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87 老子蹲大牢,你他孃的居然在泡妞?!

087 老子蹲大牢,你他孃的居然在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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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老子蹲大牢,你他孃的居然在泡妞?!

到底期望落空,心中憂慮更甚,初五早晨,送餐的錦衣衛剛靠近,君非妾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飄過去,一掌出擊。

錦衣衛沒有防備,被她強勁的內力震暈。

微生子淵見了哇的一聲驚呼,顛顛的跑過去,“方含君你想做什麼?”

“越獄!”

微生子淵一聽就激動了,摩拳擦掌,儘管有些擔憂,卻仍然願意與她並肩作戰。

只不過,君非妾並未想過要帶他一起走,以他的身手,只會成為累贅,且不說東廠裡守衛嚴密,單是這個地牢就夠複雜了。

一個人或許能夠逃離,兩個人,絕對是白費力氣。

“十七爺,你稍等,今天日落之前,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餵你什麼意思啊?”

相信他能聽得懂,君非妾沒心思再多作解釋,掌刀一起一落間,攜著驚人內力,輕鬆便將鎖鏈震碎,推開牢門,剛踏出去,便瞧見有一行人向這邊走來。

除了慕凝之和幾名錦衣衛,另外幾個裝束與他們截然不同。

為首的中年男子氣度高雅,身著明黃袍子,尊貴不凡,君非妾在牢房門口頓了住,“十七爺,貌似你父皇來了。”

“啊?”微生子淵聞言愣了愣,跑出來一瞧,頓時喜上眉目,興奮道:“八叔!”

誒?君非妾很奇怪,不是隻有皇帝才能身穿明黃麼?難道在這個國家,皇族都可以穿?

“子淵,八叔來遲了,這幾日讓你受苦了。”微生默問大步行了過來,叔侄二人你拽著我我拉著你,看起來感情非同一般。

這便是傳聞中的八賢王微生默問?

君非妾細細打量了一番,發覺微生家的遺傳基因真是絕了,容貌自是不必說,主要是這位中年大叔氣質高華,深沉內斂,成熟穩重,絕對是那種迷倒一群小姑娘型的!

“不遲不遲,我就知道,八叔一定會來救我的。”

微生默問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沒事就好。”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錦衣衛,又看了看被震碎的鎖鏈,慕凝之似笑非笑,望著君非妾明知故問道:“小方公子這是準備做什麼?”

君非妾厚顏無恥笑道:“聽到慕大人和八王爺的聲音,我一時激動沒忍住,失控了……啊哈,誰叫八王爺和穆大人魅力逼人呢,哈哈,穆大人千萬別見怪!”

“……”慕凝之服了。

微生默問也將目光轉過來,打量著君非妾,眼睛裡都是欣賞,“這位莫非就是子淵常常提及的方含君?”態度十分溫和,就表面看起來,很容易令人產生親近之感。

微生子淵點頭道:“對,方含君是我的好友。”

君非妾恭敬行禮,眼裡全是崇拜仰慕,“久聞八王賢明,今日得以一見,真乃三生有幸。”

“不必多禮。”

“另外多謝王爺救十七爺時,順帶著也救了我。”頓了頓,君非妾又抱拳作揖,眼裡的感激都快化成水滴了出來。

瞧她這樣,微生子淵還以為,她真的很崇拜他的八王叔,登時,喜悅之意躍上眉梢。

一行人兜兜轉轉,終於出了地牢,君非妾和微生子淵得以重見天日,卻被一股久違的寒流撞擊,兩人都不禁一陣寒戰。

微生默問便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親自動手披在了微生子淵身上,看起來,兩人簡直就像是父子。

“耽擱了幾日,家人難免擔憂,我便先行一步。”君非妾快走幾步站在前頭,轉過身來與眾人道別,還特意對慕凝之齜牙笑道:“慕大人別忘了替我給另外幾位大人問好,對嘞,尤其是姬督主,多謝東廠這幾日來的寬頻,我祝你們新年快樂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永垂不朽萬古長青!”

說完一大串,迅速的消失。

慕凝之:“……”

新年快樂那幾句還比較靠譜,後面接的,永垂不朽和萬古長青那是用在死人身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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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從東廠地牢裡出來,君非妾要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趕緊回家洗個熱水澡,把身上噁心得要命的汙垢,從頭到腳清理一遍。

然而向來不喜邋遢的她,此刻卻沒有心思顧及這些,一路施展絕頂輕功,直朝瑾王府奔去。

她與十七爺在牢裡待了五天,微生子珏怎麼會不聞不問?所以在君非妾看來,一定是他犯病了,且還不輕。

曾經身中那麼多枚玄骨釘,即便已經取出,留下的後遺症也是相當可怕的。

那廝雖然常常讓她萌生出動粗的念頭,甚至有時候還有種想將其打殘的衝動,那也是被他的無恥給弄得暴躁的,正經算來,微生子珏這個朋友著實不錯,她可不願他有個三長兩短。

再者說,他若死了,十四爺誰來照顧?

瑾王府裡井然有序一切如常,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君非妾隨手抓住一個小廝詢問:“你們十五爺在哪?”

“十四爺和十五爺此時都在花園裡。”小廝抬手指了個方向,眼神有點怪異的偷偷瞟她,不明白往常乾淨利落的人,今兒個怎麼髒成這樣。

得到資訊,君非妾拔腿就跑,待趕到花園時,瞧見微生兩兄弟都在,旁邊石桌上擺著一堆的釵環脂粉,清淺和清雪手裡還各抱著一盒,貌似在等待挑選。

微生子期拿著一支蝴蝶釵,撥弄了兩下,興奮遞到微生子珏面前,“十五弟你看看這個,好看不?蝴蝶翅膀還會動誒,真漂亮!”

微生子珏接過來,眼光挑剔的仔細瞧了瞧,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是挺好看的,但與她氣質不符。”說著,拿起另外一支簪子,“我覺得這個會比較襯她,就是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

正好與她是面對面,微生子期一抬頭便瞧見了,驚喜道:“啊!君兒來了!”

微生子珏轉過身,彷彿沒有看見她一身邋遢,將她拉到石桌邊,指著堆滿的脂粉釵環,“君兒是女子,應該比咱們更瞭解姑娘家喜歡什麼樣的,既然來了,不如幫忙挑一個?”

難怪久等不到他來相救,原來是有心上人了啊!忙的很呢!

微生子期揉揉眼,跟著附和道:“對呀對呀,君兒幫幫忙吧,都選了好久了,十五弟不是說這個不好,就是嫌那個俗氣,我眼睛都快瞎了……”

如此挑剔,看來那姑娘在他心中分量不淺啊!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恐怕早在她蹲大牢之前,就已經勾搭上了吧。

君非妾一動不動,定定望著他,嘴角浮起一抹微微苦笑,在看到他之前心中所有的擔憂,都在這明媚的陽光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猛地一掌拍下去,石桌連帶著流光溢彩的釵環,以及香氣馥郁的脂粉,在轟然巨響中化為廢渣。

同時一腳踹在微生子珏身上。

“啊!君兒你怎麼了?不許打我十五弟!”見狀,微生子期忙跳過去,攔在兩人中間。

君非妾瞪著他,毫不客氣的亂踢了他一腳。

微生子期痛得嗷嗷叫。

君非妾踹完就走,什麼話都沒有說。

此時此刻,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微生子珏身體無恙,她應該鬆了一口氣才對,生的哪門子氣?

因為他重色輕友?

重色輕友人之常情,有什麼可怒的!

因為她曾把期望寄託於他,最終他卻讓她失望?

一直都深深明白,在這個世上不要過分依賴任何人,因為即使是你的影子都會在某些時候離開你。如今有了這樣的心理,該覺得自己可恥才對,憑什麼生他的氣?

總之想了半天,腦子裡亂糟糟的扭成一團,越是想不明白,胸中怒火越旺盛,都快把自己給點燃了。

花園裡,微生子期抱著自己被踢的大腿,不解的問:“十五弟,君兒怎麼又發脾氣了?這回咱們沒受傷,應該不是心疼的吧?”

面朝她消失的方向,微生子珏嘴角含了一抹詭異笑意,“是吃醋了。”

清雪偷偷翻了個白眼,主子笑得這麼賤,腹中必定又有了什麼奸計。

“吃壞東西了?”

“差不多。”

望著一地狼籍,微生子期愁眉苦臉道:“啊咧咧,那阿櫻姑娘的生辰禮物怎麼辦?還有館裡其它姑娘的新年禮物,這下全沒了。”

微生子珏扭頭對清雪二人道:“那就有勞你們繼續去外頭搜刮了。”

清雪:“……”你造的孽,為啥要我們來負責?

“新年禮物不都是大年初一送的麼,為何咱們要等到今天?若初一就送了,也不會被君兒砸了。”微生子期想不明白。

微生子珏仰頭望向天邊,兩手搭在眉弓,“今兒日頭比較好。”

清淺:“……”十四爺你真是太純良了,顯然某人這是故意的。

“可是君兒心情不太好,怎麼辦?”微生子期從地上撿起髮釵,鬱悶嘆氣,蝴蝶翅膀都掉了,太凶殘了。

“未見得是壞事,十四哥,你十五弟妹很快就要名正言順了。”

微生子期:“吖?”

清淺:“……”果然有奸計。

清雪:“……”完了,瑾王府今後不太平了,得考慮一下要不要去外面租房住。

來到醉花眠,被店小二攔住。

“對不住了這位公子,我們這兒需要預約。”看著她髒兮兮的一身,和眼眸中的陰狠,店小二扯開嘴角,笑得極是勉強。

“砸場子也需要預約嗎?”君非妾側頭瞅著他,獰笑,運氣揮手,廳堂裡頓時便是一陣陣巨響,旁邊的桌椅擺設被打得稀爛。

管事的乃是一箇中年發福的男子,聽到動靜匆匆趕過來,努力保持著和顏悅色勸慰道:“這位公子,有什麼事咱們不妨坐下來好好商量,咱醉花眠可是珣王爺花費了心思經營的,東西爛了不打緊,若是……”

不待他說完,君非妾抄起一把椅子,猛地摔到他面前,巨響過後,椅子稀巴爛散在他腳邊。

“再囉嗦,這就是你的下場!滾遠點!”廳堂裡砸得差不多,君非妾冷冷丟下一句,飛快的衝進裡面。

中年管事嚇得兩腿發軟,君非妾的身影從眼前消失許久,強大的氣場慢慢散去,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才稍稍平復,忙叫來一個小廝吩咐道:“去請珣王!”

小廝忙不迭去了,聽著裡面傳出的陣陣巨響,中年管事心裡直打顫,卻又不得不喊來幾個護衛與下人,一起奔過去意欲阻止。

沒多大一會功夫,鳳歌苑和飛鶴苑就已經面目前非,君非妾一面砸,一面在心中暗罵:“微生十五你這個混蛋,老子蹲大牢,你卻在泡妞,風花雪月……讓你泡妞……讓你泡妞……砸爛你的酒樓,讓你破產,看你拿什麼泡妞!混蛋無恥下流……”

管事帶著一幫人追來的時候,君非妾拍了拍手,正準備離去。

“幹什麼?想群毆?”

管事訕笑,“哪能呢……”

君非妾揮手道:“那就別擋道,讓開!”

“公子您就這麼走了?”

“還想留我吃午飯?對不住,小爺沒心情。”

“那個,我是說,您砸爛了這麼多東西,是不是該給點賠償?”

君非妾一把揪住管事的領子,破口大罵:“我跟十七爺同甘苦共患難,前幾天還一起蹲大牢,孃的,今兒砸你們點東西還敢要錢!”

中年管事臉色變來變去,面上五彩斑斕,“那、那……公子既然跟十七爺有這般的交情,為何還要砸咱醉花眠?”

君非妾聲音低沉:“這是祕密,掉腦袋的大事兒!你有幾條命,竟然也敢問?!”

砸個酒樓怎麼就跟掉腦袋的大事扯上關係了呢?中年管事雖覺得此話不能全信,可看她這氣勢,心裡便有幾分打鼓了。

君非妾拍了拍他的肩膀,音調忽然輕緩下來,嘆道:“胖子,你真是太天真了……”

中年管事愣住,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眾護衛小廝被她冷眼一掃,下意識就讓開了道,君非妾虎步生風,離開醉花眠時,順手把大門和招牌都給拆下來,打爛,打爛,打爛……當成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狠狠打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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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忽然虎軀一抖,心口絞痛,並漸漸加劇,君非妾忍受不住,扶著旁邊的樹,緩緩跪坐下來,本欲運功紓解,怎料一點作用都沒有。

寒風蕭蕭,額頭上卻沁出一層薄汗。

有那麼一刻,望著雲淡天高,君非妾還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兒,一時間,腦海中出現了諸多人物,除了父母親人,就是師傅下水道人和微生三兄弟,還有幾個光頭……想到從此後再也見不到他們,心裡竟說不出的難過。

不遠處有人瞧見這邊的情況,跑過來輕聲詢問:“喂,你怎麼了?”

君非妾閉著眼睛,雙手死死摁在心口,彷彿這樣就能好過些,身軀不可抑的顫抖著,聽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勉強將眼睛撐開一條縫。

少女一身紅裙,外面披著純白色的斗篷,面容精緻甜美,瞧著有幾分眼熟,可此刻,已經沒有精力去想,曾在那裡見過她了。

“你生病了嗎?”少女彎下腰來詢問,半天沒得到她的回答,又見她神色痛苦,便抓住她的胳膊,拉扯道:“走,我帶你去看大夫!”

君非妾推了她一下,艱難吐出兩個字,“別動!”

“你的病看起來很嚴重,不看大夫會死的!”少女著急了,可是眼見她動一下,似乎痛得更為嚴重,便有點不知所措。

紅衣少女左顧右盼,跑到前面抓住一個路人,塞了一塊銀子道:“幫我叫個大夫來,快去!叫來後再給你一塊!”

路人遲疑了一下,見手中的銀子是真的,且分量不少,而君非妾靠在樹邊,著實病得不輕的樣子,於是便同意了。

“再堅持一會兒,大夫很快就來了。”少女返回來,安慰著君非妾,見她穿得單薄,便解下斗篷蓋在她身上。

或許是身上暖和了的緣故,持續了半晌,痛感逐漸減輕,緊繃的身體一瞬鬆了下來,彷彿經歷了一場惡戰,君非妾輕輕喘息著,望著眼前的女孩子,無甚力氣的道:“謝謝。”

紅衣少女燦然一笑,“你好點了嗎?”

就如小學生作文裡寫的那樣,女孩的眼睛又圓又亮,像飽滿的葡萄,臉蛋兒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紅蘋果,長相甜美可愛。

君非妾點點頭,露出微微的笑容,“真是個好姑娘。”

得到誇獎,紅衣少女既沒羞澀靦腆,也無半點謙遜低調,甜甜笑道:“是吧,我也覺得自己是個好姑娘,可是有個人他偏偏不喜歡,還總罵我。”

本就覺得眼熟,經她這麼一說,君非妾馬上就想起來了,面前這個紅衣少女,不正是十七爺避如蛇蠍的晏家六姑娘晏晚晚嘛?!

“好心會有好報的。”

“是嗎?但願吧。”

休息了一會兒,君非妾感覺身上好多了,慢慢站了起來,晏晚晚連忙攙著她道:“你府上在哪裡,我送你吧?”

“就在附近,不用麻煩你。”君非妾揭下柔軟暖和的斗篷,準備還給她的時候,發現不但已經弄髒,還染上了身上的臭氣,“這斗篷嘛,改日讓人送到晏府。”

晏晚晚聞言吃驚道:“誒?你怎麼知道我是晏家的?”

君非妾微笑著,帶著一份神祕:“我還知道,晏六小姐這幾天,一直都找不到十七爺,是不是?”

“嗯啊是嗯啊。”晏晚晚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又驚又喜,另外還有著一絲好奇,“這位小哥哥,你究竟是什麼人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叫方含君,十七爺的朋友。”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晏小姑娘給她送溫暖,君非妾覺得,她也該報答報答,“十七爺此刻應該在八賢王府上,你若要找他……”

晏晚晚眼睛跟燈泡似的,瞬間亮了,“我知道啦,在半路攔截他!”

君非妾好心提醒道:“十七爺這幾日吃了許多苦頭,只怕經不起你的折騰,記得溫柔點哦,就像現在這樣。”

“這樣啊,那好吧,謝謝你啊方含君,我走了。”

“嗯,祝你好運。”

晏晚晚一蹦一跳的跑了,突然回過頭來笑嘻嘻道:“等我把他搞到手了,一定請你吃喜酒。”

君非妾忍俊不禁,心想她若是個男子,一定把晏晚晚這小傢伙拐回家當媳婦,多可愛啊!單純又善良,十七爺嘛……那廝就是一重口味戀母癖!沒眼光!

剛到家門口,就瞧見君笑樓匆匆出來,好像是有什麼急事,君非妾快走幾步,喊道:“哥哥。”

聽到她的聲音,君笑樓便飛速跑了過來,握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急切道:“你沒事吧?”

“我應該有什麼事嗎?”

“剛剛有人送來訊息,說你和十七爺被東廠抓了!”

君非妾覺得奇怪,眉頭皺了起來,“剛剛?什麼人?”哪個渣特來報信的啊,太沒道德了。

“不清楚,忙著安撫母親,沒留意。”見她只是渾身邋遢,並不見有傷,君笑樓放下心來的同時,想到她的所作所為,頓時又氣又急,“除夕那夜,你跟十七爺究竟都幹什麼去了?!為何會被東廠抓走?!”

“放火啊。”

氣來小是。君笑樓劍眉緊蹙,“放火?你是說除夕那夜東廠的火是你們放的?”

“是啊,怎麼了?”蹲了五天大牢,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看兄長的神色,好像發生了什麼似的。

君笑樓道:“大年初一那天,東廠借放火之名,血洗奉天府。”

君非妾無聲的笑了笑,“這招栽贓陷害倒是用得好。”

“你還笑得出來!我真是快被你氣死了!”想罵想訓,君笑樓卻覺得無力,無論如何,她總是不會按照別人的意思行事。

“放心吧哥哥,我有分寸的,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又是我玩不起的。”

君笑樓無奈的搖了搖頭,橫了她一眼,“回來得正好,省得爹孃著急,快跟我去見他們。”

東廠在大家眼中,那就是一個閻羅殿,尤其是何氏這樣的婦人,對東廠有著深深的懼怕,聽說君非妾被抓,一顆脆弱的心臟都要破膛而出了,幸虧有君笑樓和君五藏在一旁,說盡了令她寬心的話,否則急也要急死了。

“爹孃,我回來啦。”

努力堆起純良而燦爛的笑容,令人一瞧就打心眼裡喜歡的那種,君非妾衝進屋裡,由於身上太臭,沒敢湊近。

女兒安然出現,何氏喜不自勝,趿著鞋子下榻,“非妾?!你不是在東廠嘛?怎麼回來了?”

“娘希望我加入東廠?”r7n4。

“啊呸,娘是慌不擇言了,你這死丫頭,又做了些什麼,怎麼會被東廠抓?!瞧你身上髒的,臭氣熏天……”

“沒啥,就是跟東廠的人鬧著玩玩,結果這幾天下來,我們都成朋友了,娘你瞧,慕凝之還送了我一件斗篷呢。”君非妾胡言亂扯,試圖轉移注意力。

何氏瞧了瞧,臉色一變:“分明是個女裝斗篷,他們知道你是個姑娘?你怎麼還跟著珣王胡鬧?!一個姑娘家的成日跟一幫男人混在一起,這要傳出去了,名聲還要不要?”

“娘放心啦,東廠都一幫太監,我名聲還在。”

噗,君笑樓站在一邊,小聲的笑噴了。

君五藏看著她,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丫頭一定是投錯胎了,該跟笑樓是雙胞胎才對,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便是個男孩子,那她也比笑樓野太多了。

何氏沒那麼容易忽悠,“那幫錦衣衛可不是太監。”

“其實是的,只是大家都不知道。”

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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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跟前胡扯了一通,君非妾瞅準機會,腳底抹油溜回了自己的院子,從頭到腳清洗了兩遍,終於覺得乾淨了,沒臭味了,這才舒服的倒在自己的軟榻上。

小白豬跳上來,咬著她的衣角,表達各種不滿的情緒。

一看到這隻豬各種騷包樣,就無端想起了同樣一身白的微生子珏,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氣,頓時又冒了出來,一腳將小白豬蹬到地上。

小白豬很鬱悶,過年五天拋下它不管也就罷了,回來後不安慰一下,居然還**它,實在太沒人性了!

君非妾直起腰身,盤腿而坐,深呼吸,努力一番後,總算使得心情平靜了下來,摸了摸小白豬的腦袋,喃喃道:“唉,蹲了幾天大牢,真是瘋了……讓我生氣的明明是微生十五,我幹嘛要欺負自己的寵物啊……等過幾天有空了,再去把醉花眠的另外幾個院落也砸了……”

小白豬往後退了退,不樂意讓她摸——哼哼,偶抓狂中,不理你。

嘿,這頭豬傲嬌的毛病又犯了!君非妾長眉一挑,嘆道:“豬終究不靠譜,回頭還是養一隻貓划算,溫順乖巧。”

聽了這話,小白豬驚呆了,主人這是要丟棄它了嗎?連忙衝進君非妾懷裡,各種撒嬌賣萌。

“八戒,你還能再賤一點嗎……”君非妾嘴角抽抽,對這頭豬無語。o__o"…

乖乖在家待了兩天,初八這日早飯後,君非妾出門去相國寺。

耽擱了好些天,又加上之前動武,傷勢轉重了些,烏邪沉著臉,隱隱有點生氣,不過,聽到她在東廠蹲了五天大牢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另擬了個方子,出去煎藥了。

君非妾歡快的跟了出去,與往常一樣,坐在對面的石墩上。

默默看著他,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沉靜,紅塵紛擾,全部都被那一片紅梅林隔絕在外。這種感覺,與從前在竹樓養傷時有些相像,又有些不像,說不清楚。

悟非又長胖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君非妾經常帶肉來給他吃的緣故,烏邪說他偷懶,於是加長了他扎馬步的時間。

烏邪忽然抬起頭,向她這邊看過來,叮囑道:“貧僧明天要出門,悟能會幫你煎好藥,不要再使小性子。”

君非妾撇撇嘴,忍不住好奇問:“和尚,你要去哪?”

悟非道:“師傅要去一個很遠的村子,那裡的人窮,沒錢看病……”

君非妾哦了一聲,瞭然點頭,原來大和尚這是要去當志願者呢,早前曾聽悟非說過,幾乎每隔一段時間,烏邪就會出去一些窮鄉僻壤,無償幫人看病。

翌日清晨,烏邪揹著藥箱,早早的就下了山,朝北面而去。翻過了兩座山頭,好似察覺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對著虛空嘆道:“出來吧。”

下一刻,雜草堆後面便出現了一個人,笑得一臉燦爛,“和尚,好巧啊,在這裡也能遇到你。”

此人不是君非妾又是誰!

“你這是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啊,偶遇啊偶遇。”

烏邪無奈的搖了搖頭,背過身去,繼續趕路。或許在他眼中,她冥頑不靈,說什麼都沒用,於是乾脆什麼都不說。

君非妾才不介意這些,能跟在他身旁就很好了。

村子算不得多麼破落,但比較偏僻,七彎八拐的,兩人在晌午時分抵達,烏邪直接找到了村長,村長便通知安排需要看病的人聚集過來。

從村民口中得知,多年來,烏邪每隔幾個月就會過來一次,村裡的人對他很敬重,甚至可說是感激不盡,然而烏邪每次都僅是接受他們的一頓粗陋齋飯。

君非妾懂得醫術,此次跟來,幫他分擔了不少,當村民們對她說謝謝的時候,她便一臉陽光的衝他齜牙笑,甚為得意。

略盡綿力,就能幫助淳樸鄉民減除痛苦,君非妾覺得滿足並且愉快,接下來,他們又去了相鄰的幾個小村莊,離開的時候,日陽已經落到了山頭。

行走在山林之間,驀地警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君非妾眸中精芒一閃,原本是走在後頭的,頓時快走幾步跟上烏邪。

烏邪也有所察覺,側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小心。”

君非妾一愣,本以為是來對付她的,畢竟他是個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但看他眼底劃過一抹憂色,似乎不但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且還深知對方實力不小。

平地一陣狂風,周圍迅速閃出幾個影子,裝束奇怪,長相也頗為奇特醜陋,野猴似的上躥下跳,陣陣怪異笑聲,起伏不絕,刺人耳膜。

胸腔裡一陣翻湧,幾欲作嘔,君非妾暗暗運功,方將體內的躁動壓了下去。

這幾個怪物,絕不會是普通殺手,反倒像是江湖中人,和尚究竟得罪什麼人了啊?

君非妾面上毫無懼色,撇頭衝他笑了笑,“和尚別怕,我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