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相公不會放過你的

全部章節_相公不會放過你的


修仙歸來在都市 貌似曖昧 都市極品狂醫 心似小小城 我的佳麗女房東 暗黑天使 獨家祕戀 萍蹤俠影錄 威行天地 狂妃嫁到:太子請接招

全部章節_相公不會放過你的

太子容恆優柔寡斷,不過背後有皇后一族撐著,倒也差不了蕭王多少,且還佔了一個名正言順。

何輔這話也不是毫無道理,畢竟當年柯景睿害慘了衛良和。

但老王不樂意,呼哧呼哧道,“你當太子是什麼好東西?”

何輔當仁不讓,“總歸投靠蕭王不是,你願意整日見著大駙馬?”

老王罵了一聲柯景睿,又道,“他算什麼大駙馬?若不是當初那廝狼子野心,將軍才是正主!”

“行了!”一直沉默的衛良和乍然開口,只見他一身裁剪得體的勁裝長袍,長身立在窗前,冷眸瞥過老王,沉聲道,“此話日後不必再提,樁兒聽了會多慮。”

老王是見過他有多寶貝小夫人的,當即不敢開口。

何輔得意地瞥了瞥老王,起身走到衛良和背後,試探性一問,“如此說來,侯爺,咱們是不是得在京裡鬧一把,造造聲勢?”

衛良和回身,墨色長袍襯得他五官立體,黑眸愈加深邃,較之以前的意氣風發,多了幾分沉著踏實。

只聽他沉沉說道,“只怕不到晌午,昨夜那出‘一怒為紅顏’的戲碼,便會傳遍大街小巷。”

老王和何輔來了興趣,正要問什麼源頭,外頭衛準傳話來了,“三公子,秦姨娘領著秦家的人來了。”

衛良和神色自若,淡淡點了一下頭,開口便問,“夫人起來了麼?”

“起了,方才還問您去哪兒了。”衛準照實回話。

衛良和又是頷首,回身問二人,“一起用早飯?”

有好戲瞧,老王和何輔當然不會放過。

賀樁醒了,頭頂是豔紅錦緞的罩頂,地上鋪著厚絨毯子,上頭大朵大朵地濃豔重彩的富貴牡丹,一頂黃銅麒麟爐放在中央,裡頭許是焚著幽香,她一時有些分不清身處何方。

“少夫人醒了?”

賀樁起身,後背肩胛處還有些疼,不過她還能起身扭過頭,一箇中年女子就立在軟榻邊上,伸手撩起帳子,顯是從外頭進來的,而她竟聽不見她的腳步聲,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中年女子膚色細膩,眼角有魚紋,水湖色的罩衫,頭髮綰成髻,配飾十分簡單,一絲不苟地嚴謹,微微福身道,“侯爺吩咐老奴來伺候夫人,侯爺現下在書房與部下議事。”

“怎麼稱呼您?”她張口,喉嚨沙啞。

“老奴夫家姓劉。”中年女子不慌不忙地挪了挪,扶著她下榻。

賀樁朝著她笑笑,“有勞劉嬤嬤。”

劉嬤嬤對她報以一笑,說話不疾不徐,吐字清晰,“少夫人先梳洗,三公子吩咐,您先用早飯,不必等他。”

賀樁沉默地點點頭,儘管劉嬤嬤面色柔和,說話也親厚,但她還是不大習慣有人伺候,梳洗全是自己動手,劉嬤嬤立在一旁,也沒有多說。

到了正廳,米粥,小菜已擺滿桌上,樣式不多,但很精緻,是以前在慶豐鎮慣吃的,還有幾樣是京都的特色小菜。

除了劉嬤嬤,桌邊還立著幾個丫鬟,皆是藕色的罩衫,恭恭敬敬地候著,見她來了,只躬身行禮。

雖然衛良和叫她先吃,但賀樁想了想,還是決定等他一起用膳。

在桌邊坐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院子外頭遙遙傳來女子的叫罵聲,“衛準你個欺主霸財的老東西,什麼侯爺回府了,我呸!衛三兒早掉下懸崖,死無全屍了,崢兒好生生進了神侯府,抬出來卻是一具屍體,今兒老孃非得打斷你的狗腿!”

哪家如此粗俗無禮的女子?賀樁聞言,眉頭緊皺,才起身,又聽女子的連連叫罵,一陣濃烈的薰香襲來。

她抬起眼來,只見前庭出現一個頗有姿色的中年女子,一身寶藍色錦綢外袍,領口彆著一枚華貴的粉色別針,金釵滿髻,一雙三角眼怒火難平,眼角有魚紋,紅脣開開合合,盡是尖酸刻薄之言。

劉嬤嬤臉色一變,上前附在她耳邊,“少夫人,是秦姨娘。”

這個秦姨娘,賀樁是問過衛良和的,外人只道她入衛府比正房還早,且還接連生了大公子和二公子,便是身為嫡子的衛良和,也只得排在老三。

她年輕那會兒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饒是韶華流逝,風韻猶存,在衛府位份極高,為人八面玲瓏,深得衛老爺寵愛,切長盛不衰。

“衛準那老不死呢?”秦氏雷厲風行地進了正廳,一把掀翻桌子,而後筆直朝首座走去,霸佔了最尊貴的位置,隨行的丫鬟婆子耀武揚威地立在兩側,好不囂張。

賀樁初來咋到,幸好離得桌子遠,不然那剛熬出來的米粥,非燙傷她不可。

廳內只劉嬤嬤回話,“回秦姨娘,衛管家去書房請侯爺了。”

只聽“啪”一聲茶杯碎裂,賀樁愣是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回身只見秦氏面目扭曲,似在張著血盆大口道,“混賬東西,掌嘴!”

秦氏身邊的一個虎背熊腰的婆子立馬上前,捏住劉嬤嬤的下顎,霍然揚手——

“慢著!”賀樁音量不大,但擲地有聲,方才場上的人皆被秦氏的氣場震懾,廳內分外安靜。

秦氏這才將視線轉向她,鋒利的眸子閃了閃,眼前的女子衣著樸素,但膚若凝脂,明眸皓齒,風華難掩。

不得不承認,放眼整個京都,容貌能與之一較高下之人,怕是沒有幾人。

但那又如何?

秦氏氣勢依舊,冷冷睥睨著她,陰*,“你是個什麼東西?”

這人在別人的地頭氣焰還這般囂張,好生無禮!

賀樁氣得渾身一抖,收在袖子裡纖纖細細的手握緊,鳳眸怒瞪而去,抿著脣不開口,倒是倔得很。

劉嬤嬤好不容易鬆了口氣,“這位是神侯夫人。”

聞言,秦氏登時仰頭大笑,婀娜地起身圍著賀樁,風姿綽約地繞了一圈,嗤笑道,“這臉蛋兒倒是沒得說的,要說氣質也有一點。但你當我傻的嗎?隨便拉個破落戶出來,就以為能誆本老孃?”

秦氏在劉嬤嬤面前站定,瞪目咬牙,猛然揚手,給劉嬤嬤吃了一耳刮子。

她塗滿丹蔻的指甲長而利,摑得劉嬤嬤臉上泛著紅紅的指甲印,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髮髻也亂了。

只聽秦氏又道,“口不擇言的婢子,來人,給我狠狠的掌嘴!”

“住手!”賀樁再度制止,“劉嬤嬤何錯之有?”

“老孃可是名正言順的衛夫人,哪裡來的秦姨娘?這賤婢不知禮數,說錯了話,掌嘴算是輕的!”秦氏怒喝道。

賀樁只覺可笑,“劉嬤嬤是侯府的人,別說沒錯,便是有錯,也該由侯府責罰,與你何關?”

秦氏瞧著她一身鄉村野民的扮相,冷笑道,“還真當你是神侯夫人?衛良和早死了,一個死人如何娶妻?瞧瞧你這什麼德行,居然還有臉充胖子,哼!”

話音一落,她一揚手,那婆子繼續一掌一掌地摑劉嬤嬤。

“相公絕不會放過你的!”賀樁說完後,輕輕地抿住柔軟紅潤的嘴脣,隱隱透出一股子倔強的神氣。

秦氏瞧著,總覺心下不痛快,“相公?也只有出身鄉野的粗鄙之人,才會那般稱呼自家夫君。你再瞪,信不信我叫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賀樁不服,繼續瞪。

秦氏當真惱了,揚手便想給她一巴掌。

正當這時,一道陰沉有力的大喝忽然從側門傳來,“放肆!”

秦氏揚著的手定在半空,一扭身,當即愣在原地,那長身玉立的男子,不是衛良和又是誰?

怎麼可能?

他不是死了麼?

這一定是幻像,大駙馬親口承認,掉下萬丈深淵的人,怎麼活得了?

一定是眼前這妖精做的怪!

她非打死這狐媚子不可!

登時,秦氏臂上再凝力,但猛然一股巨大的力道把她狠狠往後摔,她驚慌失措地低頭,只見一隻鋒利的飛鏢釘在她的袖子上,而她整個人靠著柱子,一下失了神色。

秦氏嗚呼哀哉地吼了幾句,但沒人搭理她。

侯府的人是不屑,而她帶來的下人則是不敢。

衛良和長身而立,面色深雋,只有眼底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而他身側,立著王鋒與何輔,肅穆冷麵。

三人都是在戰場踩著累累白骨過來之人,所散發的氣息也是嗜血蕭深,一看就是不好惹。

而管家衛準,則躬著身立在最後。

衛良和瞧見賀樁無礙,反倒盯著劉嬤嬤那處,他並不開口,而是沉冷地睨著挾著劉嬤嬤的婆子。

那婆子生生被他鎮住,跪地求饒道,“侯爺饒命,是夫人叫老奴掌嘴的,侯爺大人不記小人過。”

衛良和猶不語,不疾不徐地掃了眼碎在地上的杯盤,最後,視線定在秦氏身上。

秦氏只覺他要在她身上灼出一個洞來,臂上又酸又痛,稍稍一動,只聽耳邊又“咻”的一聲,她的堆雲髻竟被死死釘住了。

這下她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衛良和不理她,微微側臉吩咐衛準,“帶劉嬤嬤下去上些藥,再重新送一份早膳來。”

侯府的下人在衛準安排下,穩妥地收拾好正廳,很快上菜。

他只拉著賀樁坐下,老王與何輔不用他招呼,自覺坐在對面。