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拱手山河-稱帝繼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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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拱手山河-稱帝繼位
三日後。
烏蘭國皇帝詔告天下,皇長子鄒漠堯認祖歸宗,依祖制冊立為太子,承襲儲君之位?
四日後。
烏蘭國皇帝退位,太子登基,於金殿之上稱帝,定新君年號,尊原皇帝為太上.皇,原皇后為太后,新君後宮暫時空置?
季寒靖趕到京都時,已是新帝繼位的第二日。
到忠義府求見了楊大將軍,又由楊大將軍引見,平生第一次踏進皇宮,於金碧輝煌的宮殿內,見到了傳說中的阿蘇相公——那集尊貴、英俊、氣勢於一體的新皇帝?
“草民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三跪九叩之大禮,季寒靖保持著應有的禮數,再不敢大膽的抬頭看一眼皇帝,低垂著頭跪於階下,眼角所及之處,只能看到那一片象徵皇帝身份的龍袍一角。
龍椅上的男子,緩緩起身,踏著金靴邁下玉階,單手扶住季寒靖的臂膀,“平身?”
季寒靖一震,緩緩抬頭,輕吐出三個字,“謝皇上?”
“賜座?”顧陵堯朝左右吩咐道。
“遵旨?”
有太監迅速搬了凳子來,季寒靖卻未起身,而是又垂落了雙目,磕頭道:“草民有負皇上重託,不敢坐?”
聞言,顧陵堯一凜,“季莊主,是否出事了?朕日前派去的師弟張楓揚,季莊主可曾見到?”
“回皇上,草民已和張公子見面,張公子前往盛世王朝去了,草民日夜兼程趕來稟報皇上,阿蘇……不,是皇上的王妃出事了?”季寒靖中間磕絆了一下,改口尋了個合適的稱呼,十分艱難的回稟道。
顧陵堯俊容剎那間,失去了血色……
……
不停的改變路線,終於順利祕密抵京,馬車向著鄭府平緩駛去,車裡,蘇絳婷聽著外面街市的熱鬧,心裡一片荒蕪。
鄭如風溫柔的輕語,“絳婷,別這樣子,好嗎?趕了一路,你也累了,這下回了府,可以好好休息了。”
說著,他試圖去握她的手,卻被她無情的揮開,一臉嫌惡的看著他,“回哪個府?”
“自然是我的府邸,皇宮我想你暫時不會想去的,而安陵王府在安陵王死後,便空無一人了。”鄭如風輕輕一笑。
“那王府的下人呢?”聽不得那個“死”字,蘇絳婷鋒利的目光,如箭般射過去。
鄭如風吐出兩個字,“散了。”
散了……
管家呢?岑熙和輕蘭、紫魚她們都到哪裡去了?還有別的家丁丫環侍衛,都各自散了嗎?
難道,真的是風過了無痕嗎?
而陸銘幽在哪裡?唐奕淳又在哪裡?
所有的未知不得解,蘇絳婷悲痛的抱住了雙膝,埋首下去,再不想動一下…
……
馬車在鄭府後門停下,蘇絳婷被強制帶進府,再被強制帶到一所院子,進了一間房。
門關上,屋中只有她一人。
外面,鄭如風吩咐了一通下人,不多會兒,便有兩名丫環進來,侍候她梳洗,沐浴更衣,換回女裝,用膳休息。
所有的一切,她表現的逆來順受。
反抗也無用,還不如保留體力,以待伺機而逃。她要去鼎盛茶莊,去找陸銘幽?
晚膳後,房門被敲響,一個女聲在外面說道:“我是鄭大人的乾妹妹,想見見姑娘。”
聞言,蘇絳婷擰眉,想說不見,卻又想,來人主動找她,會不會有什麼目的,她何不靜觀其變?
鄭府的下人,沒怎麼見過八公主,基本不識她,或許,她可以從來人身上先探探口風?
思及此,她便道:“進來吧?”vgiu。
門推開,進來一位身著綠裙的姑娘,打扮果真跟丫環們不一樣,有幾分小姐的派頭,蘇絳婷打量著她,心裡暗想,她可從來沒聽說鄭如風還有乾妹妹的?
綠裙女子進來,先掃視了幾眼“侍候”蘇絳婷的丫環,然後又看向桌上的果盤和茶壺,盈盈笑道:“姑娘喜歡碧螺春,你們泡的鐵觀音,姑娘能喝的下去嗎?”
“奴婢重去泡壺茶?”一個丫環應了,沒怎麼看綠裙女子,便端了茶盤出門。
綠裙女子繼續笑,“還有糕點啊,姑娘喜歡夾紅豆的,可不喜歡芙蓉糕?”
聞言,剩下的一個丫環皺眉,卻也不敢說什麼,端了果盤,“請姑娘稍等?”便也出門去了。
蘇絳婷淡然的端詳著綠裙女子,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聽起來似乎她很瞭解她的飲食,事實上,說的又完全不對,她雖喜碧螺春,但也喜鐵觀音,至於糕點,沒有什麼挑剔的,哪種都吃的慣。
屋裡,就剩下她們兩個人,綠裙女子卻沒坐,只是站在蘇絳婷面前,緩緩斂了笑容,緩緩開口說道:“我叫依影?”
蘇絳婷一震,低呼道:“依影?你是……是那個青樓女子?”
“對。”依影輕輕點頭,臉上並無任何難為情或者尷尬的不自然表情,她端起丫環為蘇絳婷斟好的茶,食指在茶水中蘸了蘸,然後用寬袖擋著,在桌上寫划起來,而嘴裡卻說著,“姑娘出身尊貴,喝慣了好茶,就是拿來了府裡最上等的碧螺春,也不知姑娘是否能喝得下呢,但我兄長說了,要盡所能的給姑娘提供最好的,兄長待姑娘一片深情,還望姑娘能感受得到。”
耳朵聽著她的話,眼睛卻隨著她的手指移動,將她寫在桌上的字,一個個看的清楚:我實乃主公的人,主公未死,王妃稍安勿燥?
水跡很快乾去,將那短短的一行字消失怠盡,蘇絳婷卻腦袋轟的一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若木雞……
主公的稱呼,她聽陸銘幽和墨天他們這樣稱呼過顧陵堯,因為他們都知他是烏蘭皇長子,效忠的是他另一個身份……
“姑娘遠道而來,丫頭們如有侍候不周到的地方,可儘管告訴我,我兄長事務繁忙,我多少還能做些主的。”依影又開口,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笑意盈盈,熱情周到的說道。
蘇絳婷猛的回過神來,抬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依影,蠕動著脣,抖顫的擠出兩個字,“真的?”
依影飽含深意的點點頭,嘴上帶笑的說道:“自然是真的了,晚些時候,我兄長會過來的,姑娘有什麼需要,可先告訴我,我吩咐人給姑娘早些辦了,不然兄長該訓叱我怠慢了姑娘了?”
“我……我以往喝的都是御貢的好茶,你們府裡的茶葉再好,也不過是平常的茶葉,我喝不下去的。”蘇絳婷坐直了身體,強壓住內心的狂喜,有些瞭然的配合著依影說道。
顧陵堯這個男人啊,究竟有多少底牌,竟深藏不露至此?又究竟給了她多少驚嚇與驚喜呢?
騙了她那麼多眼淚,騙得她幾乎要隨他而去,更騙得陷在了鄭如風手裡,待他們夫妻重逢,她一定不饒他?
“那我想想,城中最好的茶莊就屬鼎盛茶莊了,要不我親自去茶莊買些好茶葉回來給姑娘,好嗎?”依影偏著頭,冥思苦想了片刻,突然喜悅的問道。
蘇絳婷卻皺了眉,“那茶莊我曾經也去過的,的確是好茶,但頂好的還不是茶葉,而是泡茶人的茶道之藝,你帶回茶葉換了人再泡,可能就失了味道了?”
“姑娘說的對,可是姑娘剛剛來此,自然不能親自去茶莊喝茶的,唯有帶茶葉回來了?”依影為難抱歉的說道。
“絳婷,要不然,我讓人騎馬去,讓茶莊沏好茶,端著茶壺快速回來,好不好?”隨著突來的男音,簾子被掀起,鄭如風走了進來,溫柔含笑。
依影扭過頭去,暗藏起心中的苦澀,淺笑道:“哥哥,丫環們端來的茶和果品,她一口不動,我正勸她呢。”
鄭如風滿意的點點頭,再看向蘇絳婷,輕聲詢問著,“可以嗎?”
“算了,茶一涼,就更不好喝了,讓依影買茶葉去吧,買回來我自己沏茶。”蘇絳婷瞥他一眼,扭過了身去,懶的多看他一眼。
“哦?你會沏茶?”鄭如風意外的揚眉,繼而便笑道:“那沏好了,讓我品品,看你茶道技藝怎樣。”
蘇絳婷聞言,直接冷了臉,“我要休息,你們都出去吧。”
鄭如風碰了一鼻子灰,輕嘆口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什麼事隨時差人找我。”
蘇絳婷不搭理,一句話也不說,鄭如風原地站了站,只好落寞的出門,依影也默默的跟出去了。
屋裡,剩下她一個人,緊繃的神經,一點一點的放鬆下來,她往床邊走去,重重的仰躺下來,腦中一遍遍的回放著依影寫在桌上的那一行字,充斥著一個聲音,那就是顧陵堯沒死,她相公還活著,真的活著,這狂喜淹沒了她的全部神經,她久久的沉浸在其中,肆意的揚脣輕笑,卻轉瞬又抱著枕頭,激動的淚流滿面……
依影的速度很快,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抱了鼎盛茶莊的茶葉回來了。
屋裡,那兩個丫環還在,依影累的喘息,坐在椅子上指揮她們,“去廚房燒水,拿上好的茶具來,記著,把茶具好好燙洗上幾遍。”
“是?”丫環答應著,轉身出門去。
沒了人,蘇絳婷本是靠坐在床頭的,忙下地過來,緊張的看著依影,低不可聞的問她,“怎樣?他在茶莊嗎?”
“主公早就離開京城回烏蘭去了,陸銘幽守在茶莊,讓我轉告王妃,宸嬪娘娘和唐姑娘、唐公子都在閻王山,娘娘受傷了,在山裡養傷著,全部都沒死,是主公施的計策。”依影湊近了低語道。
聞言,蘇絳婷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了,如果可以,她真想扯著嗓子大喊幾聲,感謝老天爺,沒有對她太殘忍?
“王妃先委屈幾日,我們都在等主公的訊息,主公定會早日來營救王妃的?”
“嗯,我等,等他來救我?”
蘇絳婷眼角淚光閃動,十指緊緊的摳在了桌沿上,關於依影的事,顯然顧陵堯當日騙了她,可她全然沒有怪他的心思了,因為她更能肯定,顧陵堯身心都沒有背叛過她?
……
翌日。
朝畢,蘇振軒留下了鄭如風,單刀直入的問道:“你昨日帶回了一個人,是嗎?”
“回皇上,什麼也瞞不過皇上,微臣的確帶回一人,現安住在微臣府宅中。”鄭如風拱手回道。
“什麼人?”蘇振軒淡掃一眼,眸光卻鋒利。
鄭如風默了一瞬,緩緩吐出幾個字,“八公主蘇絳婷?”
“什麼?”
蘇振軒大震,臉色變了幾變,身邊一眾宮人皆被嚇的面如土色,渾身發抖?
“她還活著,很早就被安陵王送出京城,送去了烏蘭國,死在宸棲宮的人並非真正的她,只是和她容貌相同罷了?”鄭如風淡然的解釋道。
“此話當真?”蘇振軒一凜,逼視著鄭如風,“你若有半句假話,可是欺君之罪?”
鄭如風道:“微臣不敢欺君,句句屬實?”
“馬上把她帶進宮來,朕要親眼瞧一瞧?”蘇振軒握緊了雙拳,俊容扭曲而猙獰?
“是?微臣遵旨?”鄭如風跪拜,心情複雜無比。
……
鄭府。
“什麼?皇上宣我進宮?”蘇絳婷聽了那訊息,吃驚的瞪著鄭如風,那麼蘇振軒是知道宸嬪的過往了嗎?
“瞞不過的,遲早的事。”鄭如風神色略帶憂鬱,不知在想著什麼。
蘇絳婷指甲掐進了掌心,強迫自己冷靜,再冷靜,現在既然顧陵堯活著,那麼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設法保全自己的姓命,等待他的救援才行?
馬車駛入皇宮,再次踏上明清宮的石階,無視無數宮人侍衛被嚇的以為鬼來了的表情,蘇絳婷鎮定自若的而行,心中卻感慨萬千。
繞來繞去,又回到了起點。
暖閣裡,審她的人,還和那回一樣,只是少了一個人——已故的老皇帝。
蘇振軒、蘇智宸、太后,還有珍太妃,尊號變了,人還是一樣的人,打量她的眼神,各有不同,震驚之餘,有無措,有了然,還有陰狠的殺氣?
“跪下?”
蘇振軒突然一聲喝,驚醒了所有的人,蘇絳婷朝他看去,淡淡一笑,屈腿而跪,“參見皇上?”
“八公主,你犯欺君之罪,你說朕該怎麼處置你?”蘇振軒怒聲道。
“若我犯欺君,那皇上就處置吧,請隨意?”蘇絳婷抬眸,看著蘇振軒,仍是淡淡的笑,他若想殺她,連見都不用見她,直接祕殺了她,也不過是殺了一個已死的人,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關注,畢竟她的身份還是當朝公主?
所以,她可以篤定,蘇振軒不會輕易處置她的,只是背後的目的,恐怕……
“哼,你沒死,顧陵堯提前就安排你出京了,可見他一直就知道宸棲宮中的蘇絳婷不是你,那女子也是他安.插的吧?那麼,那晚宸棲宮大火,他就不會讓自己葬身火海的去救你,恐怕……他也沒死,是不是?”蘇振軒眉目陰霾,一針見血的.逼問道。
“我不知道,我是被他強行送走的,之後的事,我一概不清楚,後來我也是看到了關於他和我母嬪的死訊,才急匆匆的回國,才會被鄭如風守株待兔找到的。”蘇絳婷冷聲答道。
蘇振軒蹭的站起身,咬牙切齒道:“只要你活著,朕就可以斷定,顧陵堯那隻狡猾的狐狸一定沒死?”
“那就是皇上的事了。”蘇絳婷平靜的笑,“我也希望他活著,可惜,我不敢抱希望。”
“絳婷,你果真不知他在何處嗎?只要你說了,你還是朕的皇妹,朕對你既往不咎,怎樣?”蘇振軒緩緩走近,蹲在她面前,儘量溫和了語氣**道。
蘇絳婷搖搖頭,“皇上,恕皇妹幫不了皇上,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我知道他沒死,知道他在何處,我就會找他去,而不是傻乎乎的回國,落到這步田地了?”
“絳婷,你別不知好歹,朕……對了,那個和你容貌完全一樣的女人是誰?既然你和顧陵堯都沒死,那麼宸嬪呢?那個女人呢?朕記得,當時火災後,清點屍體時,就少了三具,大內統領猜測說是燒成灰燼了,現在看來,可能都沒死?”蘇振軒猛然又想起什麼來,眼中躥起精光來,“來人,立刻傳朕旨意,清查一個月內,所有出境記錄,全國緝捕人犯?”
“遵旨?”
太監總管小魏子應一聲,便匆匆往外走去。
“八公主,那個和你容貌相同的女子,想必是你的雙胞胎姐妹吧?”珍太妃突然開口,神色清冷。
聞言,所有人一震,太后一個激靈,朝著珍太妃看過去,嘴脣蠕動著,“你……”
想有影振。“宸嬪與人苟且出一對雙生女兒,就算活著,論罪也當死,而且也沒有資格為先帝殉葬,這八公主,亦非皇室血脈,稱得什麼公主?”珍太妃冷笑,徐徐而道。
蘇絳婷胸腔中,有團火在猛烈的燃燒著,她豁然起身,陰狠的眸光直射珍太妃與太后,“對,我是稱不得公主,我母嬪是欺君大罪,你們二人更是,甚至你們更加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