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十三章 戰事

第二百十三章 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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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三章 戰事

不知是不是我的虔誠祈願和眾人的真誠關心感動了上蒼,第六天一早,我被告知程肅不但脈象平和了許多,而且手腳和臉部都出現了動作。

雖然並沒有睜開眼,但毫無疑問,這是甦醒的徵兆。

為此,我一直盯著他的臉瞧了好久,期望能親眼看到那些好轉的跡象。可惜程肅難得吝嗇了一回,愣是一動不動地躺著,沒有半點動靜。

沒能如願以償的我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只好先割了手臂,取了小半碗的血,端著碗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

隨後,我處理完傷口,愣愣地握著他的手,在床沿坐了好一會兒。

我並不清楚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究竟能否感覺得到親友愛人的觸碰,只是試圖把自己的心意傳遞出去罷了。

明天就是第七天了。

你一定要安然無恙地醒過來。

正這麼默默地摩挲著程肅的手掌,床榻上的他突然皺了皺眉。沒等我來得及高興一把,就見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立馬反應過來:這可不是我期盼中的好兆頭,而是和那天一樣糟糕的情況!

果不其然,毫無意識的程肅馬上就咳得眉毛鼻子擰成一團,我剛驚慌失措地把他扶起欲替他順氣,就看著他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本來在幫著我批閱奏摺的黎曄見狀,急忙跑出屋子去叫大夫,可等他帶著老人風風火火地趕回之際,程肅卻已經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大夫還是凝眉給程肅把了脈,確信他脈象平穩後,才抽空騰出手來擦了擦臉上的汗。

所幸沒有像幾天前那樣猛咳不止,不然,我還真怕他會支撐不住。

誠然,自中箭那日起,已經六天了,他始終不省人事,自然也就粒米未進。要知道,古代並沒有輸液這樣的醫療技術,除了能在別人的幫助下無意識地喝些糖水等全流質食物外,他什麼都沒法下嚥——這麼些天下來,腸胃可謂是空空如也。

拿著絲帕替程肅擦拭著額頭、鼻尖和脖子上的汗水,我凝視著他慘白的容顏,憂心忡忡。

一般人連續幾天不好好吃東西都會受不了,更別提他又是中毒又是負傷又是素來體弱了……萬一明天他……

我猛地掐斷了某個將要令人不寒而慄的念頭。

不要想,不準想……不會的……不會……

我驚惶不安地凝視著他的睡臉,溫熱的**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悲傷的情緒正傾瀉而出,門外猝然傳來的急報卻令之戛然而止。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我完全沒有想過,在這個程肅生死未卜而我又身心俱疲的黑暗時期,西凜這一侵略性極強的國家居然毫無預兆地將魔爪伸向了南浮。

所以,當戰報來襲,我幾乎是驚得從**跳起來的。

“皇上,溫相與幾位大人已在前廳候駕,請皇上速速前去。”出秀焦急的臉龐出現在面前,昭示著事態的緊急。

“朕這就去。”匆匆忙

忙將染血的絲帕置於桌上,我心急火燎地就往屋外走。

兩國交戰,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饒我再如何反感那幫大臣前來擾人清靜,這種時候還是該以大局為重。

是以,我風風火火地趕到了程府的廳堂,目睹了幾名重臣或愁眉不展或神色凝重的模樣。

“臣等參見皇……”

“不用了!”我一口打斷了他們的話,徑直奔向主題,“怎麼回事?”

“西凜人突然攻入我南浮邊境,此刻恐怕已然突破了首座城池,正一路面向東南,攜大軍殺來。”同樣不流連於虛禮故而直接回答我的,是一國之相——溫故離。

“這群人……去年不是還夥同……夥同那逆賊攻打東漓嗎?”聽起來有些不妙的情況讓我越發雙眉深鎖,我想起了多月前西凜、南浮與東漓、北梁之間的那場戰役,頓時覺得當下的突發狀況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才不到一年的工夫,就能重整旗鼓,轉而侵略南浮?”

“西凜人在戰事上素來行得詭異乖張。”也不管我是不是在對他提問,溫故離隨即一言以蔽之,“皇上,眼下還是當速速調兵遣將,攔下那群豺狼。”

我沉默著點了點頭,可心裡卻沒有什麼主意,看著他道:“愛卿認為,當派誰前去阻攔?”

不得不承認,我對打仗的事是一竅不通的,就連前朝的那些大將軍們,我充其量也不過是瞭解他們的為人,並不清楚在什麼情況下該讓誰去迎戰,因而我唯有放下身段,誠心誠意地請教有經驗的人。

“回皇上,臣以為,可由年饒年將軍先率十萬精兵前去主事。”溫故離神情嚴肅地向我拱了拱手。

“對方的人數是多少?”我畢竟不是個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因此這就打聽起敵情來,好綜合判斷後再做決定。

“回皇上,敵軍總數尚不清楚,初步估量,先遣的將士便已有二十萬左右。”

“二十萬?”兩方人數的一作對比,這懸殊立馬就得以體現,“那十萬精兵怎麼夠?”自詫異轉為質疑,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溫故離,旋即又想到了駐守在各大城池的軍力,“即便還有其他城鎮的將士們,相加的人數應該也不足以擊退敵人吧?你剛才不還說,二十萬也只是他們的先遣部隊?”

“皇上所言甚是,但如今戰況緊急,且不談抽調兵力需要時間,即使幾十萬大軍擺在眼前,也會因數量龐大而難以及時趕赴沙場。”溫故離振振有詞地說著,也委實讓人茅塞頓開。

是了,人要是太多了,行軍的速度必然會減慢。屆時再怎麼人多勢眾,也早就被人家攻佔了幾座城池了。

“溫相言之有理,後繼的軍隊的確是要派遣,但不是現在。”我若有所思地看向別處,腦中思緒飛速流轉,“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臣等同感。”剩下的幾個人不約而同地低眉作揖。

問了也是白問……

我忽然回過神來,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沒錯,

難得女帝與溫相意見統一,傻子才會站出來表示反對。

“那就這麼定了,”我一邊拍板,一邊觀察著在場數人的表情,以確認自己的決斷準確無誤,“先派年饒率十萬精兵前去阻截,之後再遣他人領重兵前往支援。”說罷,我瞧著一行人並無異議,就轉過身子打算回去速擬聖旨。

“皇上。”孰料我才跨出第一步,就被某個熟悉的聲音給叫住了。

我停下步子回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溫故離面無表情的臉。

“臣有事欲奏明皇上,還請皇上留步。”他看似恭順地低下頭去,絲毫沒有怠慢應有的君臣之禮。

我只得轉回身去,目送其餘幾人極其默契地拱手告退。

很快,廳堂裡就僅剩我、溫故離與出秀三人。

“什麼事?”站在距離男子不到三米的地方,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主動發問。

“皇上還是不打算回宮嗎?”他剛開口,臉色就已經不怎麼好看了。

“是。”我站直了身子,毫不避諱地與之對視。

豈料話音剛落,男子原本面沉如水的一張臉就風雲突變。

“國家遭遇戰禍,情勢緊張,皇上怎能為兒女私情而罔顧天下百姓?”溫故離驟然神色一改,瞪大了眼聲色冷硬。

從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我頭一回感受了他的憤怒。

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我不禁錯愕不已,因為平日裡的他,至多就是態度生硬、面色冷淡,從未讓我見識過眼前這個幾乎快要怒目圓睜的他。

我甚至險些忍不住想問,問他何以如此一反常態?

然而話到嘴邊,卻成了“朕哪裡因兒女私情而罔顧天下百姓了”的反問。

“皇上寸步不離地守在程相身邊,連日來不上朝、不回宮,以至於連本國遭西凜突襲的戰報也是在為人臣者之後方才知曉,”他口若懸河地指責著,甚至不自覺地先前走了兩步,全然沒了往常的淡漠與內斂,“皇上可知,臣子們私底下已然傳成什麼樣了嗎?!”

“溫相何時也變得如此在意那些風言風語?”總算從震驚中緩過勁來,遭遇詰問的我立刻反脣相譏,“朕雖未上早朝也沒有回宮,但不代表朕身不在心也不在!大臣們呈上的摺子朕一直在連夜批閱,難道這些溫相都不知道嗎!?”

“若依皇上所言,是不是祖宗傳下來的朝議制度明日便可取消?是不是皇上的朔陽殿亦可用來供人頤養天年?”他義憤填膺地質問著,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叫我聽著看著,幾近目瞪口呆,“臣再斗膽請問,是不是這相府,即日起就可為皇上與臣等商議戰事的軍營了?”

“溫故離!”思維緊隨其後的我未等對方把話講完,就已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因此,越聽越來氣的我驚訝之餘,按捺不住一聲呵斥,“你今天吃錯藥了嗎!?”

“回皇上!臣很清醒!”誰知他毫不遲疑地作此回答,一雙星目毫無閃爍,“恕臣直言,而今被絆住手腳的人,是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