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章 不勝清怨卻飛來(4)

第五章 不勝清怨卻飛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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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勝清怨卻飛來(4)

立儲的事似乎就這樣定下了。

然而,朝會散後,拓跋巨集卻來了。我這才想起,三ri一定省,今ri正是時候啊。我站在太皇太后身側,遙遙向他注目,眼中隱含憂慮。

然而他並不看我。請安畢,舉目直視,那姿勢固然有些桀驁,但目光卻是平靜溫和的。他直截了當地說:“孫兒是為大皇子而來。”

我大驚,怔怔地望著他,不禁變了顏sè。他此時並不知曉,太皇太后正是屬意於大皇子的啊。我不安地握住自己的拳,一種劍拔弩張的緊迫感,使我有窒息般的無奈和沉重。

太皇太后平靜地問:“是為立儲麼?”她的目睫中有一瞬灼灼的光,脣邊的笑意卻越發深沉了。

拓跋巨集緩緩說道:“孫兒想,如今立儲,是不是太早了些?”

我又是一驚。旋即領悟到他的意思,心中不禁又喜又怕。他終究是個謹慎的人。在未有廢祖制的十足勝算之前,並不正面與太皇太后交鋒。只是推搪。而這推搪的理由,又何其正當。

他從容,其貌恭順,又往下說:“皇太子是未來的天子,不可不慎重。大皇子不過三歲,二皇子尚在襁褓。將來之事,無可預測。孫兒chun秋正富,不如將此事暫時緩一緩。”

殿中霎時沉寂。太皇太后聽著,面無表情,然而目中到底有了一絲冷笑:“那麼,你方才為何又說‘是為大皇子而來’?”

拓跋巨集無視於她的不滿,微笑如常:“孫兒想,大皇子已有三歲,懇請皇祖母為他賜名。”

原來為此。我高懸的心,驟然回落。太皇太后亦無從拒絕,以手支頤,久久,闔目道:“你們都回去吧。容我想想。”

賜名,是在這一年的六月已卯。

太皇太后為大皇子取的名,叫作恂。恂,是謙恭謹慎誠實之意。拓跋巨集隨即大赦天下,似要以此確認他未來儲君的地位。

晚間盛宴,拓跋巨集仍以漢裝出席。太皇太后居上座,身子倚在重重玉繡錦茵之中,背脊挺直,頭頸微微後仰,似乎凝神端詳了拓跋巨集良久。眼睛有些眯著,目光卻在熒熒燭火的映照下,含了朦朧而閃爍的笑意,直視他。

“皇上如此穿戴,越發英武了。”

拓跋巨集正飲著一盅酒。眾人皆轉首看他,他依然從容地抿盡最後一滴酒,方舉目笑道:“皇祖母,您過譽了。”

太皇太后依然微笑道:“十幾年的光yin就這麼蹉跎了。看著皇上ri益老成,膝下又有了兩個皇子,我得以卸下一些重擔,想來也不算辜負了列祖列宗。”溫煦的話,入耳卻帶了些滄桑,還有些……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這固然並非問句,然而這樣的情勢,卻迫使拓跋巨集不得不作出一個回答。他說:“孫兒累了皇祖母這麼多年,一念及此,心不自安,唯有勵jing圖治,謹守孝道,以報萬一。”

“然則,皇上已然獨當一面,老身也該頤養天年了。”

我心中一驚,依然低眉順眼地坐著,卻分外急迫地期待拓跋巨集的反應。他也是一怔,難免有些侷促,然而,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他須臾便從容應對:“朕沖齡即位,朝廷之事全賴皇祖母。如今雖已弱冠,但為國為政仍戰戰兢兢,惟願繼續得到您的指點。”

而太皇太后,似乎心中有數,在他話音未落之際,便已垂首,以銀匙遞入口中,抿住了矜持的微笑。

隨後,拓跋巨集為高貴人的孩子取名為恪,拓跋恪。

“《詩經.商頌》有云,溫恭朝夕,執事有恪。想來皇上是取其恭敬之意?”我笑盈盈地問。

拓跋巨集以讚許的目光表示欣喜。隨即嘆道:“知我者,妙蓮也——你和彥和倒是相像。”

我莫名地心驚。然而拓跋巨集神sè如常,又道:“我先前問之於彥和,他也是如此解釋的。你們兩個,真是我的知己啊。”

他向我微笑,似乎又有了久違的溫情。我卻心酸,因這些ri子以來,他的喜樂,總是與嬿姬分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