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五十二章 找到

第二百五十二章 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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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找到

話音落下,出秀的臉色霎時蒼白。

她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注視著我,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這種噩耗於她而言,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

她豈能想到,自己每日盡心侍奉的主子,竟然已是身中劇毒、命不久矣?

可是,饒她再無法接受,我也只能將真相告知與她,因為接下來我和程肅無法公開的相聚,還需要她幫忙隱瞞——更因為,我信任她。

“如今這宮裡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朕、程相、穆神醫,就只有你和你爹了。”說著,我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坐回到床沿上,“朕相信你,會替朕好好保守祕密。往後的十個月裡,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出面安排。”

“十、十……”聽到這裡,震驚不已的出秀再也按捺不住,她噙著淚水,結結巴巴地吐出某一個音節,突然難以置信地搖晃起腦袋來,“皇上別跟奴婢開玩笑了……奴、奴婢經不起嚇的……”

“朕不是在嚇唬你。”儘管知道眼前的現實確實殘酷,但我還是不得不狠心粉碎她的最後一點幻想,“自古以來,有哪個皇帝會拿自己的壽命跟別人說笑的嗎?”

“不……”出秀聽罷,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這……這怎麼可能呢?皇上……皇上明明龍體康健……”

“傻丫頭……”別再自欺欺人了,“人必有一死,這是世間永恆不變的法則。”

“嗚……”她驀地用手捂住了口鼻。

如我所料,我雖然是想寬慰她來著,可惜結果,卻是反令她失聲痛哭起來。

我望著她情難自禁淚流滿面的模樣,亦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死亡固然可怕,然而,有這麼多人為我傷心流淚,心痛、感動之餘,我居然覺得……這輩子也值了。

之後,我們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出秀哭紅了眼睛,哭啞了嗓子,讓我終是看不下去了。我不得不故意提醒她,再這樣哭下去,待會兒跑出去,定會引起其他宮人的懷疑。

她這才強迫自己停止哭泣,拼命擦乾了眼淚,哽咽著向我請罪。

“傻丫頭,你何罪之有?”我心疼地扶起了她仍有顫抖的身子,收斂了悲傷的情緒,對她莞爾一笑,“朕餓了,上膳吧。”

我轉移了話題,卻沒能轉變悲慼的心情。

晚膳過後,我獨自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清朗的夜色出神。

直至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程肅也沒再出現。

思忖著他大概也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我便沒有派人前去尋找。

這天晚上,**又只剩我一人。

雖說少了他的氣息,竟已有點不太習慣,但我還是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翌日辰時,我如同往常一樣入朔陽殿上朝,看到了一夜未見的程肅以及兩日不見的群臣——讓我頗覺意外的是,平日極少缺席的溫故離竟是罕見地沒了蹤影。

稱病不朝?這是在學我哪?

不過,他應該也和我一樣,是真的身體不適吧。

退了朝後,差人去溫府問候問候,了

解一下情況吧。

思及此,精神不濟的我毫不遲疑地丟擲了那句“有本上奏,無事退朝”。文武百官倒也體諒我帶病臨朝,沒說多少事兒,便恭送聖駕了。

下了朝堂,思量著這些天沒怎麼好好處理政務,我便徑直來到御書房,打算集中精力把落下的部分給補回來。所幸數日積累下來的國事委實不多,讓我一邊感慨著這些臣子真是越來越貼心了,一邊撩了撩袖管提起筆來。

這時,程肅穿著朝服來了。底下人照舊識時務地退出屋子之後,我眼尖地發現,他的眼底有了淡淡的淤青。

“昨天你去哪兒了?怎麼看起來像是一晚上沒睡?”我開門見山地詢問。

“到心遠閣去了。”他直言不諱地作答。

我沉默以對,只緣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去找穆清弦,除了因為我的事,再無其他。

“皇上。”兩人正一時無話,耳邊就傳來了出秀的聲音。

“什麼事?進來說。”知曉女子心似明鏡,不會貿然打擾我與程肅獨處,故而定是有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才特來稟報,我這就揚聲許她入內一言。

“啟稟皇上,”出秀得令快步走進了屋子,行了禮後抬眼看我,“溫丞相來報,說皇上要找的人,找到了。”

話音剛落,我就當場愣住。

彷彿過了許久,我才霍然起身,遽然空白的大腦裡開始有了色彩。

找……找著了?這猶如大海撈針、根本不抱希望的尋覓……居然有成功了?!

“人在哪裡?!”我迫不及待地追問,同時意識到今日溫故離的“病假”實則是“事假”。

“回皇上,溫丞相差人祕報,恭請皇上出宮,移駕溫家別院。”出秀吐字清晰地回答。

“好,你快去替朕準備。”我目光炯炯地望著出秀,不假思索地下令。

“奴婢接報時已命人前去備車,應該很快就到了。”她亦注目於我,思路明晰地作答,“奴婢這就去殿外看著。”

說罷,她乾脆利落地退出了屋子,留下仍有些緩不過勁來的我和默默旁聽繼而一頭霧水的程肅。

“什麼人找到了?”屋內再無旁人,程肅自然而然地表達了他的好奇之心。

“浮暄帝,我這身子的生父。”我據實以告,一顆心難免因意外的喜訊而怦怦直跳。

“南浮先帝?”程肅聞言蹙眉,不禁詫異地眨了眨眼,想來是頗覺不可思議,“可他不是已經……”

“沒死,他沒有死。”我注視著程肅,篤定地強調著,“那時他弟弟謀反,當眾殺死祭天的,乃是一個同他相貌極其相似的影武者。”

“……”與一貫認知相悖的訊息來襲,饒是程肅也不免面露少許錯愕。

“具體的情況,等我回來再告訴你。”考慮到這其中涉及的人和事不算簡單,一心急著要去見人的我,此刻沒有太多的心思去將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要不要我陪你去?”知道我心裡著急,他心領神會地結束了上一個議題。

“我先一個人去吧。”我注視著他,思量了片刻,最終謝絕了他的好意,“你在宮裡等著我。”

兩人簡短對話至此,方才離去的出秀剛好再度出現,告訴我車馬已安排妥當,就在外頭候著。

我點頭並未多言,只是與程肅互看了一眼,便匆匆離開了朔陽殿。

馬車一路自宮內駛向宮外,同行的只有肩負駕車、護駕二職的飛簷以及侍奉在側並負責指路的出秀。

過了約莫三刻鐘的工夫,車軲轆停止了轉動。我掀開車前的門簾,於不遠處望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身著便服的溫故離三步並作兩步地迎了上來,拱手行禮後便單刀直入道:“請皇上隨臣來。”

往日通常面無表情的一國之相,此時的一雙眼中卻透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儘管他努力令自己表現得與平常並無二致,但他的眼神顯然已經出賣了他。

盯著溫故離打量了片刻,我略作頷首,在出秀的攙扶下雙腳著地。

“你確信是他?”跟隨領路人溫故離快步行走著,我忍不住開口確認。

畢竟十幾年沒見了,更關鍵的是,我貌似到現在都沒法相信人是真的找到了——誰讓這概率著實小得可憐?

“回皇上,臣可以性命擔保,絕對是先帝……是暄帝本人無誤。”溫故離一面腳底生風地走著,一面壓低嗓音說著,連拿命作保的話都擺出來了——似乎一牽扯到他的舊主兼舊友,他所洩露的情緒就比平時要來得明顯。

不過,既然溫故離都這麼說了,我應該沒有懷疑的必要了。

如此思忖著,我開始因即將見到傳說中的浮暄帝本人而變得緊張起來。

他會是怎麼一個人呢?看到我會有什麼反應呢?他為什麼會在失蹤了十二年之後突然現身?又願不願意重新接回一國之君的重擔?

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至,我在腦中構築著一個又一個畫面,思索著一種又一種假設。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溫故離為我推開一扇小門的那一刻,轟然倒塌。

誠然,在短短五分鐘的路途上,我設想過無數個初次見面的場景:也許那個人會有一副風華不減的英姿,在空無旁人的小院中遺世獨立;也許他會因為就要見到從未相見的親生女兒而坐立不安,正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也許十幾年的時光早就衝談了他對妻兒的感情,令他只是神色淡淡地審視我這個有沒有都無所謂的孩子……

結果呈現在我眼前的事實竟是:一個看起來同溫故離差不多歲數的男子,此刻正側對著我,俯視著一個拉著他衣襟的小男孩。男子的面容上掛著慈愛的微笑,他用手掌輕輕撫摸著男孩的腦袋,口中不知在柔聲說些什麼。男孩的身後還站著一名一身白衣的女子,她看起來大約三十出頭,容貌清麗,身姿婀娜,她的一雙手搭在男孩的肩上,好像意欲帶他離開。

這是……什麼情況?

我正訥訥地回不過神來,那映入眼簾的三個人已相繼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們紛紛轉動脖頸,對上了我的視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