。”
小火深深的看著小風，他與小風的關係一向最好，也幾乎是同一時期認證小龍的，所以感情一直很深厚。
“謝謝你們。”小火點點頭。
“你說很快會重逢，究竟是什麼時候？”小風問道，“我恐怕小龍這些天一定處在難過的情緒裡。”
“很快，這不取決於我。”小火說道，望著遠方，“這取決與玄武雙神。”
“玄武雙神？”小風有些不明白，“小火，你能說得詳細點嗎？”
小火反倒是笑著搖了搖頭，“夥伴們，相信我，我不是白白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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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愚人節快樂……這也是一個節日吧……囧~凌寒還在上課中……鬱悶ING……四月是很捨不得的完結月，AI會進入尾聲，請大大們支援凌寒支援AI，俺一定努力寫出最好的結局！話說結局八百年前就定好了……囧~最近會出公眾番外，希望所有的大大們可以捧場，只有V章和番外都看完才是完整的AI哦，所以……親愛的讀者大大小十啊，你還是連俺公眾番外都看了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