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傷心斷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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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傷心斷情淚
“呼——”
一陣風呼嘯刮過，接著簌簌的落葉紛紛下掉，從河邊的一顆大樹上一襲白影飛了下來。
來人正是西門冷月。
“不長眼睛的畜生。”西門冷月手中持著長劍，劍拔弩張的厲聲呵斥。
“小王爺！！！”矮子看清來人，倉皇的從蘇眉身上翻滾下來，跪倒在地上，低著腦袋，不停的磕頭。“小的錯了小的錯了，小王爺息怒……”
西門冷月不管那麼多，手中的劍飛花四射般的飛舞，一眨眼的功夫尖臉的矮子兵已經被劃的全身都是傷口。
傷口大大小小，有深有淺，深的深深見白骨，即便是淺得那也鮮血直流，慘不忍睹。
蘇眉嚶嚶的啜泣，雖然矮子並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實質xing的傷害，但是她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亂七八糟，頭髮也是亂的一塌糊塗。臉上淚水交錯，留下一道道水痕。
“司空眉，你還好？”
西門冷月蹲下身子，一邊把仰倒在地上的蘇眉扶起來。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傷心摸樣，心裡好像被刀割一般。
“沒事吧。”
蘇眉頹然的點頭，眼淚依然止不住。
“來，起來。”
蘇眉被西門冷月攙扶著站了起來。
西門冷月把自己手中的劍交遞到蘇眉的手中。
蘇眉錯愕的望著他，漸漸止住了眼淚：“怎麼？”
她不解西門冷月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劍給她。
“拿著。”西門冷月的聲音陡然變得有些嚴肅，臉色也冷得不像話。
蘇眉顫巍巍的捏住這劍。這是蘇眉在古代第一次握住殺人的利器——看來，古代的兵器真不是自己看上去的那麼輕巧呢。這劍少說也有好幾斤的重量，拿在手中非常的費勁，不要說拿著它殺人，打鬥，就是隨意的揮一揮，要是自己，那也要氣喘吁吁吧。
“如果你要保護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對敵人狠！知道嗎？”西門冷月看見蘇眉握住劍在那兒發愣，沒來由的來了這麼一句。
蘇眉聽了自然是雲裡霧裡，因為她根本不明白西門冷月要說什麼，於是她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西門冷月，希望他能夠稍微解釋一下。
要自己拿劍，還有剛才說的那句話——這都是什麼意思？他要自己領悟什麼？明白什麼？
“殺了他！”西門冷月忽然冷冰冰的說道。
這時候一隻跪在地上叫苦連天的呻吟的尖臉矮子可是嚇得屁股尿流了。
“小的知錯了啊，大人，繞了小的吧，饒了小的吧，小的真的知錯了。”
蘇眉錯愕的瞪大眼睛，手中握著劍，但是抖動不止，殺人，她哪裡敢殺人啊！
“殺了他。”
蘇眉還是不動，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殺人，也從來沒動過類似的念頭。
“撲哧——”
說時遲那時快，西門冷月握住蘇眉的拿著劍柄的小手，鋒利的
劍梢一下子就刺進了那矮子的喉嚨，沖天的鮮血好像噴泉一樣從矮子的喉嚨裡騰空而起。
“啊——”蘇眉嚇得趕緊鬆開了手，劍，若非西門冷月也在握住早已經掉在了地上。
我殺人了，我殺人啦！蘇眉緊張的渾身顫抖。
“我，殺人啦？”
西門冷月把劍重新塞回蘇眉的手中：“拿著，記住，要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威脅你生命安全的人。司空眉，你要學著點了，現在的你，不是以前的你。”是啊，在西門冷月的眼中，現在的司空眉處處身臨險境，步步驚心，如果不學著點江湖之術，那真是不知道能活幾天呢。
然後，蘇眉被送回了帳篷。
這一天，蘇眉都恍恍惚惚的。
西門冷月把那柄白色的劍留給了蘇眉。
蘇眉全天都處在回憶早上自己殺人的那一幕，雖然在殺人的瞬間握著劍柄的還有西門冷月，可是自己也是握著的啊，而且，劍刺進那矮子的喉嚨的時候，她很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種鋒利的兵器劃破人喉嚨的那種質感。
這種感覺，她永生難忘。
在帳篷裡，看著已經被清洗乾淨的劍。
蘇眉把它從劍鞘裡面抽了出來——這把劍，西門冷月已經送給了蘇眉。
當時他說：“司空眉，這把劍跟著我南征北戰已經很多年了，它保護了我無數次，現在，我希望它也能保護你，收著吧。”那時候西門冷月剛剛將劍在河水中清洗乾淨，咔嚓一聲裝進劍鞘，接著遞到了蘇眉的手上……
現在，蘇眉在帳篷裡坐立難安的打量著著劍。
這真是一把上好的寶劍。
它的劍鞘上面繡滿了精巧繁複的花紋，蘇眉仔細的看，在那些花紋的簇擁之中，是一條長著翅膀的龍。端得精彩絕倫。
而這把劍得劍身也是白光閃閃，寒光四射。好像鏡子一樣光可鑑人。
這劍！我還是不要了吧。
猶豫了一天，蘇眉決定還是不要這東西——她不喜歡那樣去打打殺殺，還有，她根本就不會武功，要這把劍又有什麼用處呢。
我要還給他……蘇眉心中下了決定。
第二天，蘇眉真的握著這劍主動來找西門冷月了。
在西門冷月的帳篷外面，蘇眉被攔住了。守門計程車兵不讓她進去。
這是蘇眉第一次主動來找西門冷月，不過她也是剛不久才知道西門冷月在軍中的帳篷的位置，其實就在自己帳篷的後面，可笑是她是很晚才知道。
“我找王爺有事。”
守衛計程車兵說：“對不起，王爺吩咐，任何人不準進去打擾他。”
“讓她進來。“
就在蘇眉要離開的時候，帳篷裡面傳來了西門冷月的聲音。
蘇眉走進去的時候，看見一襲白衣的西門冷月正把雙手背靠在後面，他好像在專注的觀察一副牆上的一副類似行軍打仗的地圖。他看得是那樣
的專注，一絲不苟。
“司空眉，”西門冷月好像背後也長了眼睛一樣，蘇眉進去後，他主動的轉過身子，不再打量牆上的地圖，而是定定的看著眼前走進來的女子，臉色很平淡，不喜不怒，不溫不火，“你找我什麼事？”
“這把劍，”蘇眉咬了咬嘴脣，“這把劍我想還給你。”
“你收著吧，我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收回來的。再說，你需要它！”
蘇眉無話可說，既然對方執意，盛情之下，卻之不恭。
於是她轉身就準備離開。
“慢著。”
蘇眉回頭：“王爺，什麼事？”
西門冷月咬著牙齒，低著腦袋，良久，終於開口，好像剛剛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我決定把你送走！離開這裡，我把你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那兒有我的朋友，他們會照顧好你的。”
“王爺，”蘇眉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心裡莫名其妙的湧動起來一股酸味，這種感情好像是不捨，又好像是不甘心，“王爺，你不希望我留在這？”
“對，我不希望你留在這，你也看到了，在我軍中，能留下來得女人都是燈籠女，你留在這裡，百害而無一利。”
蘇眉低下頭，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容易察覺的無奈，既然如此，就服從命運的安排吧。
中午的時候，蘇眉的被送到帳篷裡面的飯菜十分豐盛。
蘇眉正準備動筷子，西門冷月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他手中拿著一隻酒壺。
“我們喝一杯吧。”
喝完這杯酒，蘇眉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她並不會喝酒，可是面對這個處處照顧自己的男人，她喝了。
“司空眉，你以後要小心保護自己。”
蘇眉點頭，深深的望著西門冷月的眸子，他的眸子裡面是一種她看不懂的柔情。
也許吧，也許西門冷月以前說的那些——自己和他有過一個月的曖昧日子，是那麼的刻骨銘心，所以，今時今日，他處處留情……
哎，可惜，我是蘇眉，不是司空眉，我只是佔用了司空眉的身子，這些，她找誰去說呢！
用完午飯，蘇眉被西門冷月的一個隨從護送著離開了。
這是一個炎熱的中午，太陽很大，天氣很熱。
蘇眉回頭，看見一襲白衣的西門冷月定定的目送她離開，心裡難過的想哭，但是她忍住了，也記住了這個朋友，希望自己以後有機會報答他吧。
接著，她被人攜帶著策馬離去……
望著蘇眉遠走的背影，馬匹蒸騰起來的灰塵漸漸的迷濛了西門冷月的眼睛。
他的一滴不易察覺的淚水悄悄的從眼眶裡面落了下來。
他在心中低聲呼喚：對不起，司空眉，我不能把你留在身邊照顧，因為這是危險的，只有讓你離開，遠走天涯，那樣才安全，你可懂我的心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