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67 計中計

067 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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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計中計

錢府大廳中,已聚集了不少的人,這些人都是管家錢叔前去請來的,唯一讓錢無雙驚訝的是,錢老太爺與錢二老太爺這兩位錢家的長輩竟然也到了,她並沒有吩咐管家錢叔去請這二位來,因為她覺得今日之事,她是可以解決的。

不過既然二位爺爺都想幫自己一把,那她也可以輕鬆一些,她感激的向著錢老太爺點頭微笑,卻在看到錢老太爺那明顯不滿的神情後微微一怔,繼而低笑起來,爺爺還是如一個老頑童一般,肯定是嫌自己沒有去找他幫忙,所以現在正生氣呢。

她笑著又向錢二老太爺行了禮,而後這才與父親扶著孃親一同坐下,她淡笑著站在二老身後,靜等著眾人都到齊

不多時,錢劉氏與錢趙氏以及錢心也到了,三人向錢家二位老太爺行了禮,便尋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而後便是錢二老爺與錢三老爺,以及各家的公子以及小姐,最後便是各個外宅裡面的妾室以及子女的到來。

待所有的人都到齊之後,錢老太爺便微微點頭,站在他身邊的逸清上前一步,朗聲道,“起!”

自錢老爺開始,便立時起身,走到大廳中央,待逸清再度開口,喚出“行禮”二字之時,眾人便齊齊躬身向著錢老太爺與錢二老太爺行禮。

此為錢家大禮,需眾人齊齊跪下,雙手合十,恭敬地半閉眼睛,向著二老行三拜之禮,待逸清喚聲“起”的時候,才可以起身。

待眾人紛紛起身,站在大廳中央之時,逸清又再度出聲,此次的聲音明顯比方才要冷的多,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沉聲道,“跪!”

這一變故讓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為什麼行了大禮之後還要跪下,但是都因為曾經吃過老太爺的責罰,所以即使心裡有怨氣也不敢出聲,只能忍氣吞聲的跪下,靜等著老太爺出聲。

唯有錢老爺一家三口並沒有奇怪,錢家一旦遇到什麼大事的時候,總會有行跪禮的規矩,只是那些非嫡系的人並不知道這一點,而身為嫡出長子的錢老爺一家卻是明白的。

錢老太爺悠閒地端起茶杯來,輕啜了口茶,冷眼掃了一番大廳中跪著的眾人,除了錢老爺一家三口的表現讓他還算滿意之外,其他人臉上或多或少的不耐都讓他生氣。

這些人,他不過是喜歡雲遊在外,竟然開始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哼,今日他便要替無雙立立規矩,但是一想到這個家以後是要無雙來執掌,若是自己立了規矩,底下人還是不會聽無雙的話,既然如此,那這立規矩的機會便送給無雙吧。

想到此,他冷哼一聲道,“一個個的都開始不把我這老頭子放在眼裡了,也對,這錢家掌家之位現如今坐的不是我,所以你們這些人便開始無法無天了!”

“兒子(女兒)不敢

!”因著這種場合,媳婦是不能出聲的,所以只有錢家三子一女趕忙伏下身子,不敢再將頭抬起來。

“不敢!”錢老太爺一掃那明顯得意洋洋的錢心道,“恐怕是有人不服,既如此,那今日的事情換個人來主持,掌家之權接下來要交給無雙,先由李氏上前來將掌家之權交接給無雙,之後的事情,便由無雙來辦!”

他的話音未落,錢二老爺與錢三老爺都驚得同時抬起頭來,不敢置信的看向父親,他們是聽錯了麼?

父親原本說要讓錢無雙執掌錢家,他們還以為只是說笑,畢竟錢無雙現在才十一歲,現如今將所有人都召來,竟然是真的要將掌家之權交給錢無雙!

而錢劉氏與錢趙氏以及錢心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現如今卻仍被刺激得身子微微一顫,畢竟那唾手可得的權利就這樣眼睜睜的被別人奪走,誰也不會甘心。

最為不甘的便數那最後到來的錢榮氏,她一直覬覦的掌家之權,竟然這樣輕易的就給了錢無雙,這可如何是好!

不行,她絕不能讓錢無雙得逞,想著之前自己還曾經受過罰,現如今身子不適也屬正常,就乾脆往自己大腿上使勁一擰,頓時痛得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她身子柔柔弱弱的晃動著,終於支撐不住的向著一旁倒去,很順利的被身後跪著的兩個女兒扶住,二女見狀便知孃親是在阻止錢無雙接受這掌家之權,於是便扶住孃親大呼小叫起來,“孃親,您這是怎麼了?孃親,您不要嚇女兒啊!”

這一喊便成功的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錢無雙在聽到這聲音之後就忍不住嘴角抽搐,這個錢榮氏招數都用爛了麼,用來用去就只有這裝病這一招?連自己都替她汗顏!

整個大廳中的人都冷眼旁觀,並沒有上前去幫腔,畢竟現如今人人各懷心思,都想著為自己謀福利,怎麼可能便宜了一個外宅的妾室!

見自己的暈倒起不到什麼作用,錢榮氏便一手扶額,另一手輕掩朱脣,痛哭流泣起來,“老爺,妾身實在是撐不住了,還請老爺改日再議,妾身……”

“榮氏若身子不適,大可以直接回去,這裡還輪不到一個妾室說話!”錢老太爺冷冷地瞧了她一眼,沉聲喝道,“不知身份,不知禮數,真不知當初是怎麼將你納了進來的

!”

他這話說完,錢老爺立時明白過來,當初自己雖然是被逼無奈娶了幾個妾室與通房,但是卻並沒有好好的去查這些人的人品與家世,他當時心裡只有李氏,想著反正娶了來也是被逼,倒不如隨便娶幾個進來,也算交了差。

再加上榮氏一向嘴甜,哄得他開心,也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如今,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就不瞭解這個枕邊人,李氏的人品性情他是最明白不過的,但是這個榮氏,他卻越發覺得,榮氏像個陌生人一樣了。

“兒子有錯,請父親責罰!”他正色看向錢老太爺,恭敬地叩首道,“當初是兒子疏忽,沒有好好管束妾室,還望父親責罰!”

“老爺,是妾身的錯,”錢榮氏聽到錢老爺竟然為她求情,心中得意,卻並不知道錢老爺此時後悔娶了她,她慌忙起身,跪在錢老太爺面前,一臉可憐兮兮的叩首道,“妾身知錯了,還望老爺責罰妾身,不要責罰相公!”

“相公二字是你能喚的麼!”錢老太爺早就看這個榮氏不順眼了,只是一直覺得這人雖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小打小鬧,卻也無傷大雅,但是現如今,她竟然敢第一個出頭來挑事,那他便不得不先拿她開刀了,“身為妾室連這點規矩都不懂,老大掌管整個錢家,老大媳婦掌管錢家內務,你又算哪根蔥?!”

“父親……”突然被訓斥,錢榮氏有些懵了,猛地抬起頭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這還是那個雖然脾氣古怪,卻對錢家諸事都持放任態度的錢老太爺麼,為什麼她總感覺自己像是看錯了,聽錯了一樣。

“父親二字也是你能叫的?!”錢老太爺現如今是怎麼看她都不順眼,既然她沒有眼力勁兒,自己衝上來,那就別怪他槍打出頭鳥了,“來人吶,將她拖出去,重責三十!”

“父,老爺,妾身冤枉啊,妾身到底做錯了什麼,老爺,相公救我啊!”錢榮氏直直地盯著錢老太爺不停的爭辯著,卻怎麼也耐不住被人架起來,一直往外拖,在她還未得到任何人的拯救之時,已經被直接拖了出去。

不多時,門外便傳來了噼裡啪啦的打板子聲音,頓時整個大廳中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氣,真沒想到,錢老太爺現如今當真是雷厲風行,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比以前那般放任自流。

聽著錢榮氏在外面的慘叫聲越來越高,慢慢地便沒了力氣,眾人都暗暗的嘆息一聲,幸好方才沒有出面,不然現如今被打板子的人便是自己了

待門外終於安靜下來之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錢榮氏才被拖了進來,直接丟在地上,此時的她卻是真正的出氣多,進氣少,甚至那身子的顫抖都不是裝出來的,因為實在被打得太厲害了,她現如今當真是欲哭無淚,為何以前她做什麼都沒事,自從錢無雙大病一場之後,她無論怎麼做,都會倒黴呢?!

錢榮氏的兩個女兒見狀,也不敢再出聲相幫,上一次與孃親同時受罰的痛還不時地提醒著她們不要輕舉妄動,現如今孃親又受罰了,她們若再相幫,恐怕也會像孃親一樣,被打成這個樣子吧!

二人身子一抖,老實多了,恭敬地跪在原地,連偷眼睢一下孃親都不敢,生怕下一個被打的人會是自己。

大廳中頓時陷入了一種人人自危的氣氛中,錢老爺威嚴的掃一眼眾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李氏,上前來與無雙交接。”

“是,父親!”錢李氏此時才鬆了口氣,若是再由著錢榮氏鬧下去,今日這與無雙交接的事情恐怕又要拖延,她身子一向不好,再拖下去,她也不知道能拖到幾時,所以現如今將掌家之權交給女兒,她亦是很贊同的,但是唯一的一點,便是她害怕女兒太過年幼,管不了那麼多的雜事。

她憂心忡忡的站起身來,走到錢老太爺面前,因為劉媽媽等人還在昏迷,不便前來,所以便由逸清代勞,將掌家的印信取來。

逸清端著紅珊瑚綢布蓋著的印信站在中間,錢李氏站在左邊,而錢無雙則走到右邊,錢老太爺點點頭,錢李氏便上前去,掀開那紅珊瑚綢布,將印信取出,走到錢無雙面前,慎重的將印信遞到錢無雙的手中,並開始宣讀錢家家法。

法者,天下之公理也。國法正而國治,家法正而家齊。

錢家家法:第一:尊卑長幼有別,嫡庶有別,不得以下犯上!

第二:兄弟姐妹同宗同族,不得聽信他人挑撥之言,不得欺負弱小!

第三:同族之中,不論嫡庶,皆不得以權謀私,不得官商勾結,更不得勾結外敵!

第四:夫者妻之綱也,若有入贅者則以妻者夫之綱也,凡外姓者,不得存有私心謀奪家權

!第五:宗族鄰里貧富不同,富之濟貧,古道也。但不可持貧而貪財,要以勤治家!

第六:悍婦凌夫者,家主誨之,不改則出!悍夫亦按此理處置……

每一條錢家家法念出,所有的人臉色一變,以往因著錢老太爺的散漫放任,以及錢老爺與錢李氏的謙和,使得眾人都將錢家家法忘得一乾二淨,今日這種掌家之權的交接卻讓他們再度想起來,其實這掌家之權不只是有著無上的權力,更是有著可以處置一切的能力。

若是錢家掌家一旦確定,權利交接過後,便如同家主一般的存在,不論輩份如何,不論出身如何,相當於所有錢家的人都要聽命於她,而現如今,錢家的家主,便成了錢無雙。

一想到這一點,錢心便有些後悔了,她不該抱著僥倖的心理,認為錢無雙年紀太小,可以隨時罷免了這掌家之權,可是現如今錢無雙接受了這掌家之權後,她便也需要聽從這個小娃娃的話,當真是讓她又悔又恨吶!

隨著錢無雙接過掌家印信,錢李氏退回原來的位置跪下,逸清再度上前一步,朗聲道,“向新家主行禮!”

錢無雙以雙手平舉印信,正色面向眾人,威嚴的一掃眾人,除去錢老太爺與錢二老太爺這樣的家庭長老不需要行跪禮以外,就連逸清也要跟著一起下跪,向新的家主行禮!

眾人齊齊跪下叩首,三拜之後,逸清再度朗聲道,“起,”待眾人都起身後,他接著道,“自現在起,錢無雙便是錢家新任掌家,如有人犯了家法,便由家主錢無雙親自處置,若有人不服,便將二位長老請出,共同處置!”

此話一出,錢家眾人這才明白過來,這一次錢無雙接任新的家主並不只是掌管錢家內務,而是連著錢老爺的外務也一同接了過來,只是錢家外務不需要印信,只需要錢老爺慢慢地將家業中的賬薄交給錢無雙便可。

這下子,所有人的感受不只是震驚了,他們是難以置信,真沒想到,錢老太爺竟然要將整個錢家都交給一個十一歲的小娃娃,這到底是為什麼?

“父親,這不公平,憑什麼她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就可以掌管整個錢家,更何況,她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能力,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將整個錢家都交給她

!”錢心終於忍不住了,她猛地上前一步,很是不服氣的衝著錢老太爺大吼道。

若說是將掌管錢家內務的事情交給錢無雙,她還有辦法弄些手段將錢無雙從位置上扯下來,可是現如今整個錢家的權利全都落入了錢無雙的手中,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事情就能將她的家主之位給撤掉的。

“是的,父親,再怎麼說無雙年紀也太小了,現在就將家主之位傳給她,會不會太早了?”錢二老爺錢富亦有些不敢相信,父親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這樣草率的便辦了,他走到錢心身邊,質疑的看向錢老太爺問道。

錢三老爺錢貴卻冷笑一聲,並不出聲,站在他身邊的三夫人錢趙氏見狀,有些著急的想要上前,卻被他一把拉住,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錢二夫人錢劉氏見狀,亦壓下心中的憤怒,因著那家法尊卑有別之說,也因著方才榮氏剛剛被罰,現如今她若是再出聲,定也會被處罰的。

身為錢家的媳婦,卻只能忍氣吞氣,而同樣身為錢家的媳婦的錢李氏卻可以掌管整個錢家的內務,這讓她很是不舒服,但是現如今也只能忍一時之氣,為長遠的未來做打算。

再怎麼說她也有個兒子,哪像錢李氏,只有錢無雙一個女兒,一旦錢無雙出嫁,這整個錢家還不是要落入她兒子的手中!

“錢家家法第一條,尊卑長幼有別,嫡庶有別,不得以下犯上!”錢老太爺悠悠地開口,卻是一臉的淡然,並不生氣,反而覺得他們這樣問是理所當然,而他的回答,也早就想好了。

這些孩子,果然還是都沉不住氣的,看看錢無雙,這個臭丫頭雖然年幼,卻是所有人中最沉得住氣的,這種時候原本該她出面的,可她卻當作是沒事的人一樣,這個丫頭啊,自己果然沒有看錯。

一句話,將所有人都驚住了,是啊,尊卑長幼有別,嫡庶有別,不得以下犯上,可他們現如今所做的又是什麼,他們的身份在錢家都是庶出,唯有一個錢老爺,錢家大少爺錢通是嫡出,而現如今,唯有一個錢無雙是孫子輩的嫡出,他們怎麼排都輪不到說話的資格,更何況反駁了!

“還有人有話要說麼?”錢老太爺見狀,稍稍欣慰了些,這些人總算還知道錢家家法的厲害之處,若是這些人連家法也不怕,那就真的難辦了

他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再也沒有人敢對於這件事有任何的異議,當然,只是在表面上,其實所有人的心裡都不服氣,誰也不想只因為一個嫡庶有別,就永遠失去了繼承家業的權力。

“既然沒有人有話要說了,那麼無雙,接下來的事情便由你來主持了。”錢老太爺滿意的點點頭,轉頭看向錢無雙正色道。

錢無雙會意的點點頭,她其實早就想要找個機會來處理一些事情了,但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現如今被兩個嬸嬸以及姑母一鬧,她終於沒有辦法,只得提前將事情處理了,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爺爺竟然能明白她心中所想,在這個時候將家主之位交給自己,那麼接下來處理這些事情就方便多了。

“將人帶上來。”她掃了一眼眾人,正色看向門外朗聲吩咐道,自從她命管家錢叔去將人集齊在此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開始走上了她所預想的軌跡,現如今只需要按照她之前想好的一切去做,便可以了。

方才跪在廳門口的蕊兒與涵兒聞言,便起身衝著門外拍了拍手,只見十幾名家丁押著幾人走進來,那幾人有男有女,都一幅垂頭喪氣的模樣,看樣子是早就被押住了,所以現如今連反抗的動作也未曾有過。

待這幾人跪下後,錢無雙這才將印信遞到逸清面前,重新放在那紅珊瑚布之下蓋好,她緩步走到那幾人面前,冷聲道,“是讓你們的主子來認你們,還是你們來認他們?”

這話一出,大廳中眾人皆是一震,尤其是錢心,她怨恨的抬起頭來,偷偷打量起那跪著的幾人來,竟然發現自己送進來的人也在其中,頓時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還以為,錢無雙如此年幼,定沒有什麼作為,別說掌管整個錢家了,就算是管管帳之類的也是需要別人幫忙的,但是現在看來卻並不是那麼回事。

她隱於長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卻又強忍著不讓自己的動作被人發現,於是她便慢慢握緊拳頭,長長的指尖因為太過用力而刺入肉裡,但是因為太過緊張,她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

此時的氣氛異常的緊張,就好像是弓已經被拉滿了,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刻,只要有一個人稍微有那麼一點動作,都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因為他們生怕那些被押過來的人指認的人是自己!

錢無雙一一將跪在廳中的眾人打量一遍,所有人都在強自裝作鎮定,這很好,因為只有這樣,待會兒她才可以實施下一步行動

這些人真以為她年幼無知,什麼準備都不做,就接管了整個錢家,真的以為以前那個只知道玩樂的錢大小姐還是原來的樣子麼?!

良久後,那些被押過來的人仍舊沒有開口,這讓大廳中的眾人暫時鬆了口氣,錢老太爺與錢二老太爺則饒有興趣的看向錢無雙,看她打算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錢無雙並不著急,反而走到其中一人面前,半蹲下身子,很是同情的看向他,一直盯著他的眼睛,他不敢直視著她,只得不停的閃躲,但是因為跪在地上,所以再怎麼閃躲也不如錢無雙來得靈活,直到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下意識的轉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立時將不遠處的某人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他看的那人,竟然是錢榮氏,這下子輪到錢榮氏緊張萬分了,方才她已經被罰了,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更何況上次的傷也沒有好全,現在又被發現自己往錢府裡安插了人,這下子她可真的沒有好日子過了。

眼看著那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面色一白,正準備出聲解釋,卻又見到那人目光遊移起來,一會兒看看這個人,一會兒看看那個人,這樣的舉動讓所有的人都緊張不已,方才剛剛鬆了口氣的眾人再度齊齊緊張起來。

錢無雙見狀,緩緩起身,脣角微揚,笑得一臉的雲淡風輕,“是在想如何保住你家主子,還是在想,拉哪個人出來頂罪?”

這話一出,那個正四處亂瞧的男子立時驚得動作一僵,他突然用力的以頭叩地,不停的祈求道,“求大小姐饒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那便說說,你究竟做了些什麼事情是需要我來原諒的!”錢無雙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道,面色卻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

此時此刻,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這麼久不動他們,便是在收集證據,現如今既然要動,就是因為她對處理這件事胸有成竹,所以才會如此。

對於錢府的事情,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以往她只看到表面的平靜,卻沒想到,錢府裡面已經亂成這個樣子,單單從她今日抓到的這些人便可以看出,各院的人都有將自己的人安插進來,因為錢家一向是分開住的,不像其他府是所有人皆住在一起的,所以現如今,這些人安插進來的眼線卻成了錢家最大的內患

孃親被那樣容易的擄走藏起來,差一點就直接從後門帶走,這樣的事情若是再發生,她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及時的將孃親救出來,所以這一次,她要一舉清理掉錢府中所有的眼線。

“小的,小的不該手賤,偷拿了府中的東西出去換了銀錢!”那人聞言,便知自己若是全都招了,可能下場會好一些,於是便撿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說起。

此時的錢無雙卻慢慢斂了笑意,冷冷地盯著他沉聲問道,“你以為,只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便可以逃出生天麼?你究竟做了什麼,還需要我再問一遍麼?”

“大,大小姐,小的……”看到自己說這些事情根本沒辦法糊弄過去,那人開始緊張起來,目光又開始四處遊移著求救,但是當他看到其中一人只低垂著頭,並不理會他時,面色一變,一咬牙道,“小的全都招,只求大小姐可以留小的一條活路!”

“可以,只要你說的全是事實,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錢無雙將他的動作與神情全都看在眼裡,知道他已經被逼到了極限,點點頭,應下他的請求。

那人突然轉過身,伸手遙指著遠處的一人朗聲道,“小的是被逼著進來的,小的原本並不想做這些事情,但是四小姐卻說若小的不進來,便將小的全家都殺了,所以小的這才進來為四小姐打探訊息,變賣府中的貴重之物,小的只得了極少的銀錢,其餘的全都被四小姐拿去,而且四小姐還……”

“胡說八道!”聞言,錢心立刻大怒,不顧一切的站起身來,衝過來便一巴掌打在了那人的臉上,她憤怒的瞪著那人罵道,“本小姐根本就不認識你,憑什麼說是本小姐逼你進來的,更何況,什麼銀錢之類的,本小姐根本就沒見過!”

“小的沒胡說,有字據為證!”那人被突然打了一巴掌,卻並沒有因此而住嘴,反而更加得意的看向錢心,自袖中掏出一張紙條來遞給錢無雙道,“這便是小的變賣了的東西之後的銀票,其中一部分是在四小姐那裡,這裡的只是小的留著傍身用的。”

“你胡說,本小姐根本就不認識你,你胡說!”錢心見他連證據也拿出來了,更是氣極敗壞,不顧形象的手腳並用的踢打著那人,邊打邊罵。

“姑母,真相究竟是什麼,無雙會查證,姑母不必如此激動,無雙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當然,”錢無雙衝著管家擺擺手示意他上前將錢心拉開,冷冷地開口道,“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

“錢無雙,本小姐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是你,肯定是你,”錢心被管家拉開,仍舊氣憤不已,她怒目瞪著錢無雙,伸手憤憤地指著錢無雙罵道,“肯定是你看我不順眼,所以想要除去我,就算你想除掉我,也不要用這麼不入流的方法,我好歹也是你的親姑母!”

“錢心!”錢無雙聞言,沉聲喝道,“現如今我不是你的晚輩,我是一家之主,你如此對著我說話,難道就不怕家法伺候麼!”

這話一出,錢心立時緩過神來,她方才一時激動,竟忘了現如今的錢無雙已經是一家之主,並不只是一個十一歲的錢家大小姐這麼簡單了,若是她再這樣破口大罵下去,待會兒恐怕她也要和錢榮氏一樣的下場。

她不甘地咬咬牙,僵直著身子跪下來,斂了眸,垂下頭去行禮道,“錢心知錯,還望家主恕罪!”

“念你初犯,暫時饒你一次,但若再有下次,絕不輕饒!”錢無雙此時此刻算是將一家之主的架子完全端了起來,威嚴無比的模樣讓所有人都驚歎不已。

“謝家主不罰之恩!”錢心再度向錢無雙叩拜,而後便靜靜地跪在原地,不再動作。

其實方才她激動是有原因的,那人並不是她安插進錢府的眼線,卻硬是要栽贓陷害她,這肯定是哪個人想要將她拉出來做替罪羊,若是她不爭不辯,肯定會被所有人預設為就是她所為,依她的性子,若不是她的人,肯定要跳出來大鬧一場的,所以才有了方才那一場胡鬧。

現如今,她想要做的都已經做完了,那個人想要再陷害她,也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行,雖然被錢無雙訓斥了一頓,卻可以躲過一劫,對於她來說,是利大於弊!

“管家,將銀票收起來,另外將所有人身上都搜一遍,我倒要看看,這些平日裡錢府的人身上究竟有著多少祕密!”錢無雙之前派人將這些人跟蹤並關押起來的時候,沒有讓人搜身,為的就是今日可以一舉讓他們拿出各種證據,同時也可以收回一些錢府流失掉的財物,“另外,派人去這些當鋪問一下,他們都當掉了什麼,能贖回來的統統贖回,不能贖回的也要想辦法贖回來,畢竟是錢家的東西,不能讓外人得了去

。”

“是,家主!”管家聞言,接過銀票,便開始命人將那幾個人的身上統統搜了一遍,竟然在他們的身上搜出了不下百兩銀子,而且這還只是他們所得的銀錢,並不包括那些幕後之人所得的銀票,當真讓大廳中所有的人都震驚不已。

“只是下人所得便有百兩之多,真不知道那些將人安插進來的人會得到多少銀子!”錢無雙痛心的看著那些厚厚的銀票,心底原本的猶豫此刻一掃而空,既然他們做得如此過分,那就別怪她無情!

“大小姐,不對,家主,求求家主,小的們都是迫不得已,都是被逼無奈,小的們願意將這些錢全都還回去,只求家主不要治小的們的罪啊!”方才第一個將銀票遞出來的男子此刻竟一幅痛改前非的模樣,不停的叩頭祈求道。

“是啊,家主,小的們知錯了,求家主饒小的們一命吧!”眾人一聽這話,都慌忙出聲向錢無雙求情,他們都想著錢老爺與錢李氏心軟,那錢大小姐定然也好對付,所以現如今雖然損失了些東西,只要不將他們趕出錢府,不對他們下狠手,他們還是可以再慢慢將銀子弄回來的,畢竟這些事已經做了這麼多年了,大家都熟門熟路了。

“饒了你們?!”錢無雙看著那些雖然表面上求情,眼角眉梢處卻掛著一絲絲得意與僥倖之色的下人們,冷笑道,“當初孃親與父親掌家之時,不知饒了你們多少次,若真的饒了你們一次,便讓你們有所悔改,現如今你們的身上還會有銀票麼?”

這話一出,眾人立時住嘴,不敢再說話了,他們沒想到,錢無雙竟然與錢老爺還有錢李氏完全不同,她的話與作風都像極了錢老太爺。

只是錢老太爺當初掌家之時太過散漫,雖然有時會處罰下人,但也只是偶爾一次,所以到了錢老爺與錢李氏掌家之時,下人們才會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以至於現如今大部分人都有著自己的小金庫,只需要偷偷變賣些東西,便可以過著富貴的日子,沒銀子了就再去變賣就好了,所以他們雖然有了錢,也不離開錢家,因為一旦離開,就很難再回來。

如此下去,錢府的風氣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雖然依舊有著像管家這樣的不貪的人,但是因為貪乃人之本性,一旦墮落便很難再改過自新,所以墮落了的人很容易就集聚在一起,互相包庇,互相串通,只為了能多為自己謀私利!

“錢家家法中明確規定了,不得以權謀私,不得謀奪財物,可你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膽大妄為

!”錢無雙冷冷地看著他們道,“既犯了家法,便按照家法來處置,現如今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供出你們幕後之人,便留你們一條活路,若是執迷不悟,單單以這些證據便可以讓你們在牢裡住一輩子!”

此時的朝廷對於偷盜以及惡奴有著極其嚴厲的懲罰,所以一旦是哪家出了惡奴,輕則便是家法處置,趕出府去,永不再用,重則便將其押送官府,直接交給官府法辦,如此一來,進了官府大牢的惡奴最好的還能剩個半條命,出來之後完全成了廢人,若身子骨差一點,就直接交待在裡面了。

所以,眾人一聽說要將自己送進官府,立時嚇得身子顫抖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錢無雙一當上家主,便如此雷厲風行的開始整頓家風,更沒想到,一向不喜家醜外揚的大戶人家也會願意將他們送往官府。

所有大戶人家皆以府中出了惡奴而覺得丟臉,所以一般都是私下處置,絕不會招搖過市,送入官府,但是現如今錢無雙竟然直接提出送進官府,這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跪在地上的眾人有的忍不住想要出聲反駁,便被身邊的人拉了一把,阻止了下來,現如今錢無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誰出頭誰就會被燒到,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貿然出面。

“家主饒命啊,家主饒命啊,小的們願意說出幕後之人,只求家主不要將小的們送進官府啊!”這話一出,方才還有恃無恐的眾人立時便害怕起來,恐懼代替了理智,紛紛出聲願意將幕後之人供出。

這話一出,原本面色變了幾變的錢家眾人此時便一臉死灰,若是錢無雙真的知道了自己將人送了進來,會不會也將他們送入官府,天哪,他們錢傢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個說一不二的家主啊!

錢無雙正色看向眾人,手一揮,“醜話說在前面,若是你們所說的與我調查的不符,便休怪我無情,直接將你們送入官府,不要妄想可以矇混過關,對於你們的話,我都會再派人去查證的!”眾人立時住了嘴,眼巴巴地望著她,生怕她說出立刻將他們送入官府的話來,聽到她這樣說,眾人便低下頭去,眉頭緊鎖的考慮著,待會兒要怎麼說才行。

“家主,小的願意第一個說出那人,只求家主保住小的一命,因為若是小的將那人說出,小的就沒命了啊!”方才第一個對著錢無雙說出自己的主子是錢心的男子,思慮再三後,不住地向著錢無雙叩頭祈求道

“凡是說出你們主子的人,我都會保住你們一條命,不過,前提是你們所說必須屬實,若是故意陷害,便直接送入官府,罪加一等!”錢無雙點點頭應下,卻再度將送入官府這事提上一提。

她早就查到,現如今錢家的下人為何如此大膽,皆是因為錢家也如一般大戶人家一樣,對於這些下人犯錯並不嚴懲,而且都是採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這樣一來,反而助長了下人們的囂張氣焰,以至於錢家在短短的時間內混入了這麼多眼線。

現如今,她既要重新整頓錢家,既要救錢家於水火之中,便要使用非常手段,下人們最怕什麼,她便做什麼,一來可以整頓家風,二來也可以斷了某些人的念頭。

想要保住家人,想要平安度日,想要永遠都不受迫害,那便要嚴防死守,絕不姑息養奸,她現如今的雷厲風行,皆是因為上一世吃過太多的苦,明白了很多道理,最起碼的一點,有人居心不良,自己絕不能放任不管,因為遲早會因為這些放任而吃到大虧的!

“小的所言絕對屬實,指使小的進錢府來做眼線的便是三老爺的夫人錢趙氏,是她威脅小的,若是不按她所言去做,便要了小的一條命,小的自幼便孤苦無依,沒有老小所牽,但是又貪生怕死,所以才被三夫人所迫,做了這種事,還望家主恕罪啊,小的真的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那男子聽到錢無雙如此說,竟推翻了方才說錢心是主子的話,直接指向錢趙氏,憤憤的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向錢趙氏,只見她此時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憤怒,竟滿臉通紅,身子顫抖著指向那男子罵道,“混帳東西,方才還指認四小姐是主子,現如今一轉臉就成了本夫人,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如此汙衊於人,看本夫人不宰了你!”

“三嬸嬸,此人所說是真是假還沒有定論,你如此激動作甚?”錢無雙亦對此人的話有些意外,在她看來,應該是錢榮氏與錢心二人的嫌疑最大些,但沒想到,這人竟臨時改成了三夫人錢趙氏,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激動,哼,家主說得這樣輕鬆,那是因為沒有人汙衊於你,”錢趙氏聞言,方才便一直想要起身辯駁,現如今矛頭直指向她,她若再不說些什麼,恐怕下一個錢榮氏便是她了,她不屑的冷哼一聲,白了錢無雙一眼道,“若是此人汙衊於你,你還會這樣淡定自若麼?哪個人被汙衊了還能夠平靜的!”

“我相信,清者自清

!”錢無雙無視她的白眼,正色看向她道,“若是有人汙衊於我,我雖然會不平靜,但也不會像三嬸嬸一樣這麼激動,竟然還說要殺了他!”

聽到這話,方才還囂張無比,不把錢無雙放在眼裡的錢趙氏立時面色一白,身子不穩的晃動了下,退後幾步,不敢相信的看向錢無雙,聲音顫抖著問道,“你,你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不明顯麼?方才這人剛剛說了,讓我保他一命,因為他幕後的主子會想要殺了他,而三嬸嬸一激動便想要了他的命,這又說明了什麼呢?!”錢無雙淡定的看著她道,一字一句都說得擲地有聲,讓人不得不信服!

“我,我沒有,我不是,我……”被錢無雙如此清描淡寫的幾句話便嚇得語無倫次起來,錢趙氏沒想到一個十一歲的女娃娃竟然如此厲害,她果然還是低估了錢無雙,但是現如今一來,她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真的有些騎虎難下了。

反駁的話,就代表她心虛,不反駁的話,便代表她默認了自己便是幕後之人,如此兩難的選擇讓她立時便糾結了起來。

“夫人,還不快向家主認錯,哪有家主沒有處理完事情,你便如此衝動的插嘴的!”此時,一直跪在一旁的錢三老爺錢貴突然出聲道,他抬眸看向錢無雙,眼中閃過一道道異光,脣角詭異的勾起,似乎對於錢無雙的行為並不在意。

看著他那高深莫測的笑,錢無雙突然覺得,整個錢家裡心機最深的不是別人,而正是錢三老爺錢貴,因為他隱藏得最深。

想想他之前似乎輕易便挑起了錢二老爺的不滿,現如今又看他輕易的幫助自己的夫人解決眼前的尷尬,此人,絕不簡單。

錢無雙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轉頭看向錢趙氏,既然已經知道他的心機深,以後便多多提防,現如今,不是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她要的,是將錢家下人的格局重新洗牌,如此一來,再有什麼人想要將眼線安插進來,便可以一目瞭然,也可以讓錢家暫時脫離危險之地。

“是,望家主恕罪。”方才還在糾結的錢趙氏聞言,心下稍安,慌忙向著錢無雙行了禮,而後便順從的跪在地上,再不敢出聲說半個字。

看著她如此順從的模樣,錢無雙差點便要認為,這個人不是自己的三嬸嬸了,因為她一前一後的表現當真像是兩個人,看來,三叔與三嬸之間像是有著什麼樣的默契,這樣的夫妻還真是少見

“三嬸也只是太過激動而已,現如今誰也沒辦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還請大家稍安勿躁!”錢無雙淡淡的點點頭,轉頭看向方才對自己說錢趙氏是他的主子的男子。

那男子見狀,有些猶豫起來,似乎害怕自己說了出來之後還是會被人殺了,所以一時之間竟有些畏手畏腳起來,不如方才那樣不顧一切了。

“你既是孑然一身,又何必去在乎生死這種小事,若是家中有老有小,在乎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現如今,你這樣在乎自己的生死,又怎知別人是如何想的?他們會認為,你方才所說的是假話,只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改變自己的證詞,如此一來,我想保你,也是保不住的!”既然已經說過要保住他們的性命,錢無雙必定是要說到做到的,她不信,還有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殺瞭如此重要的證人,況且還有管家與逸清兩個高手在。

“家主此話當真?”那人聞言,再度懷疑的問道,他此時此刻雖然也已經有了豁出去的準備,但是因為方才錢趙氏這麼一鬧,讓他也有些害怕,若是家主不保自己,自己當真是活不下去的!

“當真!”錢無雙認真的看著他道,“現在可以說了麼?切記,不可再改變證詞,否則,我也不會相信你!”

“小的不改了,就是三夫人錢趙氏,小的所言都是千真萬確!”那男子聞言,面色一緩,正色看向錢無雙道。

“哦?那為何一開始會說是錢四小姐?”對於這一點,不只錢無雙好奇,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好奇。

這話一問出,整個大廳中的人都看向那男子,靜等著他的回答。

良久後,那男子才嘆息一聲道,“因為三夫人錢趙氏之前曾要脅過小的,若是萬一被查到,便說成是別人,這樣她才可以救自己一命,若是直接說了她,她就算受了輕傷也會讓小的去死!”

聽到這話,錢趙氏立時憤憤不平的瞪向那男子,而錢心則冷冷地盯著錢趙氏,真沒想到,錢趙氏竟然如此狠毒,而那男子之前指證自己,恐怕就是錢趙氏所授意的,不然怎麼會想也不想的直接指認成自己,好你個錢趙氏,看她如何落井下石!

正盯著那男子的錢趙氏突然感覺到一道灼灼的目光瞪著自己,下意識的轉頭看去,竟然看到錢心那怨恨的模樣,立時嚇得身子一抖,再不敢去看任何人,低下頭去,沉默起來

“你確定你所言全是真實的,沒有半分虛假?”錢無雙雖然一直在問話,卻仍舊將方才錢趙氏與錢心的異狀看在眼裡,心裡多少明白了幾分,但仍舊按照一般的問話方式再度確認道。

那男子點點頭,正色道,“小的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分摻假,還望家主可以保住小的性命!”

“管家,他從現在起就歸你保護,在結果出來之前,他要活得好好的,若證實他所言是真,以後便送他離開這裡,永遠也不再受人脅迫!”錢無雙轉頭看向身旁不遠處站著的管家錢叔吩咐道。

管家上前來,親自將那人拉起來,帶到一旁跪著,而後靜靜地等待著,因為現如今所跪著的人,都會有些這樣那樣的要求,若是家主一一應下,那麼都將會是他來執行,所以此時此刻,他並不急著離開。

錢無雙親自將那些人一一問過之後,大部分人都會直接指認自己的主子,卻唯有三人並不願意出面指認,只吱吱唔唔的不敢開口,還有一人更是做出了出人意料的舉動,在錢無雙準備問她之時,她竟突然間站起身來,直接撞柱而亡也不願意說出自己幕後之人,這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看著那橫死的丫環,錢無雙心裡無比震驚,她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這樣忠誠,寧願去死,也要保住自己的主子,緩過神來後,她命人好生安葬此女,而後又讓人送了些銀子去安撫她的家人,這事才算就此打住。

除去那撞柱而死的女子以及另外三個不願意開口的人以外,其餘的人都供出了自己的主子,其中有五人竟然都是出自外宅錢榮氏那裡,另外三人是錢趙氏那裡,一人是錢心那裡,還有二人是出自錢劉氏那裡,卻唯獨錢二老爺錢富與錢三老爺錢貴沒有派人潛進來。

但是剩餘的那三人死活不說出自己的主人是誰,卻很是可疑,這讓錢無雙很是頭痛,若是問得太急,又怕再出現撞柱而亡的人,若是不問,又不能知道他們的主子是誰,當真是為難。

正當錢無雙思量著怎麼才能將這三人的話問出來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三人中其中一人輕聲問道,“家主,若是奴婢說出主子是誰,可以提一個要求麼?”

“你且先說說那個要求是什麼?”聞言,錢無雙一怔,沒想到她竟然會直接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但隨即便了然,此女定是有著什麼樣的難言之隱,不然也不會如此

“若是奴婢說出主子是誰,請家主將奴婢送去尼姑庵出家,永不入世!”那女子長相清麗脫俗,尤其是一雙眸子,似水如波一般,聲音清婉動聽,一看便知是我見尤憐的美人,但是這樣的人卻一臉的憂愁,那秀美的眉一直緊擰著,不曾鬆開。

“為何要去出家?”聽到這話,錢無雙不解的擰眉問道,若說是保命,求財,或是其它的要求她都可以理解,但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竟然提出要出家,當真是耐人尋味的。

“奴婢心有所屬,卻因為受人脅迫而失了清白之身,現如今除了庵堂可以靜思己過之外,怕是再無處可容下奴婢了,還望家主成全!”那女子一幅不卑不亢的模樣,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心疼不已。

錢無雙聞言,心中一驚,難不成她是被人佔了身子,所以才會一直受人所迫,做些自己原本不想做的事情,那人是誰,竟然如此的禽獸!

“你且說那人是誰,我自會允了你的要求!”她壓下心中的憤怒,等待著聽女子口中的主子是誰,卻在聽到那人的名字後一怔,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奴婢的主子便是三夫人錢趙氏,奴婢已經說完了,還請家主可以實現諾言!”那女子幽幽開口,說出的話卻讓所有人都驚了一驚。

因為如她所言,是被人佔了身子才被迫做出這種事的,但是現如今她背後之人竟然是三夫人錢趙氏,這怎麼想也不對啊!

佔了她的身子,肯定是個男子,怎麼會是錢趙氏,想到此,眾人的目光便帶了些耐人尋味,在錢趙氏與錢三老爺錢貴的身上來回打量起來。

“你既然選擇提出要求,那便應該知道我的規矩,現如今你只能繼續留在錢府,待事情真相查清楚後,我自會派人送你去庵堂,至於到時庵堂收不收你,便是那邊的事了。”錢無雙嘆息一聲,沒想到如此清麗的女子也有這樣淒涼的遭遇,被人強佔了身子,還受到脅迫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這便是女子的命運麼?!

不,這絕不是她的命運,雖然她現如今大權在握,但她亦是女子,她相信,想要自強,便必須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被人掌握,所以,她雖然同情這個女子,但並不憐憫她,她到了如此地步,主要是因為沒有與命運抗爭,若是她在被人強佔之時便大聲呼救,或者直接求助於人,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心灰意冷,黯然出家的結局

世間事,皆需自己去爭取,若是連爭取也沒有過,那麼有著什麼樣的結局就不必怨天尤人了,因為那是你自己的選擇,並沒有任何人逼迫!

她手一揮,管家便上前來帶那女子離開,在那女子與她擦肩而過之時,她壓低聲音道,“若不想再被人壓迫,便要自己站起來,這個世上,沒有任何強者是認命的,你雖是女子,卻也不可以認命!”

這話一出,那女子立時一震,不敢相信的看向錢無雙,卻見錢無雙此時面色淡淡,並沒有絲毫變化,她疑惑的打量了錢無雙一會兒,便隨著管家離開,到一旁跪著。

只是方才一直愁眉緊鎖的她,此時似乎想通了一些什麼,眉眼之間多了一些生氣,錢無雙看著有如此轉變的她,心下稍安,看來,她還不是真的無可救藥,只希望她可以自求多福了。

看到那女子連這種事也說了出來,另外兩個人也將自己的難言之隱說了出來,並求錢無雙可以放過他們一馬,從此之後只希望可以遠遠的離開這裡,到偏遠的鄉村去生活,錢無雙一一答應了下來。

如此一來,所有的人都說出了自己的主子,而現如今仍舊是錢二老爺錢富與錢三老爺錢貴幸免於難,其餘的人全都有了自己的主子。

其中有六人竟然都是出自外宅錢榮氏那裡,另外四人是錢趙氏那裡,一人是錢心那裡,還有三人是出自錢劉氏那裡,除去那撞柱而亡的一人,總共是十五人!

錢府之中,竟然有著十五人是外宅派來的眼線,當真是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錢老太爺已經氣憤得長鬍子微微顫抖,而錢二老太爺則淡笑著輕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生氣。

錢老太爺抬起頭來,衝著自己的弟弟苦澀一笑,向他坦露自己心中的無奈,真沒想到,這些孩子竟然如此貪戀富貴,明明已經分給了他們一部分家財,現如今竟然還想著侵佔所有的財富,當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錢二老太爺則搖搖頭,淡淡笑著道,“大哥,你已經盡力了,現如今是孩子們的天下,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聽到這話,錢老太爺面色立時嚴肅起來,確實,他們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自錢二老太爺從密室出來後,他們兄弟二人便一直在書房中密談,有許多內情都是隻有他二人所知,所以現如今錢無雙所做的事情其實在他們眼裡,只能算是小事,而他們所要做的,才是真正的大事。

錢家雖然當初幾乎被滅族,但是錢家分支卻是很多,現如今在這裡的全是錢老太爺一脈,而錢二老太爺雖然當初沒有成家,卻也有著自己的一脈,還有錢家外支的幾脈,若是整個錢家所有的人加起來,恐怕會有數百人之眾。

而他們的大事則是保住這數百人的性命,錢二老太爺現如今的出現,不只讓在暗處的敵人不再隱藏,還會讓外人起了疑心,當年錢家的命案,雖然沒有呈報朝廷,但現如今七王爺想要錢無雙的決心是人所眾知的,若是讓七王爺參與進來,恐怕又會生出一些波瀾,所以,現如今他們不參與錢無雙的事情,便是讓錢無雙成長起來,好獨立撐起整個錢家。

他們,也可以安心去解決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雖然那敵人太過強大,但是為了全族幾百人的性命,他們不得不去做這件最危險的事情。

說完,他們二人默契的轉頭看向站在廳正中的錢無雙,眸中滿是期待與讚歎,看來再過不久,錢家將進入一個嶄新的時代,到時,他們便可以安心的處理暗處的敵人。

此時的錢無雙正專心想著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兩位爺爺的舉動,她擰眉想了一會兒,便打定了主意,正色看向眾人道,“自今日起,所有人都不必回府,全都住在錢府中,且不準隨意在府中走動,不準互通有無,一切事務便由管家與逸清叔來主持,現在,便都散了吧。”

聽到這話,錢趙氏與錢劉氏便有些不滿起來,紛紛起身問道,“家主,這有家不能回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家主要軟禁我們?”

“家主這是在給我們機會,讓我們殺人滅口呢!”錢心聞言,冷哼一聲,走到錢趙氏面前,邪笑著道。

聽到這話,錢趙氏立時大怒,衝著錢心吼道,“四小姐,那人到底是誰的人還未曾可知,你現如今就中了別人的挑撥離間,未免也太不小心了!”

“哦?”錢心聞言,挑眉欺近她道,“我看未必,誰知道那人是不是想先置我於死地,好讓自己脫身呢?

!”

“你!”錢趙氏聽她這樣說,便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是枉然了,但仍舊不甘的撇嘴道,“究竟是誰在玩弄手段,三日後便可知,四小姐又何必如此急著定我的罪!”

“哎喲,錢心還真的不敢定三嫂的罪呢,錢家可是有家法的,長幼尊卑有別吶,錢心再怎麼說也是最小的,怎麼敢定三嫂的罪呢!”錢心說著,便大笑著跟著管家派來的人離開大廳,她那一臉的邪笑怎麼看怎麼讓人感覺不舒服。

錢趙氏更是氣得身子發抖,沒想到錢心如此相信那人的話,竟真的認為是自己在背後唆使,這樣一來,原本可以與錢心結成聯盟的想法現如今是沒法再繼續了。

錢劉氏偷眼打量了一番二人,心中得意,面上卻擔憂的問道,“弟妹,這可怎麼辦,我可不信是你害的四妹啊,她怎麼可以這樣輕易就中了敵人的奸計?”

“哼,我就知道,這個錢心靠不住,別人三言兩語就可以把她挑撥成這個樣子,以後還怎麼成事,還是二嫂知我心,我怎麼可能去害你們呢,你說是不是?”錢趙氏聽到錢劉氏這樣勸自己,忙順杆子往上爬,現如今,她與錢劉氏以及錢榮氏皆是拴在一起的螞蚱,少了誰都不成,既然錢劉氏如此巴結自己,她又何樂而不為。

想著,她與錢劉氏同時轉頭看向正被兩個女兒扶起來的錢榮氏,現如今因為在眾人面前,所以她們並沒有上前去與錢榮氏說話,但是她們知道,錢榮氏肯定會在不久後前來找她們一同商量對策的。

二人相視一笑,默契的轉身走向各自夫君的身邊,與他們一同離開大廳,稍後便是錢榮氏悽悽哀哀的看向錢老爺,見錢老爺眼裡只有錢李氏一人,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雖然被兩個女兒攙扶著,但仍舊氣得身子顫抖不止。

“孃親,彆氣了,你現在越生氣,有人越得意。”錢榮氏的大女兒錢若雲湊到她耳邊,悄聲提醒道,“更何況,現如今嫌疑最大的便是你了,若是再讓人抓到把柄,以後可怎麼辦?”

她比錢無雙大兩歲,如今十三歲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因她像極了自己的孃親,所以生得嫵媚多情,雖然才十三歲,卻已經有著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目光的資本,然而因為庶出的身份,使得她沒有辦法挑選好的夫婿,現如今,她最大的心願,便是將錢無雙從家主的位置上拉下來,因為她比錢無雙早出生兩年,所以便覺得,那嫡女之位,那家主之位應該是她的

想到此,她怨恨的瞪了一眼正與管家說著話的錢無雙,總有一日,她會將錢無雙現在所擁有的,全都奪回來,因為那本來就是屬於她的!

聽到這話,錢榮氏還未開口,便聽到她的二女兒錢若雪冷笑著道,“孃親,你不覺得錢無雙很笨麼,用這種方法來查證,她真以為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若真是如此,那孃親豈不是很容易便被打倒了,當真是太過天真,女兒真想看看,到最後查出來的事實不是這樣,錢無雙那千變萬化的臉色呢,肯定很好看!”

“你這丫頭,小聲點,若是被她聽到了,還不得現在就氣瘋了!”被百般折磨的錢榮氏聞言,這才欣慰的笑了笑,伸手點了下小女兒的鼻子,嗔怪道,“更何況,為孃的現如今所受的苦,還沒一一還回去,怎麼可能就讓她這樣輕易的除去我們,錢無雙早晚會像她娘一樣,變得百病她纏身,因為真正的一切還沒開始呢!”

說完,她便冷笑著在兩個女兒的攙扶下走出大廳,她們三人離開後,大廳中便只餘錢老太爺、錢二老太爺、錢老爺、錢李氏與錢無雙,管家以及逸清將那些人帶到大廳中央跪下,管家走到門口,四處打量一番,命大廳中無關緊要的人全都出去,然後讓蕊兒與涵兒在門外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

待一切都做好後,錢老太爺率先笑著出聲問道,“臭丫頭,又玩什麼玄虛呢,現如今人都走了,也是時候說說了吧?”

“爺爺,都說了不讓你叫人家臭丫頭,整天臭丫頭臭丫頭的叫,害得無雙都以為自己身子是臭的了!”錢無雙很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對於爺爺這個稱呼雖然不滿,但也是無可奈何。

錢二老太爺連忙笑著幫腔道,“大哥,你整日喚無雙臭丫頭,小心以後無雙的夫婿來找你麻煩,我倒覺得無雙這丫頭挺好的,哪裡臭了?!”

“二爺爺~”聽到錢二老太爺這樣說,錢無雙更無語了,這以前只有一個爺爺的時候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如今兩個爺爺在自己面前這樣調侃自己,她便十分無語了。

“好了,不逗臭丫頭了,快說吧,今天弄這麼一出到底是想做什麼?”錢老太爺手一揮,示意錢老爺與錢李氏坐下,而後便正色看向錢無雙問道。

“爺爺難道沒發現,這裡的人多了一些麼?”錢無雙眼睛一眨,伸手一指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道

錢老太爺等人聞言,忙仔細看了看那跪著的眾人,發現果然是多了一個人,待他們看清那多出來的一個人是誰的時候,都驚得面色一變,就算是錢老太爺與錢二老太爺這樣見慣大場面的人也不由得臉色一白。

“還不上前來見過兩位老太爺,以及錢老爺錢夫人?”管家錢叔見狀,慌忙出聲提醒道。

那人便立刻起身,上前幾步,再度跪下,向眾人行禮道,“奴婢見過兩位老太爺,見過錢老爺,見過錢夫人。”

“你,你不就是方才撞柱而亡的那個人麼,怎麼會?”錢李氏見狀,原本便經不住嚇的身子頓時顫抖起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明明方才她已經撞柱而亡,而且那些血都已經流了那麼多,現如今怎麼會好端端的再度跪在所有人的面前?

“孃親,不要怕!”錢無雙見狀,忙上前去握住錢李氏的手解釋道,“爺爺,二爺爺,父親,孃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她將事情一一道出,原來,這些人其實並不是什麼內賊,真正的內賊另有其人,只是他們十分硬氣,是絕不可能配合她的,但是唯一願意配合的人便是那名要求出家的女子,其餘的人便是管家找來的比較忠心的人。

而那些真正的內賊們就被關押在密室中,正在由管家與逸清審問,現如今已經有了一些眉目,所以才會上演今日這麼一齣戲。

方才她已經將大廳中所有人的神情都收入眼中,已經大概可以確定,那幾個內賊是誰派進來的,但現如今最重要的是證據,若是找不到證據,便無法治任何人的罪。

而想要肅清整個錢家,便必須先從這裡著手,三日,是她所爭取的時間,既然已經接過掌家之權,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想方設法讓整個錢家煥然一新。

聽完錢無雙的打算,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們便齊聲叩首道,“小的們願意誓死追隨家主!”

就連方才那名想要去出家的女子也一臉期待的看向錢無雙,她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道,“家主,奴婢願意追隨家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家主說的對,人想要與命運對抗,便必須自強,奴婢太過愚笨,竟然想著避世,想想這世道,又有什麼可以避得了的呢?”

“你叫什麼名字?”錢無雙聞言,欣慰一笑,伸手便將她扶起來,問道

“奴婢賤名不足為道,還望家主收下奴婢,願意由家主為奴婢起名。”那女子見狀,激動不已的看向錢無雙道。

錢無雙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想了想道,“你雖生得極美,卻也是你命運坎坷的原因所在,以後你便只在暗夜裡活動,以避免你再度遭受別人的迫害,我會讓管家和逸清叔教你一些防身的武功,以後你便叫璇璣,以北斗七星為名,希望你以後的人生可以成為照亮別人的指路星辰!”

“璇璣謝過家主,願誓死追隨家主,永不背離!”璇璣聞言,身子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起來,連同說出的話都帶出些興奮莫名來。

錢無雙扶起她來,將她交給管家與逸清,正色囑咐道,“我將璇璣看作是我的影子,亦是我的姐妹,現如今將她交給二位,還望二位好生教導,可以讓璇璣改變自己的人生。”

“謹遵家主之命!”管家與逸清聞言對視一眼,正色的看向錢無雙道。

“好了,其餘的人從此也跟隨管家與逸清叔學習武功,追隨我的人,不能是弱者,更不能隨便輕言放棄,記住,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想要讓自己不再受苦,便要自強,無論男女,都要走出屬於自己的人生才對!”錢無雙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崇拜的看向她,真沒想到,年僅十一歲的家主會說出如此振奮人心的話來。

“是,屬下誓死追隨家主!”璇璣再度跪下,與眾人異口同聲的向錢無雙宣誓道。

錢無雙滿意的看向眾人,便命管家帶他們先下去,而後才正色看向錢老太爺等人道,“爺爺,現如今無雙找出的內賊其實只有三人,而這三人又都是鐵錚錚的硬漢,無論如何嚴刑逼供都不曾將他們幕後之人說出,方才在他們面前說出的幕後之人,其實僅僅只是無雙試探他們所為,但是這樣的試探畢竟只能作為一種手段,並不能真的讓他們認罪!”

“臭丫頭,這種事情,你該去和夜溟商量,他對付這些人有著自己獨特的手段,至於老頭子我可是真的想不到什麼方法的。”錢老太爺聞言,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面色中帶著少有的狡詐,似乎好不容易被他抓到一次機會,此時此刻,他當真是得意非常啊。

見狀,錢無雙立時便明白過來,爺爺這是打定了主意想給自己和夜溟製造機會,當真可惡,但是既然爺爺都說出這種話了,那二爺爺也是不會幫自己的,逸清更是唯爺爺馬首是瞻,父親與孃親也不能指望,哎,看來她想要處置這些內賊,還真的得跑去見那個討厭的人麼?

錢二老太爺聞言,亦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他自是從兄長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也覺得給未來孫女婿製造些機會還是應該的,只是看著錢無雙那百般不情願的樣子,便覺得好笑,很是同情的看了看錢無雙,想要開口,卻又礙於先前答應了兄長不插手此事,所以便只好裝聾作啞了

看看爺爺,再看看二爺爺,錢無雙此時此刻突然有種衝動,真該將二位爺爺都關進密室裡去,他們為什麼就看上了夜溟了呢,那個壞人到底有哪裡好的?

錢老爺與錢李氏則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他們一向憨厚又善良,肯定是幫不了自己的女兒的,現如今二位長輩又擺明了將女兒往外推,他們雖然也想讓女兒有個好歸所,但是看女兒這樣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自也是心疼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當真不幫?”錢無雙挑眉,不悅的盯著錢老太爺問道,她就不信了,這世上除了夜溟以外,她就找不到別的人幫忙了!

“當真不幫!”錢老太爺笑著點點頭,而後便站起身來,轉頭看向錢二老太爺道,“二弟,你我許久沒有切磋武功了,今日難得無事,就去外面走走,如何?”

“好,大哥這麼多年來不知武功精進了多少,小弟便大著膽子向大哥切磋一二了!”錢二老太爺說著,便也起身,與大哥相視一笑,二人竟在房中便運起輕功來,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無蹤。

見狀,錢無雙從方才的鬱悶瞬間轉變為崇拜,哇,爺爺與二爺爺的輕功這麼厲害,不行,她以後有時間了,也要纏著二老教她武功才行,她身為女子,沒有些武功傍身,以後若是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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