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四章 府內喜遇舊時人,竟遭惡徒殘一目(已完)

第二十四章 府內喜遇舊時人,竟遭惡徒殘一目(已完)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校花和我混社會 [七五]展大人的衣服 交換 天星訣 綜漫之詛咒之旅人 唯一的活口 極品冷小姐 網遊之玉面死神 鎮國大將軍

第二十四章 府內喜遇舊時人,竟遭惡徒殘一目(已完)

次日一早,又是按品服大妝,隨著惠王入宮叩謝了諸位貴人。走出宮門,卻是良怡一人提裙而出,難掩一臉的倦容。

雲閒候在馬車旁,一見良怡,忙著就上前去,給良怡披上了青肷斗篷,低聲問道:“王爺可是被什麼事絆住了?”

良怡只覺得累得慌,也不再扯著笑靨:“他讓皇后留在宮裡了,你且同我上車去。”說完,便搭著雲閒的手,就讓人帶著上了馬車。

良怡一上馬車,就拉緊斗篷,歪在一邊撐著額頭,似是在小睡。

雲閒見良怡雙眉緊蹙,很是不安穩的樣子,像極了剛出阜國的樣子。雲閒彎著腰,輕聲坐到良怡側邊,抬手給良怡揉著。

良怡似是被突然驚醒,一見身邊的是雲閒,才舒了口氣。

雲閒一邊輕拍良怡的背,一邊問道:“宮裡出了什麼事嗎?昨日才賀彩新婚,今日難道就……”

還不等話說完,良怡就抬手止住了雲閒的話,又搖了搖頭,嘆道:“和惠王成親,確實賞賜了幾箱稀奇玩意兒,那賢安夫人的名頭,也用得爽快。只是皇后私下,明裡暗裡都讓我去求阜國出兵。”

“阜國出兵相助是遲早的事,公主也不妨做個順水人情。”

“我怎麼不知這個道理!偏偏這徽國的皇后不知是什麼心腸,竟然要阜國繞個大圈,不進入徽國的情況下,派兵去助戰!”良怡一聽雲閒的話,就坐起身來,強忍著怒意,壓低聲音和雲閒說起宮內的事來。

先是徽帝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兩三句就是賞賜,皇后又裝著個婦人之見,說起話來沒個避諱,良怡剛要轉話題,暫避鋒芒,偏偏那徽帝咳嗽著要給皇后賠個不是,轉眼又是好幾樣的賞賜,賞賜完後,又回到調兵遣將的話題上。皇后跟著就有說有笑了,說不了幾句,卻又顯現出大大咧咧的性子來,恨不得立馬就拿出書信,讓良怡照著傳信給阜國。

徽帝與帝后兩人,一路下來,軟硬皆施,夫妻對唱,那是萬般和諧,當真要良怡無力應酬。

“那王爺在旁邊,就沒說什麼?”

良怡被這麼一問,霎時又想起昨晚那一番話,便又給雲閒說了一次,才嘆道:“他昨兒晚上,就將事情頭尾揭開來說了,今日我怎麼還能強求他給我說話?何況他是徽國的惠王爺,總不能勸著說不要派兵吧?”

“這一家子倒像是事先說好的,什麼餘地也不留。”雲閒說著就啐了一口,又給良怡拉緊了斗篷,生怕良怡冷著。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良怡本來也沒想到惠王那處去,可雲閒無意間的一句話,她就不得不仔細想想,惠王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是暖香褥被下的坦誠相對,還是為了配合今日的局面?

“數著日子也立春了,可徽國還是這般冷。”雲閒說著,就撩開簾子,讓車伕駕得慢些,莫讓風吹得太狠。

良怡坐在馬車內,似是應和雲閒,又似是自己呢喃著:“是冷啊,去哪都冷……”

馬蹄之下,塵捲土飛,車廂之中,卻是心懷愁緒。偶爾磕到石塊,顛得車內的人忙互攙著,一邊又交代車伕看穩路來走。

也不知過了幾個顛簸,等馬車停下時,已經到了惠王府。

良怡一下地,便怔怔地看著這王府門口,匾上紅綢結同心,中門刷朱粉,門腳下皆畫著新鮮吉祥的花樣。她突然覺得徽國的色彩似乎過於明豔了,隱隱的像是要掩蓋著什麼陰暗,直教人心底徒生了悲慼之感。

雲閒卻不知她的想法,只當是良怡累著了,便上前攙著,低聲喚:“公主,外頭風涼。”

“喊我夫人吧,賢安夫人。”說完,也不知是不是風捲了沙塵入眼,只覺得雙眼乾澀。

雲閒這回總算明瞭良怡的心思,就低聲應下,不再多言其他。小心地攙著良怡,入了府內。

走在院中的稜角石子路上,良怡只覺得硌得腳疼,剛要尋了旁邊的椅子坐會兒,就聽見怒叱打罵的聲音,良怡也不願生事,可追打聲越加迫近,良怡只好遣雲閒上去攔著,能勸便勸。

雲閒應聲下去後,那爭吵聲就消停了,良怡以為是尋常的事,也就站起身候著雲閒,準備回房去。

可等雲閒再回來時,卻是面有難色,即是尷尬,又是不安。

“怎麼了?”

“陸斌……”

良怡一聽這名字,只覺得心內似有敲鐘之聲,顧不得什麼體態,提起裙襬,就朝聲響處快步走去。

跪在地上的兩人,一個是青色兒衣裳的奴婢,瞧著也就十多歲,可卻是不是側頭告誡那著黑衣的奴才,眼中厲色,倒不似奴婢,反倒像是個大家之女。

原本還低聲喝斥的奴婢,一見到良怡,忙叩頭請安。

良怡想要蹲下去扶起黑衣奴才,卻被雲閒一把拉住,聽雲閒喝道:“不長眼的奴才,賢安夫人跟前也敢口出穢言!”

跪著的奴婢只叩頭說不敢。雲閒則說要揪這奴婢下去杖責,良怡哪裡理得雲閒說甚麼,只是草草應下,就趕忙遣雲閒將那奴婢帶走。

雲閒兩人剛走,良怡就要拉著黑衣奴才起身,那奴才卻自己撐著身子起來了,並退後了一步。

良怡詫異之下,卻聽著奴才低聲道:“公主,奴才如今是徽國人,還望公主收斂些性子。”

良怡忙收回了手,一邊拉緊了身上的斗篷,佯裝著整理,這才稍平息了心內的激動。

“我也知道如今在徽國不同往日了,可是你……你!”良怡說話間走前一步,抬頭看到陸斌左眼上磕磕巴巴,肉塊斑點似是黏在了上面,禁不住驚呼一聲。

陸斌聽見良怡的驚呼,面色一白,忙抬手捂著左眼,連退三步,低著頭不敢再抬起來,只低聲說什麼讓公主受驚了。

良怡這會子再也無法按捺情緒了,指著陸斌大聲喝道:“究竟是什麼人將你傷成這幅樣子!連一個小丫頭都敢對你施顏色,你到底是在惠王府做什麼!”

陸斌撤了捂在眼上的手,跪在了良怡面前,也不聽他回話,只是一個勁地磕頭。

滿院之中,就只聽見叩頭的聲音,良怡只覺得這叩頭聲,比寺廟的古鐘還要沉鈍,直壓得她怒也不是,哀也不是。

約摸也就半盞茶時間,陸斌的額頭就磕出了血,良怡深吸了口氣,低聲道:“你隨我來。”

走在院中時,良怡只覺得心內恍惚難安,連著眼前的玉樓佳景,都變得影影綽綽。陸先生向來算無遺策,無論是劉氏等人的心思做法,還是達官貴人的套路,也讓陸先生琢磨了七分準。如今乍然見得陸斌瞎了一隻眼,良怡心內不疑先生的算計,只恐陸斌被人揭發了出來,或是倒戈相向。徽國地盤,怕是更險於阜國。

雲閒打發了奴婢,匆匆趕回院中時,見著的就是良怡虛浮著步子走在前頭,而陸斌則畏懦模樣,低頭拘身地跟在良怡三步外。

“你也不知道扶著點,瞎了心奴才!”

雲閒上前攙著良怡,回頭就厲喝了陸斌一聲,不料這一聲下來,卻是讓良怡搭在她手上的力度更重了三分。雲閒這才覺得陸斌的事不簡單,於是不再多言,只專心攙扶。

回到房內,雲閒伺候著良怡換了常服,才出了門外守著。

良怡坐在房內正位上,搭在椅上的手微微顫抖著,可依舊直直看著陸斌眼皮上的肉(和諧)芽。

“啪——”

良怡一掃手,就把桌上的瓷杯摔落在地上,隨著卻沉聲問道:“陸斌,我是斷然不信先生會遣你來徽國做瞎子的。你、究竟做了什麼!”話一出口,良怡才覺得自己的聲音也在微微顫抖著,說到後面,竟是帶著絲絲的懇求。

陸斌跪在地上,先是面無表情,至良怡說完,才使得面容稍動,接著,卻是扭曲了起來。

“小姐,惠王都知道了。”

一句話,震得良怡拍桌而起:“知道、知道了什麼?”知道我要來徽國,知道我要助他登上皇位,知道我要讓徽國成為附庸?

陸斌抬頭看了眼良怡,卻不再回話,只是俯下了身子,額頭抵在地上:“奴才無用,不能將這訊息傳回先生耳中。”

欲知後事端詳,且聽下章分解。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