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九章 試驗

第六十九章 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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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試驗

在一行人的注目下,兩人匆匆出了上崇殿,於殿外分道揚鑣——穆清弦去太醫院取水樣,我則直奔程家別院而去。

“所以你要自制指示劑?”程府廳堂內,程肅聽完了我言簡意賅的說明,看著我確認道。

“對。這件事,我只能來找你商量。”頷首稱是,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在宮裡想到這個法子的時候,我覺得做指示劑的首選是花色多樣的繡球花。可是眼下已值深秋季節,百花凋零,別說是繡球花了,放眼望去,都找不到幾朵像樣的花兒。問題還不止這一個,指示劑這種東西,應該是有機的吧?但是在古代,根本就沒有這種概念和技術,就連在現代隨處可以買到的酒精,在這裡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

誠然,既然那陰陽雙煞是由兩種相生相剋的子毒構成,那也許,可以從檢測它們的酸鹼性入手加以區別。如此一來,實驗室裡經常用到的指示劑就成了最好的幫手,不管希望有多渺小,我都要試一試——只是,在條件落後又有諸多不便的古代,能不能製作出有效的指示劑呢?

“花的問題好解決。”程肅想了片刻,認真地說,“凡是花色較深的,都可以拿來一試。實在不行,用其他含有較多天然色素的蔬果也可。倒是溶劑……這樣吧,你用白酒和清水分別嘗試,看哪個效果好,就用哪個。”

“也只有這麼辦了……”聽對方的想法幾乎與我的不謀而合,我輕輕吁了一口氣,點頭表示贊同。

“六書。”程肅隨即喚道,對方聞聲,迅速跑來聽候差遣,“你去柳家店裡買些酒來,記住,要醇酒。還有,找兩個人,讓他們出門採買鮮花,要顏色鮮豔的,還得是這個時節唾手可得的。”

“少爺,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六書聽著聽著,露出疑惑的神情,“送人?”

“別管這麼多,快去。”

“是。”

得令的六書略微欠了欠身子,立馬帶著兩個家丁,分頭行事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穆清弦後腳便按照我和他的約定踏入了程府。

沒多久,六書先一步帶著幾壇白酒回來了,跟著他來的,還有一臉雀躍的柳自娫。約莫半個時辰後,兩個家丁也回到府中,手裡則提著四籃子鮮花。

程肅指揮府裡的人取來其他需要用到的工具——很快,他吩咐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純度較高的白酒,色彩各異的鮮花,還有乾淨的白布,清水,臼杵,碗筷,勺子……凡是可能用上的,都被擺在了一張大桌子上。

“你們要幹嗎?”穆清弦望著一桌子的器具,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吃飯?”

“就知道吃。”柳自娫顯然沒聽出男子話語中暗藏的玩笑口吻,這就帶著偏見白了他一眼。

“製作興許能夠幫我們辨別陰陽雙煞的藥劑。”我瞥了瞥無辜的穆清弦,目光落在了幾朵眼熟的紅花上,“這是月季吧?”我拿起那花朵,向在場的眾人發問。

“是的。”負責採集花朵的家丁恭敬道。

“此花是否常見?”

“挺常見的,就是價錢有點兒貴。”

“那這花還能開多久?”我看著他追問道,“我是指那些還長在土裡的。

“十天半個月吧,因為快入冬了。”那人瞅著我手裡的月季回答。

“就用它吧?”我扭頭看向身邊的程肅,同時以眼神和語言徵求其意見,“能幫忙嗎?”見他衝我點點頭,我又道。

“能。”說著,他拿起一朵紅色的月季,掰下了幾乎所有的花瓣,將它們悉數放於石臼中,然後,他握著石杵,篤篤篤地搗鼓起來,“我用水,你用酒。”過了一小會兒,他一邊往石臼里加水,一邊對我說道。

“好。”話音剛落,我也照著他的樣子幹起活來,程家廳堂裡很快傳出了臼與杵的二重奏,引來府裡上上下下的圍觀。

經過研磨、加液、過濾等一系列的工序,我們最終得到了暗紅色的**——感覺上,用酒來提取花中色素,效果似乎更勝一籌。我用湯勺分別舀了兩勺自制的月季指示劑,倒入兩隻乾淨的碗裡。我又換了把乾淨的勺子,先取了穆清弦拿來的河水樣本小半勺,小心翼翼地把它加入一隻碗裡。

“沒什麼變化呀……”一旁傳來了柳自娫的嘀咕聲。

我不接話,徑自用勺子在碗裡攪拌了一番,可那暗紅色似乎仍舊頑固。我微微皺了皺眉,心裡不由忐忑。

別急著灰心,還有井水。就算其中之一不會讓指示劑變色也無妨,只要加了指示劑的**顏色有所不同就好。

如此安慰著自己,我拿起又一把乾淨的勺子,倒入井水樣本少許,將勺子放在了另一隻碗的上方。

希望這兩份水樣裡,下的是不同的子毒。

默默祈禱著,我慢慢將勺子裡的井水倒入碗中,屏氣凝神地關注著碗內的**。

“快看!變橙黃色了!”隨著柳自娫一聲驚喜的呼喊,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一顆懸著的心也落地為安。

成功了……洺安城裡的人有救了……

我旋即激動地看向程肅,恰好對上他眸中淡淡的笑意。

“我算是弄明白了。”站在桌邊旁觀了全過程的穆清弦冷不防出聲,“莫姑娘果然厲害,清弦佩服。”他站直了身子,笑逐顏開地對我拱了拱手。

“哇!莫姐姐,你能讓穆三閒人說出這句話,真是不簡單呢!”柳自娫眉開眼笑地仰視著我,不知是在誇獎我,還是在嘲諷他。

“哪裡……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一邊謙虛著,一邊看向身旁的少年,“好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回宮向皇上稟報,可以用這個方法,來鑑別陰陽雙煞的子毒。”我鄭重其事地注視著穆清弦,換來了對方同樣正經的一頷首。

於是,我們帶著未用完的水樣和月季花,告別了程肅與柳自娫,馬不停蹄地趕回了皇宮。來到上崇殿下,兩人行色匆匆拾級而上,我卻在中途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走在前邊的穆清弦察覺到身後的人並未跟上,不由轉身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凝視著前方,一個迅速成形的念頭此刻已徹底佔據了我的腦海,“穆公子,情況緊急,不如你先去差人多收集些紅色月季花,皇上那兒,可否讓我一個人去稟明?”說著,我懇切的目光落在了他的眼中。

“行……”他雖然面露不解,但我的建議畢竟

聽起來是合理的,因此他沒多問,便同意了。

就這樣,我獨自一人前往殿內,卻沒在正房裡看見黎曄。一問才知,他已經接連數日不曾好好就寢,這會兒是在總管太監苦口婆心的勸說下,才去偏房裡略作小憩。

我想,於這個國家而言,他是一個心懷天下的君王;於黎思公主而言,他是一個無微不至的兄長;於穆清弦而言,他是一個坦誠相待的兄弟;只是於我而言,他為什麼總是要……逆我而行呢?

悄無聲息地邁入偏殿,我見到了正在軟榻上一手撐頭、閉目養神的黎曄。

這個人,也很累了。

我靜靜地望著他的睡顏,忽然不忍打破這難得的光景。然而才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他就突然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黎曄眯著眼睛,一臉倦容地環顧四周,視線很快定格在了我的身上,“你回來了?”他彷彿一下子清醒過來,雙目變得炯炯有神,“怎麼樣?找到辦法沒?”

“找到了……”我遲疑片刻,最終上前幾步。

“朕就知道你可以。”他凝視著我,不由自主地揚起雙脣彎下眉角,讓我恍惚覺得,這或許是相識以來他最真的笑容。

“皇上。”我暗暗地深吸一口氣,倏地朝他跪了下來,“在下懇請皇上,准許我同穆公子一起前往洺安城。”

話音剛落,黎曄的微笑便登時僵在臉上。很快,他就收起了所有的笑意,轉而微微蹙眉,他看著我問:“為什麼?”

“在下要和穆公子一起去救人。”

“只要掌握了方法,救人之事他一人足矣。”

“……”我想撒謊騙他,說救人的方法只有我才知曉,可是話到嘴邊又偏偏吐不出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何況眼下我們並不清楚洺安城內的實際情況,沒準到了那裡,還會出現一些意外的狀況,法子畢竟是在下找出的,穆公子一人,恐怕未必應付得過來。”最終,我選擇了折中的說法。

“洺安城很危險。”

“我不怕。”

“……”四目相對,黎曄抿了抿脣,斂起眉目,似乎在強忍著什麼情緒,“你就這麼想離開?”

“……”我凝視著他的眼眸,總覺得他可能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於是,我乾脆定神答了一個“是”字。

“好。”他揚起嘴角,卻不像是在笑,“林在海!”他冷不防高聲喊道。

“奴才在!”才一眨眼的功夫,總管太監就從屋外跑了進來。

“過來。”黎曄面無表情地把來人叫到了身邊,湊著他的耳朵,不知說了些什麼。

“是,奴才這就去辦。”總管太監聽完黎曄的一席悄悄話,連忙欠著身子疾步離去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個盤子。當盤子被徐徐端到案几上,我才看清,裡邊放著兩杯酒水。放下盤子,總管太監便默默地退下了。我看了看盤中杯,向黎曄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只見他不徐不疾地轉動脖頸,看向那小小的玉杯,忽而開口道:“朕為你準備了兩杯上等的好酒,一杯有毒,一杯無毒。”

聽到“毒”字,我不禁一怔:他想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