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69章最後一筆生意

正文_第269章最後一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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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69章最後一筆生意

不過,後來這人一力承擔起尋找她二哥的差事,卻是著實讓她感動了一段時日。只是,一尋好幾年,趙凌賦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音信全無,連一點點痕跡都沒尋到。起先,她認為在科技不發達的戰國時代尋人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尋不著也是正常的。但是後來她越想就越覺得不對,越想就越覺出自己所託非人。時儼他老婆原先是喜歡她二哥的,這兩人怎麼說都算得上是情敵一雙。古往今來,情敵即為生死對頭,不想著置對方於死地就可頒發仁義大度獎了,哪裡會盡全力去尋人。別說她二哥善後工作做的天衣無縫,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就算留下了,他也未必肯下力氣順藤摸瓜。她想著既然人跟她玩兩面三刀消極怠工,她就回一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暗中又央了嬴政出宮去尋司馬季月。哪曉得那廝竟也不知道死哪裡去了,連閱啟也正在心急火燎的到處尋他。而他失蹤的時間恰巧便是去救宜庚的那一天,這人彷彿是跟著她二哥一起消失了。她得著這個訊息,猶如兜頭被人澆下一瓢涼水,渾身冷的直顫抖。腦海裡瞬間閃現出來的念頭便是,這兩人當初便已葬身火海。為此,她去了當時火災發生的地點仔細勘察並進行訪問調查,頗費了一番周折,然最終也沒蒐集到這兩人是否浴火重生的有力證據。無奈之下,她只好放棄宮內尋找,將精力全都投放到宮外的尋找中去。目前,此事仍在進行中。

她嘆息一回,將要收回漫無目的的視線之際,眼角餘光卻瞥見了另一道目光。這人不是別人,乃是大名鼎鼎的趙高先生。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人竟然也在嫪毐之亂中撈了些許好處,被封了中車府令。關於這人,還有一個讓她不知道原因的事情是,自那時起直到現在,這人便一直對她很為恭敬。雖然,她目前只算得秦宮二流妃嬪,但他對自己的尊敬卻直如一流。

她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是什麼原因,後來便索性不想了。放眼古世,回眸今時,這世上得有多少事情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何苦硬要它可意會亦可言傳呢?

“夫人,君上往這邊看過來了。”荸兮小聲提醒她,“君上最喜歡您笑的模樣。”

她舉起一個杯子來,低聲答道:“荸兮,哪個女人笑的模樣,君上都喜歡。今夜他看夠了笑顏,咱換個新鮮的。”說著舉起杯子來遮住半邊臉,笑的異常狡黠,道:“君上肯定從未見過這種臉。”

荸兮皺了眉頭,將杯子從她臉旁拿開,道:“夫人,您別這樣。五年過去了,現下您的身子已然大好了,君上那般憐惜您,只要您好好把握,是肯定有機會……”

她嘻嘻哈哈的介面道:“鹹魚翻身麼?”就像那些生得一兒半女的夫人們一樣?

荸兮無力的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不搭理她了。

五年前,從屋頂摔下來,她是流產又加上被一箭射穿小腹,大大的傷及子宮,實在是凶險異常。虧得夏無且醫術精湛,加之自身多年練武得來的好體質,才撿回條小命。不過,身

體已經大不如前,夏無且說她五年之內不能懷孕。是以,這五年的時間,嬴政雖然經常來看她,二人也睡在一起,卻只是做些假鳳虛凰的事情。這個別人不知道,荸兮自是知道的。其他宮人只當她福薄,命中無子。

“夫人,您認真點,君上又看過來了。”荸兮的語氣變的嚴肅了,“您可不知道,方才君上看向其他夫人時,人家笑的是多甜蜜。您不笑就不笑好了,怎麼能夠連個眼神都不給呢?”她絮絮叨叨的囉嗦個沒完沒了。

她趙漓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荸兮囉嗦,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轉頭衝著嬴政忽然展露笑顏,笑的頗為明快爽朗。嬴政頓時身子一僵,繼而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來。

她為了讓荸兮高興,正想再多笑兩下,王后忽然湊到嬴政面前,阻隔了兩人之間的視線。她回頭衝著荸兮無奈的聳了聳肩,面上現出“這怪不得我”的表情來。

荸兮則無奈的嘆了口氣。

接下來便是每年秋節都有的文藝演出活動開始,她頓時一改方才蔫吧枯萎的形象,腰背挺的筆直,兩眼灼灼直直盯著舞臺。其實,這一類節目每一年的秋節都有,算不上多麼新鮮有趣,要她如此興致勃勃的原因是今年來的表演團,名稱叫做千秀坊。

這個名字很有些意思,她很期待。

前方那舞臺為重重輕紗簾幕所阻擋,俄頃,內裡傳出一陣美妙悠揚的絲竹之聲,兩邊的簾幕,一層又一層緩緩的敞開,露出舞臺之上正在彈奏的十來個粉衣女郎。那樂音時而如催開二月春花的和煦清風,時而如月夜山澗之水潺潺湲湲,時而又如碧水湖畔柳絲輕舞,委實婉轉悠揚,聽得眾人如痴如醉。然則曲至末尾,忽然音調轉為急切高昂,大殿之中燈火忽然熄滅,眾人一時譁然,剛要有所躁動之際,忽然舞臺邊上閃過一圈耀眼亮光。舞臺邊上不知道何時又是何人放置了一環油燈,這些油燈好似被神咒控制一般,一盞緊接著一盞亮起,眨眼之間,便呈現出一朵怒放的百合花之態來。女郎們盈盈起立,輕抬水袖,瞬間袖間飛出無數百合花朵,如雪一般落在舞臺與臺下眾人腳邊,有好事者彎腰撿起檢視是真花還是假花。結果自然是真的,奸商再奸也不敢奸到天子腳邊。

女郎們丟擲的百合花越來越多,多到堆滿了舞臺,有一女郎拿出一塊紅布蓋在其上,稍後輕輕揭開紅布,讓眾人再次為之譁然的是,那些花朵竟然消失的乾乾淨淨,紅布之下現出一個帶著青銅假面的男子來。看著那男子,漓鴛一陣激動,幾欲老淚縱橫。其人那裝束,赫然便是她最初所想蘭陵王的形象。這形象她已經多時未想起,差點就忘記了,如今忽然見到,不甚唏噓。當初之前的當初,對於此君的仰慕之情,除自己而外,僅有那一人知道,也僅有那一人與自己一般,同為一縷孤魂遊於異世。

這傢伙,消失了五年,害她成天焦慮擔憂,偶爾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真是不可原諒。但是,既然還活著,便也沒什麼不可

原諒的。她端起方才荸兮放下的杯子,同時亦抬起長袖遮掩住面頰,作出閨秀含蓄飲茶狀,實則暗中以帕子拭了淚水。

此刻人群之中忽然爆發出一陣喝彩之聲,她撤了袖子去看。舞臺之上餘下司馬季月一人,他手中拿著兩塊足有兩米長的紅綢,使勁抖了抖之後,用其中一塊遮住另一塊,轉過臉去對著外層紅布輕輕吹了口氣。忽然紅綢內伸出一隻瑩白素手來,俄頃走出一位紅衣佳人。這段表演獲得的喝彩之聲比起方才更是熱烈,持續的時間也更為長久。

荸兮兩眼放光,直勾勾的盯著司馬季月手中的紅綢,興奮的說道:“夫人,真是太神奇了!這位先生是天神下凡麼?竟然把人變成了紅綢,現在又將紅綢變作了人。”

她點了點頭,瞅著司馬季月看過來的目光,意味深長的說道:“確實很神,不過也忒神了些,很值得人懷疑。荸兮,你過來一下。”她附耳在荸兮耳邊說了句什麼,荸兮先是有些詫異,但是見到主子面色很是鄭重,雖然覺得勉強但還是點頭應允了,轉身匆匆忙走了。

待得荸兮回來時,臺上的大變活人仍舊在持續,眾人也仍舊在喝彩,但是慢慢的便出現一種質疑的論調,他們強烈要求司馬季月換一個在場的觀眾試試看。於是,便有宮女入選了,然則大變活人過後,眾人詢問那宮女詳情,那宮女卻很懵懂,一問三不知。宮女既然不成便換太監,結果太監也很懵懂。接下來又換了侍衛、女官,後來還有大臣也參與了。結果,人人皆懵懂。司馬季月手中那幾塊紅綢抖啊抖,來一個變一個,來兩個變一雙。於是,眾人心悅誠服,都讚歎司馬季月技藝高超。

“君上!”於一片驚歎聲中,漓鴛盈盈而立,朗聲道:“君上,臣妾還是很感疑惑。為解此疑惑,臣妾願意親身一試。還望君上應允!”說完,不待嬴政有所反應便跳上舞臺。司馬季月也異常配合,一見她上來,立馬伸手在她臉頰上虛虛一指,立時一張百合花面具遮住了她的容顏。

嬴政眸子一閃,廣袖之下兩手緊握成拳,隱忍住想要阻止她的衝動,沉聲說道:“如此甚好!其實寡人也很感疑惑,亦想親身一試,如今夫人如此體諒寡人,肯替寡人一試,寡人甚感欣慰。”他抬眼看向司馬季月,朗聲道:“開始吧。”

司馬季月對著嬴政深施一禮,畢恭畢敬的說道:“喏!”

而後,音樂聲起,乃是當年那一曲《相忘於江湖》。她登時心下一緊,時隔這許多年,不知當年那舞姿自己是否還記得。不過,即使不記得也沒什麼關係。當年,她也是練習的半生不熟便被強拉著上了臺。

“忘記了麼?”司馬季月輕聲說道,“不要緊,跟著我便好。”

她心肝一個顫抖,猶記得當年他也是這麼說的,而且那一次有他在身側演出也很成功。現在想想,那時他們二人的關係稱得上親密,她對他稱得上是信任依賴,而他對她也是極好的,溫柔又體貼,只是當時恍然不覺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