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婆母是怎麼離逝的

全部章節_婆母是怎麼離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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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婆母是怎麼離逝的

“喲,本郡主還沒看夠,這齣好戲就算結束了?”凝瓏郡主唯恐天下不亂,笑道。

衛群到底顧著她的身份,冷眼掃過賀樁,心頭又是火氣上湧。

自打良和帶著這個媳婦回來,衛府便沒個安生日子,心裡頭對她便越發不滿了。

也怪不得他拿她出氣,“你一個毫無背景的丫頭,且不說幫不上良和,你就不能不給他添亂了?”

他還是不肯接納她!

賀樁心頭五味雜陳,忍不住為自己辯駁,“公公憑什麼以為賀樁幫不上相公?”

“你!”衛群深吸一口氣,複道,“待聖上回京,良和必會官復原職,他便是大盛朝威震八方的北定大將軍,你算個什麼東西?”

“公公以為的幫得上,便是如秦姨娘那邊,鬧得家室不寧?賀樁雖愚鈍,但至少保得住相公內宅乾淨!”

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衛群無話可說,也被氣得夠嗆,“你若真是賢妻良母,便不會如此頂撞公公、婆母!老夫絕不承認你是良和的正妻!當年聖上將良和尚給長公主,還不許他再尚一位?”

這話賀樁聽得心頭彷彿懸著巨石,原以為她只要問心無愧,沒想到,不滿意就是不滿意!

“他那是嫉妒老三娶了你,你放心,只要老三不願娶,沒人逼得了他。”凝瓏郡主拍了拍她的肩,瞅著衛群拂袖而去的背影道,“走吧,這地方晦氣得很。”

到了薔薇苑,白氏又是一番千恩萬謝,賀樁還是對衛群的話難以釋懷,心不在焉地聽著。

直到白氏喚她回神,她才發覺室內除了她倆,已空無一人,她站起身道,“咦,凝瓏姨母走了?賀樁這就告辭。”

白氏以手絹掩脣,笑道,“莫不是在想三公子?凝瓏郡主在外頭等著哪。是妾身有幾句私話,想與少夫人說說罷了。”

賀樁猜到她要說什麼,面色自若道了句,“白姨娘不必客套,上回若非您出手相助,賀樁哪還有臉見人?”

在聰明人面前,白氏並不打算藏著掖著,“上次救你,說來慚愧,妾身並非出於真心,實則有所圖。”

“賀樁明白,您不必慚愧。”

白氏沒想到她倒是個玲瓏剔透之人,笑道,“妾身留您下來,是真心實意想還您與三公子一份情。”

“哦?”賀樁眉頭一挑,卻見她附耳過來,低聲說了幾句,直叫她瞪大了眸子。

聽到的訊息還過震撼,她側臉問道,“此話當真?”

白氏眸子一片清明,面色說不出的冷靜,想比祕密窩在心頭,說出來反倒輕鬆多了。

只聽她堅定道,“妾身也想明白了,這些年唯唯諾諾,反叫那秦氏騎到頭上來。倒不如與她爭個高低,爭贏了還有幾年安生日子,若輸了,妾身也並非吃不了苦頭之人。不過,當年姐姐之事,妾身自問還沒那個能耐一查究竟。”

“那你為何不早些告訴相公?”她反問。

提及當年,白氏只覺造化弄人,“那時三公子還那般小,老夫人不問俗事,秦氏在衛府一手遮天。便是說了,又有幾個人相信?”

賀樁沉默不語,心裡卻是心疼起夫君來,想他那時也不過十來歲的年紀,有個不聞不問的父親,孃親離奇去世……

“白姨娘的這份情,賀樁代相公承下了。”她凝眸,換了一身裝束的白氏面龐清瘦,氣質清雅,眼角已有了魚尾紋,但瞧著模樣,想必年輕時也是一代不可多得的佳人。

賀樁越發覺得,京都可真是藏龍臥虎之地,便是區區一名妾室,卻也藏得住如此深得陰謀。

此一役,賀樁可謂不費一兵一卒,大獲全勝。但因著衛群和白氏的話,賀樁心裡頭堵得慌,回到侯府,衣裳也沒脫便一頭栽在軟榻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醒來不知是什麼時塵了,屋裡已亮起了燈,一身月白裡衫的衛良和正卷著一本書,端坐於案桌,十分入神。

昏黃的燈光照著男人清雋的面容,眉眼落拓,線條分明,再往下瞧,領口處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骨節分明的大掌就在一側握著書卷。

賀樁卷在被窩裡,竟一時看痴迷了,這個文韜武略無不在話下的男人,是她的夫君,是她相伴一生的良人。

待她失神,佯做

“好看麼?”男人薄脣輕扯,放下手中的書卷,倚著靠背,雙手抱胸,姿態慵懶,神色放鬆。

賀樁面色一赧,心道他明明沒有往這邊瞧,“你是怎麼發現的?”

“若這點還發現不了,你家相公早沒命了。”衛良和起身,幾步走到軟榻前,又道,“你沒覺而已,你睡著時不老實,一點動作沒有,肯定是醒著的。”

賀樁一撇嘴,擰著眉頭道,“那我睡著的時候會不會踢你?”

男人長手一撈,背靠榻板,擁著她,把頭擱在她頭頂,只覺心滿意足,笑笑道,“你得踢得動才行。”

她沒出聲,伸手捏了捏他粗礪的手指,男人又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餓不餓,要不要我命下人給你煮著粥?”

“沒事。”她將將醒來,說話間還有些朦朧的睡意。

男人見她蔫蔫的,有些放心不下,捏了捏她的臉蛋,“我聽衛管家說了,今日你和姨母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怎麼瞧著不開心?”

“相公——”賀樁悶在他懷裡,柔聲道,“公公好像不喜歡我。”

男人聽明白她又在衛府受氣了,心疼地揉著她的發頂,低聲道,“你有相公喜歡不就成了?你若不喜歡衛府,不去便是,管他作甚?”

也是,她又不是銀子,哪能討得個個歡喜?

想通了,她也不糾結,歡歡喜喜地環著他壯實的腰身,引得男人頻頻笑她像個孩子,她猶執意,埋在他胸口。

試探性地開口問,“相公,聽姨母說,婆母人很好的,你給我講講吧?”

男人一頓,深邃的清眸閃過一絲痛楚,卻還是裝作輕鬆問道,“哦,姨母跟你講什麼了?”

關於他的孃親,似乎已成了他的禁忌,身邊之人從不敢輕易挑起,偏是她。

可他又不忍弗了她的意。

一回京,她屢次被為難,倍受打擊。衛府不歡迎她,突然問起母親,想來也是尋求一絲慰藉。

賀樁見他不語,想著許是碰到了他的痛處,又道,“你不願說也無妨,我不過隨口問問。”

“樁兒——”男人吻了吻她的發心,嘆了口氣道,“不是不願,只是隔得太久,不知該從何說起罷了。”

賀樁抬頭,只見他面色深雋,眉宇間是濃濃的苦澀,一時竟忘了開口。

“娘在我九歲那年便去了。她是銘城敬南王梁府的嫡女,深得外祖寵愛。我名字裡的良字,取的便是母姓的音,也沒有隨著族人排輩分。彼時,父——那人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知府,若非祖母幾次託媒求親,外祖定是不允。”

賀樁認真聽著,見他臉色不好,便伸手握住男人的大手,一雙清澈的眼瞳滿是心疼與關切。

男人另一隻手扣著她的腰際,沉緩道,“後來,那人藉著外祖的光,平步青雲,這才舉家遷入京都。到了京都才知,原來我上頭還有兩個兄長,且他忘了舊恩,接連納妾,傷了母親的心。”

難怪,他不願回衛府!

賀樁聽了心也是一緊,“那婆母是怎麼離逝的?”

男人面色陰鬱,憶起舊事,總覺唏噓,“那時我還小,一日從學堂回來,芳菡苑已亂成一團。娘被那人揪去宗祠,說是娘與外男私通,還搜出許多來往的書信,上面都是孃的手筆。”

私通?

賀樁良久都沒回過神來。

為何和她知道的不一樣?

男人見她愣怔的模樣,知道驚到她了,於是颳了刮她秀挺的鼻樑,“是不是嚇著你了?”

賀樁一下握緊他的手,嚥了下口水,顫著聲問,“那相公你相信麼?信婆母會與人私通麼?”

當年之事,已成了他心頭的痛。

那件事後,沒多久孃親便香消玉殞。可到如今他也不肯相信,孃親會是那樣的人!

“樁兒,我便是外祖教出來的。便是最胡鬧最任性的凝瓏姨母,成親之後,在穆府也是恪守婦道,孃親又怎麼與人私通?”

“那——”賀樁覺得這件事簡直匪夷所思,“婆婆當時為何不辯解?”

男人的面色一時死灰般的沉寂,“因為,當時的嬤嬤告訴我,那人闖入芳菡苑時,孃親確與一男廝混在榻。”

賀樁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親眼所見,又有書信為證!

衛良和仰著頭,吸了吸鼻子,苦澀道,“那人不肯相信孃親是清白的,而孃親也不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竟與一個陌生男子……她是不想活了,一心想要絕食尋死。便是我跪下來求她,也沒能叫她嚥下一口米湯。”

賀樁聽得,心沒來由的狠狠揪著疼,捂著心口道,“所以方二少尋上門來的那次,還有秦姨娘下藥的那次,相公才會相信我是清白的?”

衛良和收回飄飛的思緒,心頭還是酸澀,卻還是言了一句,“樁兒,娘早就不要我了,那人活著,還不如沒有。所以,你一定要待在我身邊,不管多難,都不要走,好麼?”

賀樁不說話,只重重地點頭,心裡卻在思忖著,要不要將白氏的話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