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白芷：醫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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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白芷：醫者仁心
“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召美柔公主前去純元殿。”
太監道。
美柔的大眼睛眨眨，有些疑惑：
“你不是母后皇宮的太監，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的？”
“回公主的話，奴才是皇上身邊前殿的太監。現在所有後宮的內侍都在候查，全部由前殿的太監值守。”
太監道。
“那我跟你去吧……”美柔公主似乎也能夠感覺到形勢的緊張。她懂事的點點頭。
“還有青菡姑娘，皇后也召你前去。皇后說，青菡姑娘聰明過人，也許能夠幫助內務府查明真相。”
太監道。
青菡點點稱是，臨別時候，用密語傳音告訴我與紫葶：“靜待守全，務輕舉妄動。”
夜色降臨，很多人被叫去排查，繼而有些身處外圍、無甚嫌疑的人也被送出宮去。被送出宮的人，都被嚴令不許走露任何風聲。
關於皇帝的狀況，沒有任何訊息透露。
能夠感覺到大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勢，彷彿天水朝一朝就要變天。然而大家都沉默著。
被叫去問話的人越來越多，許多人都被猜疑是下毒者。
我與珞婭公主也被叫去問話。我抱著劍，走到門口，被侍衛攔住。
“你手中的劍要不能帶入正殿。”
“好的。”我如釋重負一般的將劍交到了他的手中，我知道，越多的人拿過這把劍，這把劍離開我越久，我就越安全的。
“皇后娘娘，鄭妃娘娘，太子殿下，梁王殿下……”
我與珞婭向堂中坐的幾個人行禮。
“你們起來吧。”皇后道，她臉色沉重，很是肅穆。
“皇上意外中毒，現在昏迷不醒。所有今日參加宴會，接觸皇上的人都要徹查。我問你們話，你們需要如實作答。如有隱瞞，定不輕饒。”
皇后道。
“是。”我與珞婭齊聲道。
“珞婭公主，你這幾日可有離開過來鳳殿，接觸過皇宮以外的人？”
皇后道。
“沒有的。”珞婭道：“我從未離開過來鳳殿，接觸的除了宮女，便是前來為我診
治的御醫……”
那個人的名字，珞婭自然是不能說也不會說。
“你沒有接觸過大漠的人？”
鄭妃追問。
珞婭搖頭：“沒有。和親的路上我們遇險，全部的侍從都在大漠身遭不測，只有我與護衛的林將軍安然歸來，自此，我再沒有見過來自沙池的人。”
珞婭的聲音平和，並不恐慌亦無驚懼。
“珞婭公主的座位與皇上相聚甚遠，平日裡，珞婭公主足不出戶，應該是沒有嫌疑的。”鄭妃道。
鄭妃是梁王的母親，珞婭即是她未來的兒媳婦兒，這個時候，鄭妃自然是要回護珞婭公主，以免捲入嫌疑中。
“白芷，你是會醫術的，對嗎？”
皇后問道。
“是。白芷略通醫術。”我道。
“既然你是懂醫術的，為什麼珞婭公主還會去太醫院求醫？”
旁邊的太子問道。太子的身形粗壯，濃眉大眼，說話擲地有聲。
“回太子殿下，白芷的醫術不精，不敢冒然自稱醫者為公主診治。而且，來鳳殿並沒有藥物呀。所以，我們只能去請太醫診治方能熬藥醫治。”
我道。
“這倒是了……不過，現在人多力量大，你去幫皇上醫治，瞅瞅皇上到底是所中合毒，有沒有良方醫治吧。”
皇后道。
她許是知道，珞婭與我並是不利益攸關的一方，是以，並沒有打算為難我們。
“是……”我站起身來，跟隨著太監，前去內殿，為皇帝診治。
皇帝是被杯中的毒酒所傷。銀針入杯，旋即就變黑了。然而，酒中的藥物已經融化，萬難看出是所用何毒。
前殿還在審問接觸過酒的內監宮女，仍舊一無所獲。而一眾太醫院的醫者，顯然也是束手無策。
我搭在皇帝的脈上，為他診脈。他的脈象虛弱，飄忽無定，已經是生命飄忽的跡象了，然而，這飄忽之中，卻有一股柔弱的內力，在堅持的支撐著他虛弱的生命。這股內力，絲毫不減弱。憑著這股內力，皇帝性命無憂。
從種種跡象看，皇帝中的並不是急xing的毒，而是慢xing
的日積月累的毒藥。這慢xing毒，讓他的身體臃腫，體弱無力，然而，卻不足使他一朝斃命。
然而，慢xing的毒藥，絕對不會如杯中毒酒這樣的烈，讓銀針瞬間變黑。
“白芷姑娘有何見教？”
一位太醫問道。
“我醫術淺陋，不敢說見教，也未發現什麼……”我道。話出口的一瞬間，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多說為妙。
這個地方不是我熟悉的月湖，也沒有人如九諾哥哥那樣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我必須要護得自己的周全。
“這酒裡的毒，已經融化，從水中是很難識別的。”
“我們也犯難在這裡。內務府現在還沒有審出所以然來。找不到投毒的人，找不到毒藥，就再更醫治。”
太醫道。
我雖然學醫未是很用心，不過，我已經學了二三百年了，我還是相信自己的醫術的。
“我覺得，皇上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不如先用藥護住心脈，待些時日，看看毒性的發展，再想辦法。”
“可是，皇上的血脈已經這樣虛弱了。怎麼看，都撐不了太久的。”
一個太醫道。
“是呀，說句大不敬的話。這樣的心脈虛弱，眼看也就這兩三個時辰的事兒。就算是我們用如何名貴有效的護住心脈的藥，以陛下這樣的身體，都是很難起效的。”
另外一個太醫道。他的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
“我們該是告訴皇后娘娘，準備後事了。”
太醫道。
“不會的。請你們相信我，皇上一定不會有事兒的。至少，今夜是安全的。有一夜的時間，足夠我們想辦法醫治的。”
我篤定的說道。醫者仁心，雖然面對很多的質疑，我仍舊堅持自己的看法。
我說著，又去幫皇帝診脈。他體內，那一股的內力仍在，微弱的持續著，並沒有絲毫的消減。
“皇上不會有事兒的。請你們相信我。我們再想想辦法，辨別毒藥，為皇上解毒。”
“你如此肯定，自然是好訊息。那我們再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個毒酒吧。”
為首的太醫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