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二章-等價交換

第一百一十二章-等價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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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等價交換

短暫的驚愕之後,西門冰瑩開始大著膽子伸手到身旁男人的眼前,輕微晃動了一下。她不怎麼認為,他會毫無覺察她醒了。

果然,靳寂微微抬頭,使得西門冰瑩自動縮回了手。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靳寂似乎沒動怒,倒像是在看天色。她恍悟,天明之前他要回去的吧?頓時有條小詭計在她心裡滋生,如果將他拖到天明後……會怎麼樣呢?

“那個,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重新坐正了身子,開始跟他說話。右手攬過仍舊渾身緊繃的雪竹,放在腿上撫弄,她在安慰它,讓它放鬆。

靳寂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很久很久都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久到讓她開始冥思苦想該怎麼留住他,直到天明瞭。

突然,靳寂說話了:“你打擾到我練功,聒噪。”言下之意他先來這裡的,然後西門冰瑩後到,打擾了他,而且碎碎唸的讓他覺得很聒噪。‘聒噪’二字,無疑是對女人的打擊——沒人會喜歡被人嫌棄話多。

更何況,西門冰瑩是對著雪竹說,也可以說是自說自話,可沒想過要說給靳寂聽的。偷聽人家說話,然後還如此理直氣壯的說人家‘聒噪’,世上怕是再找不出第二此種無理男人。

西門冰瑩幾欲跳起來,漲紅了臉道:“你聽見我說的那些話了?你、你卑鄙!你怎麼可以偷聽人家說話?”

不知不覺帶了個‘人家’進去,原本羞惱難堪的質問,頗有些撒嬌的意味了。只可惜物件是靳寂,不解風情的男人,也可以說是討厭女人的男人,這種撒嬌大打折扣。

“我先來的。”靳寂也許在皺眉,但誰也看不見。而他的話,再一次打擊到人了,敢情他是光明正大的聽,後來的人就是自投羅網送給人家‘偷聽’的。

西門冰瑩張口結舌了很久,然後四下打量,最後怒不可遏:“卑鄙小人,竟然撒謊!這裡都是青草地,連一顆大樹都沒有,你躲在哪裡?”於是她放心了不少,看來靳寂應該沒聽見她說的話,只不過是路過,然後看見她和雪竹在這兒睡覺罷了。

若真是被靳寂聽見了她那番沮喪至極的話,她真是不想活了。那麼軟弱無用的話,怎麼能被敵人給聽見呢?她再失敗、再沮喪,可在他面前她還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與他作戰——人可踐,骨頭不可酥!

“我在水裡。”靳寂臉朝向她,也許眼裡正有帶著情緒的某種光芒,可西門冰瑩卻看不清。

西門冰瑩一顆心再度懸起來,怒火上漲:“你你你!為了偷聽,你竟然在水裡憋了那麼久,你還敢說你不是有意偷聽的!”氣死她了,為什麼最沮喪最難過的時候也能被他看見?還……還被他聽見那些沒有出息的話……

自從冷容的事情之後,不管對任何人她都沒有說過沮喪的話,即使在大師兄面前,她也沒有流露出軟弱,充其量被大師兄看見過她憤怒和無奈的一面。可昨晚她所說的……突然她也忘了自己說過什麼,但渾身溼淋淋然後說著喪氣話的模樣,怎麼想也覺得有些可憐兮兮並且悽慘之極。

結果,被自己最大的敵人、造成她喪氣的對手,給看見了。這可真是……人生最大的悲劇。

西門冰瑩越想,越覺得靳寂此刻心中是得意洋洋的,因為他從精神上打敗了她,讓她因為他的出現而覺得沮喪,挫敗。於是越想,她便越鬱悶了,這是為什麼啊……

“我在水裡練功。”靳寂淡淡地道,又補充了一句:“幸而沒有開始,否則你跳下水之時我便會被自己所傷。”而且傷勢會非常嚴重,最起碼閉關兩個月。

西門冰瑩聞言愣了愣,隨後惋惜之至,為什麼她沒有晚一些時候到、等他開始練功了之後才到呢?她很不怕死地問了一句:“那麼你下回還在這裡練功嗎?”

靳寂好像呆滯了一下,竟也回答了她:“不會。”

西門冰瑩氣餒,果然這樣的大好機會只有一次啊一次啊……

空氣便再次靜默了,兩人都坐著,各懷心事。天漸漸明亮起來,不遠處的邊際有一處暈紅出現,看來太陽早早的便想要露出笑臉了。

西門冰瑩突地想起自己要拖延時間到天明之後,看看靳寂會不會武功大退的計劃,於是趕緊在腦中思索話題,免得沉默太久讓靳寂生出離開之心。

不過她還沒想到,先開口的卻是靳寂:“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呃?”西門冰瑩微詫,心想他神通廣大的,難不成還有什麼疑難雜症的不明白要問她?不過這也總算是在拖延時間,她就故意不回答完整,這麼拖下去吧。於是她屈腿以雙手抱住,看著他具有神祕感的面具,說道:“你問吧,很好奇你有什麼問題。”

兩人此刻的相處模式倒有點不同了,像是朋友,不再是敵人。靳寂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露痕跡地往後退了退,半晌沒開口提問。

就在西門冰瑩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靳寂問了:“皇甫若熙為什麼那麼依賴你?”

她愣了愣,這就是他弄不明白的疑難雜症?未免也太……但她很識相的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臉上隨即無波無瀾的:“這個問題嘛,有點複雜。大概是他從小就飽受欺凌,父皇皇兄皇弟的都不待見他,然後最疼他的母親和乳孃又都被人殺死,我正好在這時候出現,所以他才很依賴我吧。”

靳寂默默聽著,沒有插話。但他的左手中指,卻開始不輕不重的敲打左邊膝蓋,像是正在想著什麼而出神。

“不過,也許是因為……他很害怕有人會對他不利,特別是離開了母親和乳孃的保護,所以他才緊緊的抓住了我這根救命稻草。”西門冰瑩見他不說話,便又繼續往下說,總之不能再回到沉默中,否則他有可能在天未大亮之前離開。

靳寂這次接話倒快:“良妃和林蘭保護不了他。而你,也一樣。”

西門冰瑩聞言忿然不已:“要不是你這個大魔頭出現,若熙好好的,哪裡需要什麼保護?虧你還大言不慚說良妃林蘭還有我,都保護不了若熙,你臉紅不臉紅?你也不過是僥倖學得了這一身武功罷了,若我能得名師授藝,我第一個要剷除的便是你這大魔頭!”

靳寂的手停止了敲打,喉嚨裡似乎滾出了兩聲極為嘲諷的笑,但卻又讓人產生聽錯的幻覺。他微微抬頭,道:“沒有人教我,毫無武功的我被扔進狼群后,撿到了祕笈而已。你受過的苦,我都受過,並非僥倖。”

空氣靜止,含著些微痛苦的成分在其中。靳寂的呼吸聲不可聞,大為震驚的西門冰瑩卻是忘了呼吸。

好半晌,西門冰瑩急促喘氣,給自己供氧,然後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她受過的苦,他都受過???她受過什麼苦?無非就是被冷容騙了身心罷了,難道說——靳寂也被人騙了身心?可是……他是男人啊,只有佔便宜的份,哪兒有被騙身心一說?

“你……你被誰丟進狼群?”她問的有些顫抖,幾乎能想象一點武功也不會的靳寂,身處狼群中時的那種恐懼和絕望。聽他的語氣這般冷淡,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也不知他從前經歷了什麼,才使得性子轉變如此之大。

“敵人。”靳寂冷冷的說道,“一群看不慣我的敵人。”

西門冰瑩一聽便知道他不願說出敵人的姓名,便又問起最令她感到驚訝的事情:“呃……方不方便說——為什麼我受過的苦,你也受過啊?”

“打聽一下亞拉國,就知道。”靳寂站了起來,在她也同時站起來顯得有些焦急的時候,他又問:“你想將我留到何時?”

被戳穿心事的西門冰瑩一陣尷尬,被他看穿了……她佯裝無辜,看了看已經升起的初陽,訕笑道:“我就是覺得反正那些話都被你聽見了,不如也換你一些祕密,這樣心裡才平衡嘛。”

不知……他白日裡是否武功大退?好想試試……

“不然你以為,我今日廢話為何這般多?”靳寂言語間不屑意味很濃,大有不願佔她小女子便宜之意。

原來這也是等價交換,她心裡的沮喪,換得他一些私人資訊。西門冰瑩突然覺得自己犧牲的很值,最起碼她可以去打聽誰曾經被丟進狼群過,誰又受過跟她一樣的苦,那靳寂的身份豈不是大白天下了?

但試探,還是要的。念頭一起,她便伸手攻了過去。

“笨。”靳寂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她的招式,隨即反手將她震開一丈遠,算是手下留情了。

西門冰瑩站穩,繼續沮喪——原來她猜錯了?他白天根本也沒有什麼弱點的嘛……武功還是那麼厲害,只要他用內力,她便幾招都接不住。

“太子妃的事情,算了,只要你陪在鳳寒龍身邊就行。”靳寂飄遠,似乎身形有意放慢,“不過鑑於你方才表現,明日我會送你一份大禮,以作懲罰。”

西門冰瑩驚喜未過,又被嚇住。為什麼明明是送禮,她卻這麼害怕?或者……他口中的大禮,是打了引號的‘大禮’?

“喂……”她急忙追趕。

可是,哪裡還看得見那大魔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