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牽 皇后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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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牽 皇后的威嚴
花雪月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皇后好像不是什麼好人。反而是橙念玥讓她有些驚訝。但是這驚訝來的太突然，她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目前最重要的是該如何應付這個皇后。
花雪月才跟橙念瑾說完話，皇后便帶著一大隊人走了進來。她身後的太監站一邊，宮女站一邊。少說也有二十個，個個手裡都拿著燈籠。這排場，別說走路了，就是掉院子裡一顆針也能給他們找著。
“母、母后！”橙念瑾立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將腦袋埋得低低的。
皇后只是微微看了她一眼，便將視線轉到花雪月身上。
“大膽奴才，還不跪下！”皇后厲聲喝道。
頭上的頭飾隨著皇后說話的頻率上下襬動著。皇后看起來很有氣質也漂亮，一點也不顯老。最重要的是說句話就能把人給震的瑟瑟發抖！
當然，這只是限於皇后身邊那些太監宮女們。不明事由的花雪月只當皇后說的話變成一陣風從耳邊劃過。
古人真是奇怪，尤其是皇宮裡的堪稱變態了。動不動就讓人給他們下跪，尤其是皇上和皇后，跪下後還要說什麼萬歲啊千歲的！簡直就是得了妄想症嘛，歷史上有哪個皇帝活了萬歲的？又有哪個皇后活了千歲的？
見花雪月杵著不動，橙念瑾心裡可著急了。她見別人不跪就算了，可現在見到皇后還不跪，這不是擺明找死麼？
“師父，趕緊給母后見禮啊！”橙念瑾忍不住催促道。
花雪月這才回過神來，讓她給別人跪下是不可能的。可眼前皇后正橫眉豎眼的盯著她呢！思量了一下，她決定豁出去了，抬眼直視皇后道“啟稟皇后娘娘，我本不是橙國人，不懂橙國禮數，還望皇后娘娘繞了在下這一回。”她實在沒辦法說自己是奴才，可她對古代這些稱呼實在搞不清楚，所以就用了個在下胡謅上去。
皇后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花雪月，好像在打量著菜市場的大白菜一般，久久後才開口“不是橙國人這個理由就能讓本宮忽視你的以下犯上？”之所以這麼久還未對花雪月施威是因為她是五公主的師父。
皇后倒要看看花雪月有什麼資格做五公主的師父，能讓五公主帶著她到處胡鬧。現在見識到了，此人狂妄至極，見到皇后都敢如此無禮。抬頭，挺胸，不下跪！還不自稱奴才。這樣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可不敢以下犯上，雖然現在人在橙國，可遵循的還是家鄉的規矩。我要是真給您跪下了那才叫以下犯上。”花雪月這會兒才把頭低下了，比眼力她自知比不過皇后。
“哦？你們家鄉都有些什麼規矩啊？”皇后好像突然來了興致一般，竟走到橙念瑾剛才擺好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說之前還請皇后娘娘恕我無罪。”花雪月也學起了皇后身旁的太監站的姿勢。低頭，將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反正假裝肚子痛就對了。
“好，本宮恕你無罪。”皇后長長的水袖一揮。花雪月額前的頭髮便隨風飛揚！
花雪月悄悄抬眼看了一下門口的局勢，以便稍後逃走。正殿門很大，宮女太監們只佔了一邊，還有一邊很空曠。
看好退路後，花雪月清清嗓子“在我家鄉，不跪身份尊貴的人，不跪權勢傾天的人。”說到此花雪月停頓下來，看了一下皇后現在的表情，嘴角露出一絲奸笑。
不管是皇后還是橙念瑾，亦或是那些宮女太監，此刻都等著花雪月的下文。顯然她的停頓讓他們都很不爽。
見到眾人好奇又惱怒的表情，花雪月笑意更深“我們只跪死去之人！”
“大膽奴才，給本宮掌嘴！”皇后娘娘的反應還算快，花雪月話音剛落，她便站了起來。因動作過大，身後的椅子失去重力向都倒去，隨即發出“嘭”地一聲！
花雪月早就料是這種情況，在別人還沒來得及動作前，趕緊伸手製止他們道“皇后娘娘您不是說不怪我麼？我可是實話實說的。您可以認為這是為自己的以下犯上找的藉口。但是我不能對皇后娘娘您不敬不是？”
說話間一群太監已經逼近，花雪月朝後退一步，剛好退到橙念玥面前。
“反正我在橙國，跪也是做，不跪也是錯。但是我個人認為跪了才是真的對皇后娘娘您不敬。如果皇后娘娘您堅持要定罪的話，我也無話可說！”花雪月說得倒是大義凜然，實際上她心裡卻在籌劃如何逃跑才能更快，更省力。
見皇后對花雪月的話無動於衷橙念瑾也急了，衝到花雪月面前護著她，對皇后說道“母后，兒臣覺得師父說的很對，如果你還是要治罪於她，那就連兒臣也一併查辦吧！”
對於橙念瑾突然的動作，花雪月和皇后表情各異。花雪月是感動，皇后是驚訝！前者認為這個徒弟收得值，後者認為單純的女兒肯定被花雪月的花言巧語給矇蔽了。所以，此人無論如何也不能留。
正當所有人等著看皇后要如何處理時，花雪月身後的橙念玥又尖叫起來。
雖然對橙念玥的尖叫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可她這卒不及防的一叫，著實嚇慘了在場的人。宮女中膽小者甚至還丟下燈籠直接跪倒在地上渾身發抖。如果皇后沒在這裡的話，估計那些人不會跪下發抖，只會四處逃竄。
“你閉嘴！”皇后上前推開花雪月，舉起手就朝橙念玥臉上打去。
橙念玥的叫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大聲，越來越驚心。
花雪月知道皇后是因為拿她沒辦法，所以才往二公主身上發氣！可她現在自身難保，想幫二公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殺人凶手……殺人凶手……”橙念玥的叫聲突然又轉變為這句話。她好像有語言障礙一般，只能重複一句短短的話語。
聽到橙念玥的話後，皇后一驚，朝門口的宮女太監們吩咐道“你們全部退下。”
從頭到尾花雪月都仔細觀察著皇后臉上的表情，此刻的她已經威嚴已失，剩下的只有慌張和恐懼。
宮女太監們出去後將門關上，現在只剩下皇后，五公主，二公主和花雪月。皇后把人支開，很明顯是心虛。留下花雪月和橙念瑾多半是想封口吧！
“瑾兒，本宮不是讓你不要帶人進來麼？你把本宮說的話都放哪裡了？”皇后現在雖生氣，可威嚴卻不失。
花雪月以為皇后是要關門放狗，將她殺了滅口。卻沒想到皇后會質問五公主，反而沒她的事了一樣。
“對不起，兒臣知錯了。”橙念瑾一直低著頭。
“這個痴傻兒剛才都跟你們說了什麼？”皇后總算還是問了。為了不讓別人看出她的心虛，故意用低低的語調問著。好像她只是好奇的問問，她們說不說也無妨。
“什麼都沒說。”本來低著頭的橙念瑾突然抬頭否定道。
花雪月真想一拳給橙念瑾甩過去，她才真是一個痴傻兒呢！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再加上她那被人踩著尾巴的表情。花雪月真有想死的衝動！
“什麼都沒說嗎？”皇后的聲調提高了幾分。
“真的……什麼……”橙念瑾才是真的什麼都沒說就被皇后給嚇跪下了。因為她比花雪月瞭解皇后，所以比花雪月更加害怕皇后。
“五公主你不用介意我的，皇后娘娘既然這麼問了就應該告訴她才是！”花雪月看了一眼驚訝的橙念瑾繼續說道“我和五公主進來不久後，二公主便指著我說‘殺人凶手’。”花雪月作出一副委屈無比的的表情“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就變殺人凶手了！”
她就不信這樣說了皇后還不放過她！
“她就是這樣，總是胡言亂語的。”皇后言語中不乏喜悅之色。
“我想五公主是怕說出來冒犯皇后娘娘您吧！畢竟二公主說的並不是什麼好話。加上被說成殺人凶手的我也不希望別人知道，所以五公主才沒有告訴皇后娘娘實情！”花雪月如此一說即抬高了五公主，又給了皇后臺階下，還讓自己脫離險境。
“既然如此，本宮便也不追究什麼了。”主要是追究下去自己也不會討到好處。
聞言，橙念瑾立即從地上站起來，抓著皇后的胳膊撒嬌道“兒臣就知道母后最好了，兒臣以後絕不會魯莽行事了。”
皇后伸手颳了一下橙念瑾的鼻子“知道就好，以後少來這裡。更不能帶外人進來指知道麼？”說完後又轉向花雪月“聽說你是瑾兒的師父？”
“承蒙五公主看得起！”花雪月微微鞠躬道。
“好！出去說吧，本宮在這裡覺得渾身難受！”說著便拉著橙念瑾朝外走去。
花雪月在後面跟上，她關門的瞬間好像看到橙念玥抬頭看了她一眼。因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所以她不敢確信是不是真的。
總之今天晚上能逃過一劫，橙念玥應該算是頭號功臣。
見橙念瑾和皇后走遠，花雪月對橙念玥說了一聲“謝謝！”不管她能不能聽懂，花雪月是真心道謝的。而且橙念玥做的事情讓花雪月覺得她根本不是真的痴傻。比如她認得橙念塵的玉佩，她說皇后是殺人凶手等。
關上門，花雪月起步回玄澈殿，深夜的風吹得人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