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初試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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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初試身手
自那日後，錢老太爺便日日帶著錢無雙四處走動，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那間茶樓，聽那位說書先生講故事，而後便是慶雲樓，果如雲之所說，只要他們爺孫二人出現在慶雲樓中，不論是什麼時辰，雲之都會立刻出現在他們二人面前，然後親自下廚為二人做菜。
這樣的待遇可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卻又求不得的，所以一時間，眾人都以為雲之是想向錢無雙提親，想娶了這錢家大小姐，然後佔了錢家那富可敵國的財富。
這種想法可是人們最正常的了，若是有人想到別的，便立刻會引起眾人的鄙夷，雲之那樣的人只不過是個慶雲樓的老闆，能有多少高瞻遠矚，所以，唯有這一種可能是最正常的！
聽到這流言的時候，雲之正陪錢老太爺還有錢無雙吃飯，今兒個慶雲樓中生意火爆，也虧得了這流言四處傳播，慶雲樓比以前更為人矚目，而且大部分人都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看雲之的，因為他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獲得錢老太爺的青睞，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帶著寶貝孫女來這慶雲樓。
聽著外面喧鬧的聲音，錢老太爺含笑不語，只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雲之，果然是一個人才，竟然能夠想到利用這一點來吸引客人，雖然那些人現下只是被好奇心驅使而來，但是若吃了這慶雲樓的飯菜，日後保不準就會成為慶雲樓的常客了
。
錢無雙則有些不解的看著爺爺，為何爺爺今日的笑格外的不對勁，而且還有著比之往日更濃的讚賞，她只是知道今日的慶雲樓客人格外的多，卻並不知道原因，更不明白這與那流言有什麼關係。
雲之卻是被錢老太爺盯得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一聲，轉頭看向錢無雙笑道，“錢大小姐，敢問平日裡最喜歡什麼，最討厭什麼，可否詳細告之？”
聞言，錢無雙正準備開口老實回答，卻聽到爺爺不著痕跡的輕咳了聲，她想了想，這才明白過來，所謂商人，便是隻要能盈利之事便可為商，於是她學爺爺的樣子，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雲大老闆既然問了，無雙自然是要說的，但是這也不是白白能告訴別人的，若是雲大老闆實在想知道，便付出代價吧。”
“這，不知錢大小姐所謂的代價為何？”被她這話說得一怔，雲之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對他來說，眼前這個十一歲的小女孩，根本不足為懼，但是不知為何，她此時的樣子卻讓人感覺，像是錢老太爺年幼時的樣子，同樣的精明，同樣的狡黠。
“一個問題，十兩銀子，不知雲大老闆想問多少問題？”錢無雙很是正經的伸出手來，笑看著雲之道。
爺爺的精髓她暫時不能領悟，但是學些皮毛還是可以的，既然不是朋友，那便是商人與客人，她與爺爺來吃飯是雲之有所求，所以他們吃得是心安理得，現如今雲之又有所求，那便必須再付出代價，一碼歸一碼，不能混為一談。
“這……”被錢無雙直白的話驚到，雲之半天沒緩過勁來，他沒想到，這樣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子竟然也有如此精明的時候，而且，還說得很是正兒八經，就好像為商之道就必須如此一樣。
說實話，確實該如此，哪個商人不是將利益最大化，誰人願意做虧本買賣，現如今他與錢老太爺還有錢無雙只能算是供求關係，他有求於人，自然要做盡千般姿態，而他卻以為，錢老太爺不好相與，錢大小姐如此年幼，總該很容易能突破，卻沒想到，錢大小姐也是不好相與的！
“若是不願便罷了，反正買賣本就是你情我願。”看雲之似乎想反悔，錢無雙立刻將手收回去，她才不會強求於人，第一次做買賣，她也要把握些分寸才行
。
雲之卻突然出聲阻止道，“自然是要買的，只是這些問題恐怕非一時半刻可以問完的，不若錢大小姐稍候，待雲之命人送來筆墨紙硯，再開始詢問，如何？”
“可以。”錢無雙聽他竟然答應了下來，正洋洋得意，卻在看到雲之出去之時，小腦袋被錢老太爺敲了下，她不滿的轉頭看向爺爺，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做錯了，“爺爺，你怎麼又敲雙兒的頭，會變笨的。”
“你還真是不敲也笨了，哪有一個問題只收十兩銀子的，慶雲樓的老闆身家可不少，你這錢大小姐的回答竟然一次只值十兩麼，真是氣死老夫了！”錢老太爺雖然很是欣慰自家寶貝孫女終於開竅了，知道什麼都是可以用來做生意的，但是她出的價錢卻著實將他氣得差點吐血，若他出價，必是一個問題一百兩銀子，十兩，怎麼想十兩都太少了！
“爺爺，積少成多嘛，一個問題十兩，多了銀子不就也跟著變多了麼，更何況，聽雲大老闆的語氣，還要寫下來，定是要問的問題太多記不住，爺爺又何必這樣計較？！”錢無雙雖然很是不滿，但卻沒辦法反駁，爺爺說的對，商人的利益要放到最大化，若是爺爺的話估計真的會要價一個問題百兩，但是她才多大，怎麼可能想那麼遠。
“還敢頂嘴！”錢老太爺卻並不開心，惡狠狠地瞪著她道，“一個問題十兩銀子，就算再多能多過百兩一個麼？再說了，你也知道積少成多，百兩銀子一個，十個百個的那銀子有多少，還用爺爺來教你麼？！”
聽到這話，錢無雙當真是明白了，爺爺這是在教她，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要想得長遠，若是這雲之稍微有些私心，便會將他問過的問題散佈出去，然後按照她開的價賣出去，一個問題十兩，賣的人多了，銀子自然也就掙回來了。
她皺眉思量，卻怎麼想都是自己吃虧，但現在又不能反悔，只好想個法子，將自己能說的問題儘量控制下來，這樣一來，在下次雲之想找自己的時候，便可以提價了。
她沒想到，掙錢竟然有這樣多的學問在裡面，整日裡聽爺爺不是訓自己，就是敲自己腦袋，其實，都是在提醒自己，該注意什麼，該怎麼去做，爺爺的教育方式果然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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