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零四章 異常

第二百零四章 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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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異常

後來,我流著淚轉過身子,默默地向外走去。

我想,對於她所說的一切,我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我太痛了,痛得無處發洩,痛得不知道該歸咎於誰。

所以,我最終並未為難女子,而是默不作聲地離開,晃晃悠悠地行至屋外。

這五月末的夜晚,竟是可以這樣寒冷。

跨出清心小築的那一刻,我毫無預兆地雙腿一軟,徑直撲倒在地。

本能撐地的手掌,被牽扯到的手臂,直接觸地的膝蓋——身體上一連串的疼痛齊齊來襲,皆抵不過一顆痛不欲生的心。

好累,程肅,我好累……

“主子……”這時,在外等候的幾名暗衛似欲上前來扶,卻因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而頓住了雙足。

“雲玦!雲玦?”

恍恍惚惚間,我聽見有誰在叫我。

我面帶淚痕抬起頭來,模糊的視野中,一個白色的人影正疾速靠近,而他的後方不遠處,好像還跟著另一個黑色的身影。

直到白影走近了,我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雲玦!怎麼跌在地上?快起來!”來人蹲下身子,焦急地伸手來扶。

“黎曄……”整個人仍是癱軟在地,我喃喃自語著,忽然就淚如雨下,“嗚……嗚嗚……”

“沒事了沒事了……”我這一哭,令黎曄頓時停下了將我扶起的動作,他慌忙將我攬入懷中,一邊柔聲哄著,一邊拍打起我的背脊,“沒事了……”

怎麼可能沒事……怎麼可能沒事……

我難以言語地搖著頭,眼淚在他的安慰下反而越流越凶。

“我送你回寢宮休息,來……”說著,他再次欲將我扶起。

“不……我不回寢宮,我要去程府!”我聞言急忙離了他的懷抱,下意識地抓著他的臂膀拒絕道。

“你這樣子回程府也照顧不了程肅,”他擰緊了眉毛勸道,“聽我的,先回寢宮睡一覺,養好了精神再……”

“我不要!”他話未說完,我已霍然起身,“我沒事,我一點事也沒有,我現在就要回程府!”

“雲玦!”見我掙離了他的雙手,自顧自地往馬兒所在的位置跑去,黎曄一個側身就再次將我抓進懷裡,“你現在情緒不穩人又累壞了!聽話,先去休息一晚!”

“我不!你放開我,放開我!誰也不準攔我!”我急了,使勁扭動身子掙脫了他的桎梏,伸手就要去抓那馬鞍。

豈料在拉扯中,他一用力,無意間抓疼了我負傷的左臂,痛得我不由一聲驚呼。

“怎麼了?”意識到什麼的他連忙拉過我猝然收回的手臂,不假思索地撩開我的袖管一看,“你受傷了?!”

“我什麼事也沒有!”我猛地抽回手臂,作勢就要上馬,可偏偏不爭氣地眼前一黑,一個無力就往後倒去。

“誒!”所幸黎曄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都這樣了你還要……”

“你別管我,讓我回去!”眼前恢復清明的我脫離了他的臂彎,愣是叫自己靠在馬身上,“我不可以離開太久,我要回去!”眼見他又靠過來意欲阻攔,我不安地躲閃起來。

“好好好!回去回去……”許是知道拗不過我,黎曄終於鬆了口,“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我陪你去。”

我心有餘悸地點點頭,雙方達成協議,各退一步,一同來到了程府。

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我才一路奔程序肅的屋子看了看他的情況,後頸就被誰猛擊一掌,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待到我頭昏腦脹地醒來,窗外已是一片大亮。我一看自個兒正躺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手臂上的刀傷被仔細處理過了,身上的衣裳也換了件乾淨的,連帶臉上手上那些血漬汙漬統統被擦得一乾二淨,我就知道是誰的授意了。

於是,我下了床,穿了鞋,徑直邁向房門——剛要伸手開門,門就好巧不巧地被人從外邊推開了。

“皇上?!”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身影嚇了一跳,出秀不由自主地頓住前進的步伐,詫異地盯著我瞧,誰知瞅著瞅著,她原本微微睜大的眼莫名瞪得滾圓,“您、您的眼睛怎麼了?”

“什麼?”我一時緩不過勁兒來,不禁皺起眉頭,不解地注視著她。

“皇上的眼睛好紅。”她目不轉睛地瞧著我,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朕昨個兒哭過了,眼兒紅並不奇怪。”聽罷此言,我不以為意道。

“不是……皇上,您進屋拿鏡子瞧一瞧,是……是血紅血紅的。”她端量著我的眸子,一席話說得戰戰兢兢。

我蹙眉眨了眨眼,覺得雙眸並無任何不適,但見女子著實緊張,我便也從善如流,犯著嘀咕折回屋中,走到梳妝檯前定睛一看。

這下,我自個兒也被嚇了一跳。

整雙眼,竟是尋不到一絲白色——原本的眼白處,此刻居然通紅通紅,簡直就像是染了血一樣。

常識告訴我:這不正常。

就算昨天哭得再怎麼死去活來,眼睛也不至於紅成這樣。

不是因為痛哭,那是……

兩眼一眨不眨地湊近了銅鏡,我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也正因如此,我的手不自覺地撫上了心口。

呵……慌什麼呢……早該有這個心理準備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亂了陣腳,不是麼……

思及此,我五指合攏,抓緊了胸前的衣襟。

須臾間,我便定下了心神,放下手轉過身,若無其事地走向房門。

舉步跨出房門,我並沒有理會出秀投來的灼灼目光,而是自顧自地四下張望了一番。

確信自己仍身處程府,我側過身子注視著女子,道:“帶朕去程相的臥房。”

“皇上……您……還是先讓大夫來診個脈吧?”仍舊凝眸於我這雙異樣的眼,出秀十分擔心地提醒著。

“不必,無非就是哭得太厲害了,充血了而已。”我神色淡淡地拒絕。

“這……”她依舊不太放心,可見我毫不在意地瞥了她一眼,便也只好識趣地作罷了,“那皇上,您要不要先洗漱一下,吃些早膳……”

“程相在哪裡?”

我不說別的,只單刀直入的一句話,就叫她登時收了口。

無奈之下,她只得雙眉微蹙著低下頭去,領了命在前頭為我

帶路。

不一會兒,我來到了那扇幾經我進出的房門外,急不可待地推門而入。

“吱呀”一聲響,令屋裡的三個人皆循聲望來。

飛簷是個盡忠職守的,想來自昨夜起就一直奉命堅守在程肅的身邊;那已值古稀之年的大夫也是個負責任的,此刻亦圍在程肅的床邊凝眉思索著什麼;剩下黎曄……除卻昨晚他自作主張將我打暈故而硬叫我睡了一夜,畢竟他也是關心程肅的。

目光逐一掠過三人或錯愕或嚴肅或憂心的臉龐,我未置一詞便施施然走了進去。

我首先來到床邊,彎腰仔細瞧了瞧程肅沉睡不醒的臉,見他與昨日我離去之前並無二致,我才略略安了安心。

隨後,我轉過身子,看向身後佇立著的老人,輕聲問:“丞相怎麼樣了?”

“回皇上,”老人向我拱了拱手,卻在視線交匯的一瞬間略吃一驚,“還和昨天一樣。”似乎是意識到自己關注了不該關注的事兒,他閃了閃神,瞄了瞄站在我身邊的黎曄,“還請皇上記得按時喂藥。”

“朕明白。”立馬聽懂了他所指何事,我略作頷首,“你先下去吧。”

“是,草民告退。”老人未有抬頭,二話不說就退下了。

與此同時,飛簷亦看了看我的眼色,同樣在目睹我這雙眼睛的時候怔了一怔,但他旋即恢復如初,一聲不吭地向我行了禮,離開了屋子。

至此,屋裡僅剩三人:一個躺著,不省人事;兩個站著,各懷心事。

“就算你生氣,你怪我,我也不後悔。”無聲的緘默持續了約莫半柱香的工夫,終被黎曄出言打破。

“我沒生氣,也不怪你。”我自然知曉他在說些什麼,只是一雙眼並未注目於他,而是直直地凝視著榻上之人,“謝謝你。”

我不是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只怪我昨天受的刺激太多太大,情難自禁,身不由己。

“那你先去洗漱一下,吃些東西。”他順勢提議。

然而,我卻默默地搖了搖頭。

“你……”我的否決令他登時噎住,“事情我都聽說了,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他,擔心得寢食難安,可是你這樣折騰自己也無濟於事啊!”他口若懸河,見我依舊一動不動地看著程肅,他忍不住一把拽過我,逼我與之對視,“眼下程肅昏迷不醒,你要是因此而倒下了,誰來主持大局!?”

話音未落,他已遽然瞪大了眼。

“你的眼睛怎麼了?!”他急急脫口而出。

“昨日哭得昏天黑地,充血了。”我避開他驚憂的目光,不緊不慢地作答。

“剛才那大夫沒看見嗎?”黎曄說著,雙眉緊蹙,“他怎麼……”

“他看見了,但沒說什麼,就證明並無大礙。”我張嘴打斷了黎曄的話,乾脆胡編亂造起來,“還有,你的顧慮我明白。”經過一晚上,一覺睡醒的我已然冷靜了許多,因此,我斂眉掰開了他的一隻手,坐到了床沿上,“我只是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黎曄倒也不再糾結眼睛的問題,轉而毫不留情地反駁,“你若是再這般執拗,我不介意再把你打昏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