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四章死裡逃生

第二十四章死裡逃生


現代冥帝傳 帝國總裁,寵翻天! 終極調教 華夏武魂 我的彩蛋是美男 壓寨夫君休要逃 江湖不挨刀 倒著過的日子 啞妻 三國之第一神射

第二十四章死裡逃生

“什麼叫暈過去了?大晚上的淳貴人還沒有休息麼?”司徒隕憤怒地拎起那人的衣襟,那人顫抖地絮叨,“淳貴人說今天越發的不適了,愣是大晚上的都睡不著,一直輾轉反側的,可這會子,卻突然暈厥過去,人事不知了。”

司徒隕放了那人,進屋拿了大麾,快馬加鞭地往地牢趕去。

梓淳,這一次,如果汐再那樣待你,我一定不管不顧都要帶你走。這個皇宮,你多留一刻都是危險。

司徒隕在深夜裡疾行,天空中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花,這已經是入冬以來的第二場雪了,在南曌這樣的地域,冬天的風溼冷氣味十足,雪又下的急,氣溫便顯得要更低一些,如果再多下幾場,地牢就該把人凍死了。

這樣想著,他手裡的鞭子抽打在馬兒身上的力度就更加大了一些。這一段路他似乎走了很久,漫長的如同他遇見她之前的那段人生,滿是絕望的無可奈何,他不要,不要再一次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生生從自己身邊離去。

“梓淳——”才剛翻身下馬,看見候在門外的莫問一臉凝重,司徒隕想也不想就衝了進去。

殷梓淳原本就蒼白的臉頰如今白的怖人,毫無血色,他簡直想把這些個牢差碎屍萬段一百回了,平日裡究竟是怎麼照料的她,竟把這樣一個女孩子折磨到了這種境地,他眼神凶狠地望著身後的屬下,“莫問,你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莫問二話不說便跪在地上,“護國公請恕罪,淳貴人不讓屬下給予任何優待,她說……她是一個罪人,來這裡,本就是為了贖罪的……”

“贖罪……贖罪……該贖罪的根本就不該是你啊殷梓淳……你何罪之有呢……”他苦笑,只覺得世事弄人。

把大麾罩在殷梓淳身上,他喚了她許久都不曾喚醒。心下已是火燒一般的煎熬,“莫問,召過太醫了嗎?”

“林太醫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莫問依舊是畢恭畢敬的語氣。

司徒隕緊緊地將大麾中的女子摟在懷裡,絲毫不顧忌一邊牢差們的訝異眼光,末了被那些不相干的人看的不耐,他心情極是不好地怒吼:“出去,都給我滾出去!你們以為你們的皇貴妃多麼的善良柔弱,高潔端雅……早晚會有你們後悔的時刻!一群廢物,全給我滾出去。淳貴人如若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自然要你們這些人跟著陪葬!”

殷梓淳又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面的漣汐抱著她說“梓淳我們回家了”,他還說他不怪她了,他還憤怒地說要那些對她冷言冷語的人統統去死……那樣狠厲,卻只為了她。她心裡有喜有懼,終於悠悠地轉醒過來。

卻依舊看見一襲黑衣襯托著滿頭銀絲的司徒隕,眼神蒼涼地看著懷裡的自己,她的心又一次落入谷底,身下的劇痛卻讓她禁不住皺起了眉,緩緩才吐出幾字:“肚子……很疼……”

司徒隕看她有了知覺,還知道說疼,忙詢問是哪兒不舒服。一邊扯開大麾來為她檢視身上是否有傷口,可是殷梓淳身下暗紅的血花開在白色的粗布衣服上,顯得格外刺眼。他一時驚呆。

這血……就連莫問也不知應該稱為什麼……

他日日夜夜寸步不離地守在這兒,雖然淳貴人吃穿上面不是很好,但嚴刑拷打還是沒有受過的,這血卻是從何而來?

但是殷梓淳卻顯得要比這兩個大男人冷靜一些,用盡全身力氣擠給司徒隕一個安慰的笑,“沒事的……隕,應該只是月信來了……我好長時間沒來月信了……也該來了……”

她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幾句話,司徒隕卻只牢牢地記住了一句——好長時間沒來月信了……好長時間……

等到宮裡最好的林太醫趕至牢中的時候,殷梓淳已經再一次經受不住身體的各種不適,又一次暈厥過去。

司徒隕的震怒已經完全不受自身的控制,抓著林太醫的衣領直喊他救人。

年邁的太醫將手搭在殷梓淳的脈上查看了許久,只是輕輕地搖頭。司徒隕又要發怒,被莫問一把攔住,“護國公,轎伕已經趕來了,是否將淳貴人送入皇宮再行診治?”

司徒隕思忖片刻,一把抱起瘦弱的女孩,一字一頓:“去司徒府。”

“護國公……”莫問還想阻攔。

司徒隕卻是打斷他,喃喃自語:“這一次,我再也不要把你送進那個虎狼成群的地方了。”

這一年,南曌深冬,庶人地牢的牢差們眼睜睜地看著朝中大將司徒公抱著被皇上廢黜的貴人進了司徒府的轎子裡,而淳貴人潔白的衣裙上,似乎有鮮紅的血漬。

那一刻,他們交頭接耳,俱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是很久很久以後,才從宮裡傳出了那樣一個訊息,讓他們為自己現下的所作所為愧疚不已。

漣汐是到第二天早朝遲遲不見司徒隕和蘇慕然的影子,詢問之下才知曉了夜裡發生的事情匆匆趕來司徒府的。

踏進府邸的那一刻,他就被司徒隕一拳打倒在地。萬人之上的君王卻不發作,自己站起身來抹乾嘴角的血漬問道,“梓淳人在哪裡?”

“人在哪裡?”司徒隕忽然覺得很是可笑,竟真的笑出聲來,“只怕是屍存何處吧。漣汐,我把她交給你,是看在她愛你,而你也愛她的分上……現如今,你看看你自己,都對她做了什麼……安雨煙的孩子是皇子,那麼,她殷梓淳的孩子,就不是你的皇子了嗎……”

“什麼孩子……”漣汐突然覺悟,似乎領略到了司徒隕話中的意思,“你說梓淳她……孩子?”

“託你的福,已經沒有了。林太醫昨兒個在府裡忙活了一晚上,才生生撿回了她一條命來,她的命,都差點因為你而沒有了呢……所以,漣汐,我不認為她會歡迎你……而我司徒府,也不留你。皇上慢走!”

若不是看見殷梓淳昨天怎樣死裡逃生撿回了一條命,此時跟在司徒隕身後的莫問大抵又會阻攔自己的主

子不讓他多言了。

漣汐怔怔地愣在原地,還不能消化司徒隕這些話的含義,只是下意識地告訴自己,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再也無法挽回的事情,他對自己所愛的這個女人,好像做了太多殘忍的事了。

身在帝王的位置,他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可是當她把她帶進這場身不由己中的時候,他就對她承諾過,不會讓她在這場紛爭中受到任何委屈,可是當她真的置身進來,他才發現,即便是君王,也會有許多的無能為力,他做不到自己承諾過的任何事情。他只是不斷地帶給她傷害,帶給她災難……

他終於歸於冷靜,轉而吩咐莫問,“帶我去見淳貴人。”

蘇慕然在房間裡幫忙照看著,見了漣汐進來,也不吱聲,仍然望著**昏迷的女人一語不發。

房裡燃起很多炭火,讓整個屋子充滿了熱度。府裡的丫頭已經給殷梓淳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她依舊只是慘白了臉蛋人事無知地躺在**。

“她之前有醒過麼?”漣汐冷冷的聲音問出這句話來,兩個好兄弟卻俱是沉默不答,一邊正在開方子的林太醫不敢魯莽,連忙回話,“回皇上,昨兒夜裡給淳貴人施針渡血的時候有醒過一次,後來就再未醒過,不過已然是無性命之憂了……只是……”

“只是什麼?”漣汐冷然。

“只是腹中皇子,在淳貴人關在地牢中的時候,就已經沒了。而且……”林太醫吞吞吐吐。

“你又而且什麼?”漣汐已然再無耐心。

林太醫只好如實彙報,“而且地牢溼冷,淳貴人這一次已然寒氣入腑,身子怕是不能如從前一般好了。所以,如若想再有身孕,怕是難為。”

在座之人皆是譁然。

這難道真是因果輪迴麼?淳貴人害死了皇貴妃一個孩子,卻是犧牲了自己一生的天倫之樂來償還,這場報應,未免太重了一些。

最後還是漣汐最為冷靜,問:“淳貴人自己知道這些麼?”

“淳貴人極少甦醒,這兩天發生的一切,她一概不知。”

“那麼,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你們懂了?”聽到此話的下人全數跪下,“奴才們懂了。”

漣汐睥睨天下的氣概展露無遺,“很好。如果淳貴人日後知道了此事,朕決不輕饒。”

良久,他看著**雙眸緊閉的女子,無力地揮手,“你們都退下吧。”

司徒隕站在原地不動,被蘇慕然和莫問連拉帶扯地帶了出去。

房內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了漣汐和殷梓淳兩人的呼吸聲,時間都彷彿靜止了。

他坐在床沿,強有力的大掌將她的雙手箍在手裡,竟是那樣瘦弱無骨。看她那愈見消瘦的臉頰就能知曉她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苦楚。

那樣非人的待遇,磨人的地牢,他無情地把她送了進去,竟一眼都沒有去瞧過。她那些日子,待在牢裡,應該是日日等,夜夜盼,直到心涼,心死吧。

可是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安雨煙那個人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他以前太高傲,直料她做不出什麼大事來,一時疏忽才釀成了今日的大錯。

梓淳,是我對不起你。

想起那一日安雨煙失子,他陪她上演了一幕無限哀慟的情景,俱是演戲……如若真的那麼看重要個孩子,這些年來,他的膝下早就該兒女滿堂了……

可是他和她的孩子,卻真真是他日思夜想的,如今早夭,他終於真真正正地體會到了那種哀傷,那樣悽慘……如果他早一點察覺,如果他能像當年那般鮮衣怒馬,年少桀驁,為她頂住朝堂上的風言風語,竭力保住她不受欺凌,今天,也許她還是會在宸央宮裡好好生活,他們的孩子也就不會在那樣一個艱苦的環境中喪失。

這一切,從來就不怨別人……這一切,全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啊。

梓淳,我該怎麼做,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一切從頭來過,如果重新開始,我定不會讓你為我受這樣多的苦楚……如若重新開始,我也許就會讓你跟隨著隕,不再讓你入那宮門……

入了那個門,哪裡會是回頭岸……

冷毅的眼中不斷掉落的淚水,打在殷梓淳的手背,那是一個君王無力挽回的一種絕望……

他身為帝王,居在那樣一個萬人景仰的位置上,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護不了自己所愛的女人……保不住自己一個孩子……

這個瞬間,排山倒海而來的痛苦和悔恨將他徹底湮沒。漣汐將頭埋在雙手裡,雙肩激烈地顫抖,極力壓抑著想要噴湧而出的淚水,卻終於無法掩飾,在剎那間爆發出了低啞的哭聲。

蘇慕然和司徒隕守在門外,門裡人的動靜他們聽得一清二楚。蘇慕然別過頭去,抬起頭來拼命望著天空:這一生,他們三個,真的失去了太多。他們曾經馳騁沙場,傾盡天下,年少輕狂的時候,以為自己的力量足以迴天,可是如今,繁華消逝,鉛華洗盡,他們卻再也無法抵達曾經的張狂。

他多想他們還是十年前的時候,可以長劍在手,直指青天……可是,命運的魔爪終將他們握在了手心之中,他們的一切,早已是命中註定。曾經能勇敢而不懼一切,現如今,卻只能因無望而淚流滿面。

彷彿漫長的一個世紀流逝過去,司徒隕推門而進,低眉垂首,臉上的表情被冬天早早降臨的暮色掩蓋,聲音平靜,“天色不早了,皇上還是早些回宮歇著吧。”

“我要把她帶回去。”漣汐疲憊的語氣裡卻是誰也不可忤逆的堅定。

“帶回去麼?”司徒隕哂笑,“帶回那個危機四伏的皇宮,讓她在裡面受盡屈辱,最後不得善終,你才能罷休嗎?”

他的話讓年輕的君王忽然震動。

不得善終?

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從宮外把傷痕累累的她接回去,然後一而再再而三地眼睜睜望著她為了自己在宮內受苦,然後

一次又一次傷痕累累地被送出來……真的,再也不能讓她回到那個皇宮嗎?真的,再也不能讓自己享受到那平凡人的幸福嗎?

“那麼就先讓她在你府裡休養,等她醒來了情緒穩定了我再詢問她的意見。隕,這一次,我做不到,放了她。”漣汐輕擺龍紋繁複的衣袖,似是經歷了很大的一場風波,眉眼之處盡是無奈。

待他離去,蘇慕然才緩緩將自己的手搭在司徒隕的肩上以示慰藉,“隕,你和我一樣,一直都是知道的,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這一切,也並不是他一個帝王就能夠掌控的。你,不要怪他。”

漣汐今日在成德殿內批閱奏摺到深夜,讓人熄了燈火正要就寢,安雨煙卻在此時闖將進來,屋內的奴才復又燃起燈火,知趣地退了出去。

漣汐眸色森冷,“皇貴妃如今越發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朕的成德殿你都敢闖了?”

安雨煙依舊是甘甜如泉地微笑:“臣妾是看皇上近日耽於國事,許久不曾去鳳棲宮看望臣妾了,可是臣妾想皇上了呀,所以就自己過來看看皇上龍體安好了。”

“朕身體好的很,不勞皇貴妃費心。”漣汐修長的手臂直指大門,語氣譏諷。

安雨煙卻仍不動聲色,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冷嗤:“哼,皇上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又在想著那個女人……我聽地牢的牢差說,淳貴人身體有礙,被護國公強行接去司徒府了……皇上您不但不治他們的罪,還特意在司徒府待了一天才回宮,皇上您不會是還想著讓那個女人踏入這宮門來吧。”

“安雨煙,不要以為你手裡握了一點無足輕重的證據,就可以在這宮中為所欲為,如若你再這樣不知進退,朕保證,一定讓你生不如死。”漣汐冷傲的一面突然乍現,讓原本把握十足的安雨煙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漣汐食指筆直地指向殿門,神色已是十分不耐,安雨煙只好作罷,甩袖離去。剩了漣汐一人獨自在殿中立至深夜,眸色變幻異常:安雨煙,竟敢動我的梓淳麼?真是愚蠢!這個債,你一個腦袋總是還不清的……

梓淳,你的苦,還有我們孩子的仇,我定要替你們報了。

這一日,司徒隕下了朝來往回走,被洪公公從身後喚住,“護國公留步。”轉身便看見漣汐明晃晃的飛龍磐天朝服,他面色如水:“皇上有事?”

“她……怎麼樣了?”

“昨天醒來後精神比前幾日都有所好轉,也有力氣說話了,”許久,他終是軟下心來,問道,“你……要去看她麼?”

漣汐輕輕點頭,吐出一字,“嗯。”

可真正到了房門口,漣汐的腳步卻緩了下來,手指叩在門上不再動換,久久沒有動靜。屋內的人卻似乎感受到了外面的呼吸,試探地問,“隕,是你回來了嗎?”

那盈盈脆脆的聲音,雖然抹上了一層病中的虛弱感,可在漣汐聽來,彷彿隔了一個時空的距離,但卻又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到他每夜夢裡驚醒,耳際都縈繞著是它。

見沒人迴應,殷梓淳又疑惑地問了一句,“然,是你在外面嗎?”

漣汐正要伸出去推門的手在半空中停住,她都想不到自己會來看她的麼。是不是我讓你失望了,失望到已經再不會產生任何的希望?

他又一次想要退縮,蘇慕然卻恰好出現在他身後,替他將那扇沉重的門推開,嘆氣:“只要還愛,你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對不起之說。”

他第一次看見這個曾經在沙場上殺敵無數的君王有這樣畏縮的時刻,把矛盾掙扎都盡數寫在臉上。

殷梓淳正揹著他俯身下去撥弄火盆裡的炭火,紅彤彤的火苗照亮了她大半張臉,盈盈動人。漣汐的喉頭像是被什麼堵塞住了一般梗塞,千言萬語,不知從何道起,緩緩吐出:“你……好些了麼?”

殷梓淳手裡的動作因為這一句話忽地停下,僵直了背脊遲遲沒有轉過身來——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像……怎麼可能……他來看她了嗎……他終於願意見她一面了嗎……他……怎麼會是他……

他以為她是在賭氣,走近了幾步,“梓淳,我……”

“對不起。”卻是從殷梓淳口中說出。

“我害死了你的孩子……我對不起……”聽她如是說,他先是愣住,思忖是誰這麼不知死活地告訴她孩子的事情,轉而才反應過來她所指的“孩子”是安雨煙的……

他從身後把她圈進自己懷中,不曾想這些日子以來,她竟瘦成這幅模樣,他一隻手臂就能將她抱起來。

“梓淳,不是你的錯……這些日子以來,你受苦了……”他的聲音喑啞,彷彿有些微的哽咽。

掉進這個她朝思暮想,渴望了許久的溫暖懷抱,殷梓淳遲遲未能將情緒舒緩過來,“可是那是你的孩子啊,被我親手推掉了,你怎麼可以說不怪我……你看安雨煙那麼悲傷的表情,你怎麼可以說不是我的錯……漣汐,對不起。”

是這樣嗎?因為害死了那個女人的孩子就痛苦成這樣,如果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也已經沒有了,而且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有了,那麼你會難受到怎樣的地步呢梓淳?

他把她摟在懷裡輕輕拍打著安慰她略微起伏的情緒,“那只是一個意外……真的不怪你。可是梓淳,你不怪我把你扔進那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不管不顧嗎?”

她在他懷裡仰頭遞給他一個寬慰的笑,“那是我本應得到的教訓,人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負責任啊……只是,那個地方那麼冷,那麼淒涼,你卻一眼都不來看我,我以為,你再也不要我了……唔……”

兩人的脣瓣交纏,把她之後的話都吞進了腹中。他火熱的脣和她蒼白冰涼的脣瓣觸碰在一起,點點滴滴的心疼瞬間將他湮沒。他用盡全力把她摟緊,彷彿要將她揉碎了放進手心裡疼愛著,兩人的舌頭繾綣在一塊兒,他終於抓住了這份丟失已久的芳香,心下再也不願放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