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65章屋頂是個好地方

正文_第265章屋頂是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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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65章屋頂是個好地方

嬴政喃喃道:“兩個月。”該是第一次便有了。他混後宮好幾年,深知子嗣向來都是可遇而不可求,更有甚者是越求越求不得。而他與她卻是這般容易便有了,此事何其慶幸。隨即又想到這個丫頭如此倔強又任性,懷著他的孩子竟然還敢到處亂跑,又是摔跤,又是顛簸,又是,想起那情緒波動,似乎與自己有著一定的關係,便略過去,接下去將諸般可能出現的其他大刺激一一想過,想的是又氣惱又心疼又鬱悶。不過,所幸並沒有出事情,否則,他渾身一陣戰慄,不敢再想下去。然而這事也不能全怪她,自己也是有責任的。既然已經與她有了夫妻之實,就該時時處處都留心,好好盡一個夫君該有的責任,而自己卻是連留她在身邊都做不到,致使她被賊人劫掠,差點就此永別,孩兒另屬他姓。一時之間,愧疚、憐惜、氣惱、無奈諸般情緒齊齊湧上心頭,委實是五味雜陳,錯綜紛繁,肝腸寸斷。

正當此刻,涯冕驚惶闖入,報說長信侯在咸陽反了,此賊盜了太后的印鑑私自調動軍隊正向蘄年宮這邊攻過來。嬴政鐵青著一張臉,衝涯冕吼道:“去,叫蒙恬火速過來,好好保護趙姑娘!”

涯冕得令,剛要走,又被嬴政叫住,道:“叫上趙高!趙高為人一向老成持重,有他在寡人更加放心!”

“喏!”涯冕應了一聲,急忙忙傳令去了。

待涯冕走後,嬴政吩咐夏無且道:“愛卿,現今寡人便將趙姑娘託付給你!趙姑娘這事你暫且不許告訴任何人,更加不要對她本人說起。倘若出了差錯,唯你是問!”

夏無且恭謹答道:“喏!”

嬴政帶著一群護衛急急忙忙奔向大殿,一路之上心中思緒萬千。嫪毐那廝果真是生了一身反骨,說反就反了。可恨的是,阿孃既然同此賊混在一處,一起謀害於他。虎毒尚不食子,她何其忍心。一邊想著,一邊那淚水便在眼眶裡打轉。

現今鴛兒身懷有孕,本來是喜事一樁,想起此前宮中其他夫人有著相同境況之時,哪一個不是國寶級別的待遇。就算不用他親自喂藥,最起碼口頭安慰也還是有的。可是,臨到她時,別說是安慰,就連真相都不敢告訴她,真是枉為人夫。

大殿就在前方不遠處,他腳步滯了一滯,抬眼看過去,只見文臣武將們早已經聚集一堂,嚴陣以待。他迎風而立,慢慢挺直了胸膛,生生將淚水給憋了回去,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中,昂然走入大殿。

漓鴛待嬴政與夏無且走後,便開始接二連三的做夢。盡是些刀光劍影,地震驚雷之類的驚悚之夢,睡的極為不踏實。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得外頭一陣響動,好似有百十號人在一齊跑動或者原地踏步。她認為深更半夜的,除非神經有問題者才會捨棄被窩,做那在人窗外踏步的無聊事情。是以,她只當還在做夢,沒往心裡去,仍舊迷糊著。不過,那聲響持續了好長時間,其間還聽到有人在低低的發號施令,而且那發令人的聲音還很耳熟,貌似是大路上撿來的那個便宜表哥。她一個激靈,睜開眼來。一抬頭猛然

瞥見床前杵著一個黑魆魆的人影,登時驚起一身寒毛,以為是刀光劍影之夢捲土重來,迅疾出手襲向對方要害之處。

就在這當口,那黑魆魆的人影開口道:“姑娘,你醒……”

不過是個侍女而已,她大驚失色,硬生生的就要收手。不過,她方才是按照夢中拼命的打法,全力以搏,勁道用上了十成十,想要完全收回來根本就不可能。可憐那侍女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掌給拍昏了過去。

漓鴛看著倒在腳邊的人,心中愧疚不已。想著剛才自己那力道,這侍女估計要有一天好睡。倘若一直躺在地上,豈非要凍成殭屍?遂將她拉上床,蓋上被子,還很是體貼的在她腦袋下面墊了個枕頭。

她悄然溜到門邊,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方知這一切皆不是夢境,窗外果真有人在踏步。遂悄悄將門拉開一條細縫,朝外望去,想要探究一下到底是哪些人在踏步。只見外面站了百十號人,裡三層外三層,將個寢宮圍了個水洩不通,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自然,也飛不進來。她很感疑惑,嬴政這是要做什麼,不過睡個覺而已,何須這許多護衛?不對,如此護衛法,分明當她是人犯。如此一思量,疑惑情緒便轉而為不滿情緒。而且是越思量越不滿,不滿到最後便是憤怒了。憤怒的結果便是磨刀霍霍向大殿,興師問罪在今朝。定然要那人給個說法,著這許多人看守她到底是何用意?

不過,激憤歸激憤,她瞅著外面那形勢似乎有些不對,若是就這般闖出去必然得不了好。她躡手躡腳的走回床邊,**笑著扒下那侍女的外套,穿到自己身上,又照著對方頭型梳了個差不多的。然後走回門邊,扒在門縫處,瞅著蒙恬不在,便走了出去。

“站住!”剛走到門口,便有一護衛攔住了她,問道:“你不好好守著趙姑娘,出來做什麼?”

她怯生生的說道:“侍衛大哥,姑娘方才醒來了,說是有些餓,想要喝粥。”

護衛疑惑道:“深更半夜的喝粥?”

她仍是怯生生的語氣,答道:“姑娘是這般說的。侍衛大哥若是不信,儘可以去問姑娘。”

自然,護衛是不敢去問的。他略微一思索,吩咐道:“既然姑娘想喝粥,你就去吧。”

她乖巧柔順的答道:“奴婢知道。”

護衛們閃開一條道來,她心中巴不得一步蹦到自由地,無奈卻是不敢快走,只能夠輕移蓮步,學著那些弱女子的樣子一扭一扭的往外走。如此弱柳扶風的走法,走的她好生煩躁,剛走上兩步偏偏又被方才那護衛叫住了。

那護衛看著她,皺著眉頭道:“你這腿是怎麼了?怎麼走的這麼慢,存心想要姑娘喝不上粥嗎?”

她回過頭去,內心早已喜不自勝,面上卻是很含蓄,問道:“侍衛大哥的意思,是要奴婢快些走嗎?”

侍衛不耐煩的喝道:“快去快回!蠢貨!”

她禁不住心下一陣狂喜,撒開腳丫子就跑了出去。想著自己今晚能夠不費一兵一卒,不動一刀一劍就走出

了包圍圈,實乃一位智商有保障人士。

走不上幾步,她便發現,今夜的蘄年宮很有些不同尋常,到處都是明火執仗巡邏護衛的軍隊,若是想要走明路去尋嬴政怕是不容易。無奈之下,她只好趁人不備,縱身躍上牆頭,玩飛簷走壁去了。

書房之內,諸事交代完畢的嬴政只覺得疲累至極,一頭倒在躺椅上,胡亂抓過一條薄被蓋在身上。宮女侍衛全部都被遣散,只留涯冕在外間待命。時值深夜,他卻是難以成眠,只要一閉眼便瞧見阿孃與嫪毐一家人相親相愛其樂也融融的畫面,那恨意便如滔天巨浪一般洶湧而來。嫪毐那賊人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定然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若不是此賊攛掇的阿孃,他們母子又怎會爭鋒相對?就算是將其千刀萬剮尤不解恨。經此一事,他們的母子親情算是徹底毀了,自此便當從未有過這個阿孃。只是一想起曾經在趙國的歲月,那時阿孃的悉心關懷,呵護備至,便是心如刀絞。他與阿孃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想那嫪毐不過就是個男寵,怎麼能夠比兒子還重要?怎麼能夠比社稷安危還重要?怎麼能夠比黎明蒼生還重要?

他越想便越覺得胸口鬱結窒悶的難受,實在睡不下去了,一把掀開被子起身坐了起來,焦躁的喚道:“涯冕!”

涯冕沒有答言,卻進來一個宮女,她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盤中放著兩碗清茶,正一扭一扭的往他這邊走來。

這個女子委實大膽,他心頭火起,將要厲喝一聲止步,卻發現此女卻是一向都膽大的那一個,登時火氣便降下去了。他瞅著其人那個姿態,眉頭緊皺了起來,不悅的說道:“你不好好休息,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再瞅一眼她的服飾,眉頭頓時皺的死死的,厲聲道:“外面風大,怎麼就穿這麼一點?你現在身子……”突然又發現她滿面紅光,額頭還隱隱有汗光閃爍,不禁一把將她拽到跟前細細打量一番,詫異道:“半夜三更的,你做什麼去了,怎麼流這許多汗?”

漓鴛放下托盤,微微嘆了口氣,搖頭晃腦的說道:“別提了!我想,我怕是老了,不中用了。以前就是跑上一天也不帶出一點汗,最近不知道怎麼的,身體弱了很多。剛才才跑多長時間,竟然出這許多汗。人呀,不服老是不行的!”說完,禁不住的唉聲嘆氣。

嬴政一聽到“跑”這個字,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從寢宮一路跑過來的?”見她很是得意的看著自己,便知確實是如此了。他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一路上有多少……”突然想到那三個欽點的看護人,不禁怒火滔天的道:“蒙恬死哪裡去了?趙高又死哪裡去了?更可恨的是,夏無且死哪裡去了!”

恰在此時,門外涯冕進來報說蒙恬趙高夏無且三人求見。漓鴛一拍手,笑嘻嘻的對嬴政說道:“這三人大概是合計好了的,統統都死過來了!他們……”後面的話被對方兩記眼刀飛沒了。嬴政臉色鐵青,朝向門口大喝道:“叫他三人在門口站著!沒有寡人的命令不許離開,也不許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